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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沈晚萧越全文免费

楼台烟雨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双玉手交叠放在腰际,仪态和气度都十分端庄,静静站在回廊尽头的月牙拱门处。“臣女京都江氏女江凝,问公主殿下安。”行礼时姿态盈盈,教人一眼便知,世家大族,高门贵女。那一双眸子也清透至极,行完礼便看向沈晚。四目相接,沈晚的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她就是江凝。那个书中让她叹服的坚韧善良的女主,明明是一把柔弱女儿身却还是心若玄铁不堪摧,风骨铮铮的女主。这是文字与现实的碰撞,从前与之横亘着一道天堑的人,此时就沉静地立在沈晚几步之遥外。“好久不见,江凝。”江凝滞了一瞬,复又笑道:“殿下,我们从前...见过么?”沈晚也跟着江凝笑,“见过的,我观小娘子这般面熟,也许前世有过前缘。”江凝衣袖半掩笑颜,“殿下花容月貌,天人之姿。若有前世,臣女也只能百步开...

主角:沈晚萧越   更新:2025-01-04 1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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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萧越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沈晚萧越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楼台烟雨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双玉手交叠放在腰际,仪态和气度都十分端庄,静静站在回廊尽头的月牙拱门处。“臣女京都江氏女江凝,问公主殿下安。”行礼时姿态盈盈,教人一眼便知,世家大族,高门贵女。那一双眸子也清透至极,行完礼便看向沈晚。四目相接,沈晚的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她就是江凝。那个书中让她叹服的坚韧善良的女主,明明是一把柔弱女儿身却还是心若玄铁不堪摧,风骨铮铮的女主。这是文字与现实的碰撞,从前与之横亘着一道天堑的人,此时就沉静地立在沈晚几步之遥外。“好久不见,江凝。”江凝滞了一瞬,复又笑道:“殿下,我们从前...见过么?”沈晚也跟着江凝笑,“见过的,我观小娘子这般面熟,也许前世有过前缘。”江凝衣袖半掩笑颜,“殿下花容月貌,天人之姿。若有前世,臣女也只能百步开...

《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沈晚萧越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一双玉手交叠放在腰际,仪态和气度都十分端庄,静静站在回廊尽头的月牙拱门处。

“臣女京都江氏女江凝,问公主殿下安。”

行礼时姿态盈盈,教人一眼便知,世家大族,高门贵女。

那一双眸子也清透至极,行完礼便看向沈晚。

四目相接,沈晚的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

她就是江凝。

那个书中让她叹服的坚韧善良的女主,明明是一把柔弱女儿身却还是心若玄铁不堪摧,风骨铮铮的女主。

这是文字与现实的碰撞,从前与之横亘着一道天堑的人,此时就沉静地立在沈晚几步之遥外。

“好久不见,江凝。”

江凝滞了一瞬,复又笑道:“殿下,我们从前...见过么?”

沈晚也跟着江凝笑,“见过的,我观小娘子这般面熟,也许前世有过前缘。”

江凝衣袖半掩笑颜,“殿下花容月貌,天人之姿。若有前世,臣女也只能百步开外隔着人潮一望罢了。”

沈晚施施然走上前拉住江凝的手,“我盼你盼了好久。”

“殿下久等了。”

“没有久等,你可睡好了?现在想想不该一早就把你叫来。”

“睡好了,昨夜听兄长说殿下今日要见臣女,早早就睡了。兄长还特意嘱托臣女今日晨间不要贪睡。”

“不要自称臣女,与我说话称“我”就是了。”

江凝抿唇一笑,“多谢殿下免礼。”

“江大人那般的人,应该最讲礼节了吧。”沈晚摩挲着江凝的手指。

江凝眸中光华一闪而过,“兄长是守礼,但也不刻板,家中事无巨细他都安排得很好。我去淮州前,兄长便常陪我踏青游春,还会帮我挑胭脂衣料,我兄长眼光很好的。就连我身上这身,都是兄长今日出门上朝前给我挑选的。”

这一点沈晚倒是没想到,江凝这一身白裙,非但不寡淡,反而翩然出尘,看来江辞的眼光但是很好。

“是么?那看来江大人倒是很细心了。”

