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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烟绾默不作声的蹲下身把书捡起,可眼底的酸苦再难掩去。脑海里她想起姐姐乔知画的话:“如此生疏,谈何夫妻?”是了,这般生疏的确连朋友都不如。明明他回来了,可偌大的侯府好像又只有她一个人。
主角:乔烟绾景煜容 更新:2022-09-10 1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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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烟绾景煜容的其他类型小说《乔烟绾景煜容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由网络作家“乔烟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烟绾默不作声的蹲下身把书捡起,可眼底的酸苦再难掩去。脑海里她想起姐姐乔知画的话:“如此生疏,谈何夫妻?”是了,这般生疏的确连朋友都不如。明明他回来了,可偌大的侯府好像又只有她一个人。
腊月十八。
北帝宴请朝廷重臣和内命妇参加宫宴。
乔烟绾独身坐在案桌前,与周遭成双成对的宗室亲眷格格不入。
她凝望着眼前的歌舞,渐渐失神。
月落梢头,直到宫宴结束,她也没能等来夫君景煜容。
迎着寒风回到侯爷府后,她看到书房已经点了灯。
走到书房推开门后,乔烟绾正对上景煜容冰潭似的冷眸。
“书房为何又不点烛?”
一如既往冷硬的嗓音让她心微微一沉。
乔烟绾缓缓朝着书案走去,熟练的研墨:“今日入宫参加宫宴,便忙忘了,以后不会了。”而她垂眸敛声的解释在景煜容而言不过都是推卸责任的借口。
作为妻子,操持家务是本分。
可成婚七年,她却总是忘东忘西。
景煜容淡声道:“你要是再忘便不必做了,本侯换个人便是。”
闻言,乔烟绾动作一顿,俨然感觉到了男人眼里透出的嫌恶。
她是京城之中有名的贤德之妻,是皇帝亲封的一品浩命夫人,却不是景煜容心仪的妻子。
“墨不够了,我再去拿一些来。”
乔烟绾欲离去遮掩自己的心绪,不想袖子碰倒了一个盒子。
她慌忙捡起,见是个精巧的胭脂盒,不觉一愣。
女儿家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景煜容书案上?
“为何还站这?”景煜容见她站在原地不动,眉目间多了分不耐。
乔烟绾强忍着心间的苦涩,小心将胭脂盒放回了书案:“我这便去。”
景煜容不喜她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她的确是时候该离开了……
乔烟绾将墨取来,书房却已经没了景煜容的身影。
她退出书房,看向守门的小厮轻声问:“侯爷呢?”
“回夫人,侯爷回院子了。”小厮如实回答。
乔烟绾淡淡点头,行至沉香榭。
景煜容虽然不与她同房,但每晚她都会到沉香榭为他铺好床。
乔烟绾拍了拍身上寒雪,才走进了正房。
炭火正旺,摇曳的烛光中人影斑驳。
景煜容端坐于榻上,低眉看着书。
乔烟绾径直走向床,细心地铺好被褥。
忽然,景煜容冷声问道:“让你给爹娘准备的礼物你可备好了?”
乔烟绾听闻此话,心头一紧。
她又忘了明日是去景家送年礼的日子……
“对不起,我先在就去准备。”乔烟绾急忙起身。
可回应她的只有景煜容摔书之声。
“侯爷……”乔烟绾喉间发涩,欲语凝噎。
但景煜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起身拂袖而去。
乔烟绾默不作声的蹲下身把书捡起,可眼底的酸苦再难掩去。
脑海里她想起姐姐乔知画的话:“如此生疏,谈何夫妻?”
