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不镇煞,咱这村子迟早完了。”
“我不信什么煞气!”我咬着牙,转身要走。
刚抬腿,就听村支书阴测测地说:“你爸挖井后,全村牲畜死了大半,地里的庄稼年年绝收。前两天,风水师又说了,井里的东西快出世了,再不镇住它,李家和村子都得完。”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祖坟。坟头那块石碑上刻着一排排名字,都是李家的死人。我忽然觉得脊背发凉。
“阴婚,怎么镇?”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村支书松了口气:“婚礼当天,把空棺材抬到井边,按规矩走仪式,三天后棺材下井。煞气自然就镇住了。”
“要是我不做呢?”我盯着村支书,冷冷地问。
村支书没回答,只是低头点了根烟。旁边一个老人开了口:“要是你不做,全村人可都盯着呢。井里的东西一旦出来,谁也跑不了。”
空气静得压抑。风从坟山吹过来,带着一股土腥味,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好,我答应。”我闭了闭眼,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就这么办。”村支书点点头,转身带人下了山。
我站在祖坟前,望着坟头那片松动的土,心里一阵发冷。
十年前,我爸到底挖开了什么?
2
婚礼的准备从清晨开始。村里人忙忙碌碌,却没人靠近井口。
我站在远处,看着几个男人抬着一口红漆棺材从祠堂走过。他们的动作僵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路过井口时,他们下意识地绕开了一段距离。
我盯着井口那块盖住的青石板,心里发寒。
“阿意,别杵着了,过来帮忙。”一个妇女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