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于是,我娇贵蛮横,我可以的,别人不行。
别人可以的,我也必须要可以。
对我无所图谋的,是沈照识那个蠢书生。
他不要李珑玉,他只要玉娘。
本就是我对不起他,更不该再去奢求什么。
6
两年,我没有再见过沈照识。
上元节,雁回燕青两个丫头央着我出宫看灯会。
我只得答应。
灯火三千,满街都是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
我也随手买了一个扣在脸上。
两个丫头一个要去放河灯,一个要去猜灯谜。
我被闹得不行,一个人悄悄溜走了。
京城也不全然都是繁荣的地方。
有户人家红梅开的正好,探出墙来,与那皎月相对。
我不由得驻足多看了一会儿。
突然,那户人家的门打开了,男人穿着素衣,肩上堆着鹤氅,衣摆上却绣着朵朵绽开的墨梅。
他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却在看见我的一瞬,怔了片刻。
是沈照识。
我慌乱别过头,摸了把脸,还好,面具还在。
忽的听见“呼哨”一声,半空中“嘭”的一响,我和他都抬起头,只见半边天上皆是金丝银线,交错喷出一朵硕大的花,映的一轮明月黯然失色。
京城上开始斗花了。
“郎君,外面有人吗?”院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听得出,是个温柔的女子。
沈照识眉眼眷恋,转身进了屋,温声道:“一个过路人想讨水罢了。”
我释然一笑,呼出一口浊气。
拢紧了身上的银白狐裘,今年开春好像还是有些冷了。
常旭二十三年,父皇立的太子是陆慧妃的儿子宴舟,小我十五岁。
是个跟屁虫,宫里新出生的那些皇子公主都害怕我,嫌我老气横秋。
偏他不一样,老是跟在我后面叨叨叨。
或者偷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