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卫司韫抄抱起贺云初。
他动作轻柔,避免将贺云初弄疼。
贺云初莫名觉着自己像块案板上的肉。
生杀予夺都在面前这人手里,连意见都没问过自己。
明明有些任人鱼肉,可又觉得可靠。
她寻思自己大约是烧糊涂了。
卫司韫转身便走:“马车在外头,随我来吧。”
大夫匆匆跟上。
媚儿诧异过后,急忙跟宋子都告辞:“宋大人,改日再约,今日叨扰了。”
“媚儿姑娘客气,是本官护卫不当,这太、”宋子都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太子妃,前太子妃受伤,都怪我,本官定当严查。”
媚儿心神不定,也没注意他话中的古怪。
宋子都也想跟上去。
毕竟今日出事,确实是他的手下不力。
而且就算不让说,可那是如假包换的太子殿下!
他能装作没见着吗?
只是没走两步,面前赫然拦了一个人。
蔡柄手握短刀,作势往宋子都颈上一横。
蔡柄笑道:“宋大人,今日之事,你知,我知,除此外,有任何闲杂碎语,太子知道了都会不高兴,明白么?”
宋子都被这刀逼出一身冷汗。
“本官、我,我知道了,太子身份,不能说,不能说。”
是个聪明人。
难怪年纪轻轻官从二品。
蔡柄满意一笑,收了刀。
他示意自己身后的人上前接管了葛六。
“此次事情,交由我们查探。”
宋子都却万般想不明白:“可是为何?太子妃娘娘,怎么会将殿下认成容锦?”
后头依稀传来脚步声。
蔡柄内力深厚,听一耳朵便知道这是林清柠。
他眸中一沉,冷笑:“宋大人,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宋子都忙不迭点头。
聪明人活的长,他都懂。
远远瞥见疾步过来的林清柠,两人让开身子,半跪下来。
“拜见郡主,郡主金安。”
林清柠左右环视一圈,只见桌上热茶渐凉。
“殿下呢?我见他方才往这来了。”
宋子都面色尴尬。
蔡柄倒是装的一手好蒜:“郡主,殿下突然有要事,要奴才跟您道一句,改日再约。”
林清柠狠狠皱眉。
这亭中本有谁,如今少了谁,她一清二楚!
贺云初,已经下了堂的女人,为何会与殿下扯上勾连?!
马车之上。
车子还是贺云初八日前坐过的那辆。
内里摆设都不曾换过。
她被放置在小榻上。
为了御寒,车里还有个小炉烧着炭。
这条件,倒也够大夫清创。
衣裳被剪开,由于没有麻药,也没有现代常用的碘伏。
所以清创都是靠淡盐水。
盐水撒在伤口上,可以想见的疼。
那大夫是个熟手,下手丝毫不手软,半碗盐水淋上去,贺云初瞬间咬紧了唇。
那种疼...没法用言语来形容。
总之痛觉在身上每根神经跳跃,连握紧的指甲都陷进肉里。
接下来大夫又要用粗纱布刮洗伤口,将刀口的锈全都洗掉。
刀口的皮肉翻起,变得一片白。
媚儿看的都浑身冷汗。
贺云初却始终咬着唇,哼都未哼一声。
卫司韫坐在一旁,越看眼神越冷。
穆地,媚儿听见他开口:“老大夫,轻一些。”
那声音低沉,恍若修罗。
大夫手一抖:“...这姑娘没说疼呀。”
“她唇角都要咬烂了,你看不见?”
卫司韫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毛病。
换成别的姑娘,早就喊开了,她倒好,疼的一头冷汗也不见出声。
唇角咬的泛出一抹青紫。
不由叫他看的心情不爽利。
他过去,掰开贺云初要刺进掌心的指甲,又拍拍她侧颊:“什么毛病?嘴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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