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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刃网络

宋时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被要求给那个女生下跪道歉,我交往三年的男友平静的警告我,「我不想和你动手。」所以在他带着哭腔求我不要走,别不要他时,我也像他一样声音平淡:「别犯贱。宋时砚。」

主角:宋时砚陆冉   更新:2023-01-31 1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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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砚陆冉的其他类型小说《双刃网络》,由网络作家“宋时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要求给那个女生下跪道歉,我交往三年的男友平静的警告我,「我不想和你动手。」所以在他带着哭腔求我不要走,别不要他时,我也像他一样声音平淡:「别犯贱。宋时砚。」

《双刃网络》精彩片段

我被要求给那个女生下跪道歉,我交往三年的男友平静的警告我,「我不想和你动手。」

所以在他带着哭腔求我不要走,别不要他时,我也像他一样声音平淡:「别犯贱。宋时砚。」

1

宋时砚带人把我堵在墙角的时候,我正在给微信置顶「砚砚宝贝」发消息。

【今天晚上有点事情,晚点再和你打游戏。】

昏黄的路灯洒下,只在拐角处投下一片光明。

消息发送出去,我握了握拳,抬眸时却听见一声消息提示音。

下一秒,透过人群的缝隙,我看见倚在墙边的宋时砚,目光落在手机上,眉眼间的冷厉瞬间融化,眼角笑意温柔。

他凑近手机的收音孔,声音低哑温驯:

【没事乖乖,我正好也有点儿事情,你忙完了再找我就行。】

面前的人自觉息声。

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一声,我垂眸,恰好看见「砚砚宝贝」发来一条语音。

「你运气好。」

「道歉吧。」

宋时砚收了手机,望过来的目光重新变得冷漠而无情。

「说完了就放你走。」

「砚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满地喊了一声。

宋时砚没理她,手中夹了根烟,旁边的人想递火,他却没有接。

眼前人的眉眼与以往的照片重合。

宋时砚站在最外边,灯光只照亮了他的半边脸,明暗分明,却仍旧好看得过分。

我有些恍惚。

半边是我的砚砚。

半边是宋时砚。

手上的力道一下松开。

我摇了摇头。

「好。」宋时砚语气淡淡,没有再看我,只是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拳脚不断落在我身上。

一个接一个,被碰到的地方生疼。

威胁,谩骂,一句一句钻进我的耳朵里。

还有周月月得意的笑声。

我死命把脸埋进臂弯里。

不知多久,等我再次睁眼,拐角处的人影早已不见。



我招惹了周月月。

她招人讨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仗着自己有个混混男朋友,在学校里横。

周三我在食堂排队吃饭。

她带着小姐妹忽然出现,招呼也不打,旁若无人地插进队伍里,挡在了我前面。

如果是平时,我说不定会先和她说上两句。

可是那天我太饿了。

早上忘吃早饭了,第三节课就饿得不行。

直接推了她一把。

可是我又忘了,我的力气很大。

这一推,就直接把她推得摔了一屁股。

周月月落地的声音不小,连带着那一片忽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她估计是从没受过这种待遇,脸涨得血红,像是充气过头要爆炸的红色气球。

我刚想和她道歉,就听见阿姨叫我:

「妹子吃啥,不要磨磨蹭蹭,后面人还排着队呢。」

我一愣,瞬间忘记了还在地上的周月月,对着阿姨报了几道菜名。

等我打完了饭,她已经不见了。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她有错在先,我们俩之间一笔勾销了。