是了,这般生疏的确连朋友都不如。
明明他回来了,可偌大的侯府好像又只有她一个人。
迎着风雪回到居住的小院后,她走到床边,将压在枕头底下的记事簿取了出来。
记事薄的每一页都写的工工整整,这上面都是关于景煜容的生活起居。
看了很久后,确认无误后,乔烟绾将其又放回了枕头底下。
正当她准备和衣而眠时,窗外响起了烟花爆竹之声。
又过完一年了啊……
失神一瞬时,她恍惚想起那日府医的话。
“夫人,你这脑疾已经药石无医了,恐活不过来年三月。”
景煜容不知自己怎么下的船,只记得这个冬日的风格外凛冽。
他站在宫边,沉声问一直跟随身边的侍卫夜七:“乔烟绾父母的事,你也知晓?”
时隔三年,夜七第一次听景煜容问,单膝跪地。
“主子……”
“说。”
夜七没办法只好如实禀报:“那年江南突发洪涝,恰逢沈大人任江南知州,夫妻两人为了救一对百姓夫妇,不幸被洪水冲走,尸骨无存……”
景煜容垂落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了几分:“为何没有告知本侯?”
“那时您正班师归朝,全城举国欢庆,奴才刚提,您就……”后面的话夜七没敢说。
闻言,景煜容想起来了。
当时他意气风发,只觉女人家的小事算不上什么,便让夜七不用理会乔烟绾。
小事……
他这才终于明白为何那年,皇帝亲封乔烟绾一品诰命,而她却是惶恐接下,终日郁郁寡欢。
“她走了多久?”景煜容声音微哑。
“已有十二日了。”
十二日,若是乘马车,早该到江南了吧?
他又问:“可有消息传回?”
夜七摇了摇头。
景煜容心一沉。
他本想让夜七赶去江南接回乔烟绾,可想到沈父沈母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她不可能是因为此事闹脾气。
或许是习惯了他人的追捧,习惯了她的顺从,景煜容想等乔烟绾自己回来。
成婚七年,他不信她真能走的这般坚决。
况且,她现在什么依仗都没有了,肯定是会回来的。
校场。
景煜容心不在焉的看着校场内训练的士兵。
到了戌时,日已归山,他才离开校场。
不曾想刚走到宫门,就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马车旁。
景煜容一扫眼底的郁气,快步上前一把拉过女子的手臂:“乔烟绾,你可知错?”
女子转过身,眸光流转:“泽宸……”
眼前之人不是乔烟绾,而是景煜容的青梅且远嫁到越国的郡主谢婉姚。
景煜容松开了手:“你怎会在这?”
谢婉姚杏目染上泪意:“越国国君驾崩,我又听闻乔烟绾终于肯与你和离,故此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只为见你一面。”
说着她缓缓抬起手想牵景煜容的手:“泽宸……我们从头来过可好?”
景煜容微拧着眉,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的手:“乔烟绾还是本侯之妻!”
“我知道你是
“我在乎。”
景煜容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本侯还有事,你自便。”
话落,他便上了马车,自始至终都没看过谢婉姚。
回到侯府。
景煜容将自己关在书房,谁都没见。
提笔写字时,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却已经看不到乔烟绾研墨的身影。
看着手旁的砚台,谢婉姚的话回荡在景煜容的脑海里。
“我知道你是被逼才娶她,外界传她不过是占着侯府夫人的位置……”
景煜容心一点点的收紧。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敲响。
夜七匆匆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禀报。
“侯爷,江南来信,是夫人的!”
景煜容立刻放下笔,眸光发亮:“打开!”
夜七将信件打开后放到了书案上。
只一眼,景煜容便认出这不是乔烟绾亲笔。
果然,信件上写着。
“宫侯,我是已故镇北大将祁臻之妻沈知画,特代家妹起笔一封书信。”
“宫侯事务繁忙,可是忘了和离后,该给家妹的赡养银两……”
他冷眼看着信,信中只字未提乔烟绾所做之事,为的竟是银两。
乔烟绾何时变得如此市侩,为了银两连信都要家人起笔。
景煜容看向夜七:“告诉她,想要银两就自己回来拿。”
十几日不归,一句交代没有。
如此不守妇道的女人,亏自己还觉得亏欠了她。
真是可笑至极!
