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旺夫小田妻》,由网络作家“痕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蓁蓁穿成了乡下大妞,还被家人逼嫁,不料新郎官长着男神脸,身世神秘不似乡下读书人,白捡的小郎君,美滋滋!“相公,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已经位极人臣的某人,把人抱起,“以后,我养你。”锦帐春暖,金玉满堂。
《旺夫小田妻》精彩片段
“大丫年纪小,拎不清也就罢了,你们为人父母的,怎么也跟着她胡闹!”
叶伯山磕着烟筒,气得吹胡子瞪眼,“寻死觅活地不肯嫁人,闹得沸沸扬扬,要是让人家桢哥儿知道了,心里会怎么想?”
叶大勇唯唯诺诺不敢说话,叶大婶是个泼辣的,狠狠地剜了眼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孩子她爹,与自家公公据理力争:
“崔家孤儿寡母来路不明,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凭什么让大丫嫁过去受苦?还不如跟了我娘家侄子,我娘家在县上开了木匠铺子,家资丰厚,两人又情投意合……”
“闭嘴!”
叶伯山恨不得赏儿媳妇一个大嘴巴刮子,“眼皮子浅的蠢妇!崔家母子通身气派,岂是简单人家?得亏我是叶家村村长,借收留他们母子之机定下亲事,否则人家桢哥儿会愿意娶大丫?别不识好歹,桢哥儿是有真本事的,日后读书当了大官,受益的还是咱们叶家!”
“科举哪是那么容易考的,二叔读了二十多年的书,不知耗费了多少银子,到头来还不只是童生……”
叶大婶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近于无,因为自家公公眼神太可怕了,她只好捅了捅旁边的叶大勇,“孩子他爹,你说句话啊。”
叶大勇是个没主见的,比起自家媳妇,他更怕父亲,连连说道,“就听爹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好好看着大丫,明天稳稳当当地把人嫁过去!”叶伯山一锤定音,决定了叶大丫的未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被寄予厚望的叶大丫,此时已经换了芯子。
叶蓁蓁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一觉醒来就成了古代村姑叶大丫,为了逃婚寻死觅活地绝食,她饿得厉害,想要出去找吃的,正好听到这番谈话。
她顾不上祭奠五脏庙,靠在墙角思考人生。
穿越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成年人的游戏规则是适应环境,先在古代生存下去再论其他。越封闭落后的地方越迷信,原主邻居家的大妞因为说了几句胡话,就被灌了好几天的黄符水,若她敢露出半点怪异不同,怕是会当成妖怪处理了。
民间大把的野鬼上身的故事,她可不想成为其中之一。
至于嫁人……她已经没得选择。
嘎吱。
房门被人推开,二丫探头探脑地钻进来,压低声音道,“大丫,我偷听到阿爷和你爹娘的谈话了,他们明日就送你嫁人,要不你逃跑吧,我替你联络表哥!你放心,有阿奶在,会好好劝阿爷的,等你避过风头,再把你接回来。”
奔者为妾,来者不安好心。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叶蓁蓁翻找原主记忆,察觉出些许异常,再看眼前的少女,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不用了,我听阿爷的。”
二丫被她看得心虚,总觉得大丫变得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急得跺脚,“我好心帮忙,你不领情就算了!”
她关上门跑了,叶蓁蓁愈发确定,叶大丫这事,少不了祖孙俩的撺掇。
果然不出所料,跑了小的,老的又来了。
家里的男人都下地干活后,李二娘端着一碗鸡蛋羹来找叶蓁蓁,“大丫,你都一天没进食,肚子都饿坏了吧,阿奶可舍不得你遭罪,今儿个大母鸡生了蛋,我特地藏起来给你做了碗鸡蛋羹,快吃吧,别饿坏了。”
叶蓁蓁确实饿坏了,也不矫情,道了谢就接过来填肚子,李二娘看着她吃,不停地在旁边感慨,“多乖的孩子啊,咱们家虽说不富裕,但也不是旁人能比的,隔三差五也能吃顿肉,若真嫁去了崔家,怕是连鸡蛋羹都吃不上了,那样的苦日子,咱们大丫怎么过得下去。”
呼噜呼噜。
“崔家的桢哥儿是读书人,你目不识丁,说不准还会嫌弃你,咱们何苦去受那窝囊气呢,还不如选你阿娘家的侄子,我看他是个好的,对你上心,家境又殷实,你嫁过去,这辈子不就享福了么。”
呼噜呼噜。
“……”李二娘看着埋头喝蛋羹的叶大丫,有些捉摸不准,“大丫,你的意思呢?想不想嫁给你表哥?别担心,我是你阿奶,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蛋羹已经见底,叶蓁蓁实在呼噜不下去了,只好擦了擦嘴,问,“那桢哥儿怎么办?阿爷都定下我和他的亲事了。”
听着像是松动了。
李二娘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你放心,家里不止你一个闺女,到时候你下边的妹妹补上就是了,反正都是叶家女,不用太讲究。”
那您可真是不讲究的。
家里就二丫与她年纪相近,除了她还能有谁?
