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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道是寻常后续

717杨枝甘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站在凝香宫的门口,云静姝一眼就看见了正欲端起瓷杯的君慕然。顾不得什么戴罪之身,她径直奔向前去。此刻,这里满室都是桂花的香气。林梓彤倒是不甚意外,看着一身宫女打扮的她,笑盈盈的开了口,“皇后姐姐来的正巧,妹妹刚泡的的桂花茶,正好您也来尝尝。”“别喝,慕然,这茶有毒……”说着她将递来的瓷杯打翻在地。这一动作来的突然,打翻的茶水溅到她的手上,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片片暗红。滚烫的茶水溅到她的手背上,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未来得及查看手上的伤,便急忙将慕然手中的瓷杯推翻在地。望着满眼怒气的君慕然,她才反应过来,此刻的她本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紫宸宫宫内反省思过。意识到这里,她心虚的喃喃解释道,“慕然,你听我解释,这茶水有毒,喝不得……够了!云静...

主角:小白花陆渊   更新:2024-12-04 0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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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白花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时只道是寻常后续》,由网络作家“717杨枝甘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在凝香宫的门口,云静姝一眼就看见了正欲端起瓷杯的君慕然。顾不得什么戴罪之身,她径直奔向前去。此刻,这里满室都是桂花的香气。林梓彤倒是不甚意外,看着一身宫女打扮的她,笑盈盈的开了口,“皇后姐姐来的正巧,妹妹刚泡的的桂花茶,正好您也来尝尝。”“别喝,慕然,这茶有毒……”说着她将递来的瓷杯打翻在地。这一动作来的突然,打翻的茶水溅到她的手上,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片片暗红。滚烫的茶水溅到她的手背上,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未来得及查看手上的伤,便急忙将慕然手中的瓷杯推翻在地。望着满眼怒气的君慕然,她才反应过来,此刻的她本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紫宸宫宫内反省思过。意识到这里,她心虚的喃喃解释道,“慕然,你听我解释,这茶水有毒,喝不得……够了!云静...

《当时只道是寻常后续》精彩片段

站在凝香宫的门口,云静姝一眼就看见了正欲端起瓷杯的君慕然。

顾不得什么戴罪之身,她径直奔向前去。

此刻,这里满室都是桂花的香气。

林梓彤倒是不甚意外,看着一身宫女打扮的她,笑盈盈的开了口,“皇后姐姐来的正巧,妹妹刚泡的的桂花茶,正好您也来尝尝。”

“别喝,慕然,这茶有毒……”说着她将递来的瓷杯打翻在地。

这一动作来的突然,打翻的茶水溅到她的手上,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片片暗红。

滚烫的茶水溅到她的手背上,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还未来得及查看手上的伤,便急忙将慕然手中的瓷杯推翻在地。

望着满眼怒气的君慕然,她才反应过来,此刻的她本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紫宸宫宫内反省思过。

意识到这里,她心虚的喃喃解释道,“慕然,你听我解释,这茶水有毒,喝不得……够了!

云静姝,你还想要我们陪你疯多久!”

他打断她的话。

他不相信她。

一旁的林梓彤此时却已是泪流满面,她抄起瓷杯,便将桂花茶一口饮尽,转而跪倒在君慕然面前,眼睛却是看向云静姝的方向。

“姐姐,彤儿怎么会下毒,你莫又要冤枉彤儿,弑君的罪名彤儿着实承担不起。”

云静姝惊恐似的睁大了双眼,若是真是在桂花茶里下了毒,林梓彤怎敢一饮而尽以示清白。

“不会的,我刚刚分明在假山后看见心儿她……”她转头环顾四周,却见得心儿杵在一旁。

“姐姐,心儿一直在凝香宫内,从未离去!”

林梓彤声中带泪,可开口便封死了她的后路。

云静姝只觉身子一软,便瘫坐在地上。

关心则乱,却是又落入了有心人的陷阱。

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她乞求的看向一旁身着龙袍的君慕然,“慕然,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看见心儿她拿了那毒物……够了,你当朕是无知孩童!

彤儿怎么样朕心中有数,倒是你云静姝,你害了东岳无数无辜的百姓,如今仗着朕对你念及旧情,害的彤儿差点流产还不够,却还要再冤枉好人!”

