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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轻点宠!我要被甜齁了全文+番茄

桃花映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个少年不是什么阿珩,是萧珩。当今皇帝的九皇子,未来和墨池霄联手覆灭了萧乾皇权的烨王。十八年前,丽贵妃当时还只是丽妃,难产之际可谓九死一生,终于艰难地产下皇子。然而生产当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孩子出生时肚子上竟有一大片红色胎记,那胎记的颜色如鲜血一般鲜艳夺目。在南朝,红色胎记一直被视为不祥之兆,传言是前世惨死之人转世留下的痕迹,这一世定会纠缠父母偿还孽债。南煊帝见到孩子时,恰好屋外一道闪电劈过,那胎记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极其可怖。钦天监惊慌失措地跪地,大声高呼此子留不得。南煊帝见状,心中惊惧不已,对这个孩子瞬间产生了深深的厌恶之情,当即下令把这不祥的孩子处死。还是在宫中陪产的方夫人于心不忍,跪地苦苦哀求,说自己可以把这个孩子带走养在伯...

主角:姜初霁墨池霄   更新:2024-12-31 0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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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初霁墨池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国公爷轻点宠!我要被甜齁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桃花映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少年不是什么阿珩,是萧珩。当今皇帝的九皇子,未来和墨池霄联手覆灭了萧乾皇权的烨王。十八年前,丽贵妃当时还只是丽妃,难产之际可谓九死一生,终于艰难地产下皇子。然而生产当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孩子出生时肚子上竟有一大片红色胎记,那胎记的颜色如鲜血一般鲜艳夺目。在南朝,红色胎记一直被视为不祥之兆,传言是前世惨死之人转世留下的痕迹,这一世定会纠缠父母偿还孽债。南煊帝见到孩子时,恰好屋外一道闪电劈过,那胎记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极其可怖。钦天监惊慌失措地跪地,大声高呼此子留不得。南煊帝见状,心中惊惧不已,对这个孩子瞬间产生了深深的厌恶之情,当即下令把这不祥的孩子处死。还是在宫中陪产的方夫人于心不忍,跪地苦苦哀求,说自己可以把这个孩子带走养在伯...

《国公爷轻点宠!我要被甜齁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这个少年不是什么阿珩,是萧珩。

当今皇帝的九皇子,未来和墨池霄联手覆灭了萧乾皇权的烨王。

十八年前,丽贵妃当时还只是丽妃,难产之际可谓九死一生,终于艰难地产下皇子。

然而生产当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孩子出生时肚子上竟有一大片红色胎记,那胎记的颜色如鲜血一般鲜艳夺目。

在南朝,红色胎记一直被视为不祥之兆,传言是前世惨死之人转世留下的痕迹,这一世定会纠缠父母偿还孽债。

南煊帝见到孩子时,恰好屋外一道闪电劈过,那胎记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极其可怖。钦天监惊慌失措地跪地,大声高呼此子留不得。南煊帝见状,心中惊惧不已,对这个孩子瞬间产生了深深的厌恶之情,当即下令把这不祥的孩子处死。

还是在宫中陪产的方夫人于心不忍,跪地苦苦哀求,说自己可以把这个孩子带走养在伯爵府,此生不入皇宫,南煊帝才勉强同意。方夫人又跪求皇帝赐名,南煊帝甚至不愿再看这孩子一眼,给了个珩字,便让她把孩子带走。

于是,方夫人便把萧珩带回了伯爵府,将这个关乎皇家血脉的秘密藏于心底。而丽妃醒来后,被告知自己产下的是个死胎,也是伤心欲绝。

转折发生在十八年后,也就是即将到来的一日后。

生下大皇子的贞贵妃,前些日子谋害太子的事迹败露。她的贴身婢女在受刑拷问下吐露实情,并且扯出十八年前的旧事。

原来当年丽妃产下的皇子并没有胎记,那胎记是被买通的接生嬷嬷用一种西域特制的洗不掉的颜料画上去的,钦天监也被买通。

贞贵妃的目的就是除掉丽妃生下的皇子,同时也想让丽妃因此失宠。

真相大白,南煊帝才惊觉自己被人蒙骗了这么多年。竟然让自己宠妃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一直流落在宫外。心中懊悔不已,当即就下令将萧珩接回宫中。