叶蓁蓁终于明白了祖孙俩的算计,原来是看上了桢哥儿,才百般地挑拨离间,想抢了这门亲事——她的未婚夫很抢手嘛。
她就更不能松手了,把陶碗往李二娘手里一塞,一脸的郑重其事,“阿奶,你和二丫对我这么好,我怎能只顾自己快活自在,把二丫往火坑里推呢,您放心,我一定会安安分分,明日老老实实地上花轿的。”
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架势。
“你不必委屈自己,是在不愿意嫁,阿奶可以帮你。”
李二娘傻眼了,大丫什么时候这么体谅人了?一边暗骂大丫愚笨,一边肉疼地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碎银,“这是盘缠,你拿着,你跑出去躲着,阿爷明日找不到人,就不会让你出嫁了。”
这样贴心周到的阿奶往哪里找啊,难怪原主被哄着找不到北,要是她还在,就被这么忽悠住了。
叶蓁蓁还不能崩人设,顺从地把碎银抓在手里,感动地看着李二娘,“我就知道,阿奶对我最好了,成,我就听你的,我现在就走。”
“大白天的都是人,你一走出家门就会被你阿爷发现,势必要抓你回来,一切功夫都白费了。”李二娘按住她,脸上是止不住笑意,“再等等,等天黑了再走。”
大晚上地让她跑路,也不怕人出事,果然不是亲的,坑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李二娘是叶伯山填房。
原配生下叶大勇后难产而亡,亲妹李二娘作为填房嫁进来,生了二子一女,二丫才是她亲孙女。二房的叶二勇,读书后改名叶世明,估计知道桢哥儿的本事,才指使李二娘算计这桩婚事的。
崔家母子是外来客,看在村长的面子上没人欺负,但也不怎么受欢迎,叶大丫觉得桢哥儿冷淡清高,看不起人,不乐意亲近他,因此关乎他的印象十分模糊,只知道,他长相俊美。
白捡的俊朗小郎君,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必须要嫁啊!
叶蓁蓁揣好私房银子,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叶家人估计以为她还在闹绝食,根本没把她叫出来用饭,不过担心她饿晕了不能出嫁,给她留了两个窝窝头,被原身地亲妹妹四丫送进来。
窝窝头不像后世的精粮细面,用的是粗粝的杂面做的,很是拉嗓子,要是前世,叶蓁蓁肯定不愿意吃,但原主是吃惯的,不但不觉得拉嗓子,反而尝出几分美味,让她一时间百感交集,心酸不已。
这日子可真是苦哇。
穿越的第一天,就在垫着稻草的草席子上睡过去,一觉醒来,就对上李二娘那张仿佛天崩地裂的橘子皮脸,差点没把她出个好歹。
实在不怪她一惊一乍,此时的李二娘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怨鬼,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黑,浑身烧腾着浓浓的怨气,声音尖锐刺耳,刺透耳膜,“你怎么还在家!”
叶蓁蓁拍了拍小心脏,摆出无辜和委屈的模样,说出早就想好的台词,“我,我不小心睡着了。”
完美!
李二娘直翻白眼,捂着心口差点喘不过气来,心疼她的碎银子,也恼恨大丫的蠢笨,这等终身大事,居然还能睡着错过了!要不是怕惊动叶伯山,她昨晚说什么也要过来叫人!