君慕然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她。

“大周倾城公主何等高洁玉璞,当年她为救你而死,如今你却做出此等下作之事,你就不怕你九泉之下的母亲寒心么!”

君慕然是一口气说出这番话的,突如其来的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说完才觉心底有丝毫不忍,却还是按捺在了心中。

听见“母亲”这两个字,犹如触电一般让她浑身不由的一颤,说什么念及旧情,她的母亲倾城公主才是他君慕然最顾念的人。

脸上的焦急之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笑意,云静姝理了理身上的裙摆,缓缓站起身来,“若是我母亲还在,她定会信我。

皇上,其实你当初救我无非就是为了我的母亲罢了,可惜,你来晚了一步,活下来的却是我……”回忆像把刀,在脑海中重现,也在她心窝上狠狠的扎了进去。

不顾君慕然阴沉下来的脸色,云静姝继续说着,“你以为我不知你对我母亲的情意,十多年前你在城门口,将我母亲的銮驾拦下,你不知其实我就在那纱帘之中,而你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黑风过去,不见身边的司月,云静姝却是一人落入了一片阴暗的森林之中。

“待在幽暗森林的感觉如何?

不好受吧!

拜上神所赐,我可是在这里待了整整三千年!”

芊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一会,便来到了她的面前。

那女子生的与她同样面容,可却是截然不同的气场,犹如地狱修罗,满身杀意。

随着芊黛的到来,她只是衣袖一抬,便将她震出了老远,重重的摔在一棵树上,顺着树干滚落在地面。

此时,她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一般。

“君慕然呢?

君慕然他人在哪?”

揩去嘴角的鲜血,她抬起头向芊黛看去。

芊黛轻笑,本是绝世容颜,此刻看来却显得尤为诡异。

芊黛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俯下身来抓住她的下颚,“这一掌过后,若你还有命在,我定让你去参加我们的婚礼。”

说完,却见她的笑容逐渐敛去。

芊黛见着眼前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忽的睁大了眼睛,眉头也皱成了一片。

她一手抓着自己心脏处的位置,一手收紧了她的下颚,强迫抬起她的头来,“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的君慕然?

我告诉你,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他!

然而这都是拜你所赐!”

“每次只要我见到他,我的心口处便就像是生生被人剜去了心脏!

你可知你那凡人浓烈的情感,让我觉得异常恶心!

你的欢喜,你的怨恨,你的心痛,你的折磨,便是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在我心上来回打磨,我根本不爱君慕然!”

芊黛越是激动的说着,心尖上传来的痛苦便就越发浓烈,而她的手掌抵在云静姝下颚之上,竟快要将它生生捏碎。

“你若是不稀罕,你就……就把他还给我,我爱他,我愿意承受!”

她怒睁着一双包水的眸子,强忍着痛,断断续续的吐出这几个字。

“好啊,我这就把他还给你。”

便又是一掌劈在她的胸前,她大笑着站起身来,转身,将她从地面上抓起,对着那远处的魔族宫殿,一片张灯结彩,红绸满室。

“你瞧,等我们拜完堂,他便为我堕仙成魔,待那魔界敲完三声钟响,我父王的二十万魔兵铁骑便踏碎你们仙界!

到时候,我便杀了他,还给你!

哈哈!”

她大笑着,忽的抬手在她额前一点,将她全身禁锢起来。

“休想求死,我要是要你眼睁睁的看着那群整日只知道醉生梦死的神仙,一个个的死在你眼前,看着你最心爱的人帮我完成灭仙大业后被我一剑杀死,而你不会死的,我要你活的比谁都久!”

说完,便又施了一个魔咒,将她隐去全身。

芊黛带着浑身僵硬的她,来到那挂满红绸的魔宫门口。

放在他们拜堂的位置前,除了芊黛,谁都看不见她。

……魔宫殿内,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芊黛穿着鲜红的华袍,脸上有了一丝潮红,问向旁边发着呆的君慕然:“师父,我穿这身喜服可好看?”

