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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无删减全文

雪笙冬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日后,平阳侯府老夫人寿辰。如今的平阳侯府,可谓洛京风头最盛的世家大族。长房嫡长女贵为太子妃,二房嫡长女又被赐婚与睿王。因而,此次侯府寿宴,洛京各大家族与官员,纷纷到场恭贺。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众人对这位睿王妃,实在太过好奇……这几日京中传言不断,容家九姑娘长于乡野,不通文墨,身体孱弱,毫无将门虎女风范。况且,年仅十七岁的睿王殿下,可是洛京女子的梦中情郎,常年高居美男榜首位。此番赐婚,可谓是一朵鲜花插在药罐子里……辰时过半,侯府后院正厅内。“小九,这些年独自在云州,真是受苦了。我让母亲送去的药材还有衣裳首饰,可还合适?”说话的女子,身穿华丽红色宫装,头戴金钗步摇,面容端庄秀美,声音亲切温柔。正是平阳侯府嫡长女,当今太子妃——容莜宁...

主角:宗玄聿容玖玥   更新:2024-12-22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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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宗玄聿容玖玥的其他类型小说《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日后,平阳侯府老夫人寿辰。如今的平阳侯府,可谓洛京风头最盛的世家大族。长房嫡长女贵为太子妃,二房嫡长女又被赐婚与睿王。因而,此次侯府寿宴,洛京各大家族与官员,纷纷到场恭贺。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众人对这位睿王妃,实在太过好奇……这几日京中传言不断,容家九姑娘长于乡野,不通文墨,身体孱弱,毫无将门虎女风范。况且,年仅十七岁的睿王殿下,可是洛京女子的梦中情郎,常年高居美男榜首位。此番赐婚,可谓是一朵鲜花插在药罐子里……辰时过半,侯府后院正厅内。“小九,这些年独自在云州,真是受苦了。我让母亲送去的药材还有衣裳首饰,可还合适?”说话的女子,身穿华丽红色宫装,头戴金钗步摇,面容端庄秀美,声音亲切温柔。正是平阳侯府嫡长女,当今太子妃——容莜宁...

《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两日后,平阳侯府老夫人寿辰。

如今的平阳侯府,可谓洛京风头最盛的世家大族。

长房嫡长女贵为太子妃,二房嫡长女又被赐婚与睿王。

因而,此次侯府寿宴,洛京各大家族与官员,纷纷到场恭贺。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众人对这位睿王妃,实在太过好奇……

这几日京中传言不断,容家九姑娘长于乡野,不通文墨,身体孱弱,毫无将门虎女风范。

况且,年仅十七岁的睿王殿下,可是洛京女子的梦中情郎,常年高居美男榜首位。

此番赐婚,可谓是一朵鲜花插在药罐子里……

辰时过半,侯府后院正厅内。

“小九,这些年独自在云州,真是受苦了。我让母亲送去的药材还有衣裳首饰,可还合适?”

说话的女子,身穿华丽红色宫装,头戴金钗步摇,面容端庄秀美,声音亲切温柔。

正是平阳侯府嫡长女,当今太子妃——容莜宁,二十有六。

此时容玖玥有些懵住,这位从未谋面的长姐,似乎对她过于亲和。

“在云州很好,一点不苦……”她茫然开口,“送来药材和衣裳?我从未收到过啊?”

她反应过来,轻言:“长姐,或许是我素日住在城郊,送错了地方吧?”

“是这样!”老夫人脸上扯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这孩子住在城郊,也不提前通知……”

闻言,太子妃轻叹一口气,那些定是祖母暗中克扣。

“祖母,容家仅有本宫与小九两个嫡出女儿,日后小九一应待遇应与本宫闺中齐平。”

她又看向侯夫人,“母亲,有关小九的嫁妆,烦请您用心准备,届时我亦会添妆。”

“这是自然。”侯夫人应道。

容玖玥垂眸轻笑,这位长姐,似乎是个好人。

伯母当真治家有方,几位妾室与庶出姐姐,皆是温和有礼之人,一看便知未受主母磋磨。

四婶亦是低调慈祥,唯有三婶看她的眼神笑里藏刀,还有那位八姐,目光含着怨恨。

不难理解,夺夫之恨嘛……

须臾后,前厅暖阁内。

“睿王殿下,您可曾见过睿王妃?”

