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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金钗沈乐窈沈家

凉小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彼时的江云岫正坐在案房内,打量眼前立着的几块牌子。卫临忽然来到跟前道:“大人,外面来了位小姐,姓沈,好似是沈家小姐。”“沈乐窈?”江云岫一下想起昨日在偏殿内见到的那张脸,精致的五官盈然清隽,眸光灵韵动人,透着抹内宅娇俏女子少有的沉静毒辣,更令人惊奇的是,她居然知道江云岫中了秘药后人就隐身在广阳宫外的偏殿里。“不见——”江云岫修长指节摆弄着眼前牌子,出言拒见。冰凉的语气令卫临头皮一紧,还是上前低声道:“可她说,她知道大人要找的东西在哪。”江云岫握着牌子的手骤然收紧。片刻后,沈乐窈被带到江云岫面前。她戴了帷帽,生怕被人瞧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无端来到京兆府,若是传出去,少不得要惹一身骚。来到案房内,她摘下头上帷帽,抬眼便见到江云岫一身玄...

主角:沈乐窈沈家   更新:2024-12-13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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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乐窈沈家的其他类型小说《折金钗沈乐窈沈家》,由网络作家“凉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彼时的江云岫正坐在案房内,打量眼前立着的几块牌子。卫临忽然来到跟前道:“大人,外面来了位小姐,姓沈,好似是沈家小姐。”“沈乐窈?”江云岫一下想起昨日在偏殿内见到的那张脸,精致的五官盈然清隽,眸光灵韵动人,透着抹内宅娇俏女子少有的沉静毒辣,更令人惊奇的是,她居然知道江云岫中了秘药后人就隐身在广阳宫外的偏殿里。“不见——”江云岫修长指节摆弄着眼前牌子,出言拒见。冰凉的语气令卫临头皮一紧,还是上前低声道:“可她说,她知道大人要找的东西在哪。”江云岫握着牌子的手骤然收紧。片刻后,沈乐窈被带到江云岫面前。她戴了帷帽,生怕被人瞧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无端来到京兆府,若是传出去,少不得要惹一身骚。来到案房内,她摘下头上帷帽,抬眼便见到江云岫一身玄...

《折金钗沈乐窈沈家》精彩片段




彼时的江云岫正坐在案房内,打量眼前立着的几块牌子。

卫临忽然来到跟前道:“大人,外面来了位小姐,姓沈,好似是沈家小姐。”

“沈乐窈?”

江云岫一下想起昨日在偏殿内见到的那张脸,精致的五官盈然清隽,眸光灵韵动人,透着抹内宅娇俏女子少有的沉静毒辣,更令人惊奇的是,她居然知道江云岫中了秘药后人就隐身在广阳宫外的偏殿里。

“不见——”

江云岫修长指节摆弄着眼前牌子,出言拒见。

冰凉的语气令卫临头皮一紧,还是上前低声道:“可她说,她知道大人要找的东西在哪。”

江云岫握着牌子的手骤然收紧。

片刻后,沈乐窈被带到江云岫面前。

她戴了帷帽,生怕被人瞧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无端来到京兆府,若是传出去,少不得要惹一身骚。

来到案房内,她摘下头上帷帽,抬眼便见到江云岫一身玄色蟒袍靠在四方椅凳上,锋利星目犹如淬了冰直勾勾盯着她。

“你认识谢怀远?”

江云岫目光紧盯她不放,他没想到沈乐窈一个内宅女子竟识得朝廷的中书侍郎。

沈乐窈被他盯得浑身生凉,却仍自摆谱道:“昨日小女说的话大人不曾放在心上,小女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找到大人。”

她话里无波澜,心中却无比清明,前世谢怀远一入朝为官,便被李景淮收为门客,一路提携至中书侍郎,这点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是他与李景淮的关系隐藏得深,任谁也想不到他会是李景淮的人。

江云岫要找的东西,就在谢怀远身上。

紧盯着沈乐窈的冷眸往下一隐,江云岫陡然转口问:“你想要本兆尹帮你什么?”