说完,却向着前方被隐去全身的云静姝看了一眼。

发呆的君慕然被她的声音引来,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少女,同样的容貌,同样的语调,甚至是同样的眼神,然而他却总是觉得少了什么。

他按下心中的不安,点了点头道:“恩,姝儿穿什么都好看。”

芊黛微微一顿,走到君慕然面前,将头埋在他的颈间,慢慢开口道:“师父,姝儿是我在人间的名字,师父要记得,我的本名是芊黛,魔族公主,芊黛。”

说罢,她抬起头来,静静看着君慕然,笑道:“师父,你唤我一声,黛儿。”

君慕然不说话,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忽地想起那白衣女子。

她一向是一副懒洋洋不正经的姿态,常摆着一副淡然沉静的模样。

捂着千万年的伤痛,却还能同他醉酒笑歌着说:“无论海誓山盟,无论深仇大恨,几千几万年流过去,便也就淡了,便也就忘了。”

似是怎样的疼痛,她都可以挺下来,多年之后,云淡风轻的放开。

爱便大胆的去爱,被人背叛,被人利用,也只是捂着心口,躲到一边,然后等着慢慢放开。

她总是能放开。

铛——魔界的钟敲响了第一声。

“吉时已到,我们拜堂吧师傅!”

看着眼前的君慕然,芊黛面上有些不悦,随即却隐了下去。

“拜了堂,我们便能永远在一起了,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云静姝在心中喊叫着君慕然的名字,然而,任凭她急的落下泪来,却无一人能发现她的存在。

君慕然恍然愣过神来,应了一声,“嗯。”

“一拜天地。”

滚热的泪珠有如烧红的钢针,一根根刺进云静姝的心。

“慕然,不要!

君慕然不要拜!”

“二拜魔君。”

君慕然额间,一抹鲜红的堕仙印渐渐浮现,魔界的钟声已然敲响了第二声。

“不要,师傅,不要拜!”

任凭她喊破了喉咙,可就是无一人应答。

“夫妻交拜……”看着眼前的男子,渐渐弯下了腰,她心口处的疼痛再次袭来。

忽的,只见堂前金光片片,内丹再次从她体内渗出,照耀在宫殿上方,随即,她的手脚便可以慢慢动了起来,而芊黛施在她身上的隐身咒已然失去了作用。

待众人看清,这宫殿内多出的一人,那颗内丹便又飞回了她的体内。

“慕然,不要!”

她喊叫着,冲向前去。

她欲阻止这一切,然而,魔君却向她来处劈了一掌。

君慕然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便被人用力一按,他的头与芊黛碰到一处,猛然抬起之时,他额间的那枚堕仙印已然完全显露。

“礼成!”

魔君大喊着,随即,魔界的第三声钟响应势敲响。


天地万物,轮回有道,花木虽能循环再生,可想凭仙力扭转乾坤,苏浥尘终是受到了反噬。

云静姝越发能感觉到那内丹积蓄的能量,若是此刻不救,他怕就是要魂飞魄散,再见不得了。

她心上一颤,毫不犹豫的便夺门而出。

唤了一个仙诀,她便御风飞在云端,一路上急冲冲的到了那苏浥尘的住处,已经过了约莫二三个时辰。

待她赶到那里的时候,妃颜已经不见了。

而苏浥尘却静静的躺在那血水之间,紧紧握着那支木簪,苍白的脸上带着一贯的安静淡泊,眼角却满是泪痕。

她直奔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脉搏,感知尚有一丝余息。

又赶忙把随身携带的仙丹一股脑的给他吃下去,接着又度了些仙力给他。

他从昏迷中悠悠转醒,见到是她,却是扬起了一抹不畏生死的微笑。

云静姝努力将他拖到卧榻上,看着他的笑容,竟觉得片刻失意。

当初,他便是用的这般笑容俘获了她的心。

却又是一阵心寒,为了妃颜,他可知他差点就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想与他计较这些,于是坐到他身旁,又提起他的手臂,给他细细的诊起脉来。

从那时起,他便开始昏睡了过去。

她就这么静静的替她诊着脉,得知暂时无生命危险,心中高悬的大石才些许放下。

“小姝……小姝……”似是沉积了几万年的痛意,他喃喃开口继续道,“小姝,我又梦见你了?”

