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他一脸苦相,仿佛头上的脑袋随时不保。
景婳最终还是小幅度地点头。
车一路驶进了恢弘的大门,景婳被带着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佣人看她年纪轻轻,装扮也不专业,心里自然是不信任。
但面上也不明显,只是道:“老太太身子不太好,旁人不方便进去,小师父在隔壁房间就好,劳烦您了。”
房间里香雾缭绕,中间摆放着巨大的观音菩萨相,可见对方是忠实的信徒。
景婳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进了房间,低声诵经。
祈福刚进行了一半,隔壁的房间忽然传来刚才那佣人惊慌失措地声音:“不好了,老太太病发,药也不管用了!”
然后门外边是嘈杂的脚步声,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乱成那个样子,景婳也念不下去了,索性就出了门。
对面房间里,一个穿着优雅的老太太躺在床上,眉宇间带着灰败的神色,嘴唇青紫,十指蜷缩。
一旁的家庭医生束手无策地进行的心脏按压,急的头都大了。
犹豫片刻,他从药箱里掏出一瓶紫色药丸,坚定地道:“老夫人,给您换个新药,一定能好起来的!”
老太太自然是无法回答,他俯身下去,正要往老太太的舌底塞药。
“不会好,反而会加重她的不适。”原本旁观的景婳淡淡地开口。
“你懂什么!一个小丫头在这里大放厥词,这是上百味贵药材浓缩成的药,救命用的!你一个小道姑懂什么,赶紧走,别捣乱!”家庭医生当场拧着眉回怼。
他堂堂心脏内科专家,用得着她质疑?!
“老年人的血管壁脆弱且无弹性,你用药刺激心脉,大量鲜血流过,血管根本无法承受,等会是先救心脏还是先救出血?”
景婳斜靠着后面的门,脸上的神色轻描淡写。
“胡说八道,她的身体我们再了解不过,别耽误黄金时间!”医生气急败坏,“不知道你在装什么,靠眼睛看就知道她血管脆弱,你眼睛是X光?”
“那你继续,反正出事问责的又不是我。”景婳懒洋洋道,转身就要出门。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一抹挺拔的身影在众下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家庭医生局促道:“蒋先生......”
那人鼻梁窄挺,嘴唇削薄到显得无情。
俊美的脸上带着刻在骨子里的权贵感,就连看人的时候也是居高临下的气场。
“先生,这就是悴居庵来祈福的师父。”容潇迅速地开口介绍,“这是我们蒋家大少爷,蒋凌御。”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沉声道:“你懂医术?”
景婳抬眸与之对视,“学过几年。”
“有几成把握?”
“十成。”
“好大的口气,那便让你试试。”蒋凌御黑眸微眯,带着无尽的压迫,“我知道你来自哪里,去往何处。”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出了事,能够把她追根溯源地扒出来,跑都跑不掉。
景婳面无惧色,平视着他的眼睛:“放心,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那家庭医生欲言又止地张嘴,却还是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