沈乐窈犹自松口气,步伐轻盈来到江云岫耳畔低语:“明日的春日宴,需要借大人京兆尹的威名一用。”

耳畔清凉勾人,鼻息间萦绕她身上散发出的水仙花香味,江云岫眸光顺着她白皙细颈往下挪动,不由喉间发紧。

低吟片刻后,他沉声问:“谢怀远人在哪?”

沈乐窈却也不傻,晶莹剔透的粉白唇瓣勾出抹笑意:“大人明日办了事,小女自然告知大人。”

下一瞬,细颈处传来阵痛楚,江云岫大掌恶狠狠掐住她脖颈,痛得沈乐窈娥眉紧蹙,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下来。

江云岫眼神轻佻,掐住的大掌转而变成抚摸,“看来,是本兆尹低估沈小姐了。”

蛊惑人心的言行举止,令沈乐窈浑身打颤。

从案房出来时,恰好要到正午,沈乐窈收起起伏不定的心绪往辅国公府赶。

不凑巧的是,正好碰到从静月庵回来的沈钧儒和邱氏母女。

还不等沈乐窈从车辇内下来,便听到外边传来沈姝宁的奚落声:“不到静月庵里去探望祖母尽份孝心也就罢了,在府里待着还不安分,真是浪得没个正形了!”

见沈钧儒还在跟前,邱氏轻声斥责沈姝宁:“阿宁,不得无礼。”

沈钧儒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倒不是责怪沈姝宁,反倒觉得沈姝宁此话在理,对着上来行礼的沈乐窈就是一通教训:“你与二殿下的亲事已然定下,怎还私自跑到外头去抛头露面?”

他素日疼爱沈姝宁,若非是沈乐窈与李景淮定有亲事,早就将沈乐窈扔到别院闭门不问。

“父亲息怒,女儿外出不为闲玩,只是念着父亲今日回府,到外头去给父亲带了醉仙楼的九酿花雕。”

说着,沈乐窈吩咐楹月拿过食盒,里面装着她早就备好的花雕酒。

沈钧儒不爱别的,最是钟爱醉仙楼的这一口九酿花雕。每次他宴请幕僚,都要在那摆上宴席。

此刻闻到酒香味,他心中怒气果真消去大半。

眼见着沈钧儒脸色缓和下来,邱氏暗道沈乐窈转了性子,他们才离府几日,她竟会讨沈钧儒的欢心了。

邱氏噔时趁热打铁道:“阿窈,我怎么听府上下人说你昨夜也回得晚?将近亥时才回到府上?”

沈乐窈心头冷笑邱氏的动作真够快的,刚回到府上就能和下人通气,可见惊蛰院里早就安插了她的人!

原本面色缓和的沈钧儒听得此话,眉头又皱起来,仿佛沈乐窈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姝宁俏丽粉腮满是得意,只以为沈乐窈今日铁定要被沈钧儒好好责罚一番!

沈乐窈装作委屈模样,款款回道:“父亲姨娘误会了,昨日淑妃娘娘派人到府上来叫女儿进宫去试嫁衣,留女儿在广阳宫里多说了会儿话,是以才回来晚了。”

此话一出,沈姝宁噔时气得脸色发白——

沈乐窈心内冷冷一笑,上一世的她真是蠢如猪,竟会蠢笨到将沈姝宁视作亲姐妹,她所谓的亲姐妹,却在她嫁给李景淮前便与他勾搭在一起,之后害得她流产,沈姝宁自己却替李景淮生下了皇长子——




接下来的日子,李景淮白日忙着超度的事,夜深了便悄悄到小寺庙禅房来。

沈姝宁每夜都换着法子伺候他,李景淮直言她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俩人当真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沈乐窈心下冷嘲,用楹月递过来的火折子烧掉夏荷传出来的消息。

