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抱她回到正房后,吩咐人备水备饭,他今夜未在外用饭,回来先行沐浴,而后再用饭。
右侧耳房中放置着浴桶,灶房在东厢房后面,采桑采月从小门进来,将浴桶中倒满水,而后悄然退出去。
容寂朝耳房走去,手里还紧紧握着她腕间不放。
“跟我过来。”
明白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卿言还从未见过男子沐浴,心里极度抗拒。
奈何挣脱不了,被他一同拽进去。
“会伺候人吗?”容寂身量清隽挺拔,站在她面前犹如一棵挺直的松柏。
明明长着一张端方君子的脸,他的言语却轻佻浪荡。
卿言气到肩线发抖,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
“想来也不会。”他脸上的轻嘲仿佛在说:昔日的宰相之女,如今不过是个贱籍女子任他玩弄,还装什么清高!
容寂将她两只手腕捉起,环上他的腰间,距离拉近,他低头在她耳畔低语,“不会就学,替我宽衣。”
主动帮男子解衣这种事,她做不来,僵着不动。
“你与桓晏是如何形影相依的?也这般抱过他?”他突然抬起她的下巴,阴恻恻问。
听到这个名字,她眼里果然出现动容。
“你在牢狱中可有期盼过桓晏来救你?”容寂心下失衡,勾住她的细腰,强势将她纳入怀中。
卿言腰间还留着他昨夜手上的掐痕,被他用力一箍,她皱着眉忍痛。
卿言在狱中一心牵挂爹爹,根本无暇管顾自身,在听到爹爹自戕的消息后,她只想随爹爹而去,倘若当真被送到教坊司,她便会用手里藏的那根簪子自尽。
入狱的前一天,桓晏还来卿府给她送过城东点心铺子新出的单笼金乳酥,少男少女坐在小轩窗下,静听韶光慢。
然世事无常,仅一日光景,周身的事物就全变了样。
她不自觉流露出依依眷恋的神情,容寂心底无名的怒火翻涌。
牵引着她的手,摸上他的腰带。
暗扣“啪嗒”一声打开,他贴近她凝脂白玉般的脸颊,“这样解,学会了吗?”
卿言被他的呼吸烫到,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接下来怎么脱,该会了吧?”容寂目光死死盯在她的脸上。
卿言浅粉的指甲陷进肉里,嘴唇被她咬的发白。
只要他碰触她,她便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
在桓晏面前,她又是怎样的?
一想到他若不为一时的私心,此刻她该是与桓晏郎情妾意相依相偎,容寂脸上全是阴霾。
“要么帮我脱衣,要么与我共浴,由你选。”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摆明了说他耐心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