江凝点点头,反握住沈晚的手,“是的,不仅如此,兄长他还会做饭,兄长做的栗子烧鸡很是美味,蒸糕、酿酒、制香、点茶、琴、棋、书、画,兄长都不在话下,尤其是茶艺,我兄长可会点茶了。”

这下沈晚彻底震惊,真不愧是世家公子,简直十项全能。

江凝喋喋不休与沈晚说着江辞,沈晚聚精会神听着。

身后的萧越被两名相见恨晚的少女遗忘在角落。

萧越听着江凝口中的江辞,再看沈晚时不时流露出的崇拜的表情,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

沈晚不经意一瞥,看见萧越正神色莫测盯着江凝看。

啊~这不正是男女主的初见吗?

这人一来就这般盯着人家女孩子看,也不怕把人吓到了?

不过既然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又看萧越这个样子,八成已经对江凝一见钟情了吧。

沈晚忽然想起刚才江凝看见的那一幕,怕江凝误会心下一慌张,指了指萧越急忙开口道。

“他姓萧名越,身份你大抵听江大人说过,南樾的七皇子,暂且可算作南樾国在东芜的质子,只是南樾那边还未有人来交涉将他迎回去。性格虽闷,但以后是个干大事的。”

“方才我爬树捡纸鸢,不小心掉下来,还是他及时搭了把手。”

江凝淡淡看了一眼萧越,转过头对沈晚继续道:“哦,我兄长连纸鸢都会做。”

沈晚见江凝不怎么介怀刚才的事,放心下来。

“是吗,那江大人真是个妙人。有如此温润如玉的人作兄长真是太好了,但江小姐常年在淮州与京都间奔波,还是得有一个四肢孔武有力,武功高强的人常伴身侧。”


第二日日上三竿,沈晚从一个荒唐的梦境中醒来,薄薄的中衣被汗湿。

等神智回笼时,梦境中的一切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中回放,她白皙的脸颊逐渐变得越来越红。

梦中有一人,眉眼硬挺,螳臂蜂腰,一双眸子暗潮涌动,就像一湾要把人吞噬殆尽的漩涡,宽阔的的肩不住地耸动。

锦帘摇曳,呼吸和低喘夹杂在一起。

“啊————”

公主殿的一声惊叫惊飞了檐下的鸟雀。

“公主!你怎么了公主!”一直在殿外候着的春夏领着一班侍婢急匆匆地进门,看到自家公主的脸如熟透了的红石榴一般,惊魂未定的坐在床上,两只攥着被子的手指节已经用力到发白。

春夏取来一条锦帕子为公主擦着额头上的薄汗。

沈晚觉得真是荒唐极了,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她只是感叹了一下很大,并不想体验啊!!

春夏见公主神色纠结至极,关切道:“公主可是做什么噩梦了魇住了?奴婢去请神官来,公主将梦一一说来,让神官为公主解一解。”

沈晚听到“一一说来”四个字,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讪讪道:“不...不用了,不是什么噩梦。”

春夏招呼了身后婢女,“先不用服饰梳头,先伺候公主沐浴吧。”

沈晚一边往浴池走一边问道:“侧殿的人呢?”

“公主,那位比奴婢起得还早,已经起身一个时辰,只不过没什么动静,一言不发在苑里待着。”

“他一个病人起那么早做什么,早膳可送过去了?”

“公主放心,已经吩咐人送过去了。”

沈晚蹙眉道:“只是送过去了?没看他吃没吃么?”

春夏有些踌躇,“公主,送饭的小厮过来说...那位眼神冷地就像要杀人一般,他们实在不敢多待。”

沈晚回想起萧越的神情,的确一贯冷淡阴鸷,是有点儿吓人。

“罢了,等会我亲自过去看看。饰衣局的人早上可有送衣服过来?”