火刚灭,对面就传来禅房门打开的声音。

“小姐,到老夫人诵早经的时辰了。”

楹月收起火折子,俯首低声道。

“咱们也走吧。”

沈乐窈命她拿起自己抄写好的经文,俩人也朝佛堂走去。

秦婆婆见她来诵经并未阻拦,沈乐窈跪坐在沈老夫人旁边蒲团上。

沈老夫人专心闭眼诵经,她每日的装扮便是身上着霜色、丹赭或墨绿色软绸衣裳,头戴珍珠抹额,就连发髻上绾着的白玉兰簪子,也是成色极好的和田玉。

人虽跪在佛堂内修行,可从头到脚,哪一样吃穿用度不是透着雍容华贵?

沈乐窈眼底拂过阵讥诮,命楹月替自己翻动经文。

这几日她抄写的都是抚慰九泉地下之人安息的梵文,念得沈老夫人跪坐难安。

念完,沈乐窈双眸含泪低声道:“娘,有阿窈和祖母每日为您诵经,您在底下可得安息啊,莫要辜负女儿和祖母的一片心意。”

话刚说完,只见沈老夫人伸出手让秦婆婆扶她起身,居高临下睥睨正落泪的沈乐窈:“三丫头,你娘的牌位虽供奉在沈家祠堂,可若是你这个做女儿的德行不端,那也是可以踢出沈家族谱的——”

沈乐窈不紧不慢烧完手中经文,接过楹月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泪,方起身看她:“祖母这是在数落我这个做女儿的悼念自个娘亲德行不端了?”

沈老夫人微微皱眉,若是往常,沈乐窈早已被吓得不成样,自从她来到静月庵整个人却是冷静得出奇,一点不似以前登不得台面的怯懦模样。

沈老夫人气笑出声:“怎么?难道你这个做小辈的,要忤逆我这个做长辈的不成?”

沈乐窈亦是笑了笑:“孙女儿并没这个意思,只是想叫祖母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德行不端罢了。”

沈老夫人横眉端详她,语气悠长瘆人:“你这话是何意?”

沈乐窈目色平静:“祖母可知道,前几日四妹妹也来了。”

“四丫头?”

沈乐窈微微垂眸:“她素来孝顺,怎么这次反不来看祖母,而是直奔相国寺去了呢?”

沈老夫人略一低眉:“相国寺浴佛斋会,她赶着去祈福有什么不对?”

每年相国寺浴佛斋会盛景她是知道的,都是人挤人烧香祈福的场面。

沈乐窈眼神涌上厉色:“好几日过去,四妹妹就算有再多福也该祈完了罢?还是说,被什么人绊住脚了呢?”

沈老夫人脸色彻底冷下来:“兰若,回房——”

秦婆婆刚扶过她,只见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个丫鬟,边跑还边叫喊着:“老夫人,老夫人救命啊——”

见状,沈乐窈轻声细语数落:“慌里慌张的,可别吓到了祖母才好。”

“三,三小姐...”

茗烟却在见到沈乐窈那一刻呆愣住,整个人如同丢了魂儿般脸色煞白。




偏殿外,沉静得可怕,只能依稀听见被冷风吹动的树叶婆娑声。

沈乐窈裹紧衣襟,趁四下无人悄悄从另一侧狭小宫道出了皇宫。

“小姐,嫁衣呢?”

贴身丫鬟楹月见她两手空空出来,疑惑问道。

沈乐窈摇摇头,轻声道:“淑妃娘娘说不太合适,还得再改改。”

楹月听了,边扶她上马车边道:“奴婢以为今日小姐在宫内待得久,这嫁衣便没问题了呢。”

“宫里规矩多,哪儿能那么快。”

沈乐窈胡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淑妃娘娘这般重视,也是疼小姐呢。”

沈乐窈自小没了生母,在辅国公府里又不受待见,如今见淑妃三番两次派人叫沈乐窈进宫试嫁衣,楹月只以为是疼爱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沈乐窈抿下口热茶,却有些心不在焉。