听到这句,她心上不由得一颤。

她没有开口,便看着他微眯着双眼,躺在卧榻上,自顾自的说着话。

“我曾以为,我取走了你的内丹,你我就一了百了了,却没想到,我竟是就挂念了你这么多年,你亦日日出现在我梦中了这么多年……小姝,也便只有这梦境……我才能这么静静的和你说话了吧。”

他这么说着,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却是忽的落下泪来。

“你可知,我是怎样过去的这几万年?

我日日梦见你被我取走内丹的模样,日日梦见你扶着心口倒在我怀里醒来,却又在我怀里死去……如此受折磨,然却是我一手造成的。

你说我怎的就这么傻……昔年我放不开妃颜,后来你来了,等我放开了妃颜,你却又离我而去……小姝,我是要死了吧……倘若我死了,你可会难过?

你可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可我却又是这般矛盾,我既希望你难过,却又怕你难过……你不会死……”云静姝终究还是没能听下去,打断了他。

他静静的看了她许久,慢慢闭上了眼,轻轻叹息了一声,将那句话念了出来,“这竟是真的,你竟真的来看我了……我去替你取药。”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便直接站起身来,欲往外走去。

苏浥尘忽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回头看去,却见他张了张口,“我为妃颜聚了几万年的魂,可我功力遭到反噬,致使妃颜如今迷乱了心智,你……救救她罢……”她身上一僵,看着苏浥尘被重伤的模样,她也能猜到了个大半,有违天道,终是会受到反噬。

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妃颜此刻虽还魂成功,却是迷乱了心智,若是放任她,定是会堕仙成魔。

她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上狠狠碾压过去,然后一点一点碎成碎片,似是再次上演了一遍当年的噩梦。

然而今日再来,却已经没了当年的那般肝肠寸断。

她心上虽痛了一下,却还是能笑出来。

看着他云静姝微微眯起眼来,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

然后,便甩开了他的手,走了出去。

妃颜要尽快找到,然而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思索再三,她还是折返,给他度了些许仙气。

随即,便一个仙诀,从苏浥尘居住的地方飞去魔界的方向。

妃颜身上,有她的内丹,云静姝感觉到那内丹周围越发笼罩着的阵阵魔气。

强忍着不适,加快速度,心中暗念妃颜的名字,定要赶在她成魔之前找到妃颜。

终于,在那仙魔交界之处,她一眼便看见了那女子的身影。

云妃颜的容貌与当年一样靓丽。

犹记那日第二次仙魔大战,她曾随送战队伍一齐将奋战勇士送往魔界,曾经,是看见过一眼那云妃颜的。

若是说仙界第一美女司命星君冷清幽是一朵艳丽无双的芙蓉,那云妃颜便是寒冬腊月里盛开的腊梅,清幽怡人,暗香浮动。

只是那一眼,便能让人记住她的清冷之美。

可如今,站在交界山上的云妃颜,一双血瞳完全没了当年的神韵,却只剩下了骇人的杀意。

阵阵幽风吹起她的衣角,她站在那交界山上,闭着眼睛贪婪的吮吸着魔界传来的魔障之气。

随着那魔气越吸越多,她的双目更加泛红,紧紧放在身下两侧的手掌也握成了拳头,堕仙成魔,便是要仙褪去满身仙骨,浸透在黑暗的魔气之内,此刻,云妃颜的世界也逐渐开始失去自我。

眼看着大事不妙,云静姝一个仙诀便飞到她身后,抽出藏在袖中的捆仙锁,运足功力,只见那指尖一指,捆仙锁便直直飞向那云妃颜。

黑暗的魔气不断从深深山谷中传来,打在云静姝的脸上,犹如利刃,刀刀都是刺骨的疼。

捆仙锁直直飞向云妃颜,在她头顶盘旋半刻,便瞬间在她周身绕过了好几圈,那锁身四周泛着刺眼的金光,此刻,在云妃颜身上,却犹如烧红的烙铁,只是贴近她的肌肤,便能让她惊痛不止。