“是啊,怎么未见睿王妃呢?”

“听说睿王妃身体孱弱,莫不是不便出来?”

这些素日与祁千尧交好的挚友,有自幼伴读,亦有宗室兄弟,私下多了一分随意。

“闭嘴!”祁千尧眉头一皱,“本王从未见过!今个第一次!”

“不会很难看吧?”陆国公嫡幼子陆世津小声嘀咕。

“怎么可能!”肃郡王次子祁方珏立马反驳,“当年容将军与夫人,皆是神仙般的人物!”

“容之墨长得不过尔尔嘛!”陆世津嘟囔一句。

一直沉默不语的容之墨:“……”

“你妹妹如何?”祁千尧蓦地靠近他一步,小声询问。

“妹妹……”

“殿下……”容清漪突然出现,打断了容之墨的话。

“你怎么来此?寿宴开始了?”祁千尧见到周围打趣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太子未到,还需稍等片刻,我只是来此给殿下请安。”

容清漪笑容明媚,知书达礼中又不失少女娇俏。

“八姑娘,你那九妹妹呢?”陆世津赶忙问道。

他们这些人因为睿王,皆与容清漪认识四五年。

“正与太子妃叙话呢……”容清漪佯装叹息,“九妹妹回来两日,甚少与我搭话,对长姐倒非常亲热。”

“许是我不如长姐亲和,亦无那么多贵重衣裳首饰相送吧。”她的语气无辜且单纯。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这位睿王妃还是个趋炎附势之人……

“一个病秧子要那么多身外之物又有何用!难不成带进棺材?”祁千尧脱口而出。

“九弟慎言!”

突然,太子妃严厉的声音传来,让阁内众人大惊失色。

“参见太子妃……”

“见过皇嫂……”

拱手行礼的几位公子与祁千尧,在见到太子妃身边的紫衣少女时,话语戛然而止。

黑发如瀑,肤光胜雪,峨眉淡扫,杏眸流光,面上未施粉黛,却掩不住绝色容颜。

她身着淡紫色长裙,云鬒斜插一支紫玉玫瑰簪,只静静地站在一片世俗繁华中,绰约如仙。

祁千尧只觉自己有疾,否则为何心跳得这般快……

“莜宁,出了何事?”一袭玄色蟒袍的太子祁千胤到来。

他的目光落在容玖玥身上,仅一瞬便移开,而后扫视众人,最后停留在祁千尧那。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纷纷行礼。

“莜宁,你脸色不好,何人不知死活惹你生气?”太子再次询问。

“殿下……我只是心疼九妹妹……”太子妃垂眸低语。

“大哥……都是我不好,方才胡言乱语让皇嫂听见……”祁千尧嗫喏道。

不可一世的睿王殿下,在年长十岁的亲兄长面前,好生乖顺。

“说了什么?重复一遍!”太子的声音愈发冷冽。

容清漪缓缓上前,“太子殿下……”

“孤在问睿王!”

“太子殿下恕罪,臣女多嘴!”容清漪慌忙跪地叩首。

祁千尧最是清楚兄长脾性,他深吸一口气,将方才那句话重复一遍。

“大哥,此事是我不对……我向九姑娘道歉……”

太子抬手打断,“既然九姑娘身体不适,那九弟便赠些良药,再送上一万两银子吧。”

他看了看缩成一团的众人,“今日在场的诸位,每人送五千两银票,聊表心意即可。”

“九姑娘,可否给孤与太子妃一个薄面,莫要与睿王计较?”太子看向容玖玥,轻声询问。

“臣女多谢太子与太子妃,实在是愧不敢当。”容玖玥福身行礼。

这才是亲姐夫啊!

轻飘飘的道歉有何意义!当然是白花花的银子更实惠!

太子微微颔首:“明日便请诸位将银票送来。若是不够,就让你们父亲去东宫向孤借。”

言罢,他揽着太子妃离开暖阁。

“八妹妹规矩似乎未学好,本宫会请嬷嬷来教导一二。九妹妹,我们一同去前厅吧。”

太子妃瞥一眼容清漪,声音清冷地丢下这句话。

容玖玥向睿王微微福礼,随后跟随长姐离开。

“那个……”祁千尧急欲跟上,却被跪地的容清漪,拉住衣摆。

“殿下,不知九妹妹与太子妃说了什么话……我竟受到如此羞辱!”