只是我觉得。

周月月显然并不这么觉得。

要不然她也不会拜托男朋友的好兄弟来教训我了。

我也不会被自己的男朋友带人打一顿了。

回寝室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浸了污水,又脏又臭。

室友捂了鼻子,面色惊异:「冉冉你怎么了?」

「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哦。」她松口气,「快去洗澡吧。」

我应了一声,将脸上的口罩摘下,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乖乖在干吗呀?】

——【忙完了没有?】

——【怎么不理我(流泪猫猫头.jpg)】

——【乖乖?】

——【乖巧等待.jpg】

我没有回复,按下息屏键,进了卫生间。



我和宋时砚网恋三年,还没见过面。

刚认识的时候,他喊我喊陆冉。

后来熟了,他喊我喊冉冉。

再后来,他和我表白,喊我乖乖。

我们认识快三年。

中途他爷爷去世了。

那段时间我们每天通五个电话,他在那边讲他爷爷,讲到声音嘶哑,又或者落泪。

我在这边陪他一起哭,边哭边安慰他。

我对他的童年了如指掌,听他念叨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他唯一怀念的岁月。

我的浏览器搜索记录全部都是:亲人去世了怎么安慰最好。

他有时半夜给我打电话。

凌晨三点的城市一片漆黑,我在睡梦中被铃声吵醒,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如墨的夜晚,陪他流泪。

后来宋时砚慢慢走了出来,时间证明最好的安慰果然是陪伴。

虽然我们从未见面。

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

他说,【乖乖,幸好有你在。】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闺蜜笙笙正好在旁边看见了,她嗤笑一声:

「看不出你这么闲,隔着屏幕去安慰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我垂眸盯着屏幕,答非所问:

「很神奇不是吗?」

「网络真发达。」

宋时砚的头像是一只猫,软软地冲着我笑,只是看着,也让我的心情变得好起来。

「能把从没见过面的两个人变成世俗意义上的亲密关系。」

「隔着屏幕的陪伴,也能成为别人的救赎。」

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点击发送:

——【我会陪着你的。】

「该怎么说。」我望着笙笙笑,「这就是爱的伟大之处吗?」



周月月的报复从我揭穿她找人代课两天后开始。

她想把我关在教学楼里,我看见她就跑,她追不上。

每天从教室出来,我都戴上口罩拉下帽子,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躲着她。

她抓我没抓到,自己气了几天。

可是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

第五天,我和她在食堂狭路相逢。

我打到自己想吃的饭菜,满心欢喜地捧着碗,想去找一个空位坐下来。

食堂里人熙熙攘攘,我眼尖,瞄到一个位置,高兴地往那儿走。

耳边人声嘈杂。

还差四五步。

粘腻而滚烫的汤汁忽然从我头顶浇下,划过脸颊,又没入衣领。

还有不少,溅在我的饭碗里。

我端着碗,愣在原地。

汤汁从脖子蜿蜒而下,似小蛇,很痒。

肌肤被汤灼得有些痛,我拧紧了眉,却只盯着被汤汁污染的饭。

好可惜。

吃不了了。

食堂里静得落针可闻。

站在我面前的人再熟悉不过。

我和周月月,再次成为了焦点。

落汤鸡的样子很狼狈,我被她折腾得尊严扫地,好在口罩还帮我留住了一部分自尊。

炽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刺得我浑身不自在。

余光瞥见围观人群中一个坐得笔直的熟悉背影,我的眸光闪了闪,再定睛,却看清了他对面的人。

周月月的男朋友。

他们是来给周月月撑腰的。

「小贱人!」

「你他妈耍阴招,背地里害我!谁给你脸的?啊?」

周月月气势汹汹,血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似毒蛇的杏子,唾沫在我面前乱飞,险些落在眼睛里。

她还在持续输出,嘴里的话不堪入耳,比下水道腐臭的垃圾还要难听。

我的尊严被她踩在脚下,一点点碾碎。

而我的男朋友。

他就坐在那里。

帮着周月月,冷眼旁观她的施暴。

多好笑的场景。

口罩下的唇角上扬出一个小弧度。

难堪又窘迫。

周月月骂完了,想扯开我的口罩,把我最后一层遮羞布摘下。

手里的碗砸在地上,我捂着脸躲开了她的动作。

「你还敢躲?」

「贱人!」

「我今天就要把你的脸撕烂!」

不行。

唯独口罩不行。

我像最后挣扎的困兽,死命保护着脸上的口罩。

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我知道,他们是怕坐在那里的宋时砚和周月月的男朋友。

周月月够不着我,恼羞成怒,直接一巴掌扇过来。

还带着掌风,堪堪要落在我脸上,下一秒,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当然不是宋时砚。

我缩着脑袋,迟迟没有等到巴掌落在脸上,再睁眼,穿着裙子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

周月月的手被她紧紧攥着,电光火石间,清脆的声音响起,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周月月的脸被重重扇到一边。

