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宽慰道:“区区两年,本郡主怎么可能熬不下来。我这不好好的站你面前了吗?”
察觉到蓝陵光沉默少言,我侧身看他,才发觉他右手有些怪异,缩在宽大的袖中,像不愿示人的乌龟。
像是感应到我的视线,蓝陵光举起杯颤巍巍抿了口茶水。
“手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受了点小伤而已。”蓝陵光抿唇,不再讲话。
这般模样与我记忆中两年前那个叽叽喳喳聒噪的少年将军形象相差甚远。
看见柳盏心几乎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声气,我心下了然。
世家皇族也不太平。
我与柳盏心聊了许久这两年发生的变故,沉默多时的蓝陵光才开了口插话:“郡主,我听闻你失踪两年,是被宁州府一书生救下的?京中还有流言说你二人曾经举止亲密……”
原本热闹的包间瞬间冷寂下来。
气氛有些尴尬。
我瞧见两人紧紧拧做一团的眉,猜到他们的忧虑,笑得玩世不恭。
我说:“一介布衣书生罢了,又怎么配得上我皇亲贵胄?玩玩而已,又怎能算得上真?”
话音落下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
我们齐齐向门口看去,来人是个穿着青衫的青年人,手中端着餐盘,青丝半梭,自然垂在身后,面若冠玉,低着头。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我心中无所动,若说是有的话,应该就是看见那张脸莫名升起的厌烦。
是了,沈照识,我那相伴两年的夫君。
看着他的神情,我心下了然,刚才的话他应该听见了。
燕青开口呵斥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别人没有准许,怎么就自己进来了?”
沈照识忙道:“贵人恕罪,实在是后厨忙不过来,叫我帮忙送餐,我叩门三声,刚才许是贵人闲谈没有听见,但是掌柜催得紧,只有无礼擅自推开了门。”
“你是文人?”
柳盏心温声说:“没有人责怪你,抬起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