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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三年,沈宁比任何人都清楚——邵彦不爱她!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秦安安。邵彦对她始终相敬如宾,如今他竟然允她改嫁,原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妻子!
主角:沈宁邵彦 更新:2022-09-10 22: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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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邵彦的其他类型小说《愿君知我意》,由网络作家“沈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婚三年,沈宁比任何人都清楚——邵彦不爱她!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秦安安。邵彦对她始终相敬如宾,如今他竟然允她改嫁,原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妻子!
成婚三年,沈宁比任何人都清楚——邵彦不爱她!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秦安安。
邵彦对她始终相敬如宾,如今他竟然允她改嫁,原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妻子!
北昭三年仲冬,昭武军得胜回朝。
皇帝为此设下盛宴,乾清宫内,众臣觥筹交错。
沈宁望着邵彦面前的酒杯,想起他素日饮酒会难受,便拿了自己的雪蛤汤调换。
但刚握住他酒盏,还没来得及抬起,杯沿就被修长手指按住。
邵彦嗓音淡凉:“长公主不必做这些。”
沈宁动作一滞,片刻才强撑起抹笑意:“是我想做。”
纵使身份尊贵,可面对心爱之人,她不过也只是个寻常女子。
三年前,先帝重病,弥留之际他特立邵彦为摄政王,辅佐国事。
身为当朝公主的沈宁,也在同年嫁给了他。
只是成婚三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邵彦不爱她!
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秦安安。
静默间,耳边传来的衣料窸窣声让沈宁回了神。
只见邵彦突然指了殿中一男子,对她缓声道:“那是淮平侯长子孟延南,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是绝佳的夫婿人选。”
“若长公主倾心,我允诺定叫他明媒正娶,整个北昭无人敢对长公主改嫁一事,议论半句。”
沈宁浑身顿冷。
成婚三年,邵彦对她始终相敬如宾,甚至不曾唤过她闺名,她从未有过怨言。
可此刻才明白,原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妻子!
沈宁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刺穿,疼得有些难以呼吸。
她艰难地避开眼,声音发涩:“不必。”
邵彦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但终究是没再开口。
宫宴结束,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然而还没走多久,寂静长街中突然传来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车被人拦下。
与此同时,一道飒爽的女声响起。
“阿彦,可否与我单独说几句话?”
听见这声音,沈宁四肢顿时微僵。
是秦安安。
邵彦察觉到她的异样,偏头望来,缓缓低声:“她从未怪过你。”
说完他便掀开车帘走下了马车。
秦安安从没怪过自己,她知道。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的闺中密友。
当年边疆战乱,秦安安不得不离京率军平反。
而自己则因为胞弟年纪尚小,皇位不稳,不得不嫁给邵彦……
若非如此,如今他们二人,也该有情人终成眷属。
沈宁深吸口气,抿着唇悄悄地揭开了马车的布帘。
只见秦安安与邵彦相对而站。
两人郎才女貌,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望着这一幕,沈宁不觉嫉妒,只觉愧疚。
这时,秦安安似有所感,抬眼望来。
四目相对,沈宁瞬间不知所措。
恍神间,只见秦安安对她轻轻颔首。
沈宁下意识松了手,车帘垂下,隔绝了视线……
而她心跳如鼓,手指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半晌,马蹄声重新响起,又渐行渐远。
接着,车帘被人掀开。
邵彦站在马车下看着沈宁:“我记得你最喜红梅,玄武街上有一处梅园,明日去赏梅吧。”
沈宁愣了下,心底除难以置信外,还涌上丝丝欣喜。
她正要开口,却见他薄唇复启。
“淮平侯长子孟延南,会陪长公主同行。”
话落那瞬,沈宁的心口狠狠刺痛。
一股腥甜跟着涌上喉间,她忙转身掩住唇,咳得像是心胆俱裂。
等摊开手时,只见那白帕上血迹斑斑!
