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未见,容鹤轩整个人消瘦了许多,面容憔悴,发间也隐隐多了几根白发。
我开口道:“将军认错人了,我叫沈熹。”
“婉儿,你这话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你母家姓沈,熹乃是是你的小字。”
“将军所说种种皆为巧合,今日是沈熹大喜的日子,还望将军让路,莫误了沈熹的吉时。”
容鹤轩下马几步来到我的面前。
“婉儿,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他目光深情得望向我,言辞恳切。
“婉儿,之前是我错了,自你走后,我无一日不在思念你,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府中只你一人,你跟我回去吧。”
这三年容鹤轩为我守丧,府中再未进过一人,这些事我也偶尔听说过,世人皆赞他重情,与我伉俪情深。
可却无一人深究过,我当初为何纵火自焚。
如今他一句轻飘飘的错了,难道我就一定要放下过往,原谅他吗?
我声音冷下来,再次说道:“都说了将军是认错人了,请勿再纠缠!”
我放下轿帘,向轿夫吩咐道:“起轿,绕道而行。”
可容鹤轩却抬手压住轿杆,直接伸手将我从轿子中拽了出来,要将我带上马离开。
“婉儿,你是我的妻,我绝不让你嫁给他人。”
挣扎间,顾景安赶到,他一个飞身过来,将我护入怀中,小心扶正我头上的凤冠。
容鹤轩拔出手中的长剑指向顾景安。
“顾二,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顾景安丝毫不惧,将我护在身后。
“容将军,你的妻子已经死在汴京,死在你纳妾当日了。”
这句话显然戳中了容鹤轩的痛处,他面部表情狰狞说道:“是你,一定是你胁迫婉儿走的,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汴京的一群世家公子们也上来相劝。
“这乃是景安的妻子沈熹,只是与容将军已故的妻子长的有些相似罢了。”
“容将军,我们知道你思念你的妻子,可斯人已逝,当初她烧焦的尸体还是你亲自下葬的。”
“容将军,你快快让开,不要耽误了景安成婚的吉时。”
“都滚开!
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带婉儿回去。”
容鹤轩举剑就朝顾景安刺了过来。
顾景安拔出侍卫的佩剑,与容鹤轩缠斗在一起。
容鹤轩出生武家,又长年征战,显然更加技高一筹。
顾景安的佩剑被击落,容鹤轩的剑直直向他刺了过来。
情急之下,我纵身挡在顾景安的身前。
剑尖在我的咽喉处停下。
顾景安急忙将我搂住,检查我的脖间,“熹儿,你怎么样?
有没有受伤?”
我看着他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
容鹤轩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婉儿,你竟然为他挡剑?”
我站直身体,抬眸对上容鹤轩的目光后。
“景安是我的夫君,我与他生死相许,今日你要是杀他,就连我一道杀了吧。”
容鹤轩眼神中满是哀伤。
“婉儿,你曾与我许下一生一世之约,如今又怎么能和他生死相许?”
我的声音毫无波澜地说道:“听闻令夫人是因为将军要纳妾才引火自焚的,若将军既然这么爱她,又怎会要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