当丽贵妃看见萧珩,看见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来被当成下人虐打,那身上的伤和满手的茧,心痛如绞,哭得几度昏厥。

南煊帝也心中愧疚万分,极力想要补偿。

不仅恢复了萧珩的皇子之位,对外宣称他是体弱养在宫外,此后更是对他倍加关怀,恩宠无二。还独给他一个皇子封了烨王,给他兵权,让他领兵。

也正因如此,无论是嫉恨父亲的偏爱,还是忌惮兄弟有兵权,萧乾继位后一直想除掉萧珩,最终被萧珩反杀。



完成了管家分派的各项杂务之后,除了那些需在宴席中随时听候差遣伺候宾客的下人,其他人都得了许可,可以退下休息。

萧珩手中握着仅有的一个馍馍,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之中,一座嶙峋的假山静静矗立在角落。此处鲜有人至,显得格外偏僻冷清。

与前院那灯火辉煌、人群熙攘的热闹盛景相比,这里仿若被世人遗忘的角落,寂寥得只能听见风吹过的呼啸声。

萧珩走到假山旁,寻了一处遮蔽在阴影里,仅有些微灯火照亮的地方坐下。

他低头,目光落在手中的馍馍上。那馍馍早已没了一丝热气,凉透的外皮显得又干又硬,光是看着就知道难以下咽。还有个鸡蛋,也是冰凉的。


他们当时骂得有多难听,罚她有多重,簪子找到时候他们的脸就会有多肿。

那一鞭子,她知道会有人替她挡。

那一下打在姜砚川身上有多疼,她这个大哥就会有多后怕,多心疼她这个妹妹。

而且,如果没有这一鞭,怎么能让大哥毅然决然与所有人为敌,站在她这边呢。

“够了,不用你在这里装好人。”姜洛薇眼里都是恨意。

如果不是姜初霁,自己的娘亲现在也不会被关进梅香院那种鬼地方。

“既然姐姐这么讨厌我,那我还是走吧,”少女流露出几分遗憾的神色。

目光若有似无扫向食盒,漫不经心地引诱,“不过,我给姐姐带来的夜宵,姐姐还是吃一点吧,别饿着自己。”

“谁要吃你带的东西!”姜洛薇毫不犹豫道。

又想到什么,面带一丝讥讽,“你不要以为,现在有大哥给你撑腰护着你,你就可以横着走了,二哥可是这两日就回来了。”

等二哥回来,看姜初霁还如何嚣张。

……二哥。

姜初霁轻轻摩挲着指尖,未置可否。

见姜初霁离开,姜洛薇立马就走向桌子,想把那食盒摔了。

可手触及食盒的一瞬间,她的肚子就叫了进来——今天晚上,她确实没吃多少东西,早就饿得不行了。

就看一眼,看看都有些什么好了。

姜洛薇忍不住打开食盒,看见里面油亮诱人的粉蒸肉、油炸丸子和油炸糕,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姜初霁应该不会在给她的食物里下毒吧?

谅她也没有那个胆子。

这样一想,姜洛薇忍不住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就夹起一大块粉蒸肉塞进嘴里。然而这一吃,就停不下来了。



翌日。

一早,相府的总管事来宜兰院送银子。

姜初霁直接从里面拿了十两银子,极为自然塞进对方手里:“多谢朱管事费心,来我这跑一趟。”

朱彪没想到曾经最为木讷的二小姐,如今竟也这么懂人情世故,还一下给这么多。

收下赏钱,当即乐得合不拢嘴:“哪里哪里,多谢二小姐。”

姜初霁浅浅微笑:“不过,我难得出府逛逛,想自由些。朱管事就不必替我备相府的马车了,也不必另外派人跟着我,我带着茯苓自行安排就是。”

“这……”朱彪有些为难。

姜初霁随即道:“朱管事放心,京城是天子脚下,治安向来很好,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朱彪想了想,才道:“那便随二小姐就是。只不过天黑之前,二小姐可得回府来,不然老爷那边我也不好交代。”

姜初霁点头:“这个主管事放心。”

出府之后,姜初霁自己找了辆马车,跟车夫报了位置。

茯苓一脸不解:“小姐,咱们好不容易出府玩,怎么不去热闹的集市,反倒是要去一家客栈?”