三日后。
已故镇北大将祁臻府上。
沈知画收到宫府的口信,气的眼眶发红。
她强掩心间的难受,转身走进卧室。
只见里面乔烟绾穿着单薄地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手中的绢帕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长姐,你怎么在这儿?天快黑了,我该去给侯爷做晚膳了……”
乔烟绾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床榻上站起,目色焦急。
看到这一幕,沈知画险些落泪,她上前把人扶回了床上。
面对又忘了所有的妹妹,她忍痛解释:“安安,你向景煜容提了和离,你们已经恩断义绝了。”
闻言,乔烟绾动作一滞,疼痛袭上大脑。
这十几日发生的事一点点回想起来,也慢慢涅灭了她眸中的光。
这时,沈知画身边的丫鬟急匆匆走进来:“夫人,吴大夫说要用药浴,但必须先缴清欠下的诊疗费。”
“胡说什么!”沈知画连忙起身低呵。
丫鬟见乔烟绾醒了,自觉说错话,慌忙住了口。
看到这一幕,乔烟绾都明白了。
她把床头的包袱打开,拿出里面仅有的四件首饰:“长姐,我有钱。”
看着那她出嫁时戴的发钗,沈知画心疼之余又倍感心酸。
妹妹嫁到宫侯府七年,和离后包袱里竟只有这些。
沈知画转过头,不愿让乔烟绾看见自己泛红的双眼。
她吩咐丫鬟:“你先带吴大夫去客厅,我等会就来。”
若非为了乔烟绾的病,她也不会丢了沈家风骨,写信找景煜容拿钱。
“是钱不够吗?”乔烟绾问。
沈知画背着身,许久后才艰难地点点头。
闻言,乔烟绾攥着发钗的手紧了紧,却还是出言安慰:“无妨,那便不治了。”
姊兄战死沙场后,姐姐一个人管理这偌大的府邸,还要照顾二老,所有的重担都压在长姐一人身上。
她不能成为姐姐的拖累,更何况她本就活不久了。
望着乔烟绾苍白的病容,沈知画抑着苦涩,将人轻轻揽入怀内。
温暖的怀抱让乔烟绾想起了沈母,她噙泪弯起嘴角:“长姐,我想爹娘了。”
听到这话,沈知画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瞎说什么,爹娘可不想你……”
翌日。
天还未亮,乔烟绾将首饰和一封辞别信放在桌上,只带了些许盘缠。
她背着来时的包袱走到沈知画房门外。
寒风凛凛,乔烟绾缓缓跪下,对着紧闭的门磕了个头。
“爹娘故去,长姐如母,原谅妹妹不孝,若有来世,安安还与你做姐妹……”
雪悄然落下,寸寸染白她乌黑的发。
迎着飞雪,乔烟绾离开祁府,踏着不舍和孤寂一步步离去……
一路颠簸十几日。
乔烟绾终于如愿回到了江南
她没有直接回沈宅,而是来到了沈家族墓。
一直以来,景煜容都告诉她要孝敬爹娘,可那只是他的爹娘。
而她自己的爹娘却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
往日有专人打扫的族墓,此刻破败不堪一片荒凉。
迎着满天飞雪,乔烟绾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往前迈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时隔三年,她终于回来了……
望着眼前的两座衣冠冢,乔烟绾缓缓跪下,泪水也跟着滑落。
“爹,娘,安安回来了看望你们了……”
“小叔,我好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吧,我不要一个人在医院。”
当时的景煜容刚接管霍氏,正是最繁忙的时候,却在看到她泪蒙蒙的双眼时,心软点了头。
可如今……
乔烟绾清楚的感觉到他拨开了她的手。
“别任性,温雅受伤了!”