长姐这话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甚至睿王侧妃都不可!

“应当不会……”祁千尧喃喃自语。

仅一眼,他觉得这九姑娘,不似传言中那般不堪。

“睿王殿下,我们怎么办呀?”几位好友哭丧着脸哀嚎。

他们皆是家中幼子,平日仅靠领取例银出来潇洒……


容玖玥与红叶对视一眼,强行忍住动手的冲动。

这老头贼眉鼠眼,相貌平平,哪有一分师父的仙风道骨!

“寒神医,此乃本王王妃,请你用心诊治。”祁千尧神情认真,“尽力保王妃安然无恙。”

“这是自然!”韩谷子轻捋胡须,微微颔首致意。

这睿王妃的府邸,内里庭院竟是这般奢华!若能得此徒儿,又何须再配制那些丹药!

此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容玖玥自然没有错过。但只是贪财,并无恶毒龌龊心思。

“睿王殿下,”她轻声开口,“红叶在侧即可,您且去暖阁用些茶水,稍后再来可好?”

“可是……”祁千尧有些犹豫。毕竟这位神医的身份,暂时无法完全确定。

“睿王殿下,红叶武功不错,门外又有丫鬟……我看诊时,实在不愿有旁人在侧。”容玖玥小声道。

祁千尧瞬间明白,生病之人,总是不愿让他人知晓自己病情。

“那我便在外面等候,有何事你出声即可。”话落,他起身又与韩谷子交代几句,而后离开。

须臾,屋内仅剩容玖玥与红叶,还有装腔作势的韩谷子。

“小姐,门窗已经紧闭。”红叶的声音明显透着一丝兴奋。

“嗯,咱们的这间密室,至今还未用过呢,也不知隔音如何?”容玖玥揉了揉手腕。

此时,韩谷子有些茫然,完全听不懂这两个姑娘所言为何。

“那个……”他刚张嘴,只见三根银针突然扎进自己脖颈,身体瞬间僵硬不能动弹。

他反应过来,正欲叫嚣,红叶迅速将布团塞进他口中,一把揪住胡须,硬拖进密室。

容玖玥将宽大的衣袖挽起,悠哉地踏入狭小昏暗的房间,顺手关闭貌似屏风的大门。

“你们是谁!”韩谷子倒在地上,怒不可遏,“我为什么动不了,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你是寒神医?”容玖玥阴恻恻地声音传来,“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冒充寒谷子前辈!”

闻言,韩谷子龇牙咧嘴,故作凶狠地叫嚣,“睿王妃,不知睿王可知你这恶毒一面!”

他在赌,睿王还在屋外,这死丫头绝对不敢要他性命。

容玖玥挑了挑眉,自墨绿瓷瓶里取出一粒黑色药丸。

红叶则卸下韩谷子的下巴,将药丸塞进他口中,手上一用力,药丸瞬间滑入他肚子里。

“咔嚓”一下,红叶拍了拍手,起身顺道踢了一脚。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韩谷子拼命作呕,却已无济于事。

“此乃九虫七草毒。”容玖玥微笑着解释,“顾名思义,是九种毒虫与七种毒草,融合而成的毒药。”

“一旦毒发,毒性会分批攻入五脏六腑与大脑,整个人被慢慢啃噬,最后只余骨架。”

身着白色长裙的小姑娘,容颜绝色娇美,笑容灿烂,此刻却宛如一位地狱走出的恶魔。

韩谷子浑身僵硬,冷汗直冒,战战兢兢道:“我是大夫,自然会解毒,你不用吓唬人!

容玖玥笑着颔首:“此毒一个月后才会毒发,你且慢慢解毒,老头,我看好你哦!”

言罢,她收回三根银针,地上的韩谷子缓了缓,噌的一下跳起来,赶忙给自己把脉。

“怎么样啊?神医大人?”容玖玥语带戏谑。

韩谷子脸色煞白,嘴唇哆嗦,蓦地瘫倒地上,怒斥道:“毒妇!你竟真的给老夫下毒!”

“我是韩子义,韩庐逐逡的韩,因崇拜寒神医,故更名韩谷子!我又没有说谎,是世人愚蠢!”

“我行医整整四十载,从来没有害过一个人,反而救人性命,你这毒娘子竟要杀我!”