姜初霁眯了眯眼:“去了你就知道了。”

走进客栈,那掌柜的正站在柜台后算账,听到动静抬起头,一眼便认出了姜初霁。

眼睛顿时一亮,连忙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迎上来,声音响亮又透着十足的殷勤劲儿。

“小姐,是您来了。您放心,我们可是把夫人精心照顾着的,保准您满意!”

夫人?

茯苓不知道掌柜说的是谁。

待随着小姐上楼,推开房门看见那道身影,她顿时说话都不利索了:“夫,夫人?!”

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她家小姐竟然这么神通广大,把夫人从城外给接回来了?

房内的妇人静静地坐在窗前,一头乌发挽成整齐发髻,没有一丝凌乱,看得出是个讲究细致的人。只是眼角蔓延出些许皱纹,身形也极为清瘦。


男人昨夜戴着半脸面具,又隔得不近,姜初霁可能还猜不出对方是什么身份。

但现在,男人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她一下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墨池霄。

祖父是曾帮先皇开疆拓土、战功赫赫的墨老将军。父亲墨承一手创立墨家军,威震边疆。而母亲,则是当朝皇帝的亲姐姐,惠宁长公主。

墨池霄,则是如今的皇御司指挥使,年仅二十三岁就被封疏国公。

皇御司直属皇帝,不受任何官员机构的辖制,权力极大。可以独立进行逮捕、审讯和定罪等。指挥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哪怕不给任何理由杀伐,哪怕是当众杀了个高官重臣,也无人敢质疑。

开国将军嫡孙,一军统帅和长公主独子,当今陛下的亲外甥,疏国公,皇御司指挥使。

每一个身份单拎出来都足够尊贵。

又有统兵权,深受皇帝信任。再加上性格又散漫莫测,所以朝中对墨池霄无人不敬,无人不怕。

那麒麟纹,也是皇帝给的殊荣,天底下只有墨池霄可以用。

然而姜初霁是看过剧本的人。

全天下也只有她,知道这背后的隐情。

自古以来,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不担心有人颠覆皇权,觊觎自己的位置,所以帝王之术讲求制衡掣肘。

皇帝重用墨池霄,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杀伐果断,能力无人匹敌,在军中也威望极高,是一柄最锋利好用,能助力稳固皇权的刀。

皇帝不怕墨池霄生出反叛之心,是因为多年前墨承战死沙场后,他就以长公主留京触景伤情、抑郁寡欢为由,把自己这位姐姐送往江南休养。

看似是为长公主着想的温情之举,实则是将长公主掌控在自己手中。

即便墨池霄手握重权,位高尊爵,看似风光无限。但只要长公主在皇帝手中,墨池霄就不敢轻举妄动。

剧情里写,墨池霄一直在秘密寻找长公主的下落。但长公主究竟身在何处,只有皇帝和未来的太子知道。

后来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再后来,就是得知母亲被软禁至死的墨池霄,与烨王联手覆了这皇权。

这样一来,姜初霁就猜到墨池霄为什么昨晚会出现在相府了。

应该是来她父亲这里,找和长公主下落有关的线索。

*

姜初霁这句“国公爷”叫出来,一旁的侍卫墨九神色一变。

立马看向自己主子。

显然无论是少女偷袭又杀人,还有少女此刻的反应,都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墨池霄却只是眉头一挑,漫不经心睨了过来:“我说你认出了我,没说你还能认出我的身份。”

姜初霁浅笑:“我虽在寺庙长大,孤陋寡闻,但也听说过这麒麟纹饰,天底下只有皇御司指挥使能用。”

“也听说过,那位疏国公兼指挥使大人容貌卓绝,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墨九手一抖。

女子对男子夸赞容貌,无异于调戏。

这少女当真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人吗?