俨然一副温雅比她重要得多的样子。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偌大的房间只剩乔烟绾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推开她时的温度。
她一双翦瞳盛满水光,仿佛再也无法将刚才那个为了温雅就离她而去的人,与之前只宠爱她的小叔对上号。
眼泪应声落下,房间只剩一声声压抑痛苦的哭声。
“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了吗?”
也许是因祸得福,温雅因为练舞脚踝拉伤,还引发了旧伤。
医生诊断需要休养至少一个月。
但舞动国风很快就要开录了,因此,参赛机会又回到了乔烟绾手上。
但乔烟绾一点也不开心,总是不受控制的想到那天小叔决绝离开的背影,怏怏不乐的。
练习室,她正在跳舞,却因为心不在焉在旋转时崴到了脚,疼痛从脚踝传来,她经受不住,猛地摔坐在地上。
连忙伸手按了按脚踝,好在不是很严重。
外面传来舞团的人说话的声音,乔烟绾手撑着地站起来,走姿有些怪异的走出去。
看到了景煜容推着温雅的轮椅走进来,舞团的姑娘围在她身边关心。
“温雅姐,怎么不好好休息啊。”
温雅笑得腼腆:“待在家也没意思,知宴就送我回舞团看看。”
众人语气便有些暧昧起来:“哎呦,霍总有心了。”
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他们是恋人的样子,乔烟绾看不下去,转身就准备回去,不巧的是,因为脚刚刚崴到,她动作又有些大力,一个不慎,又摔了一跤。
“啊!”
说话的众人瞬间安静,景煜容也朝她的方向看过来,目光倏然一滞。
当景煜容当着众人的面抱着乔烟绾走向舞团医务室的时候,原本还在调侃他和温雅的众人立刻变了脸色。
“这乔烟绾是故意的吧,平地摔?”
“就是,不就是想吸引霍总的注意?温雅姐你小心点这种人。”
“你听她那叫声多假,绿茶。”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温雅沉默的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神讳莫如深。
到了医务室之后,景煜容打了个电话让舞团经理把医生叫来,接着便准备离开,一刻也不想跟她多待的模样。
却又被乔烟绾拦住。
她坐在椅子上,将头埋在景煜容腰侧,声音透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癫狂:“小叔,不要和她在一起,不要……”
景煜容抬起她的下巴,语气严肃冷淡:“你什么意思?”
乔烟绾不想再跟他继续演两人之间无事发生的戏码了。
她声音有些颤抖:“小叔,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似乎是听到了最不愿意听到的话,景煜容紧蹙着眉:“这种胡话,我不想再听到。”
他甩开她,转身就要走出去。
乔烟绾却仍然倔强的想抓住他:“我可以从汀兰辞职,我也可以去海城,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她疯狂而卑微,几乎把自己扔进了尘埃里。
可即使这样,也没有获得他分毫心软,甚至更加冷漠:“乔烟绾,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对上他目光中的冷然与讽刺,乔烟绾的心好像被捅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她已经卑微至此,他却还是无动于衷。
让她的所有恳求,都成了笑话。
景煜容直接离开,再没给玛⃠丽⃠她开口的机会。
也让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于景煜容而言,她的一切情意、等待、退让、执着,都只会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如何面对这个世交家的小孩儿。
她的喜欢于他而言,只是负担。
因为景煜容,真的不可能会喜欢上她。
很快,舞动国风首录的日子要到了。
多亏了要参加这个节目,才能让乔烟绾有理由把所有力气都花在练舞上,把所有时间都塞得满满的,才能让她没有精力去向景煜容。
也没有精力去难过。