再有两日,便是明华长公主在府中设春日宴的日子,而方才在偏殿内,江云岫显然没打算帮她。

京兆尹江云岫,到了今世仍是这般促狭之人——

沈乐窈在心里暗暗唾骂两声,随即吩咐楹月让车夫快马加鞭赶回去。

她方才在宫里耽搁了,若是回去太晚被邱氏发现,少不得要惹她生疑。

暮色时分,车辇回到辅国公府外。

楹月扶着沈乐窈快步朝惊蛰院走去,尽管声音轻巧,还是惊动了蹲守在墙角的人。

沈乐窈心中记挂两日后春日宴的事,晚膳只简单吃了两口,便让楹月伺候自己沐浴。

楹月只以为沈乐窈是今日试嫁衣太过劳累,是以才这般精神颓靡,直至褪下她身上衣衫,顿时吓得面色发白:“小姐,您身上的伤痕——”

饶是楹月未经人事,看到沈乐窈身上青红一片的痕迹,也知道发生了何事。

沈乐窈轻轻点头,面色平静嘱咐她:“此事万不可声张出去——”

“可若是被二殿下知道...”

楹月惊慌不已,手指尖紧紧抓着她身上褪下的薄衫。

听到楹月提起李景淮,沈乐窈不由哼笑:“谁说我要嫁给他了?”

楹月张大嘴巴,只以为自己听错话。

“再不沐浴水要凉了。”

一声吩咐示下,楹月这才压下心间错愕,赶忙取过汗巾。

沈乐窈伸腿迈入浴桶,水雾氤氲吹拂至面颊,她才觉傍晚被江云岫折腾散架的身子寻得一丝慰藉。

阖上双眸,沈乐窈开口吩咐楹月:“明日陪我去一趟京兆府。”

楹月神色微滞,很快道:“奴婢记下了。”

自一个月前,沈乐窈失足跌落入鱼池醒来,好似就变了个人似的,之前楹月没放在心上,可今晚见沈乐窈发生这么大的事还能镇定自若嘱咐她不要往外传,楹月这才发觉不对劲。

以前的沈乐窈,生性怯弱胆小,如何能有这般深沉心计?

隔日,沈乐窈早早起身去京兆府。

“小姐,今日咱们可得早些回去,听说老爷和二夫人他们午后便到了。”

几日前,沈钧儒带邱映雪和沈姝宁去静月庵探望沈老夫人,今日便会回到府上,她们须得赶在午时前回去。

“你放心,咱们不会在京兆尹耽搁太晚。”

沈乐窈宽慰楹月,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贸贸然来京兆尹,她也拿捏不准江云岫会不会见她,毕竟昨日他们二人不过是一次露水情缘。

“那便好,小姐先用些点心。”

沈乐窈起身后便匆忙出门,还未用过早膳,楹月拿食盒给她装了两碟点心。

“好。”

沈乐窈捻起一块,就着茶水小口吃着。

她长相隽秀,虽被邱氏和沈姝宁打压多年,却没被养成小家子气的模样,反而愈发的从容大方。

半柱香后,车辇来到京兆府前。




亭内,萧千帆拗不过沈乐窈,只要她开口,他都会帮她。

写好药方子,他交到她手上,叮嘱她要注意用量。

“萧哥哥放心,阿窈心里有数。”

沈乐窈不能在外面久留,拿了药方子便匆匆离开。

一抹碧色身影映入眼帘,江云岫吩咐船夫:“靠岸。”

“怎么了?”

“这河岸春景还没赏够呢!”

裴佑丞酒喝到一半见江云岫要走,满脸疑惑问他。

“哪儿有春景可赏?”