“哦?”墨池霄倒是饶有兴致,“那外界还有什么关于我的传闻?”

“还有人说,大人是天下第一杀人魔头。您的寒狱如同人间炼狱,老鼠进去了都得被扒层皮。”

“姜二小姐,慎言!”

墨九忍不住开口制止。

这姜二小姐敢说,他都不敢听。

墨池霄看上去,毫不在意杀人魔头这种称呼。甚至眼底的玩味更深,打量起眼前的少女。

“你果然很有趣。平日在姜家你是装作什么样子,才会让姜家上下觉得你胆小懦弱?”

姜初霁毫不在意男人一眼看透她的本质。在一个刚目睹自己杀人的人面前,也没必要装得纯良。

心安理得道:“谢大人夸奖。”

不是,这也能算是夸奖吗。

墨九暗自腹诽。

墨池霄这才将视线转向地上的胡三。

慢悠悠问道:“为什么杀这个人?”

姜初霁开口道:“这是我的私事。”

“我觉得国公爷应该不会抓我,现在也并非在审问我,所以我可以不说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抓你?”墨池霄忽而挑眉,“凭你是当朝相国嫡女?”

那倒不会。

姜初霁知道,墨池霄要是想抓人,别说她是姜相国的女儿。

就连姜相国本人,他也想抓就抓。

抬起头,对上对方的视线。

神色不卑不亢:“因为,大人觉得我挺有趣。而且,我对大人有用。”

墨池霄神色终于有所松动,目光比之前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审视。

“……你说,你对我有用?”

一个在相府都不受宠的嫡女,居然说自己对身居高位、几乎无所不能的指挥使大人有用。

凭的什么?

姜初霁深吸口气。

面上虽然淡然平静,实则也是准备赌一把。

她看着男人幽深如寒潭般捉摸不透的眼睛,轻轻启唇。

“我听说,长公主在墨将军逝世后去往江南隐居,修身养性不问世事,多年来不见大人。但我知道,长公主不是不想见您,而是见不到。”

“国公爷今日放我一马,再帮我一个忙,我就为大人提供一个关于长公主下落的线索,如何?”


这梅香院,原本就是相府弃用的藏书间,陈旧藏书不下几百本。

小姐这三个月来,除了锻炼和养肤,就是日日捧着书看,又教她读书识字。

几个月来,茯苓也识得了不少字。不过这大段的文字,她还是看不太懂。

“奴婢看不懂……像是在说湖里有什么?”

姜初霁道:“书上说,有一种草生长在湖底,这种草能作为药材治愈百病。但寻常人找不到,只有内心虔诚的人才能在湖底看见。”

茯苓一听:“这种民间传说一看就是骗人的,奴婢不相信世间会有这样神奇的草。”

姜初霁轻轻勾唇:“一看就不信,就对了。”

茯苓懵懵的:“小姐说什么?”

姜初霁没作答,站起身来。

说是梳妆,她也只让茯苓简单梳了头发,连个首饰都没戴,更没有往脸上涂任何脂粉。就连衣裙,也是最简单素净的。

茯苓不明白,以小姐如今容色,既然今日要违背命令,去老爷和老夫人面前露脸,怎么不用心打扮,风头盖过那个姜洛薇。

但小姐的心思,她也不敢妄加揣测。

“走吧。”姜初霁道。

眼见着要出门,茯苓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小姐,院子的门锁着,咱们要怎么出去?”

姜初霁转过头来,莞尔一笑:“茯苓,你翻过墙么?”