听闻凌风之言后,祁千尧静静伫立于窗前,沉默良久。

他自幼在宫中长大,虽有母后与大哥倾心相护,也知女人间的斗争,可谓杀人不见血。

可是,那寒神医不知去向,若是两三年都寻不到呢?

宫中太医医术精湛,但多为循规蹈矩之道,容玖玥“病入膏肓”,太医已束手无策。

因而,如今这般情况,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也得试试……

与此同时,侯府望舒院内。

“小姐,您是怎么了?”红叶轻轻关上房门,忍不住询问。

自家小姐性子开朗,大大咧咧,甚少有愁绪之时。

然而今日,似乎见过睿王后,她便独坐暖榻,握着那块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没事……”容玖玥托腮叹气,“只是觉得这般欺骗一个良善少年,似乎有些于心不安。”

“还有这块玉佩,本来我是想着物归原主……但细细一想,那难免有挟恩图报之意。”她喃喃道。

罢了,既然打算再无瓜葛,又何必提起那前尘往事呢……

“改日咱们出去逛逛,整天窝在炭炉边上,都长胖了些许。”

容玖玥一边与红叶说笑,一边将玉佩扔到丹药盒里。

红叶笑着点头,“正好寒师兄送来一件白狐皮大氅,御寒极佳,小姐出门不怕冻着。”

“明日要去为长姐施针,”容玖玥话锋一转,“听说开元寺最是热闹,咱们也去逛逛。”

最重要的是,开元寺后山似乎曾经出现过矛头蝮……

此与仙鹤草、地锦草、白茅根、地榆炭、三七、蒲黄等中药搭配,止血凝血效果甚佳。

妇人产子,一旦发生血崩,乃性命攸关之事,若提前配制凝血丹,则可添份安心。

她绝对不会允许,长姐发生那种舍命保子之事……

此时的仙乐居,祁千尧正与容清漪静坐品茗。

“殿下,您是否有事相谈?”容清漪放下茶盏,忍不住轻声询问。

今日午后,睿王突然命暗卫送来书信一封,邀她来仙乐居品茗。

然而,二人在此静坐许久,睿王一副欲言又止、神色为难的模样,似乎有难言之隐。

“清漪……”祁千尧略作犹豫,“你的医术师承何人?我此前询问,你只说是隐世高人?”

闻言,容清漪身子一僵,甚至不小心碰落茶盏,茶渍瞬间溅湿了她鹅黄色的裙摆。

“你怎么了?”祁千尧似乎从未见过她这般失态。

容清漪定了定心神,脸上扬起一抹羞涩笑容,“殿下见谅,我只是昨夜睡得晚些……今日精神不佳。”

“殿下怎地突然想起我师父?是有何要事吗?”她故作轻松地问。

祁千尧思忖片刻,正襟危坐,深吸一口气,“清漪,你医术不错,想必师父更佳……可否让神医来洛京,为九姑娘看诊?”

他本想让清漪出手,但凌风之言确实在理……

见到祁千尧担忧之色,以及话语中的关切,容清漪只觉心尖钝痛,甚至难以呼吸。

她痴念多年的心上人,如今竟然当着她的面,心系其他女子……

“清漪,是否不方便?”祁千尧见容清漪沉默不语,无奈开口。

“没有……”容清漪勉强一笑,“只是师父喜欢四处游历,我也不知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殿下,九妹妹病得很严重吗?太医不是刚来看过?难道也……”她按捺心中激动,蹙眉询问。

此前她只是不喜容玖玥,而现在则是无比憎恨!

无人知晓,她自八岁起,在除夕宫宴上初见睿王,便情根深种,眼中再也容不下别人。

因而,当年与睿王在云州相遇,又得以救命恩人身份,她感念上苍,此乃天赐良缘!

如今好不容易即将修成正果,却突然冒出容玖玥……

祁千尧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将容玖玥病情如实告知。

“太医说,九姑娘出生体弱,不易痊愈。我想着江湖神医,或许会有根治之法。”他无奈道。

容清漪见他眼神飘忽,知晓容玖玥应是病情严重,心中那抹恨意,顿时消散一大半。

“殿下,师父虽然暂时不在,但我亦可为九妹妹瞧瞧。”她俨然一副医者仁心姿态。

祁千尧脸色一喜,忽而又变得有些纠结,“你不是说,学医之事不愿为家人知晓吗?”