这样的疼痛没有将她牢牢制止住,反而激起她心中的愤怒,捆仙锁越是收紧,她便动弹的越发迈力,她试图用手剥开这些仙锁,可指尖一触即便能让她立刻弹开。

似是受到了感知,魔界深处的魔气越发旺盛。

这些黑气一直萦绕在云妃颜的头顶,只是轻微触碰到她,便能清晰可见黑色的气体钻进她的体内,像是受到了力量一般,她不再害怕这些仙锁,伸出手臂,她用手不断拉扯着捆仙锁,锁身传来叮铃声,每响一下,都震的云静姝心尖一颤。

云静姝本以为,以如今云妃颜半仙半魔的体质,她也足够能应付,可刚刚给苏浥尘度了不少仙力,此时的她也只能与云妃颜不相上下。

而如今,眼看着魔气为云妃颜送去魔力,却在消减她的仙力。

她咬紧牙关,反复向捆仙锁注入法力,口中仙诀也未敢停歇,眼看着自己的仙力渐渐耗尽,此刻的她也急红了眼。

“妃颜,不要再挣扎了,回头是岸!”

她使出全身力气朝着云妃颜大喊过去,而对面的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那边便是魔界,你若是堕仙成魔,你要苏浥尘怎么办?

你若真的去了魔界,那我就把苏浥尘捆在我身边牢牢的,日后,待仙界剿灭你,他便会永远死了对你的那颗心!”

她不断的刺激着云妃颜,云妃颜似是意识渐渐清晰,反应了过来。

明显看见,她的身体开始对抗魔气的入侵,原来,她最在乎的人真的是苏浥尘。

似是知道了云妃颜要改邪归正的念头,那魔气更加深入起来,卷起一阵狂风,便将云妃颜包裹在了黑色风卷之中。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曾经想,她要做娘那样的人,才情举世无双,又有一个好夫婿,还有一个像自己一样可爱的孩儿。

然后她和相公一起教他读书写字,带他一起玩耍。

晚上的时候,三个人并排睡在一起,她睡在中间,相公和孩子睡在两边。

但她遇上那场灭门之祸,遇到了君慕然,然后入了宫,当了皇后之后,她便知道,这只是一种梦想罢了。

其实她也努力过。

她曾尝试放弃过她的复仇大业,相信了君慕然的“未来”,如同这么多年来一样,他教她什么,她就学什么。

他给她什么,她就要什么。

于是三年前,夺嫡之乱,他说跟他走,她便毫不犹豫的追随他来。

那一刻,君慕然胜了,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倪看着众人,看着沦为阶下囚的太子跪在冰冷的台阶上,她知道,从那时候起,他便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

他的心中,装满了天下,什么承诺过的帮她复仇,什么承诺过她的“未来”,不过全随了众人惊呼的那一声“万岁”消逝在空中了。

他舍弃的,还有他们之间的情谊。

又是一年上元佳节,一如七年前一般,民间的花灯会热闹非凡,可今年却多了一件喜事。

怀有身孕的彤妃即位成为东岳的新后,双喜临门,皇宫内外的宴会办的格外热闹。

这次林梓彤也坐上了高坐,就在君慕然的右边,帝后大宴群臣,与民同乐。

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新后面容艳丽,身着一袭火红凤袍坐在那高坐之上,接受着众人的庆贺,煞是亮眼。

皇宫内外处处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却只有云静姝一人,静静的坐着,身边的喧嚣似乎完全与她无关。

这天一早,林梓彤早早便派了人去冷宫,邀请她去参与这次的上元宴会。

她的位置就设在帝后的高台之下,高台之上,帝后两人的浓情蜜意,她都看在眼里,那样清清楚楚。

看着君慕然牵起新后的手,走向台下,走过她面前。

一如当年,那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也是这样牵起过她的手。

那时,她所住的山中别苑,海棠开满了山头,他站在她的面前,轻言浅笑道,“姝儿,师傅遇到了一个大麻烦,若是胜了,便能赢得这天下,若是败了我也不悔这一役。

但为师心中一直有件事没有完成,你知道的,为师的这个性子,一向不想做日后令自己后悔的事。”

他说的如此漫不经心,似乎这不过是一件平淡普通的儿戏一般。

于是那一刻,她就该明了,不能对他倾注太多爱恨。

他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姝儿,为师一无万贯家财,二没有通天之能。

为师虽不能与你笑傲江湖,走遍天下,但唯有这天下之责,千里江山,万千百姓。

若姝儿愿意,慕然……”君慕然眉眼一弯,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倾国以聘!”

