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转了一个半时辰。
最终在一家脚店的食桌上歇下了脚,我正准备唤那店小二来,司徒忽然绕到我的身后,将我披着的头发扎了起来。
我伸手一拉,是一根红绳。
“我见有些少年郎是如此给女子束发的。”
“那我可欢喜得紧咯!”
我向他仰起头。
就在这时,一个粉衣女子掀起脚店的幡旗,匆匆忙忙地坐到了我和司徒这桌。
“啧……”司徒扶额。
“恕小女子无礼,今日偷跑出家门,家丁们四处寻我,请公子和姑娘借我一躲。”
粉衣女子低声说。
我微笑点头示意,后手不停抚着司徒的衣衫,替他顺顺气。
见店外四处张望的几个壮丁走远,粉衣女子起身向我们行礼:“小女子连书言,谢过两位。”
我开口道:“若是姑娘不嫌,我将这琉璃盖面借与姑娘,姑娘也好行动自如。”
连书言一听喜上眉梢:“那……那我便可去找宋郎了……谢谢姑娘!”
“无妨,有空将面盖归还至听水巷尾的漱玉斋即可。”
女子接过琉璃盖面,再次行礼,正准备离去,向外迈出两步,却又跌坐了回来。
“宋郎、宋郎就坐在旁的桌,和……和一个女子……”连书言面色微白。
我示意她先坐下,听听他们的谈话。
但在七夕夜会,那二人之意也不外乎有其他了。
旁的那桌谈话断断续续:“宋郎,你为何与那连家大小姐牵扯不休,听说她今日还溜出家门来寻你!”
女子气愤道。
“鹃鹃,我走私盐铁的事情已被追查,不久就要查在我的头上,你是知道的,按本朝律法,这是杀头的罪啊。”
那所谓的宋郎连忙安慰,“但这连家世代簪缨,手里管着盐铁司,连书言又对我有意,何不趁此机会躲在连家的庇护下,逃过一劫。”
见名作鹃鹃的女子不声响,男子又开口:“我走私盐铁,也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啊。
先躲过这阵风头,我再找个理由脱身,届时安稳和金银就都有了!”
“好吧,那你等会是要去寻她吗?”
“嗯,你就在家中等我,我必不会彻夜不归。”
说罢,那宋郎便起身朝外走去,经过我们这桌时,目光袭来,却对戴着琉璃面盖的连书言视若无睹,反而开始向店小二打探连大小姐的下落,滑稽至极。
“原来他接近我有如此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