春夏一边往浴池中撒花瓣一边回道:“公主,已经来过了,衣服放在正殿的案几上。”

沈晚点了点头,她等一会儿要亲自将衣服送过去。

刷好感度嘛,凡事当然得亲力亲为见效才快。

沈晚沐浴完,一堆宫婢簇拥着她,又是梳头又是抹面,衣服里三圈外三圈穿了整整六层,身上各种金饰玉饰挂得满满当当,收拾一番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

真是泼天的富贵。

看来原书中这位公主偏爱红色,她昨日穿的也是红。

沈晚立在铜镜前照了照,这红色的确衬人,皮肤白皙发亮,五官更加浓艳。而且就算穿了这么多层衣服,身姿依然玲珑窈窕。

沈晚匆匆吃了两口传上来的膳食,命人端了正殿那件白色云锦莲花暗纹长衫,就往侧殿去了。

一进门,沈晚看见萧越长身玉立在苑中一株桃花树下,手中拿着一截长长的枯枝,脸色肃然,正在树下未被石砖盖住的泥土上勾画着什么。

他听见门外有动静,便迅速用靴底抹平了刚才勾画在地上痕迹,转过身来,对着沈晚深深地躬身一揖,开口语气平静舒冷至极。

“奴参见公主。”

沈晚知道萧越大抵是在画什么武功招式,也没多问,只不过她听见“奴”这个字后实在有些发毛,“我说过,你不要再自称奴了。”

话刚落音,沈晚又自顾叹了口气。“罢了,就当是我在吩咐你,你不要自称奴了 ,称我就好。”

萧越又对着沈晚恭顺一拜,“一切听公主吩咐。”

沈晚心道:这下看起来倒是乖觉,心里指不定想着怎么把我抽筋扒皮呢。

沈晚接过一个宫婢手中的托盘,将衣服递到萧越跟前,笑道:“那个李饰官当真有几分本事,做出来的衣服样式很好,你快去换上罢。”

萧越起身,看见沈晚对他举着那件新衣,笑颜明媚,不禁滞了一瞬。

新衣服么。

再一次接到不是份例的新衣居然是从一个把他当奴仆的敌国公主那里,世事真是荒唐。

萧越接过那件衣服,触感柔顺,还沾染了正殿的熏香。

“正好,医官也差不多要来了,让他给你瞧完伤口,你就去换上吧。”沈晚自顾说着,越过萧越走向殿中,偏头瞧见案几上的饭菜已经动过了,心里松了口气。

好歹也是将来叱咤四国的男主,倒不会因为受辱了就梗着一口气不吃饭。

沈晚在一旁支着脑袋,看医官为萧越治伤。

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在她那个时代,男人光着臂膀倒也是常事,而且她本意也不是要看萧越,只是对着那个方向发呆而已。

可是一些坚实的肌肉不可避免地入眼,昨夜那个荒诞的梦境又浮上心头,梦中人的宽阔的臂膀和眼前之人重合,沈晚突然生出满身鸡皮疙瘩,慌忙别过眼。

可是越想撇开那些难以启齿的记忆,那些记忆就越来越清晰,争先恐后浮现在脑海中。

甚至汗珠滴落在皮肤上那种被烫到的颤栗感也在腰际重新展现,就如同真的一般。

沈晚心乱如麻正要甩头撇开杂念,突然听到身后动静。

“公主殿下,我已按照您的吩咐换好衣服了。”

沈晚随口答了一句“好”,不经意回身,却是一愣。

那身白衫穿在萧越的身上, 衬得他如谪仙一般,那张妖魅的脸也因为这抹白色被化成清冷禁欲的模样。

沈晚脑中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凌乱记忆,因为萧越这种让人不可亵渎的气质,奇迹般地压下去了。

萧越见沈晚盯着自己出神,皱了皱眉。

沈晚恍然回过神,笑了笑,“你本来应该如此。”

你本应光风霁月,而不是被人踩进泥里。

萧越以为自己没有听清,“什么?”

沈晚摇头,“没什么,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沈晚早间虽然睡到日上三竿,但现下已经到了正午又有些困了,给萧越安排妥当后,又往榻上一躺,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与此同时,四王府中。

竹榻上斜倚了一人,眉目间尽是厌恶,开口问跪在殿中的探子,“你是说,本王的好皇妹,非但没有给那个南樾贱种颜色瞧瞧,反而还给他治病裁衣?”