容清漪佯装叹息:“祖母当年因二婶之故,尤其不喜医女,亦不让府中姑娘学医。”

“殿下放心,我可以暗地里为九妹妹看诊……”她语带羞涩,“待我嫁入王府会更方便。”

早听祖母提过,容玖玥分明就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药石无医,只能勉强吊着命。

她勤学医术五年,至于如何救治容玖玥嘛,全看她心情!

反正众人皆知的病秧子,即便过两年病重离世,亦是情理之中……

容清漪见祁千尧仍在犹豫,只能抛出重磅消息,“殿下,我师父乃隐世神医寒谷子。”

“什么?”祁千尧震惊不已,“你师父竟是寒神医!不是说十五年前他已隐世了吗?”

容清漪娇笑道:“我自幼便对医术有兴趣,一直暗中学习。后来有幸得遇师父,他见我天赋颇高,遂破例收为关门弟子。”

五年前因被睿王错认救命恩人,她四处寻求名医,认真研习,直至遇见如今的师父。

前两年师父一直不肯告知姓名,因而她近日方知,师父竟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寒谷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祁千尧心情激动,“那么清漪,你能否联络到寒神医呢?”

容清漪叹了口气:“师父最喜外出游历,几个月亦或三年五载,我也没有办法联络。”

她自然不会请师父出手,毕竟她现在不想容玖玥活下来!

祁千尧平复气息,迟疑道:“那便麻烦清漪……还是待我与九姑娘,提前相谈再说。”

一则姐妹二人,如今关系不简单。

二则清漪竟师从寒神医,此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他并非认为清漪说谎,而是怀疑那所谓神医的身份,毕竟世上招摇撞骗之人太多。

容清漪笑意微敛,叹道:“既然殿下不信任,那我也不强求,且看九妹妹身体再言。”

“殿下,母亲近日总是催促,年后我将十七岁,婚事到底如何说……”她垂眸低语。

没有圣旨或婚约,她与睿王始终名不正言不顺。

祁千尧蓦地想起容之翰所言,此事终究是他肆意妄为……

“那个……你当真想好了吗?不愿册封县主,只入王府为侧妃?”祁千尧认真询问。

“清漪心悦殿下,此生只求与殿下白首偕老,无怨无悔,矢志不渝!”


容清漪可未经任何通传,随时出入睿王府,即便书房重地。

此乃祁千尧两年前亲自下令。

此时,容清漪坐在书房,静静凝视着祁千尧,但是那副倔强的神色却是我见犹怜。

睿王坐在她的对面,亲自斟上一杯清茶,无奈开口:“清漪,我送你的良驹可还满意?”

“多谢……九妹夫美意……”容清漪低头轻拭眼泪。

“咳咳咳……”祁千尧刚刚端起茶盏饮下一口,乍听到这声称呼,被呛得咳嗽不止。

“殿下!您可有事?”容清漪赶忙起身上前。

祁千尧微微后仰,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且坐下,喝茶……喝茶!”

“父皇突然赐婚,此前根本没有征询我的意见。如今圣旨已下,我也别无选择。”他随即解释。

“清漪,倘若你愿意的话,便以侧妃身份入府。若是不愿,我亲自为你请封县主。”他认真道。

“殿下,我从来不是在意位分,只是心悦您……”容清漪语带哽咽。

“可我父亲是庶出,多年来在府中活得艰难,我才心生妄念,不愿让我的孩子再为庶。”

“当年在云州,九妹妹便以嫡出身份肆意欺辱我……以后入府,还不知要受多少磋磨!”

容清漪强忍着泪水,胡乱编造着莫须有的事情。

闻言,祁千尧对容玖玥的印象,似乎变得更差。

乡野长大、不学无术、仗势欺人、心思恶毒、仗着病怏怏的身体,处处矫揉造作……

尤其是最后一点,尤其可恶!

父皇后宫的那些嫔妃,素日最爱扮作柔弱,邀宠献媚,不知让母后承受父皇多少冷落!

“你放心,有我在呢,断不会再让她欺辱你!”祁千尧安抚道。

“大不了以后寻个院子,让她一个人安生待着,当是静养身体!”