乔烟绾穿着一身古风裙子,静静地坐在演播厅外面等,这场是海选,她抽到的号在最后。
终于轮到她之后,乔烟绾手拿一把仕女图团扇,缓缓走上舞台。
很明显,台下的评委和观众都安静了一瞬。
乔烟绾的五官本就偏古典风情,梳了发髻,柳叶眉,芙蓉面,还隐隐可见眉间的愁思,活脱脱一个古典美人。
不过乔烟绾倒没怎么感觉到别人的目光,只不过抬眸时,却扫到了台下第一排右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景煜容坐在那儿,看她仿佛看一个陌生人,满脸写着公事公办。
他是投资人,身旁坐着电视台领导和节目的导演,大约只是过来看效果。
乔烟绾收回目光,静下心来,简单介绍后便开始跳舞。
她从六岁开始学习古典舞,自然获得了全场好评。
跳完后,三个评委给了通过卡。
另外还有一个是去年爆火的选秀综艺里的C位陆庭,一出道便有无数粉丝追捧,如今更是坐稳了圈内唱跳顶流的位子。
舞动国风的导演看中了他的巨大流量,因此陆庭虽然不是跳古典舞的,但仍然被天价请过来当了评委。
他一双桃花眼将乔烟绾从上打量到下,目光有些复杂。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混不吝的顶流是不满意乔烟绾时,他却笑着说:“抱歉,我刚刚有点看呆了。”
接着举了通过。
乔烟绾觉得他的目光有些过于热情,可两人明明不认识,她有些不喜,鞠躬之后便匆匆下台。
令乔烟绾想不到的事,这位顶流不仅在台上奇怪,节目结束之后,竟然还直接到了选手化妆间,这个时候其他选手早就走了,只剩乔烟绾一个人。
“陆庭老师,你有事吗?”
陆庭盯着她的脸,忍不住笑出声:“乔烟绾,真的是你?”
看他这样熟稔的语气,她更加不解:“我们,认识吗?”
陆庭一愣,想到自己出国十多年了,他鼓起脸:“这样,你认出来了吗?你三年级的时候,有个小胖子同桌。”
乔烟绾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庭,打死她也想不到曾经那个小胖子是如今的巨星,她惊喜地说:“竟然是你!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陆庭比她更惊喜,热络的攀住乔烟绾的肩:“就是我,那时候班上总有人因为我胖嘲笑我,多亏你这个同桌罩着,乔烟绾,这些年我一直想谢谢你,正好节目结束了,我请你吃饭?”
陆庭在国外开放惯了,乔烟绾却有些不自然的想移开肩,“啊?太晚了,不好吧……”
陆庭不在意的摆摆手,“这有啥……啊!”
手腕忽然被一只手大力攥住甩开,陆庭疼得尖叫,随即看到景煜容那张冷的像淬冰的脸。
“你谁啊?”
景煜容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走到乔烟绾身前,似乎不认识陆庭。
“他是谁?”
乔烟绾:……你坐那儿一晚上连这位顶流的脸都没记住?
看陆庭疼得龇牙咧嘴,乔烟绾有些不好意思。
“陆庭,这是我小叔,他应该是认错人了,”随即又对景煜容说:“这是我小学同学。”
景煜容没什么别的反应,倒是陆庭听到她说是“小叔”,干脆热情地一起邀请。
“小叔啊,那正好,一起吃饭吧?”
景煜容自然拒绝了他的邀请。
“那小暖,我们俩去吧?”陆庭转头问她。
乔烟绾心里却隐隐生出一种妄想,当别的男人邀请她的时候,他会不会,有一点不愿意呢?
可惜没有。
景煜容表情平淡,只是履行了一个长辈的职责确定陆庭不是坏人后,就没有任何阻拦的让他带走了她。
她的心彻底跌入谷底,一顿饭也吃的食不知味。
还好陆庭是个自来熟,根本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下一次录节目在一周后,第二天,乔烟绾很早就去了舞团。
舞动国风是国民度非常高而且市面上少见的古典舞比赛节目。
她想用这个节目证明自己,也想告诉景煜容,她并不比温雅差。
在练习室练了一天之后,出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舞团其他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的,乔烟绾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她向来性子冷清,在舞团没什么交好的人,因此也没人去问。
倒是温雅摇着轮椅到她身边,表情揶揄:“小暖,我说呢,怪不得你一定要参加舞动国风。”
“你什么意思?”