探子附身一拜,“殿下,千真万确。”

“哼,当初我是看她有些有些手段才松口把那人交给她,她倒好,把一个敌国来的贱种好吃好喝供着。我就说她如此刁蛮骄横,能成什么事?丝毫不考虑我东芜皇室威严!”

四王沈封眼中是满满的厌恶和鄙夷,“既然她不出手,那就让本王来,一个阶下囚,不过是我东芜皇室的玩物罢了,还真以为自己和从前一样是皇子。”

沈封阴测测一笑,“本王记得,近来猎场那边的人又活捉两只獒狼,爪子比上次那只虎,可锋利多了。”


沈晚因为方才被萧越劈在锁骨,本来半边臂膀就痛,手下动作仿佛又半天不见成效似得,整个臂膀又酸又痛快要断了一般。

她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已经差不多快要半个时辰了,然而手中的东西还毫无变化。

仍旧像个被放在火中烤得通红的烙铁一样,又硌手又烫手。

沈晚的眼睛虽然被红绸蒙上,但萧越还是能看到她紧蹙起来的眉,还有紧抿的红唇,以及因为低头展现的更多雪白。

就是那张红唇,看似浓艳如血,一张一合都勾人心弦。可吐露出的话语却满是残暴狠绝,如毒蛇吐信一般。

几个月前,她亲手拿着带有倒刺的鞭子,用尽蛮力一鞭一鞭抽在他的脊背与胸膛上,血肉被倒刺从身上刮下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他伤还未好时,她又得了个新乐子。

——将他与猛虎关在笼子里。

她朱唇轻启,吐出的是这世间最恶毒的话语。

她说,就算是南樾国的皇子又如何,还不是沦为她的玩物。堂堂一国皇子流落他国,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前来交涉将他接回去,恐怕他不是什么皇子,而是野种吧。

他的母妃是乐馆里的伶人,身份低微,所以他在南樾,虽然是皇子,但人人尽可踩一脚。从小到大,萧越听到恶毒的话语不计其数,受到的虐待也不计其数,那些倒刺一般的鞭子抽在身上也不会让他因为疼痛而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

就连那只老虎,即便他浑身是伤又如何,他还是一样能杀了它。

他在南樾皇宫受到的欺凌让他在面对这些痛苦时都能熬过来。

但是他察觉到这个恶毒的女人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折磨他的尊严时,他的怒意瞬间从心底迸发出来。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用同样的手段,让她十倍,百倍,千倍奉还。

恨意与战栗一同袭来。

毫不相关的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萧越的内心极度扭曲,他那张如妖孽一般的脸上也浮上意味不明的笑。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面若神祇心若蛇蝎的女人。

在红绸的映衬下,她的面庞泛着微红,额角和雪白的小臂也出了一层薄汗。

这让他不可抑制地勾勒出一个画面,就是她在乱军之中挣扎,求饶,发丝黏满泪水与污浊的模样。

沈晚的半边臂膀又累又痛,几乎要软倒在地上。

伴随着萧越一声难捱的低吟,沈晚感觉手被浸了个透,下摆的衣衫也被洇湿。

殿内霎时弥漫着暧昧又极具侵略感的靡靡气息。

沈晚觉得被那股气息将她强势地包围在其中,简直无孔不入。

她眼前是一片昏红,根本看不见萧越,可她仍旧觉得有一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要将她剥肉拆骨一般。

沈晚慌忙起身,扯掉了眼睛上的红绸,拢了拢外层的大袖,盖住脏了的衣摆。

她匆匆为萧越松绑后,逃也似地出了寝殿。

沈晚一进净房就慌乱地将被弄脏的衣物除去,跨进了浴池。

半晌,沈晚才回过神来。

——这一周的班白加,工资还没领呢。

她的生活好不容易好起来,稳定下来,此刻又一个人只身来到这里,要面对一个不是由她种下的恶果,要面对不知道能不能改变的被头悬城墙,豺狗分食的结局。

还有刚才,她为一个刚见面的男人附身做那种事!

想到此处,沈晚觉得手又烫了起来,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水里与世隔绝。

但是等沈晚低头一看,瞬间呆住。

老天是公平的!