一瞬间的工夫,祁千尧已经安排好容玖玥的后半生。

“殿下,当年云州之事,您除了告诉皇后娘娘,可还告知别人?”容清漪低声询问。

祁千尧想了想,回答:“年初我无意间说漏嘴,故而大哥亦知……其余人我未曾提及。”

闻听此言,容清漪如释重负,暗中轻舒了一口气。

她随即解释:“我不想让人以为殿下如此待我,仅因救命之恩,且当年我是瞒着爹娘出行……”

“我明白!”祁千尧颔首,“我不会将此事说与他人的。”

“殿下……若是当初我没有救您,如今您会不会……”容清漪试探着问。

“若是你没有救我,那么我早已命丧落霞山,又何谈今日呢!”祁千尧笑着应道。

他知道清漪的顾虑,无非觉得他对其种种优待,皆因救命之恩。

然而事实上,确实如此……

清漪算是才貌双全,但洛京最不缺乏的便是——美人与才女。

倘若没有当初的救命恩情,他应当不会与之结交……

容清漪离开睿王府后,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上许多。

正妃之位虽然抢不走,但那个病秧子能活几年尚不可知,日后睿王府依然是她做主。

至于救命之恩……

五年前十月初,她与爹娘替祖母回祖籍祭拜。她本想去瞧瞧,容玖玥活得有多艰难。

没想到那个病秧子染上咳疾,竟去往落霞山养病。

她瞒着爹娘,欲偷偷前往,却在半山腰的银杏树下,发现昏迷不醒、伤痕累累的睿王。

长姐是太子妃,睿王殿下又是太子的亲弟弟,她自然是见过。

彼时睿王殿下虽然昏迷,但伤口断骨已全都包扎好。

她正茫然无措,暗卫便寻了过来。

然而,睿王殿下醒来后,一眼认定她是救命恩人……

如此天赐良缘,她怎会不心动!

为此她还专门寻名医大夫,认真学习医术。

如今睿王殿下对她有好感,作为一个女子,她可以感觉到……

夜幕降临,望舒院内。

容玖玥看着手中的纸条,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万分复杂。

“睿王殿下乃洛京名人,基本的情况甚好探查。”红叶无奈一笑。

“什么鬼东西!”容玖玥将纸条扔进炭炉烧毁,“与老八打得火热,这不是我姐夫嘛!”

这位八姐,她至今未曾见过。

回府见到的唯一姐姐,便是伯父庶出的七姐,十七岁的姑娘,早已定下了亲事,似乎明年出嫁。

“八姑娘即便入睿王府,至多只能是侧妃,算不得姐夫……”红叶安慰。

容玖玥思忖片刻,幽幽说道:“这睿王最不喜娇弱女子,那我便扮演好病弱西子,再加上八姐拱火,赐婚定会峰回路转。”

“容之墨学业如何?”她随即询问。

“不太好……”红叶欲言又止,“常年在国子监末位,结交的多是洛京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听说侯爷与夫人曾想管束,但老夫人以死相逼,一直溺爱有加。”

红叶为容玖玥添上茶水,又更换新的暖手炉,但方才轻触时,那双玉手仍然冰冷。

“罢了,且行且看,十五岁的少年正是叛逆,我这个陌生妹妹,恐怕也管不了他。”容玖玥语带无奈。

除非暴力解决问题,一旦容之墨不听话时,就打得半死……

“小姐,这是府中的情况。”红叶又取出两张纸。

容玖玥打开一看,只觉得脑壳疼。

前世她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组织弄到基地,成为身手极佳的现代武器研究专家。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大家族的人际交往!偏偏还是妻妾成群、嫡庶分明的世家!

不得不说,她爹真是绝世好男人!

伯父、三叔、四叔,皆有数名妾室与庶出儿女,她爹仅有一妻。

二十四岁成亲,直到三十她娘才生下孩子。这种情况,爹都没有纳妾!