那瞬间,云静姝明知这是甜言蜜语,是他一贯的玩笑之言,却还是心里不由得为之一撼。

似那春风拂过,于是桃红柳绿,千里莺啼。

于是,她便将手放入他手中,随他来到这宫中,即使知道会遇到红尘俗事,遇到勾心斗角,仍选择与他一同万劫不复。

念及于此,眼前容貌不改当年的他,依旧还是牵起了别的女子的手。

君慕然下去与众人同庆的时候,新后来到她面前,对她莞尔一笑:“姐姐,来喝一杯。”

“不必。”

她推却,少有的拒绝。

对方却是越发不依不饶,一定要闹着让她喝上一杯。

最终僵持到君慕然回来,新后同君慕然讲清了原委。

君慕然便点了点头,同云静姝道:“今日大家如此尽兴,皇后亲自敬你的酒你莫要扫兴!”

“好。”

她从不曾拒绝过他,这次亦不例外。

只是喝完这杯酒,她便转身离开,独自回到了冷宫,一个人坐着吃了碗汤圆。

那汤圆又糯又甜,此时在她口中,却苦到了心里。

看着宫外那一轮明月,她想起了民间的俗语,“人月两团圆”。

回想起从入宫以来,她每日过得好像活在梦中一般,浑浑噩噩,早已忘记了当初也曾许下要走遍天下的豪言。

她一面看着月亮,一面吃着汤圆,没多久,突地觉得下腹剧痛,那疼痛仿佛浪潮一般,一波一波袭来,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此刻她心中那么惶恐,以至于声音都变了调子,竟是从未有过的凄厉与疯狂。

“阿瑶!

快!

叫太医,叫皇上来!”


“小姝,当心……”是记忆中的声音,云静姝刚听闻,便已经立在远处,愣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向声音方向望去,连忙站起身来弯腰拜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陵仙尊苏浥尘。

三万年前,海棠花神与东陵仙尊的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纠葛,这群整日无事的闲散神仙自然不会放过。

不一会,众人便纷纷找了个借口离去。

此时,偌大的仙殿里,也只余了他们二人,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尴尬的气氛在四周蔓延。

“咳咳……”想到刚刚自己酒醉舞剑的丑态全部被他看见,云静姝心底有些心虚,不由的咳嗽了两声。

“好久不见。”

她先开口,打破了周围的沉默。

“好久不见。”

“仙尊最近可好?”

“我最近挺好的。”

她说一句,他便接一句。

心口处传来阵阵疼痛,她不想就这么下去,转身便向后方走去,便只是两步,却还是停了下来,淡淡的开了口。

“仙尊大人,妃颜聚魂的事如何了?

若是用完了小仙的内丹,记得还给小仙……”许是不甘,她还是开了口,说完了这句,却又转过头去,然而早在看到苏浥尘的那刻起,她便已经是在强忍了哭意,如今,泪水还是不争气的留下来了。

半晌没有等到答复,她才抬了脚步,正欲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身后之人连忙开了口,“小姝……快了,就快要完了……”苏浥尘,你到底有没有心?

停下脚步,她却仍旧是背过身去。

“如此便好。”

“你这么多年来,过得可好?”

似是生怕她又要离去,他接着开了口,小心询问道。

他问她过得好不好。

真是可笑,她连心都没有了,如何能过的好?

云静姝冷笑,“那仙尊觉得呢?

仙尊觉得一个没有心的神仙能过得怎样好?”

“我……你可是当真觉得耍我这般好玩?

你可知一个人若是没有了心,她也不过只是一副驱壳,一副行尸走肉!

你信不信,若我有你这功力,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不等苏浥尘张口,她便愤愤吼出了声。

似是压抑了几万年,终于有了发泄口,她转过身去,眼神直视前方之人,“你当年若是和我说,我便把内丹借给你,又如何?

可你怎的就要这般伤我?

或者又其实年少的我太不懂事,所以才会让你伤的这般重?