水中人风鬟雾鬓,簪星曳月,柳眉如黛,杏眼桃腮,朱唇秾艳如血,肌肤胜雪。

三千青丝如瀑堪堪垂至腰际,半遮半掩玲珑身段。

沈晚呆呆地看了半晌,悲伤过后又觉得有了些许安慰。

没想到自己这张脸在现代时,在校天天早六晚十一做累丑学生党,在公司朝八晚九做累丑打工人,放在古代天天锦衣玉食养着,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有钱真好。

好在一堆烂摊子之下,她还有钱有颜。

这不就是她在现代时苦苦追求的东西吗?

如果不是有萧越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她简直就要三叩菩萨九拜佛祖,大谢他们让她一夜暴富的梦想成真。

沈晚沐浴完,走出净房迈入寝殿时,看到刚才的萧越什么样儿,现在还是什么样儿。

萧越跪在地上,两只脚踝锁着沉重的脚镣。本就褴褛的衣衫松松垮垮搭在身上,遮不住满是伤口的胸膛,一张脸已经看不出刚才的欲念。

沈晚着实惊了一跳。

然后她反应过来,原女配对萧越可是恶毒之至。她没有吩咐过的事,如果萧越做了,就要被倒刺鞭子一顿猛抽,哪怕是喝一口茶,也要有原女配的恩准才许做。

现在萧越依旧没有动,恐怕就是因为这个。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萧越明明胸膛,腰际,和背上全是伤,可是这幅模样落在沈晚眼中,怜惜之余,还多了一些…眼花缭乱。

鲜血给萧越添上了十足的野性和张力。

所谓战损…

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我真是禽兽,沈晚这样想。

随即沈晚甩了甩头,将脑中混乱的思绪甩了出去。

以后的路,虽然不知道如何,但现在只有一点最明确——她不能重蹈原身覆辙,再对这位将来要称霸天下的君王随意打骂折辱了。

相反,她要刷好感度。

按原书的剧情,男主在一年后就会和旧部联系上,逃离恶女公主的压迫,离开东芜,回到南樾参与皇权斗争,一步一步走向天下之主的道路。

后东芜灭国是在一年后。

所以,她还有一年的时间来刷好感度。


“本王,当然,不会忘。”萧越危险地眯了眯眼,一字一顿道。

那四个黑衣人闪身消失在了丛林中。

萧越听着东芜卫兵越来越近的声音,看了一眼仍旧未醒的沈晚,皱了皱眉,而后他俯下身背起沈晚,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东芜的卫兵发现萧越以及他背上的沈晚后,都用长矛对准了萧越。

“公主殿下千金之躯,也是你这种人能碰的?放下公主。”

萧越内心嗤笑一声,不能碰也碰过多回了。

“我不能碰,你便能碰了?”

那卫兵见沈晚昏迷着,动作一滞,总归要有个人将沈晚带出去,他不配,可是这个人区区一个贱奴,更不配!

“诸位,不必为难了。”

一道清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江大人。”卫队接连对江辞行礼。

萧越眉色一冷,盯着面前一袭青衫徐徐迈步而至的人。

江辞侧了侧身,露出身后由府兵抬着的软架,上面扑了厚厚一层软垫。

江辞向前来搜查的卫队躬身一揖,“江某不才,一路跟在诸位身后,实在是由于陛下嘱托,并无横插一脚抢诸位功劳之意,在下出去后,会向陛下禀明是诸位先寻到了公主。只是眼下,还请用江某带来的软架吧。”

那卫队立即都笑起来,“不敢当,不敢当,江大人折煞下官了,还是江大人考虑周到。”

长矛直指萧越脖颈,“你,还不快将公主殿下放下来!!”