温雅拿出手机,把上面的新闻给她看,赫然出现了狗仔偷拍的她昨晚和陆庭吃饭的照片。
标题则是一个大大的【恋情曝光?顶流深夜私会神秘女子,二人甜蜜进餐!】
乔烟绾脸上瞬间褪去血色,抢过温雅的手机来看,底下的评论早已被陆庭的粉丝攻陷,甚至已经有人查出她是舞动国风的比赛选手。
顶流和十八线比赛选手被拍,粉丝瞬间断定是她在炒作,把乔烟绾骂的狗血淋头。
顶流和十八线比赛选手被拍,粉丝瞬间断定是她在炒作,把乔烟绾骂的狗血淋头。
她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温雅却淡淡一笑:“陆庭是不错,挺适合你的。”
她没说话,摇摇晃晃的转身离玛⃠丽⃠开。
可还是没忍住打开了手机,微博上#陆庭舞动国风#的词条已经被顶上了文娱热搜第一,有大片大片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骂她,骂节目组。
乔烟绾从小生活在温室,从没有人对她如此恶言相对,那些咒骂像一把把刀插在她心口。
她想离开舞团,却发现已经有一些极端粉丝守在门外,怒气冲冲地等着人出来,似乎只要乔烟绾敢出来,她们就敢撕碎了她。
她脚步一顿,不知道一顿普通的饭局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可她凭什么要害怕呢?
她做错了什么吗?
乔烟绾心中又悲愤又难堪,难道只是跟同学吃饭,也要遭受辱骂?
她向来不是软弱的性格,想清楚,目光便变得坚定起来。
只是脚步刚一踏出去,甚至守在对面的粉丝还没认清人,便被一辆迅疾驶来的豪车拦住视线。
车门一开,景煜容伸出手将她拉上了车。
司机掉头往尤家的方向开去,而乔烟绾看着景煜容,原本冰凉的手渐渐有了温度。
景煜容见她似乎很受影响,低沉开口:“热搜会压下,那些照片也会撤走,你不用担心。”
乔烟绾点点头,在景煜容身边,她的安全感回归了一些。
“我早就说过,你现在暂时还不适合上这类节目。”
好不容易建立的温情被他一句话打碎,乔烟绾哽咽着问:“为什么?那温雅就合适吗?”
景煜容似乎有些不耐:“如果是温雅,不会出这种事。”
乔烟绾如坠冰窟。
小叔,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温雅是吗?
车子停在了陆家外面,乔烟绾不想再当着他的面哭,翁着声音说了句谢谢,便头也不回的下车。
车上,景煜容盯着乔烟绾有些摇晃的背影,目光更深沉了几分。
下一秒,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语调冰冷:“热搜和照片,十分钟之内撤掉,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就不用干了。”
……
很快,陆庭那边也出了声明,如实说出跟乔烟绾是小学同学的关系,多年未见老友重逢所以吃了顿饭而已。
一部分粉丝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还有一小部分粉丝还是死揪着是乔烟绾炒作。
不过热搜很快消失,照片也全部无法查看,在瞬息万变瓜起瓜落的娱乐圈,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
乔烟绾也当做没发生过,照常去舞团练舞,照常参加比赛。
而陆庭则在一周后的第二次录制空隙,趁机跟她道了歉。
乔烟绾自然不可能把气撒到他身上,只觉得陆庭也可怜,身为大明星,一点隐私生活都没有。
也许这件事让乔烟绾憋了口气,在接下来的比赛里,她发挥越来越好,几乎每场PK都稳赢对手,俨然是大魔王选手。
而就在半决赛之前,她忽然又从家里得知了一个消息。
“娃娃亲?”
乔烟绾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看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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