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后，这个声音就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却发现水面上倒映着一张苍白的脸。那不是他的脸。卓言吓得手一抖，玻璃杯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冷静，冷静......”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打开手机，最后一条未读消息来自三天前：
“卓哥，救命！我好像看到阿唯了，他就站在我家门口......”
这是李相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第二天，警方就在李相家中发现了他的尸体。据法医鉴定，死因是心脏骤停，诡异的是，他没有心脏病史，而他的脸上带着极度恐惧的表情。
而就在昨天，雅雅也被发现死在自家浴室里。她倒在浴缸中，整个浴室都是水，墙上用血写着同样的字：“你们都要死......”
卓言知道，如果不采取点行动，自己可能就是下一个死于非命的人。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桌上摆着一摞关于青龙山精神病院的资料，都是这几天收集的。泛黄的剪报上记载着1999年那场大火的详细经过，还有一些幸存者的证词。
“那不是普通的火灾......”卓言喃喃自语。
根据报道，火灾发生前，精神病院里已经发生了多起病人自杀事件。更诡异的是，那些自杀的病人都声称看到了同一个“影子”。
突然，电脑屏幕闪烁了几下，出现了大量雪花。卓言皱着眉头敲了敲键盘，屏幕却突然变成一片漆黑。在这片漆黑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阿唯。
但这个阿唯和记忆中的阿唯完全不同。他的皮肤惨白如纸，眼窝深陷，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没有一丝生气。
“卓言......”阿唯的声音透过电脑传来，像是从地狱深处飘上来的呢喃，“你为什么抛下我们？”
卓言猛地合上笔记本，后退几步撞在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