“你,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白瞎了我的一番好心!”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梳妆打扮的人就在门外,李二娘也不能把人变没了,恨恨地剜了叶蓁蓁一眼,阴沉着脸出去了。
叶蓁蓁偷乐,穿越异世的低落渐渐消散,并咂摸出些许滋味来。
换上一身新娘子行当,叶蓁蓁坐上花轿,在锣鼓唢呐的吹打声中,被从村头抬到村尾,还未等到她领略够古代的交通工具,花轿就被人从外头打开,从红盖头往下看,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伸过来,这是读书人的手。
是桢哥儿。
他的手心薄韧干燥,遒劲有力,只是轻轻地牵着她,待下了花轿就立马松开,叶蓁蓁牵上红带,手心尚且留着桢哥儿留下的余温,忍不住拿眼偷偷打量,只见到他仿佛丈量过的脚步,平稳从容,一点也不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桢哥儿与寡母客居他乡,这些年想必过得不容易,叶蓁蓁还未见到人,心里就怜悯上几分,待拜了天地,心中感觉更是不同,仿佛一下子就有了归属一般。
从今以后,她成了崔家的媳妇。
晕乎乎地进了洞房,坐上了婚床,叶蓁蓁才回过神来,破天荒地紧张起来——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说实在的,她第一次结婚,真的没经验。
熟悉的脚步声再次逼近,叶蓁蓁下意识屏住呼吸,就见一把扎着红花的喜秤伸过来,轻轻一挑,红盖头滑落,穿着喜袍的桢哥儿出现在眼前。
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桢哥儿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正在发育的身体抽拔得高挑颀长,但一点也不显单薄消瘦,修身的喜袍衬得他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脊背挺直,站立如松,有含蓄待发的力道与美感,一点也不像个文弱书生。
他的五官轮廓从少年白皙俊秀向青年坚毅冷峻过渡,有种矛盾糅合的美感,深邃漆黑的双眸宛若深潭般冷郁锋利,仿佛一把锋芒毕露的尖刀,一眼就能扎进人心底。
叶蓁蓁忽然心跳如擂鼓,一时忘记了呼吸。
她从未见过气质如此独特的男子,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知道桢哥儿长得好是一回事,直面冲击又是另一回事了。
桢哥儿也在看她,他眼底有探究、有疑惑,唯独没有旖旎和情欲。
是的,他们之间,与盲婚哑嫁也不差什么了。
叶蓁蓁过于发热的头脑立马就冷静了下来,她一时不知道该和这个陌生的少年说什么,只能挑了一个最安全的话题,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开口道:
“桢哥儿,我想洗一下脸,请问家里有水吗?”
乡下人成亲并没有电视剧里那么重的行头,她不过是穿了身红衣裳,插了一支银钗罢了,但脸上是上了妆的,早上在叶家的梳妆镜里惊鸿一瞥,简直让人无法直视,也不怕洞房是把新郎吓着了。
偷偷觑了桢哥儿一眼,见他皱了眉头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给她面子,转身离开新房,从院子里打了一盆水回来,木盆上还搭了一张新毛巾,应该是特地找出来给她用的。
他看起来冷淡不易接近,人还是挺君子的。
叶蓁蓁松了口气,笑着道了谢,沾湿毛巾擦了擦身子,又捧着水搓去脸上的妆容,心里都在滴血,没有卸妆水,也不知伤不伤皮肤……
以前去她乡下姥爷家,虽然原生态,但生活起居还是十分方便的,古代乡下就不得了了,连洗漱都不方便。
她原以为叶家已经足够穷了,没想到崔家比叶家还要穷。
家里其他地方还未见,但从新房就能窥见一二——屋子里根本没多少家具,显得空荡宽敞.
床头叠着两个箱笼,西北角砌着土炕,上头铺着一张草席,屋子中间支着一张八仙桌,上头摆着几块饺子和花生,两只婴儿手臂粗的红烛烧着红泪,然后就再无他物了。
连桢哥儿的房间都这般简陋,更别说其他地方了。
泼了洗脸水回来,发现桢哥儿正在看她,黑黢黢的眼神有些吓人,叶蓁蓁心口一突,心想该不会是发现她把水泼在门口了吧?但是外面黑乎乎的,连颗星星都没有,她不敢乱走,只能偷个懒了,反正明天一早就干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桢哥儿一直在观察她,就像在研究动物园的动物习性似的,她有点懵,毕竟她和叶大丫的性子是完全不一样的,桢哥儿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
桢哥儿一看就不好糊弄,以后要一起过日子,总不能一直模仿原主的性子,且不说桢哥儿如何,她第一个就受不了的。
几番衡量之后,叶蓁蓁选择开诚布公,顺便把之前闹的风波解释了:
“桢哥儿,前段时间是我不懂事,舍不得家里人才闹腾,阿爷已经教训过我了,现今我成了崔家的媳妇,一定会安安分分地过日子,绝对不会再生幺蛾子。”
村子就那么大,桢哥儿肯定也知道了,总得给个说法的,不然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原主骄纵的性格人尽皆知,仗着自家爷爷是村长,没少做仗势欺人的事,来历不明的崔家也未曾被她看在眼里,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过对这桩婚事的不满.