重到几万年后,光是听见你的名字,便能这般难过痛心。”

“我本该无欲无求,无恨无痛的啊……”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啜泣,“你既教会我如何去爱,又怎的能让我再去学恨?

不过,还好……还好。”

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要散尽,她的语气突然平静了下来,“苏浥尘,我不恨你,妃颜是我族姐,能帮到她我心甘情愿,我只是……我只是莫要再爱就好了。”

朦胧间,面前的那人似是向她的方向抬起了手臂,却又忽的放下,“小姝,我……对不住你。”

一句我对不住你,她已经听了许多遍了,如今,倒也习惯了他的寡言,就连多一句解释,他也不想给她。

云静姝深吸了口气,释然似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记得,那内丹用完定要还给我……”说完这句话,她便离去了,不再回头。

苏浥尘立在原处,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没有停下脚步,他亦也没有追上去,他们两人,还是如同三万年前那般,就此放开。

云静姝边走边用手在空中划了一道符咒,她大喘着粗气,眼见着那符咒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符纸,穿入她的身体,贴在心口之上。

穿透的那一瞬间,那心口处却如同被利刃划破了一般,疼的她咬唇闭紧了双眼。

倒在地上,半晌以后,心脏处的疼痛才渐渐缓解,她实在是太虚弱了,虚弱的想要合上眼好好睡一觉。

没过多久,她的意识便逐渐消散。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坚实的臂膀让她第一次产生安全的感觉,就算是当年与苏浥尘在一起,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就像个放下戒备的小猫,贪婪的享受着身旁的柔软。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松香味,让她不由的沉醉于此。

那双大手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掌心内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到她体内,让她周身通畅无比。

紧接着,那人脱去她的鞋袜,将她平放在软床之上,一手为她盖上被子,一手为她解开腰带,褪去外衣……等等,解开衣带,褪去外衣。

云静姝猛然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场梦。

此时她正置身于高床软枕之上,望向四周仙雾缭绕,床边正恭敬的站着几个貌美仙娥。

“上神,您醒啦?”

还未等到她接受眼前的一切,眼下一男子宛若天人,连忙从门外飞了进来,激动的握住她的手,同样对她说了一句。

“姝儿,你终于醒了!”

姝儿,从没有人这么叫过她,可如此这般从他嘴里唤出,倒也不觉得奇怪。

看着眼前玄袍玉冠的美男子,云静姝将脑海里的事迅速过了一遍。

她与苏浥尘分别后,便自己划了个符纸,贴在心口处,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嗯……一定是这样。

她从床上起身,向着面前的男子作了一个揖,“感谢这位仙友的救命之恩,他朝若能相逢,我云静姝定当涌泉相报!”

说完便看向四周,准备起身离去。

眼见这般情形,周围的仙娥们依然哭笑不得。

可男子转头吩咐众仙娥退下,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神情一紧,他声音很小,似是喃喃自语。

他说,“姝儿,你都不记得了?”

转自,却又见神情渐渐舒展,“不记得了也好,不记得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看着自己的胳膊被人这样拉扯住,云静姝挠了挠头,这个仙友不地道啊,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他还真打算让她回报啊。

要知道她不过一介闲散神仙,一无凡人供奉,二无家传宝贝的,身上唯一一件最珍贵的内丹还叫苏浥尘拿了去,哪有什么可报恩的东西。

她不自然的轻咳两声,“嗯,这位仙友,不然这样,你打个欠条,我这次出门出的匆忙,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看能不能……赊账”这两个字她咬的很小,毕竟告诉别人自己是个穷光蛋这件事并不怎么光彩。

说道这里,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经换去那件素白色的纱衣,如今身着的却是一件红衫,按司月的说法,这就是一件艳俗的不能再艳俗的衣物。

似乎觉得自己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一般,她连忙剥开男子的手,双手环胸,试探性的问道,“本上神这衣服是谁换的?

不会是你吧?”

男子见此,玩心顿起,故意扮作高深,轻叹了一口气道,“哎。”

“你哎什么!”

“上神觉得呢?

这里除了我,哪还有仙能托得起你那沉重的身躯。

不过,上神也的确该减减肥了,这该胖的地方不胖,不该胖的地方倒是圆润的很……”他笑的花枝乱颤,云静姝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笑起来竟然可以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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