宋时砚回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是看垃圾的不屑,甚至不愿意过多停留,就转到了我面前的人身上。

周月月的男朋友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了。

周月月捂着脸,目光似毒似怨,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挡在我前面的人回过头,长卷发垂落一缕,唇色殷红,神色冷淡。

我咬了咬嘴唇,唤她:「笙笙。」

贺笙。

数院的女神。

也是我,小学时候结交的,难兄难弟。

我们学校分南北两校区,她和我在不同的校区,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来我这边了。

我被她一路牵着,几乎算得上是被她拖回了寝室。

室友没有回来,她把我推进卫生间,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

汤汁已经半干,黏在我身上难受得很,午后温度高,散发这一股说不上好闻的气味。

我打开花洒。

出来时见她坐在我的椅子上,靠着椅背皱了眉头,波浪卷披散在肩头,和唇色相得益彰,艳如玫瑰。

「你男朋友给你发消息了。」

她听见我的声音,指了指我桌上的手机。

「要是我没记错,他叫宋时砚,是吗?」

宋时砚也在北校区。

两个风云人物,或许在现实中,他们俩更熟。

「嗯。」

她的指尖在眉心捏了捏,面瘫脸冷得一如往常。

「他今天在场吧?」

「怎么回事?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我没吭声,垂眸盯着脚尖。

水珠顺着发丝砸落在地上,晕开一片水渍。

她的目光转向我,平静中带着探究。

「马上就不是了。」我忽然开口,抬眸对上她的眼睛。

贺笙的眸光似刀,锋利而冷,和平时一样。

她静静看了我一会儿,我任她打量。

良久,她起身,手指轻掐我的脸。

「有事找我,别自己憋着。」

贺笙陪着我吃完了晚饭才回北院,我把她送到南院门口,没有扫码骑车,而是慢慢往寝室走。

路上人不多。

路灯的光照在小路上,还有蚊虫的影子在飞舞,风从路边树林穿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的心情难得畅快。

等下回寝还和宋时砚约着打游戏。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窸窸窣窣,似乎一直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紧跟。

我加快了脚步,后面的声音也跟着快了起来。

谁在跟着我?

猝然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脚步声骤然消失,路上的人影也不见了。

错觉吗?



我心下有些不安。

转身继续加快步伐,拿出手机想给室友打个电话。

手上却忽然一痛,嘭地一声,手机砸在地上。

我吃痛收回手,手臂马上又被人钳住,一左一右,让人挣扎不开。

漂亮的尖头黑色高跟踩在我的手机上,用力地碾了碾,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小路上炸开。