可惜好人不长命,而立之年的将军血洒疆场,救死扶伤的夫人,却死于生产之时。

这辈子,她绝对不要生孩子……

红叶蓦地想起一事:“侯夫人可是我们药行的大买家,那些珍稀的补药皆入了侯府。”

“亲兄弟明算账,侯府富裕,那些都是真材实料,伯母不会吃亏。”容玖玥笑道。

“我新改制了三发连弩,明日你带上模型去找老顾。老规矩,先验货再给与图纸。”

说完,容玖玥自妆台下取出木盒交于红叶。

她学得是高能物理学,只会捣鼓那些现代热武器,在这种环境下,可谓毫无用处。

不过有一句话叫: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她会制造炸药、制冰、制糖、做日用品、水泥……但是她懒也怕麻烦,只自给自足。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还是莫要出现为佳……

这些年为了养活自己,仅与师兄简单忙些药材生意,却一不小心发展成连锁药行。

至于战场冷兵器,权当是为了她的英雄爹娘……


方才“仙风道骨”的韩谷子,此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甚至还躺在地上打起了滚。

容玖玥与红叶四目相对,二人眉头缓缓皱起,脸上皆是一副嫌弃又震惊的神色。

这老先生是做甚呢……

韩谷子叽里呱啦抱怨一通,容玖玥终于渐渐明白过来。

原以为是作奸犯科的恶人,谁知竟是一位自学成才、怀才不遇、痴迷医术的可怜老头。

“那你配制的玉颜丹,难道不是戕害女子吗?”她没好气地问。

韩谷子嗫喏道:“你懂医术,自然清楚药效……仅仅服用百日,对女子身体并无大伤害。”

“你蠢啊!”容玖玥冷哼一声,“你说服用百日便百日吗?人心不足,既见效果,只会欲念增加!”

无论女子还是男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服用百日,脸上疤痕消失,皮肤变得白皙,而后会想肌肤变嫩,再想着消除皱纹,亦或青春永驻……

如此下去,只会不停地服用,但凡时间超过一年,伤害再难挽回。

况且,快速祛疤变白,相当于褪去脸上一层皮肤,无异于杀鸡取卵,实乃得不偿失。

“孕妇若是服用,至多两个月便会小产,且再也无法生育!”容玖玥厉声斥责道。

“我至今仅卖了十瓶……”韩谷子赶忙解释,“两瓶给我徒儿容清漪,也就是您姐姐!其余八瓶,似乎是被太傅府的人买走。”

“仅有十瓶?你糊弄谁呢!”容玖玥不太相信。

“真的!”韩谷子无奈道,“我整日东躲西藏,只配制十瓶,不过另收了几十人的定金。”

容玖玥想了想,老八不好,洛家似乎也是坏人,无需管她们!

“定金退回,你离开洛京,即刻改回原名!至于这毒药嘛,你可以试着自己解毒,若解不了,每隔三个月去云州万和堂取解药!”

“倘若一年内,你能救治三十六位好人性命,我给你彻底解毒!千万别想着糊弄我!”

话落,容玖玥丢下一颗丹药,似乎在等这老头做决定。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韩子义吞下药丸之后,小声嘟囔。

“没有,我本来是想弄死你!”容玖玥冷冷一笑。

“……”韩子义不敢叫嚣,爬起来又追问一句,“你到底是谁,与寒神医什么关系?”

“你且当我是祖宗吧!”容玖玥转身往外走,“寒神医是我偶像,你这是在侮辱他老人家!”

韩子义在后面无声嘀咕,但瞥见红叶阴冷的眼神,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可怜的睿王殿下,应当还不知道自己王妃的真面目!

什么柔弱的小仙女,分明是黑心肠的毒娘子!

少顷,韩子义硬着头皮,与祁千尧解释清楚,遂夹着尾巴逃走,深怕晚一步人头落地。

“睿王殿下?”容玖玥于心不忍,这可怜孩子,再次遭人欺骗。

“人呢,本王定要杀了他!”祁千尧回过神,怒喝一声。

这个老骗子,害得自己在玖儿面前丢尽了脸面!

“睿王殿下,您且消消气,韩子义未犯重罪!”容玖玥劝道,“不如让他治病救人,将功折罪?”

售卖十瓶丹药,未造成恶行,在江湖上而言,确实不算恶毒,反正比她像好人……

“玖儿,”祁千尧闷闷不乐,“你莫要灰心,我会再寻世间神医,一定让你身体痊愈!”

闻言,容玖玥指尖轻颤,忽而觉得心中有些闷得慌。

“睿王殿下,我没事的,方才韩子义也说过,我只需静养,且红叶亦是略懂医术。”她垂眸道。

倘若睿王是个寻常百姓,身边亦无红颜知己,她或许会尝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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