可沈宁看着那鲜血,苍白的面色却弯起抹却笑:“阿彦,看来明天不能去赏梅了。”
邵彦看着那血,拧起眉,转头吩咐驱车的车夫:“送长公主回府休息,再去传太医来。”
他没再说赏梅的事,也没再提及孟延南。
沈宁心底松了口气,但握着帕子的手却缓缓收紧。
邵彦三番两次提起旁人,无非是想与秦安安长相厮守。
她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想成全。
而是不能。
当年先帝册立邵彦为摄政王之后,便传唤沈宁到养心殿,与她再三叮嘱。
“邵家虽世代忠臣,但到底还是外姓,不可毫无防备之心。”
“宁宁,明慎尚且年幼,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护住他与他的皇位……”
可谁又能知,她夹在唯一血亲胞弟和心爱之人中间,两难抉择的痛苦?
回到府邸。
沈宁半坐在床榻上,原本清明的双眸此刻黯淡无神。
太医给她诊过脉后神色犹豫,言语吞吐不清:“长公主殿下,您体内的毒素已渗入骨髓,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闻言,沈宁的面色却没泛起半点波澜。
“本宫知道了。”
从替邵彦喝下那杯毒酒起,她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即使自己贵为公主,可终究只是一介女子。
为了护住弟弟沈明慎的皇位,她最终还是做了最不愿做之事,以救命之恩相求,嫁给了邵彦。
兜兜转转三年,她心有愧,却不悔。
这日之后,沈宁一病不起。
缠绵病榻之际,她没等到邵彦来看自己,却等到了他与秦安安同去梅园的消息。
得知这件事时,沈宁正披着斗篷站在院中望雪。
她伸手接住片雪花,扯出抹苦涩的笑:“白雪红梅……那景色应是极美的吧。”
刚说完,她的身后就倏地响起了邵彦低沉的声音。
“长公主若是想看,随时可派人去唤孟延南。”
沈宁身形一滞,手臂缓缓垂落身侧。
那雪在掌心化成冷水,像是流进了骨髓。
她转头望向邵彦,字字缓慢:“身为摄政王妃,与其他男子单独相处会惹来流言蜚语。”
“不会”邵彦抬步走近,眉眼深邃,“本王在一日,长公主便可做一切想做的事,不必忧虑。”
如此情意绵绵的一句话,却不含丝毫爱意,只余讽刺。
沈宁喉咙发涩,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问:“你这几日总是想将我推给旁人,难道在你眼中……我从不曾是你的妻吗?”
沈宁从未见过邵彦如此冷寂的目光。
她狠狠战栗了下,只觉心脏好似被一把尖刀绞得血肉模糊。
“另寻良人?”沈宁强压住喉间撕裂般的疼,声音却仍止不住轻颤,“阿彦,你是……要与我和离吗?”
邵彦没半刻犹豫:“是。”
冰天雪地的寒意瞬间吞没了沈宁,冷得她脊梁都在发疼。
但这痛,却不及心底万分之一!
曾经受尽万千宠爱,被先帝视作掌上明珠的公主,如今不仅饱经风霜、疾病缠身,竟还要遭遇被抛弃的命运……
多可笑。
沈宁别开眼,死死掐住手心才忍下泪意。
她声音轻得仿佛一碰就碎,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不同意。”
邵彦眉宇微拧了瞬。
他看着沈宁,深邃双眸里的情绪如汹涌潮水般起伏不断。
但最后只是解下大氅,将它披在了沈宁肩上。
“雪大,我送长公主回去歇息。”
这话语如此关切体贴,可邵彦那寡淡冷然的语气分明丝毫未变!
沈宁心头一闷,险些脱口而出:“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爱意?”
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下,只余一声——
“好。”
走回东院的路上,漫天飘雪。
沈宁望着那雪花落在邵彦的发顶,倏地忆起那句诗。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此刻的她与他……便也算如此了。
卧房门外。
邵彦停住脚步:“长公主早点休息,臣先告退。”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沈宁下意识出声唤住他:“阿彦!”