萧越看向江辞的目光沉了沉,江辞轻轻一笑,对着萧越颔首,“这位殿下,请吧。”

萧越托着沈晚腿弯的手紧了紧,沉默地走到软架前,小心翼翼地将沈晚放下。

沈晚被人群簇拥着,走在最后方的萧越只能看见软架上沈晚垂下的一片一角。

萧越的双眸逐渐暗淡,目光渐渐地落在了江辞的身上。

锦袍玉犀带,腰间缀鸣佩,芝兰玉树,天之骄子。

这才是世中人都喜欢的人,就像他南樾皇宫的那位四哥一般。

而他,只是泥沼里的狗,肮脏鄙陋。

只有江辞这样的人,才能站在她的身边吧。

可越是这样想,他便越是嫉恨。

但他不明白这嫉恨最深处的缘由,他只知道有人想将他从沈晚身边驱走,拿走他如终夜般晦暗的人生中唯一一盏灯。

回到公主殿后,沈晚才从那张精美的拔步床上悠悠转醒。

意识还未回笼,先听到两道哭声。

“公主殿下,你终于醒了!”

“公主殿下,是奴婢失职,竟让公主处于险境!”

沈晚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后颈,看着跪在地上脸上犹带泪痕的春夏与巧慧,立马起身将她们一一扶起来。

“你们又不会武功,即便在场也是徒增伤亡,我倒庆幸你们当时不在场。何况是我吩咐你们不要围着我转,自己去赏花的。”

沈晚安慰了一番彻夜未眠的春夏与巧慧二人,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萧越呢?”

“巡卫找到公主后,是江大人吩咐人用软架将公主抬回来的。那位殿下此刻正在侧殿中,一切恶如常。”

沈晚点点头,心里思忖一番这回的事,这个四王,是留不得了。

她一个原文中的恶毒女配,兢兢业业刷好感度,不就是为了改变自己惨死的结局么。

这个四王居然差点抢先一步让她一箭躺平,实在太可恶了。

“巧慧。”

“奴婢在。”

“将梳头的头油找来几罐。”

沈封从铁栅栏中抬头看到沈晚时,神色变了几变,从震惊转为厌恶。


沈晚沐浴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长发还氤氲着水汽。

走上前时,脑内突然闪过刚才的某种触感,她不由自主的拢了拢衣服才靠近萧越。

“你,起来吧。”

萧越抬头,狭长的双眸从她身上扫过,慢条斯理站了起来。

这一站,沈晚感觉自己周身的光亮都被眼前的人挡住了,这人比他整整高了大半截。

萧越居高临下地睇着她,压迫感扑面而来,沈晚不由得想后退几步。

“公主殿下,奴听候您的吩咐。”

字句满是顺从,话语却是冷漠至极。

沈晚讪讪道:“你别自称奴了,就自称…”

“公主今日不想听奴这个称呼,那想听什么,贱奴?贱仆?”

沈晚连连摇头,“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自称我,就是了。”

“还有,以后你想做什么,比如喝茶吃饭睡觉什么的,这些事你都自己做主吧,不用等我吩咐了。”

沈晚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的萧越,忽然想起什么,拍拍头道:“哦,对了,你现在就可以去沐浴了,我等会吩咐人给你送衣服。”

萧越听着面前的人喋喋不休,眼底阴郁慢慢显现。

这个恶毒的女人,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

她上一次对自己突然和颜悦色起来,是他在被倒刺鞭前前后后刮下一顿皮肉后,找了医官为他瞧伤。

三天后他才知道,为他治伤不过是为了把他关进虎笼时让他多活两刻,免得一身重伤上去撑不到半柱香就死了,让她失了看头。

沈晚看萧越完全没有动的意思,语气又柔下来。

“听话,快去沐浴好不好?你浑身是伤,沐浴完我还要传医官为你瞧伤,夜已经深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再耽误时辰了。”

听到“瞧伤”这两个字,萧越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颤,蜷缩在一起。

他能被东芜的兵马捉到,就是因为他被狼群围攻,跳下悬崖才保了一命。

那天在虎笼里,他浑身是伤,手无寸铁,他不怕吗。

不,他怕得很,他想起来了被狼群围攻时那些快要把他撕碎的利爪与尖牙。

但他也知道,他和那只猛兽只能活一个。

他不能就这样,作为供暴虐无道的东芜皇室取乐的玩物死去。

所以他拼了命杀了那只虎。

如今她要为他瞧伤,是又要故技重施了吗。

沈晚见言语不起作用,干脆隔着衣物抓住萧越的手腕,要带着他去净房。

萧越感觉到温暖覆盖上自己的手腕,等他反应过来,瞳孔一缩,猛地甩开了手。

沈晚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量带得向前扑去,额角正好磕到桌角,顿时血便蜿蜒而下。

