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在南星父亲和他拐弯抹角,想要将南星托付给他时,他是有点动心的。
他当时的任务很危险,就拒绝了南星的父亲,没想到,他拒绝的第二天,他就被下了药,和南星睡了。
他醒来时南星就坐在她身边嘤嘤的哭,南秋一直在说他恩将仇报,自己好心救了他,他反过来害了他女儿,说要去告他。
他一下就明白了,这是南秋自导自演,他当时又气又恨,气南秋给他下药,恨南星的不自爱,随随便便就和男人睡觉。
南秋扣着他这次任务的身份户籍,要他拿结婚证来换。
任务完成回部队后,他左右为难,去接南星就代表他向坏人屈服,不去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不知怎的这件事被江月给知道了,说她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两人一个大院里长大知根知底,又一起下放到山城,他索性将这件事交给江月处理,自己一心扑在部队里。
没过多久,江月就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南星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还让他也开始新生活。
哪知道......四年之后,南星突然带着孩子出现在他面前,还跟变了个人似的。
陆远舟眼神晦暗不明,在南星从他身前走过时再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山城的?”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部队的位置和名字。
南星握紧路小宝的手,“我说了也没用,你也不会信的,”
陆远舟愕然,什么叫说了也没用?
“我之前摔了一跤,头受伤昏迷了一会,昏迷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就有了你的地址信息。”南星继续说。
她只能这样说了,你要不信她也没办法。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穿书的,而你是书里的纸片人。
陆远舟:......
两天后,陆远舟派去南城调查的人回来了。
“一九七三年三月二十一,南星在妇幼医院产下一子,医生说差点大出血,期间只有她生病的父亲陪同。”
“半年后,南秋离世,南星独自一人抚养孩子,生活极其艰苦,听桥头村的人说,南星一个人又要上工又要照顾孩子,累的晕过去好几回,孩子奶水喝不饱饿的嗷嗷哭。”
这是他找到南家邻居了解到的情况。
陆远舟突然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没过多久,她的生活就慢慢的改善了些。”
陆远舟声音干涩,“怎么改善的?”
来人抬头看眼男人黑沉的脸,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事,说话不由舌头打结,
“嗯,就是,她长的漂亮,总有男人凑上去......总之,后来孩子越来越大,日子就这样勉勉强强的过下去了。”
陆远舟拳头握紧,青筋跳起。
把一个女人逼到这种地步,他罪无可恕!
“不过,南星也挺聪明的,没有真的和他们怎么样,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陆远舟打断道,“在这之前,有没有外地人过来找过南星?”
“没有。”
怎么会?江月干嘛去了?
她三年前明明离开离开一段时间,回来后告诉他,南星狮子大开口要了一笔钱,日子过得很好。
“半个月前南星摔破了头被人抬回去,之后就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带着孩子买了去山城的火车票。”
“不过,最近一年时间,南星来往最多的是下乡的知青,和其中一个男知青走得特别近。”这是桥头村村长说的。
光线昏暗中,男人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