前阵子李二娘祖孙俩更是故意把大丫不愿意嫁人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两家就村头和村尾的距离,桢哥儿想来也是知道的。
也不知桢哥儿相不相信她的解释,或许,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见他红红的薄唇就那么一勾,半是嘲弄半是冷淡,禁欲克制的面容染上七情六欲的阴郁,他朝她走来,幽深的眸底带着逼人的寒意,周身的暑气随之消散,只剩寒凉。
“娶你是我娘亲所求,尽本分是你的义务,若是你再生是非,冲撞我娘,让她病情加重,休怪我不讲情面!“
桢哥儿的声音清朗透彻如山泉叮咚,一字一句却不留情面,像刀锋般冷冽刺人,他的身上有久居高位的尊贵和气势,不是普通人能够养出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以前应该是世家子弟。
明明有世家子的君子气度,却敏锐多疑,阴郁冷淡,锋芒逼人,也不知他经历了什么,才形成这副生人莫近的性子。
叶蓁蓁压下心底的好奇,一脸严肃,“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但日久见人心,你总会看到我诚意的。如若我有什么不对的,你要提点一下我,好不好?”
桢哥儿盯着她看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叶蓁蓁松了口气,万事开头难,这已经是最好的开始了。
一切都交代完毕,两人再无话说,气氛变得十分奇怪,洞房花烛夜,偏偏新郎和新娘都没有圆房的心思,能不尴尬么。
桢哥儿眉心微蹙,冷着一张脸,叶蓁蓁估计他拉不下脸开口,主动化解尴尬,“我不习惯与人同床,要不这样,桢哥儿你以后睡架子床,我睡炕上吧。”
桢哥儿挑了挑眉头,眼神讳莫如深,“我睡炕上就可以了。”
还挺有君子风度的。
他说完话,就从婚床上拿了枕头和被子放在炕上,叶蓁蓁还沉浸在他那个眼神中回不过神来,心里不停地嘀咕,他同意分床就代表他同样没有洞房的意思,但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有些生气呢?
叶蓁蓁百思不得其解,视线不自觉地在他身上流连,然后,她浑身一抖,立马就瞪大了双眼,脸色也慢慢涨红起来——
桢哥儿在脱衣服!
只见随着那双修长白净的双手移动,腰封被解下,左右交衽的外袍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亵衣的领子很低。
单薄的亵衣无法遮掩身体流畅有力的肌理曲线,宽肩窄腰大长腿,宛若豹子般轻盈、优雅、富有力量,让人看了一眼就舍不得移开。
视线如芒在背,想要忽视都不行。
崔维桢指尖一顿,回首,见叶家大丫屈膝坐在架子床上,双手捧着脸看他,漆黑的眸子睁得溜圆,被挤压的脸蛋肉嘟嘟的,竟是有了几分少女的娇俏和无邪,可爱又无辜,任人不忍责怪分毫。
可是,哪个闺阁少女能够如此坦然地看成年男子宽衣解带?
桢哥儿地眉头渐渐蹙起,叶蓁蓁受了惊吓,脑袋一抽,脱口而出,“桢哥儿,要不,要不我替你宽衣吧!”
气氛诡异地沉默。
叶蓁蓁也囧了,宽衣什么的,她觉得不是垂涎桢哥儿年亲鲜嫩的肉体,只是进角色而已!真的!
这么一岔神,就没注意桢哥儿朝她走来,他俯下身,放大的俊脸越来越清晰,温热的呼吸也喷洒在脸上,叶蓁蓁刚褪去红晕的脸又被烫红一片,强撑着看过去,却见桢哥儿眯着眼打量她,黑眸幽深,问了一句差点让她魂飞魄散的话。
“你真的是叶大丫吗?”
叶蓁蓁好歹也是见识过风浪的,很快就稳住神,道,“我是长女,履行婚约的自然是我,难道桢哥儿你想娶二丫吗?”
桢哥儿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就与她拉开距离,继续旁若无人地更衣解带,把大红喜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回箱笼里,然后躺回炕上盖住被子,闭上眼睛开始入眠。
叶蓁蓁:“……”
把她给吓得,不上不下,可不就折磨人么。又不能把人摇醒说个清楚,关于她性子的问题最好含糊以对,最后她只好压下满腹郁闷,也开始脱衣裳休息。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房间,不远处还睡着一个陌生人,叶蓁蓁辗转反侧,脑海里乱糟糟地想着许多事,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做了一夜荒诞离奇的梦。
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像是与人打了一架一般。
太阳透过窗棂照入,窗棂上贴着的喜字红通通得耀眼,炕上只有叠的整整齐齐的枕头被子,桢哥儿已经不见人影,很显然,她起晚了。
穷苦人家三更半夜就要起床忙活,特别是在乡下,太阳晒屁股才起床的大小闺女是要被人笑话的,更别说嫁给人家当媳妇的,向来就没有偷懒的权利,都是天没亮就要起来操持家小的。
叶蓁蓁昨儿晚上才下了保证,第二天就赖床,着实有些打脸,她连忙翻箱倒柜,找出一身麻布衣衫换上,胡乱扎了头发,才匆匆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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