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点头哈腰着将大师送出了门,这才关上门冷着脸瞪我。
“好了,我们念着你真的喜欢这个扳指,就让婉婉卖给你吧!你把刚刚收到的钱全部转回给我们就可以了。”
我掏了掏耳朵,“哦,不了不了,我已经找到真品了,她手上这个仿制品,我就没必要要了。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哈。”
祁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祁岚,你演戏演傻了?识相点就赶紧把钱换回来,我心情好还能把这个扳指给你,别等会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我平静看着他们。
“这句话应该是我送给你们吧。别演戏演傻了,真相信自己是祁家大小姐了。”
“我作为娇生惯养的千金,不惜为了祁家的未来去修行三年,却换来整个家联合外人一起撒谎,试图将我赶出家门的结局。”
“我就当这些年的付出都喂了狗了,从今天开始,我将与父母断绝关系,你们不再是我祁岚的爸妈。当然,祁岚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姐妹,也永远别想做祁家的女儿。”
爸妈不屑一顾,“我们的劫难都过去了,你要断交就断交,还威胁不到我们。只是你自己想好了,确定不要回祁家的话,以后的日子过得再难,也不要来求我们了。”
我摇摇头,笑了。
“爸,你刚没听清楚大师说的话吗?你们两个已经跟祁家没关系了,该滚出祁家的,是你们四个,不是我。”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众人又准备发作,却见大门被推开,爷爷带着众多记者站在门口,站的笔挺,全然没有刚才痴傻的样子。
“爸?你叫那么多记者来干什么?胡闹嘛这不是!”
爸妈同时惊呼起来,拉过爷爷就要关门。
爷爷却淡然一笑,面对镜头缓缓阐述起这些年被自己的儿子儿媳软禁、断食甚至下药的事情。
爸爸慌了,怎么也想不到痴呆了整整三年的老头子会突然清醒过来,还在被没收了所有电子设备的情况下独自联系了那么多记者媒体。
“我爸老年痴呆了,说的都是胡话,你们别录了!都是假的!”
可摄像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咋坏了一台,还有无数台摄像机正在无声地对着他们开启直播。
爷爷亮出家族印章,郑重宣布,“从今天开始,我的儿子儿媳将被逐出祁家。”
“哦对了,还有那个他们资助的白眼狼贫困生祁婉,祁家不欢迎你,你也一起滚出去吧。”
付子默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认为是我和爷爷联合作妖,想要把祁婉赶出去鸠占鹊巢。
他报了警。
经过DNA鉴定,祁婉和祁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是爸妈当年随手资助的一个山区贫困生。
可当年付子默发过毒誓,就算祁婉是资助生,也会和她过一辈子,绝不离婚。
爸妈不相信自己富贵了大半辈子,人到中年突然成了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天天去找大师闹事。
但那本就是个江湖骗子,早就跑的没影了。
不过后来他们还是反应过来了,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而已。
于是他们撒泼打滚缠上了祁婉。
“你发过誓的,你自己骗了人糟了报应,跟我们无关,现在我们收到波及了,你得负责。”
祁婉在付家一天好日子都没发过,哪里还有闲心管这两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连门都不愿意开。
付家资金链断裂,宣告破产,付子默和祁婉成了名副其实的贫贱夫妻。
二人每日争吵不断,付子默本就不喜欢祁婉,完全是冲着祁家的钱来的,如今人财两空,还甩不掉祁婉,每日不是打就是骂。
更雪上加霜的是,祁婉在一次挨打流了一地血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被打流产了。
因为救助不及时,祁婉落下了病根,以后都只能躺着度日了。
我和爷爷拿着祁家的资产,重新经营,不到两年时间就转亏为盈,祁家彻彻底底兴盛了。
祁家资产破百亿的时候,我和爷爷在院子里给自己办了个小小的庆功宴。
忽然有喧闹声传来,是付子默翻墙进来了。
他摔得鼻青脸肿,却拿着欠条一脸高傲。
“别以为躲着不见人就可以不还钱了!这可是当初你们祁家亲自签下的欠条,不想挨揍就快点还钱!”
爷爷一拍脑袋,“哎呀,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把你爸的私章当成祁家公章了!”
我定睛一看,欠条上盖的章,明明白白是我爸的私人印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