心脏也有细碎的裂缝生出。

那个手机。

是我自己赚钱买来的。

用了三四年,已经不太灵敏了,本来只是图它内存大。

这么些年,存下来不少东西,手机有时候卡半天,电池也坏了。

光是修,就修了两三次。

可它承载得太多,我反而不想丢掉了。

它记载着,我和宋时砚将近三年的回忆。

他带着哭腔的倾诉,沙哑着烟嗓为我唱的歌,夜半哄我睡觉时刻意放柔的声音,还有点点滴滴,他和我分享的生活痕迹。

有时看一点点,就能开心一整天。

半边脸上还有未消的红肿,遮瑕和粉底只能堪堪盖住一部分,显得周月月有些滑稽。

我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垂下眼,死死盯着被她踩在脚下的手机。

「小贱人。」

她朝我走过来,高跟鞋的细跟在地上敲出哒哒的声响,清脆悦耳。

「落单了,现在贺笙没在你身边,谁来护着你?」

她的声音尖利似指甲抓过黑板,刺得我耳膜生疼。

所有难听的话一点一点再次涌入耳中。

婊子。

贱人。

我听她问候我爹妈,吐出来的脏字不带重样。

「小贱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是什么下场。」

周月月手一挥,身边的两个人拖着我进了树林。

她们力气很大,鞋子在地上发出呲呲的摩擦声。

我固执地不想动,盯着落在不远处的手机。

背面的玻璃壳已经留下了一个似蛛网的裂缝。

那是周月月的细跟踩出来的。

背后的两个人使了力,抓得我手腕有些疼,见我不动,索性拖着我。

脚后跟接触到草地,拖拽着与细碎的石子摩擦,锋利的石头划破了一边的脚腕。



有点疼。

她们把我撂在地上。

我挺直了腰杆,看向环着手的周月月。

今晚的月光很亮。

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还能让我看清眼前人狰狞而扭曲的面貌。

两边脸不对称,看得我有些难受。

她抬脚,又快又狠,想要踩我,细跟一晃,我快速侧身。

周月月恼羞成怒,「把她拉起来。」

旁边的人立马架起我,像是对待一只待宰的牲畜。

周月月扯开一抹笑,唇色血红,嘴唇边缘还有涂出来的红。

月色之下,就像油彩画不均匀的诅咒娃娃。

「小贱人。」

她抬腿,尖而细的后跟对准我的小腹处,狞笑着,狠狠踢了下去。

双手都被钳制住,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带了风的腿朝我袭来。

会很痛的。

我想。

我回寝室的时候已经快要关门了。

楼下的宿管阿姨正拿着锁,我的衣服沾了泥巴和草,脏兮兮的。

进去时我小声和她道了一句对不起。

阿姨很和蔼,只说没关系。

我回到寝室时。

室友拿了薯片在追剧,听到开门声时按下暂停。

「冉冉,怎么这么晚……衣服怎么又脏了?」

「又摔了一跤。」我小声回答她,没有摘口罩。

「没事吧?」

她睁大眼睛:「最近怎么老摔跤呀?这次有没有哪里痛?我再给你涂点药。」

我摇摇头。

手臂垂在身侧,还有些无力。

我慢慢走到柜子前拿了衣服,又进了卫生间。

温热的流水自头顶落下,我才产生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手臂和大腿处的青紫还未消,足见那天宋时砚带的人下了多狠的手。

按压上去时还有一点细微的疼痛,我狠狠拧了一把,生理性的泪水沁出,又被流水带走。

一起落进下水道里。



从浴室出来时,宋时砚的电话正好打来。

我点下接通键,微哑的嗓音传来,他似乎和我总有说不完的事情。

我把手机放在一边,端了盆子去洗衣服。

裤子上的泥在清水中漾开,污染了一盆清水。

宋时砚和我说,他今天在路边看见一只小猫,喂了它一点火腿肠。

小猫很可爱。

我用力搓衣服。

「乖乖,你喜欢猫还是狗?」

我愣了一下,半晌才道:「狗。」

「好,那我们以后,就养一只狗。」

手上力道松懈,水盆一下砸在地上,裂开一个口子,水从裂缝中奔出,流了满地。

响声被那头的宋时砚听见了,焦急地问我怎么了。

「……没事。」

他松了口气。

温柔,善良,细心,深情。

像以往他向我展示的人设一样。

对流浪的小动物都那么好。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这些什么,我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没说出口的话被我吞进肚子里。

宋时砚。

我们哪来的以后啊。

宋时砚找到我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要快。

在我被周月月堵的第三天晚上,我从图书馆出来。

有人跟在我身后。

走到人渐渐少了的地方,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将帽子往下拉了拉,不着痕迹地加快步伐,走至拐角,衣领被人从后扯住,一把带向后面。

脚上的力道不稳,我被他扯得摔倒在一旁的草地上,所幸泥土湿软,并没有很痛。

宋时砚松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头顶的路灯照射出昏黄的光,却被他挡在身后,整张脸没入阴影。

我有些不安地摸上口罩。

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没有任何温度,甚至还带了点儿不耐。

「周月月说要你道歉。」

宋时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吐出的词句不带任何情绪。

我狼狈地坐在地上,目光直愣愣地看着他,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话。

宋时砚的五官很优越。

我第一次见他的照片就被惊艳到,像遗落在人间的天使。

很俗套的比喻。

可我再没有见过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比喻。

他发我的那张照片。

少年望向镜头,眉目之间俱是温柔。

可身上分明还有挥之不去的淡淡冷意。

温柔是他给我的面具。

现在在我面前的,才是真正的宋时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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