江云岫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上了岸。

“脸翻得比女人还快!真乃败兴也——”

独留裴佑丞孤身一人在船上喝闷酒。

彼时日落西沉,昏黄日光如金子般洒落在长街上,沈乐窈的车辇正缓缓沿着汴河岸边驶离。

车辇来到一处药铺外,沈乐窈将药方子交给楹月,让她把方子上写的药材悉数买回来。

楹月走进药铺没多久,车壁外便传来阵叩响声:“沈小姐,我家大人命您前去见一面。”

“你家大人?”

沈乐窈眉心微拧,打开车窗一角,发现不远处的巷尾停着江云岫的车辇。

她取过帷帽,随卫临来到巷尾深处。

坐下后沈乐窈咬紧唇瓣,想不通江云岫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江云岫盯紧眼前的人,她的芙蓉耳坠还在轻轻晃动,扯得她耳垂愈发晶莹剔透,好似蒙了层淡粉色的光令人着迷。

“显国公府也就萧枝山一脉还算有点光景,萧鹤川一脉已是人丁凋零。”

听见江云岫阴阳怪气的话,沈乐窈不由蹙眉:“你都看到了?”

“就算要寻人攀附,眼睛也得擦亮些。寻这么一个破落门户,只怕难有出路。”

江云岫手中象牙扇轻轻敲打桌面,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萧家与沈家是世交,在詹氏还未过世前,沈乐窈经常同萧千帆往来,彼此之间情意颇深。

自从萧家败落后,两家便渐渐疏远。

可沈乐窈同萧千帆之间情意仍在,若是沈家不将她许给李景淮,她与萧千帆想来会是约定俗成的。

萧千帆虽深知家中败落,却从未怨天尤人,他苦读医书便是想有朝一日能进太医院,当不了文官当个御医也能帮衬家中。

前世的他如愿进了太医院,却被沈乐窈连累,以至于落了个斩首示众的下场。

忆起过往种种,沈乐窈只觉喉间一阵苦涩,红着眼眶咬唇道:“破落户如何?只要不自怨自艾,破落户也有出人头地的那一日。”

“大人当上京兆尹又如何?难道不是靠着家世荣耀才进的京兆府么?”

沈乐窈明眸秀眉间,透满对江云岫的不屑。

对于他这种自小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压根没有资格去评判像他们这种在深宅内院过得艰难的人。

敲打桌面的象牙扇陡然收回掌中,江云岫凛厉眼眸情绪不变,眼底却好似起了层阴涔涔的寒意,令沈乐窈不由自主挨紧车壁。

“你很不识趣。”

车厢内静了一瞬,沈乐窈只听到他说出这句令人冰冻三尺的话,便被轰了下来。

楹月恰好从药铺里出来,见沈乐窈不在车辇内,正要去寻人,转头见她从巷尾深处走出来,忙小跑上前:“小姐,药已买好了。”

“回去吧。”

沈乐窈紧抿发白的唇。

卫临回到江云岫身边告诉他,楹月到药铺里买的是配菖蒲草的药材。

江云岫冷峻面庞拂过阵杀意,象牙扇敲了下桌沿。

卫临跃上车辕,驱车离开。

京兆府的暗牢内,阴森森的墙壁上挂着冰冷刑具,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甚至能听到血溅落到地上的声音。

多日前江云岫赶赴济州,果真找到藏在别苑里的谢怀远,他正搂着济州青楼里的女子唱些靡靡之音。

江云岫在他别苑搜到了贪污戍边将士饷银的账本,直接将人从济州押了回来。

尽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谢怀远仍旧不肯招出勾结之人。他一个中书侍郎,手伸不到戍边。

江云岫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浓密眼睫拓下片暗影。

卫临走上前,狠声叫醒他:“谢大人看看吧。”

谢怀远缓缓睁开眼,只见丝帕上赫然落着血迹未干的四个字:“谢郎救我——”

他瞳孔猛然一震,抬起头怒问隐在黑暗中的江云岫:“你们将佩娘怎么了?!”

