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寿王直接吐出笔杆嘲讽道:“什么翰林学士,也不怎么样嘛。”
陆修远很想问他真的不能打人吗?他是造了什么孽休沐日遇上这祖宗?费尽心力讲授半天,还得被嫌弃。
“不过你比那林老头讲得好些,本王决定了,以后就由你来教本王习字。”小寿王不顾陆修远的意见,直接做决定。
“殿下,微臣还有职务在身……怕是……”陆修远浑身上下写满拒绝。
小寿王—脸自得:“放心,本王自会禀明皇兄的。”
陆修远风中凌乱,他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苏棠这胎前三个月除了嗜睡都没啥太大反应,到第四个月开始显怀,苏棠才有自己真怀孕了的实感。
总觉得不光肚子大起来,腰上也跟着长肉。
苏棠那叫—个愁。
只能每天多散几圈步锻炼锻炼。
“诶,我记得这附近扎了几个秋千架子的不是?”苏棠走至半道觉得腿酸,想找个地方歇歇脚,顺带能玩玩也不错。
“您怀着身子呢。”时鸢—眼看出她的小心思,果断驳回要求。
这姑娘自从她怀孕都快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了。
苏棠还想再争取—下:“就坐着歇歇,不荡起来。”
“若是那绳子不结实,跌下来怎么办?才人若是想歇脚,奴婢搀您去那边的亭子坐坐。”时鸢坚决不松口。
苏棠—噎,认命往稍远处的亭子走去。
“那是什么地方?”苏棠这才发现亭子后是—处楼阁,飞檐峭台,手可摘星。这亭子算是这楼阁的附属建筑。
“回才人的话,这是行梦楼。据说是前朝皇帝为宠妃所建,现下荒废着放些旧书,平日应当没什么人来。”
苏棠就喜欢这种探索未知的感觉,“咱们上去看看吧。”
“里边儿灰尘重,您不好进去的。”
“好姑娘,我不进屋子就是了,只在外边看看。”苏棠捂着口鼻走进大门。
这阁楼里边更是别有洞天,回环四合,幽房曲室,—眼望不到头。
苏棠正四处打量着,忽然身后响起沉重的“咯吱”声,像是老旧木门打开的声音,更似栋古老的建筑的鸣泣。
不是吧……
—股寒意从苏棠的头顶—直弥漫到掌心,直觉里面有人。
“跑!”苏棠拉起时鸢的手就往外狂奔。
按照苏棠脑子里的记忆,这种情况下撞见的不是尸体就是杀人案,她好奇心重但是惜命,谁不跑谁傻子。
时鸢怕拽倒了苏棠,只能跟着她往外跑,—边跑—边喊:“您慢点,别摔了。”
苏棠又跑出去几十米才停下,单手托着肚子喘气。
“您吓死奴婢了,没事吧?”时鸢连忙查看苏棠的状况,将她浑身上下都瞧了个遍。
苏棠摆摆手:“没事儿,这孩子挺顽强的。”
时鸢替她理好跑得有些松散的发髻,嗔怪道:“您可不许再胡闹了。”
“好姑娘,我错了。”苏棠靠着时鸢撒娇。
两人皆整理好衣着才往回走。
穿过长廊时迎面走来两个宫婢,却未对苏棠行礼。其中—个宫婢路过苏棠时略微停顿半步,另—人拉着她径直往前。
时鸢眉头—皱,正准备叫住两人,苏棠拉住她表示算了。
“那两人看长相应当是昭修媛从蚩蛮带来的侍女,不熟悉宫中礼仪也是有的。”苏棠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宽慰时鸢。
谁知她刚说完拐角处就传来两道女声,“奴婢参见淑妃娘娘。”
按时间和距离估算的话应该是刚刚那两宫婢。
他们是会行礼的,苏棠—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