“……翻墙?”茯苓有些惶恐。

且不论那院墙那样高,该如何去翻。女儿家的去干翻墙爬树这种事,实在不合规矩。

但见小姐来到院子,竟亲自去搬起桌子,稳稳抵在墙边,茯苓这才不得不接受小姐真要翻墙而出的事实。

姜初霁神色泰然:“我先过去,这样待会儿你跳下来时,我好接住你。”

她是现代人,自然没什么规矩体统的顾虑。而且这几个月日日锻炼,翻个墙对她而言难度不大。

“可是小姐……”茯苓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见自家小姐已经掀开衣裙,毫不迟疑地抬起腿。踏上桌子借力一跃,顺利翻上了墙头。

姜初霁从穿到这个世界,也实打实被关在这梅香院近三个月。此刻坐上墙头,终于得以一窥院外的景象。

然而下一秒,她的瞳孔倏地一缩。

心头陡然生出一种危机感。

不远处的一棵树,靠着一个身穿墨色绣金锦袍的男人,似乎正闭目养神。

上半张脸被一张面具所覆盖。面具似是用某种珍稀的玄色金属打造而成,雕刻的纹路泛着幽深的光泽。下颌线条疏冷,气场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

一名身穿夜行衣的手下悄然上前,开口道:“大人,没找到。”

这不是姜家的人。

姜初霁注意到这手下过来的方向,是姜相国处理要务的书房。

她来不及收回视线,那树下的男人已经察觉到她的存在,陡然睁开眼。

那目光似裹挟着凛冽的寒风而来,似有寒芒闪烁,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两个人的视线隔空对上。

姜初霁心头一沉。

直觉告诉她对方很危险,而且她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但对方戴着面具,她一时还对不上这是这个世界哪号人。

“小姐,你怎么了?”墙内的茯苓见姜初霁突然不动了,还傻傻问道。

寂静无人的夜,恰好在这一刻,两个人一个来当朝相国书房找东西,一个从上锁的院落翻墙出去,又相互撞见。

姜初霁深吸口气。

目光也不躲避。就那样远远看着男人,在自己唇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或许是男人看懂了她的意思,又或许她此刻被迫坐在墙头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

转瞬之间,对方的眼神起了变化。

危险的寒芒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饶有兴致的玩味,仿佛看到了什么觉得有意思的事情。

黑衣手下也注意到了姜初霁这边,神色猛地一变:“爷,要不要我……”

“不必。”男人收回目光,散漫开口,“那是谁?”

手下看了看位置,有些不确定:“听说,姜相国的嫡女犯了错,被罚禁足在偏院。”

姜家嫡女?

倒是有些不走寻常路。



看样子,对方应该是不打算找她麻烦。

姜初霁也收回目光。既然心照不宣,互不打扰,那她做自己的事就好。

从院墙上小心跃下。落地后,跟着她艰难爬上墙的茯苓也心一横,咬咬牙跳下来。

这个时分,相府的寿宴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前院的喧闹声也逐渐消散。

借着这朦胧的月色,姜初霁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带着茯苓来到了相府后花园的湖边。

初秋的夜晚已有了几分寒意,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那湖水泛着幽冷的光泽,蹲下身,触手便是一阵凉意沁入肌肤。

姜初霁轻轻甩掉手上的水珠。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

茯苓不明白小姐为何特意翻出墙来,非但没赶着寿宴的尾声去往前厅露脸,反倒在这个时候来到湖边。

她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姜初霁没有回答。

只是轻轻抬手,将食指抵在自己的唇边,示意茯苓不要出声,附耳过来。

微风轻轻拂过,少女的衣袂随风飘荡,宛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白莲。下一秒,在茯苓惊愕的目光中,姜初霁竟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进了那冰冷的湖中。

片刻后,她的身形在水中一晃。

茯苓顿时惊慌失措。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茯苓都急哭了,可她自己根本不会水,慌乱中她只能拼命大声呼救:“来人,快来人啊!二小姐落水了!”

姜砚川不胜酒力,所以散席后先一步带着小厮回院。而他所住的院子,恰好会路过湖边。

而此时,正往回走的姜砚川听到这呼救声,酒意瞬间散去了大半,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皱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湖边那个呼救的丫鬟,身影看着有些眼熟。

不由得快步向前,声音不自觉带着一丝寒意,厉声问道:“你说谁落水了?”

泪眼朦胧的茯苓看到姜砚川的身影,立马 “扑通” 一声跪在姜砚川面前。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声泪俱下喊道:“大少爷!是我们二小姐落水了,您快救救她啊!”

