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你认真的?”
我点点头,递给他笔,“我已经玩够这种强制爱的游戏了,以后你想去哪里,想跟谁在一起,我再不干涉。”
沈落盯着我,想从我的表情中窥探出一丝强撑的破绽。
我面带职业假笑跟他对视,仿佛他是我谈合作的甲方。
有那么一瞬,他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有些慌。
他起身,声音艰涩,“人在气头上往往做不出正确的决定,我这几天去公司住,你冷静一下。”
我率先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字,把纸塞到他兜里,“我是你妻子,你根本不管我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在医院,你竟然连来接我都忘记了。”
“我听你打电话时的语气不像有大问题。”沈落的声音底气不足,“你等不到我还可以叫出租车,叫司机。”
“那杨筝呢?!”我吼道,“她是不是也可以叫出租车,叫120,叫自己的亲戚朋友帮忙!孩子送去医院了你还跟她一块守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孩子的亲爹!”
我凑近他恶毒地挑衅,“你是不是真那样想过?”
光想有什么用,不过是有心无力。
沈落脸色铁青,他紧抿的嘴角微微抽搐,眼看就要失控。
片刻后他起伏的胸膛逐渐平静,眼中的暴怒散去,大概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冷冷地跟我说:“我只会跟你有孩子。”
4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分居。
我住在家里,沈落住在公司。
我们很默契地陷入了冷暴力之中。
我抽空去医院看望杨筝的女儿。
小女孩坐在病床上吃着妈妈递来的午餐,眼睛盯着正在播放的卡通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