透着莹润光泽的象牙扇从暗色中伸出来,微抬起他下颌,冰冷的触感令谢怀远全身颤栗不止。

江云岫冷冷噙眸:“你再不招,她可要被送到里怡春楼接客了。”

“不可——”

这无异于在剜谢怀远的心。

亥时三刻,暗牢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迎面扑出来一阵浓郁血气。

“即刻送到御前。”

站在月色下的身影萧冷凛冽,连手中象牙扇都透着股寒意。

“是——”

卫临拿着谢怀远招供的卷宗,往深宫赶去。




吓得沈乐窈屏住呼吸,咒骂江云岫不是人——

“不必了——”

冷眸逡巡一圈,只见屋内陈设未见有人影,李景淮拂袖离开。

回到禅院时,却见沈乐窈房间亮着灯。

“定是小姐回来了!”

楹月跑上前打开房门,果真见沈乐窈坐在榻上,脸色有些憔悴。

沈乐窈撑着身子欲行礼:“殿下?”

“你方才去哪儿了?”

李景淮按下她香肩,在她身边坐下,闻到了她身上浓郁的檀香味。

“我想摸黑回来,不想走错了路。”

沈乐窈抿唇解释,莹润的下颌透着淡淡粉红,瞧着比往日都迷人。

李景淮忍不住伸手抚摸,以前他竟没留意到沈乐窈有这般诱人。

想到方才江云岫的种种,沈乐窈心有余悸,轻轻拿开他的手,态度与白日有些差别。

“怎么了?”

李景淮正意犹未尽。

“诵了一日经文,我有些累了。”

沈乐窈恹恹道。

“那你好生歇息。”

李景淮脸色讪讪,心中暗自有了斟酌,她与沈姝宁终究是一个天一个地,又不由得让他想起沈姝宁在小寺庙的日子。

“小姐,今晚您可吓死奴婢了。”

屋内安静下来,楹月才敢开口说话。

“去拿些膏药来。”

沈乐窈低眸,解开领口盘锦扣。

“这是...”

看到她身体一片蹂躏的红,楹月手中膏药差点掉落在地。

“先替我上药吧。”

沈乐窈叮嘱她。

楹月揉了揉眼圈,蹲下身子细心给她抹药。

传来一阵阵灼烧感,令沈乐窈叩紧唇齿,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两日发生的事让她意识到,李景淮来相国寺为戍边将士超度果然另有玄机。

想起前世李景淮登基后不久,智空大师便成为北齐国师,受北齐百姓爱戴敬仰,如今想来俩人之间显然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李景淮口中所言的祭品,只怕并非真的是祭品。

眼前她算计皇嗣和李景淮掩盖祭品真相一事相比,显而易见是后者会更让淑妃焦急。

如此说来,江云岫的到来,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沈乐窈抚了抚心口,脸颊没来由地潮红似血,江云岫发起狠来,连她这个重活一世的人也招架不住。

相国寺里里外外是京兆府的人,李景淮循规蹈矩忙完超度一事,在两日后和淑妃启程回京。

他本想让沈乐窈和他们一道回去,但淑妃没松口,李景淮也只能作罢。

沈乐窈和楹月从相国寺出来时,发现石阶下的古松旁停着辆车辇。

江云岫的意图很明显。

“小姐,要不奴婢下山去寻辆马车过来?”

楹月拽住她衣袖。

“楹月姑娘,你上山下山一趟回来,只怕天都黑透了。”

卫临善意提醒。

楹月蹙眉:“要你多管闲事——”

“我这是好心啊。”

卫临解释。

俩人拌嘴之时,沈乐窈已经提起裙摆走上车辇。

都到了这份上,还妄想与这位京兆尹大人斗,只会被他伤得体无完肤,沈乐窈看得清楚。

“走吧。”

轿内冷若冰窖的命令声,休止了外面闹剧。

“沈小姐是不是得谢谢本兆尹?”

“怎么谢?”

沈乐窈从容问。

他黑眸染上兴味:“那晚之后,腰好像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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