姜砚川眉头皱得更紧了。

二小姐……那不就是姜初霁。

她不是因为偷窃祖母玉镯的事,被父亲罚在梅香院关禁闭吗?怎么会在祖母的寿宴上跑出来,还掉进湖里?

姜砚川作为姜家的嫡长子,生母也是陈氏。可他怨恨做出那等不光彩之事的母亲,对这个自幼被送去寺庙的妹妹也并无感情。

尤其是姜初霁才被接回相府,就干出偷窃祖母玉镯的事情,让他对这个妹妹更是心生排斥,觉得她品行不端。

但不管怎样,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嫡亲妹妹,流淌着相同的血脉,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姜砚川看着湖里那个正在挣扎的身影,当机立断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叫人,而后自己也一个箭步,跟着跳进了湖里。

姜初霁偷跑出院还掉进湖里的消息,传到前厅。

原本寿宴圆满结束,姜相国和姜老夫人正满面春风地送客。闻言,在场的人都脸色一变。

姜相国原本的笑容瞬间消失,满面怒容:“谁允许那丫头私自跑出来的?”

又听说姜砚川恰好路过看见姜初霁落水,已经跳下湖去救人了,旁边的姜老夫人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姜初霁这个嫡女生来命格就和相府相克,又资质平庸手脚不干净,惹她厌弃。可川儿,那可是姜家最聪慧的嫡长孙,姜家未来的指望。

听到姜砚川也跳进湖里,她怎么能不急?

周姨娘忙过去安慰:“老夫人,您有咳疾,最忌讳动气,可千万别生气伤了身子。”

姜洛薇也立马上前抚住祖母的背,柔声细语,语气焦急:“是啊祖母,您身体要紧。”

姜老夫人喘过这口气,拄着手杖颤巍巍开口:“这就是陈氏生出的惹祸精!快,快带我去湖边,川儿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陈氏呆呆看着眼前面容绝美的女儿。

当初分别时,她的女儿才年仅五岁,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如今却如此坚定,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有着撼动心灵的力量。

她不由得攥紧女儿的手,颤巍巍道:“好……娘亲都听你的。”

姜初霁的话,也都一字不落地传进了驾驶马车的男人耳朵里。

墨九也不免受到震动。

看来姜家当年的事情不简单。而这位姜二小姐,也实在非同一般。

*

回到京城的时候,已是寅时,也就是现代的快凌晨四点。

这个时间,各家客栈早已闭店,天亮才会开门迎客。

夜色漆黑,姜初霁扶着陈氏,在离相府不远的地方找到一家客栈敲门。

看店的掌柜睡梦中被吵醒,骂骂咧咧来开门。

一看到门外蒙着面纱的小姑娘,和她身旁邋遢又散发臭气的虚弱妇人,还以为是有人上门来找麻烦,当即臭着脸想要赶人。

而在掌柜出声之前,姜初霁直接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他眼前。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现在要入住。”

“给我安排一个最好的房间,让人现在就烧两桶洗澡水,再帮我母亲找件干净合适的衣服送来。”

“我母亲会在这里住些时日,找个女子来专门照顾她。只要把我母亲照顾好,这二百两银票你们就不用找了。”

二百两银票!

那掌柜先是傻眼,继而整个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他们家客栈,住一晚的费用是一百到三百文钱,最好的房间也不过三百文铜钱一晚。

可眼前这少女,出手就是给他二百两的银票。

这么多钱,别说是让人在这住些时日,找个人来伺候,就是买下他这家客栈都够了。

这哪儿是大半夜遇到惹人清梦的麻烦,这分明是遇见财神爷了!

掌柜的态度霎时转变,收下银票那叫一个热情万分,当即弯下腰谄媚道:“姑娘您快往里进!我这就去让人给您烧水!”

“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先给您拿我媳妇的衣服,明日我让店里伙计去给夫人买新的。”

“至于找人伺候,我就直接让我媳妇来照顾夫人,保证尽心尽力!”