萧越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沈晚揉着有些疼的额角,踉跄站起身。看着萧越一副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休想折辱我的模样,无奈叹了口气。

深呼吸,深呼吸,万事开头难。

沈晚晕沉着头道:“还差几步,那你就自己走着去吧。那浴池里是活水,你不用担心是我洗剩下的水。”

说完话,沈晚径直从萧越旁边走过,走到寝殿中央。她记得,原身是有个心腹叫春夏的,于是对着殿外喊了一声。

“春夏。”

“奴婢在。”

伴随着推门身进来是一个十分利落的婢子打扮模样的人。

春夏一看到沈晚脸上的血,顿时吓了一跳。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奴婢该死,竟让公主负了伤。秋月,快去传医官。”

沈晚摇摇头,“无妨,沐浴时跌了一跤。你们也是听我的令无召不得入内的,怪不得你们。”

春夏扶着沈晚在软垫上坐下,沈晚想了想,问道:“可有什么现成的男子衣物,找来一套,料子要柔软贴身的,不要伤皮肤。”

春夏奇道,没见过公主近来养什么男宠呀,难不成竟是那位?

“还有,裁衣裁得最好的那一位饰官叫什么,也给我传来。”

春夏领了命,出门前准备唤门口候着的婢子来服侍沈晚,沈晚还有些不喜欢这种前呼后拥的日子,便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传人,而后阖目靠在椅背上养神。

她在现代时,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连朋友都没有。支撑她走过她那段无比阴暗的时光的,说到底竟还是她看的这本书的女主角——江凝。

江凝温柔坚韧,即便自己也身处泥泞,也依然没有怨天尤人,而是靠着自己强大的内心,一点一点爬出深渊。

也正是这样的人,才能治愈在黑化边缘的男主,将他也拉出深渊,让他最终没有成为暴君,而是成了开创了一代盛世,让天下万民脱离水深火热的明君。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江凝呢。

好在她穿越过来时,她还没有对江凝做什么过分的事。

昏昏沉沉中,有人走近。

沈晚以为是饰官或者医官来了,也没有睁眼。

直到夹杂着水汽的空气漫入她的鼻腔中,她才猛然想起来,这殿里还有个定时炸弹。

沈晚一睁眼,就对上一片未被松垮的浴袍遮住的胸膛,还在滴着水珠,不断汇聚流下。

沈晚要仰头,才能看见萧越的脸。

那双眸子中似有化不开的寒冰,正冷冷地看着他,薄唇紧抿,双眉也冷峭至极,唯一生动热烈的是眼尾那颗朱红泪痣。

“公主殿下,奴沐浴完了,来回禀公主。”

“我知道了…你等一等,医官马上就来。”

沈晚说完话就别过头,不再看萧越。

原书中对萧越的描述,沈晚只能想象到是很高,俊美得很妖孽。

同人图她也看过不少,有一张画得十分精妙,让她当做壁纸头像用了好久。

此刻真人就在眼前,不得不说,沈晚觉得那画只画出了一二分原貌。

萧越身量颀长,原来的褴褛的衣衫褪去,野性也随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但如果再配上那张脸的话,那便是不动声色地摄人心魄的狐狸精。

春夏领着医官进来时,殿内的空气已经静谧了好一阵子。

那位医官正要查看沈晚的伤势,沈晚却摆摆手,“我的是小伤,先看他的吧。”

萧越春夏和医官俱是一顿。

那医官有些惶惶,谁人不知五公主对这位俘虏来的敌国皇子厌恶得恨,越过金尊玉贵的公主先给他治伤?那不是掉脑袋的事吗?

春夏心思微转,对着医官使了使眼色,那医官这才放心下来。

沈晚别过头去,医官有些惴惴地翻看了萧越几处伤口,冷汗不断冒出。

不仅是因为伤口骇人,还因为眼前的这一位实在太过吓人,眼神就像刀似的。

医官定了定神,让萧越坐下后,颤着手为他大大小小的伤口上了药包扎了一番,开了几副药。

匆匆忙忙转为为沈晚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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