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瑟瑟发抖的躲在太后怀中,仿佛我是吃人的猛兽。
我从允祀的眼里看到一丝疏离和悲痛,他不信我。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死死攥住,痛的我无法呼吸。
许久,我才怔愣的看向太子:“为什么要冤枉母后?”
可他居然嚎啕大哭的扑进允祀怀中,叫嚷着:“就是母后!我看见母后做的布娃娃里有淑娘娘的名字!母后善妒,还不许我出去玩!肯定是母后!”
我想上前拉他,问问是谁教他撒谎。
可他居然直接反咬我一口,皮肉被狠狠咬破。
深深的一道血印,却远不及我心里的痛。
我执拗的看向太子:“你何时看见母后用针扎过那个布娃娃!?那是我给你做的!我怎么可能拿去害人!”
太子却小大人般推测:
“我前两天看见那布娃娃躺在针线篮里,里面还有字条,今天淑娘娘就摔倒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太傅说巫蛊之术最为狠毒,是心如蛇蝎的罪妇所为,母后身为大清国母,却要求父皇独宠,还控制我的饮食起居,简直善妒多疑又独断专行。”
他字字珠玑的列出我的罪行,仿佛我就是世上最狠辣的毒妇。
我祈求的看向允祀,希望他能替我说话。
可他却皱着眉看向我:“别逼孩子了,他才六岁,怎么可能撒谎?”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可他又用下一句话击碎了我最后的期待:
“我这次能护着你,下次可不一定,昭华孤身一人本就艰难,你放过她吧。”
“一会你随我去向昭华斟茶道歉,过几个月我再以祈福的名义解除你的禁足。”
他说昭华艰难,却没想过我被人冤枉有多委屈,也没想过我被亲生儿子指证的那瞬间有多心碎。
我一把将茶盏扫落在地,他手疾眼快的将我护在怀中:“可别伤了自己的手。”
下一秒,他又面无表情的让宫女重新拿一套茶盏:“不喜欢那我们就换一套。”
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
我苦笑着看向允祀,终于明白他不再是曾经和我一起相濡以沫的落魄皇子。
他是手握天下的皇上,可以有三宫六院,任何人都不能忤逆他。
可我偏偏不愿!
我推开允祀,冷冷的说:
“我不可能去道歉!”
我心知肚明的清楚,他不止是逼我道歉,更是逼我接受另一个女人。
一旦我接受了淑妃,那就会有刘妃、贤妃、数不清的女人和我一起共享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