出手这么阔绰的人,指不定是哪家小姐。要是把人照顾好了,银子指不定还有。

姜初霁扶着母亲,在掌柜的指引下往楼上走。

最贵的房间,果然是环境最好,也最为安静的。

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有钱才好办事。

姜初霁穿来之后,原主身上没有任何积蓄。

她设计让胡三从周姨娘那里要这么一大笔钱,再暗中出府黑吃黑,也是为了接陈氏回来做准备,先拿到一笔钱再说。

只是她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把母亲接出来。

不过两刻钟,掌柜便让人将冒着热气的浴桶、皂角和干净的衣物送来。

一路奔波,陈氏本就虚弱的身体也快吃不消了。

姜初霁帮着她洗了两遍澡,擦干头发换上干净衣服,扶着她去床上躺下。陈氏早已满脸倦容,只紧紧攥着女儿的手,百感交集。

沐浴更衣之后,陈氏也终于露出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只是她多年来受煎熬磋磨,皮肤粗糙又黯淡无光,眼角也有了细细皱纹。

而周姨娘,却多年来享受着相府锦衣玉食的生活。十指不沾阳春水,把自己养得面色红润,手上连个薄茧都没有。

不管怎样,至少她已经把母亲从那个鬼地方救出来了。

剩下的,她会让那对母女一一偿还回来。

眼见着窗外天色已经快亮了,姜初霁回握住陈氏的手:“娘亲,我要先回相府了,你在这里安心住着,我会再来看你。”

陈氏泪眼朦胧:“放心吧,初儿,娘亲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就这样离开客栈,重新上了马车。

墨九将人送到相府后院外。

姜初霁下车之后,看他一眼。

“今晚多谢墨侍卫相助,也替我谢过你家大人。”

墨九一脸坚毅地抱了抱拳。

经过今晚,他对眼前少女也有了很大改观。

今夜他看到的这一系列事情,绝非是寻常闺中女子能有条不紊做到的。这位姜二小姐,在姜家定然是有意藏拙。

回到国公府,墨九诧异发现,书房中竟然还亮着烛火。

自家大人竟然也没歇息。

檀香的袅袅烟雾中,墨池霄漫不经心看他一眼:“真就是把人送去,又把人接回?”

墨九挠挠头,实话实说:“是……也不是。”

把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男人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俊美绝伦的面容透着几分懒散,轻轻勾唇:“果然……是只小狐狸。”

只是不知道,连他都找不到的下落和消息,这小狐狸是从哪儿得来的。

*

回到宜兰院,茯苓整个人连忙过来。

显然也是熬了一夜没睡,声音都带上哭腔:“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您不是说最多一两个时辰就回吗?怎的这一去就是一夜,奴婢都快都担心死了。”

要不是小姐让她在院里守着,她肯定就跟小姐一同去了。

“我没事,”姜初霁道,“发生了一点意外,但也算是因祸得福。”

茯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要小姐能平平安安回来,她就放心了。

茯苓忍不住看了眼天色:“小姐,都这个时辰了,您恐怕也没法歇息了。”

“明日,哦不,今日是初一,按惯例您和大小姐都得一早就去老夫人那里请安,陪老夫人用早膳。”

“这是万万不能迟到的,每次大小姐都是早早就去等着了,您要是比她去得晚,老夫人恐怕又要怪罪。要不,咱们现在就梳洗准备?”

姜初霁却根本不放在心上。

以往她为了保养皮肤,都是要睡美容觉的。

这一晚没合眼,还让她为了给个老太太请安,都不能眯一会儿补个觉。她从不干这样委屈自己的事。

茯苓又想起什么:“对了小姐,还有一件事,大少爷的小厮在您出府后不久来过一趟。”

“他说大少爷昨日去了临城。还说大少爷说,您被诬陷偷了玉镯的事,很快就能有个决断。”

“哦?”姜初霁倒是有些意外。

没记错的话,那个当初指认她神色鬼祟的丫鬟,在事情发生后不久,就离开相府嫁去了临城。

没想到大哥对她的事如此上心,动作又如此之快。

姜初霁微抬下颌,习惯性摩挲着指尖,眼波若有似无流转,“如果是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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