邵彦回头看来。
四目相对,她嗓音莫名沙哑:“你曾许诺我的那句话,如今……还作数吗?”
新帝继位那日,沈宁替邵彦喝下了一杯毒酒。
命虽保住,却落下病根。
他在她病榻前许诺:“只要我在一日,便会护长公主一日无忧。”
如此,已三年。
然而此刻,邵彦却沉默了。
寂静肆意蔓延着,终是吞噬了沈宁眸底的那抹希冀的光。
许久,她垂下眼睫,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僵持时。
男人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
“作数。”
闻言,沈宁倏然抬眸,却只望见了邵彦离开的背影。
北昭三年仲冬,昭武军得胜回朝。
皇帝为此设下盛宴,乾清宫内,众臣觥筹交错。
沈宁望着邵彦面前的酒杯,想起他素日饮酒会难受,便拿了自己的雪蛤汤调换。
但刚握住他酒盏,还没来得及抬起,杯沿就被修长手指按住。
邵彦嗓音淡凉:“长公主不必做这些。”
沈宁动作一滞,片刻才强撑起抹笑意:“是我想做。”
纵使身份尊贵,可面对心爱之人,她不过也只是个寻常女子。
三年前,先帝重病,弥留之际他特立邵彦为摄政王,辅佐国事。
身为当朝公主的沈宁,也在同年嫁给了他。
只是成婚三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邵彦不爱她!
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秦安安。
静默间,耳边传来的衣料窸窣声让沈宁回了神。
只见邵彦突然指了殿中一男子,对她缓声道:“那是淮平侯长子孟延南,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是绝佳的夫婿人选。”
“若长公主倾心,我允诺定叫他明媒正娶,整个北昭无人敢对长公主改嫁一事,议论半句。”
沈宁浑身顿冷。
成婚三年,邵彦对她始终相敬如宾,甚至不曾唤过她闺名,她从未有过怨言。
可此刻才明白,原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妻子!
沈宁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刺穿,疼得有些难以呼吸。
她艰难地避开眼,声音发涩:“不必。”
邵彦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但终究是没再开口。
宫宴结束,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然而还没走多久,寂静长街中突然传来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车被人拦下。
与此同时,一道飒爽的女声响起。
“阿彦,可否与我单独说几句话?”
听见这声音,沈宁四肢顿时微僵。
是秦安安。
邵彦察觉到她的异样,偏头望来,缓缓低声:“她从未怪过你。”
说完他便掀开车帘走下了马车。
沈宁心底却是狠狠一震。
秦安安从没怪过自己,她知道。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的闺中密友。
当年边疆战乱,秦安安不得不离京率军平反。
而自己则因为胞弟年纪尚小,皇位不稳,不得不嫁给邵彦……
若非如此,如今他们二人,也该有情人终成眷属。
“阿彦,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邵彦的思绪一瞬被扯回昨夜——
书房。
“他既不愿安稳坐这皇位,便换个人!”邵彦神情淡然,但语气中透露着的威慑力半分不减。
侍卫裴深犹豫地看向他:“王爷,那……长公主呢?”
闻言,邵彦眸色一深,却久久没有说话。
若是将沈明慎拉下皇位,那身为长公主的沈宁要如何呢?
沉默了半晌,正在邵彦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听见外面响起极轻的一声。
他顿时敛起眉,对裴深使了个眼色。
裴深颔首,手握在刀柄上猛地就推开了门。
然而,他神色一怔,随即就退回了屋中:“王爷,是……长公主!”
邵彦当即便起身踏出了书房,只见那茫茫夜色中匆忙离开的身影果然单薄。
刚才他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吗?
他心里无端发慌,几乎是下意识就追了上去。
从王府离开的一路上,邵彦始终跟在沈宁的身后,但她失神走着,并没发现他。
眼见夜空中飘起雪花,他让裴深去将秦安安找来。
裴深不解地问:“王爷,您为何不上前?”
