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顿了顿。
以前,她总避免和同校男生有哪怕一丁点让人误会的接触。
但是现在,也许是心境变得开阔和无所谓,她自然地松开了拉箱子的手,对两个男生笑道:“那就麻烦了。”
华西楼站在门口,直到几人说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眸子。
是啊,她就应该和这种同龄男孩多多相处,而不是只把眼睛盯着大她将近一轮的自己。
他在驾驶座上出神,几分钟后,驱散掉心中不知何时泛出的微妙思绪,启动车辆,离开了校门。
连祁住校后就没再回来过,华西楼倒是每日开始回家。
晚饭后,季婶敲开了华西楼的书房,给他端了杯热牛奶。
看着静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先生,她想起前段时间的祁祁也爱晚上跑到这间书房里,坐在他那张椅子上发呆。
她叹了口气。
心道这整个下半年,不是这个离家,就是那个离家。
两人共居在家中的日子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
她把热牛奶放下:“先生,这牛奶趁早喝了吧,天气凉,一会该冷了。”
华西楼盯着手里的书,轻声道了谢。
季婶要出去,听见华西楼在后面叫住她。
“祁祁打过电话给你吗?”
“前几天打过一次回来,问我找一本书,说参加学校的比赛查资料用。这几天倒是没有。”
华西楼嗯了声。
季婶要走,听他盯着书,冷不丁继续问:
“什么比赛?”
“辩论赛,好像还是国际性的大赛,上周已经打完初赛,下个月底就到决赛了。”季婶疑惑问:“她没跟您说?”
华西楼静了片刻,没有回答。
他视线依旧飘在书上,点头:“没其他事了。”
季婶看他寡淡的样子,笑了,说:“先生,您要是想问祁祁近况,可以直接打电话给她。”
华西楼清淡地嗯了声。
他不是没打过。
每次打过去,她不是在上课,就说在图书馆,往往和自己没聊一分钟就挂掉。
有时候甚至直接拒接。
她挂一次或者拒接一次,华西楼担心打扰她,短时间就不会再打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