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浑身抖得厉害,锋利瓷片就如锉刀一样一下一下不停地挫着她的血肉,令她感觉身上所有细胞正在割裂,下嘴唇都被她咬破渗出了血迹,小脸惨白如纸挂满了泪水。
夜明寒瞅着她疼痛又无助的样,冷酷扬眉:“又在装可怜了?本王不吃你这一套,痛也给本王好好跪着,哼,既然怕痛,又怎敢作死?看你还敢不敢在本王面前作死了?”
“呜,好疼,奴婢......不敢了......”
陶幺幺疼得实在受不住了,有种筋骨都在被锉刀挫着的感觉,颤抖着又想起身来。
可夜明寒再次出手按在她瘦弱肩膀上,强势压下了她。
不知他是不是忘了她左肩被老鼠咬伤过还没痊愈,这次竟然按在了她被包扎着的伤处,双膝剧痛加上左肩伤处裂开,令她承受不住地栽倒下去,双掌也因此按在了碎瓷片上!
“啊——”
她惨烈痛呼,一瞬间感觉如坠地狱般。
毕竟掌心娇嫩,容不得一点点的刺,更何况还是锋利如刀的瓷片嵌进了掌心里,其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她强撑着跪在那,颤抖着伸展开一双小手在面前,瞅着被瓷片扎破鲜血直淌的双手,眼泪哗啦啦的流。
想将嵌进掌心的碎瓷片扒出来,但满眼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使她看不清嵌在掌心里的碎片。
夜明寒也没想到她会整个人都扑倒在瓷片堆上,见她一双小手鲜血淋漓,心中升腾出一股怪异情绪令他感到烦闷。
加之他披在她身上的黑色披风在她跌倒时也脱落了,露出了内里被撕扯得破烂的素衣白裳,让他看到了她左肩被包扎着的伤处渗出了殷红血迹,以及双腿间刺目的血水。
斑驳血色染红了她的白衣,犹如雪地里洒下一片血色蔷薇,令他触目惊心,突然意识到这样对她很过分。
但他转念一想,她花言巧语哄骗他,迫不及待要跟老三走,和老三在一起卿卿我我,心中就又怒气蒸腾了,告诉自己不能怜惜一个细作。
于是,他压下了想要搀扶她起身的想法,搬了条藤椅坐在她面前,抓过她被扎破的小手,展开她的手掌心道:“可知你错在哪了?和本王仔细说说。”
“呜呜......”身体上剧烈疼痛使得陶幺幺头晕脑胀,泪眼模糊,思绪涣散了。
以为他又要抓她手来打,吓得身体变得僵硬了,哭唧唧说:“奴婢知错了,但人这一辈子很长,总有犯错的时候,奴婢......不是故意要惹王爷生气的......”
“呵。”不等她将后面的话说完,在她掌心扒拉碎瓷片的夜明寒冷哼打断了她:“几岁小孩不懂事贪玩打碎杯子,情有可原,但你已满十八,不知道自己已是本王的女人?还敢跟别的男人走,是想给本王戴绿帽?”
“啊......”陶幺幺被他扒拉掌心碎片扒拉得越发疼痛难忍,小脸渗出冷汗,手指蜷曲,脑子已不能正常思考了,只知道呜咽着求他:“好疼......不跪了,好吗?”
他将嵌在她掌心里的一块碎片拔了出来,无动于衷地道:“疼就对了,不给你点疼痛,你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也不会记住这件错事,下次还敢犯。”
碎片拔除掉一块,陶幺幺感觉掌心疼痛感消散了些许,耸了耸酸涩的小鼻子,一抽一抽地说:“不敢了,奴婢......奴婢再也不会离开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