邵彦黑如深谭的眸子里有一丝波动,脸上却毫无表情:“她是长公主,我是朝臣,我和她的关系……只能到此为止。”
静默须臾,他忽地又道:“裴深,那些计策……暂且都先搁下吧。”
“为何?”
邵彦深深凝望着沈宁的背影。
“她不能没有沈明慎。”
东院万籁俱静,只有屋檐上融化的雪水滴落的声音。
秦安安听完邵彦说的一切,眼神茫然而错愕。
“你说,宁宁是为了让你和皇上放弃对彼此争斗的念头才会……可是,她为何不能直接劝说你们?”
邵彦眸底的情绪瞬息万变:“因为,她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我和沈明慎。”
两个男人都不是会服软的性格。
沈明慎忌惮邵彦的权势,惟愿能一击既败,斩草除根。
而邵彦对于沈明慎无故的疑心,感到恼怒。
他们又怎么会可能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将心里话都剖出?
沈宁正是明白这一点,知晓她的劝说两人都不会听,可身为长公主,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君臣离心,害得整个秦山覆灭。
所以,她选择用自己的性命来结束这一切。
而她将一切都慎重仔细地考虑了,却唯独不在意自己。
正如三年前,为了护住沈明慎,沈宁毫不犹豫地喝下那杯毒酒一般。
她始终都带着赴死的决绝,不曾犹豫一瞬。
秦安安眼眶已然通红,她偏头深吸了口气,将酸涩的泪意生生忍住。
“从前我答应过她,待来日她成为长公主,由我来保护她和北昭。但我没做到,甚至……甚至根本不知她承受了什么!”
秦安安狠狠怔住:“和离?”
她倏地就想起了昨夜沈宁说,若是自己有机会能和邵彦在一起,一定不要错过。
竟是这个意思?!
沈宁竟是从在和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然策划好了一切吗?
求和离圣旨,与在乎的人告别,最后……赴死。
秦安安心口一阵抽疼,悔恨如潮水般地从心底涌上喉咙。
自己为何就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而邵彦的悔恨不比秦安安的少。
他今日进宫,本就是想与沈明慎好好谈一谈的,他不想再让身子虚弱的沈宁再为这些事跟着伤心劳神。
然而谁能料到,所有事情都只差一步。
一步错,步步错。
心里的窟窿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有一把锯齿,血肉模糊地翻出来,直到露出森森白骨。
邵彦眉心拧成了一团,神情却溅出凛冽的寒光。
从见到沈宁躺在血泊之中开始,他的思绪就一直都是混乱的。
直到此刻,他才露出茫然的神色——
为何他的心……会这么疼?
好似心脏被掏空一般,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邵彦神情木然,眼里却溢满了疼痛。
而就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秦安安清浅的声音。
“阿彦,你爱上宁宁了,是吗?”
她虽是在问,可那语气分明笃定。
连续两次听到别人说自己爱上了沈宁,邵彦的脑中的思绪更加混乱。
他深吸了口气试图压下,可还是没忍住抬声:“我对她从来都不是爱!”
闻言,秦安安的神色仍没有半分波澜:“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邵彦的声音像快要融化的冰,有颗粒在摩擦着喉咙,“况且她对我也不是爱,她是为了北昭和沈明慎才会嫁给我,这段姻缘……本就是错的!”
不料,话音刚落,秦安安倏然就冲到了他面前。
她红着眼直视着他:“谁说她不爱你?”
“若是她不爱你,她为何要牺牲自己来保全你的地位?若是她不爱你,她为何要因你一句话就放弃了三书六礼、凤冠霞帔?!”
“阿彦,若是你这三年有一次仔细地看过她的眼睛,也该发现……”
“那里面皆是对你深切却不能言的爱!”
秦安安激动的声音在空寂的院子中回荡。
邵彦瞬间僵了身子,只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地蔓延上来。
他蜷紧手指,压着语调平缓:“她是为了沈明慎和这个秦山,那日你不是也听到,是她亲口承认的吗?”
闻言,秦安安怔了怔。
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邵彦说的那日,是她回京后第一次来找沈宁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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