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人变了,他画眉的人也不是我。
心中酸涩,示意碧桃悄声将我推回去。
路过满园的牡丹,碧桃终于忍不住替我愤愤不平:“裴少爷怎么这样,姑娘在他身边这么久,他竟然……”
我喜欢牡丹,这五年裴行之寻遍天下找来品种各异的牡丹移植在我的院子,只为博我开怀一笑。
两年前我感染瘟疫高烧不退,他不顾众人劝阻执意守在我的床边,以身试药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那时候的裴行之爱我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何现在却变了心,竟然要让我做连妾都不如的外室!
压着心中苦涩,吩咐碧桃不要声张。
碧桃刚退下去,暗卫闪身屋内向我禀告:“三日后,皇上派仪驾前来迎您回宫!”
暗自算了算,真巧,回宫那日正好与裴行之成婚撞到了一起!
裴行之回来时,我已将这些年他送我的东西全数整理了出来,上元灯节的花灯、七夕节的玉簪、春日宴的诗文、相国寺为我求来的平安符……
裴行之脸上浮上一层慌张和心虚,“昭昭,你怎么将东西都整理出来?”
“闲来无事,看着落了灰,归置一下!”
他小心翼翼觑着我,“昭昭,你今日有去书房吗?”
“没啊,怎么,你有事瞒着我?”
裴行之慌乱的目光无处安放,紧紧抓着我的手,良久叹息一声:“昭昭,我是爱你的,只爱你一个人!”
“今日有事要忙没陪你,没生气吧?”
要事不过是陪苏岁晚试嫁衣、写请柬、描眉画钿,如今这般低声下气是心虚不安的愧疚和补偿罢了。
我未拆穿他拙劣的谎言,背过身不再理他。
第二日黄昏,裴行之的小厮来报他喝多了酒,非要让我前去接。
此前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我不疑有他,跟着小厮匆匆而去。
只是我刚刚走入厢房,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身后一个满身酒味的人死死抱住我往床上拖。
我拼命挣扎,浑身散发恶臭的男子狠狠甩了我一巴掌,半张脸感觉迅速肿胀起来。
“臭娘们,装什么贞洁烈妇?无名无分跟男人苟且五年,被玩烂了吧?”
“既然这么缺男人,爷今儿就好好满足你!”
外面传来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