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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邪肆太子妃

梅果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莫小豆荣棠是《邪肆太子妃》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梅果子”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跑得太干脆,让荣棠的脸又黑了一下,说好的对他痴心一片,生死相随呢?这丫头就是这么跟他生死相随的?庞益站在荣棠的身旁,庞总管是看着荣棠长大的人,看见荣棠变脸,庞总管心里有数了,莫小豆这个小狐狸精的欲擒故纵有效果了,他家太子爷这是心动了!“殿下,”跟着荣棠往回走的时候,庞总管小声给荣棠支招:“您要不就开恩,收了莫小豆做个暖床人?”荣棠的脚步一顿,他是想着......

主角:莫小豆荣棠   更新:2024-01-14 0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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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莫小豆荣棠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邪肆太子妃》,由网络作家“梅果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莫小豆荣棠是《邪肆太子妃》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梅果子”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跑得太干脆,让荣棠的脸又黑了一下,说好的对他痴心一片,生死相随呢?这丫头就是这么跟他生死相随的?庞益站在荣棠的身旁,庞总管是看着荣棠长大的人,看见荣棠变脸,庞总管心里有数了,莫小豆这个小狐狸精的欲擒故纵有效果了,他家太子爷这是心动了!“殿下,”跟着荣棠往回走的时候,庞总管小声给荣棠支招:“您要不就开恩,收了莫小豆做个暖床人?”荣棠的脚步一顿,他是想着......

《全集小说邪肆太子妃》精彩片段


“这段时间你就照顾好你哥,”出了秦泱的睡帐,荣棠跟莫小豆说:“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嗯,”莫小豆点头,她本来就不想操心别人的事。

荣棠想问莫小豆,你是不是也想跟着秦家混了,又看上秦涵了?可话到了嘴边,又觉着这话听着很伤人,荣棠把话又咽了回去,冲莫小豆挥了一下手,“去吧,没事别乱跑。”

莫小豆哎了一声,一溜烟跑走了。

莫小豆跑得太干脆,让荣棠的脸又黑了一下,说好的对他痴心一片,生死相随呢?这丫头就是这么跟他生死相随的?

庞益站在荣棠的身旁,庞总管是看着荣棠长大的人,看见荣棠变脸,庞总管心里有数了,莫小豆这个小狐狸精的欲擒故纵有效果了,他家太子爷这是心动了!

“殿下,”跟着荣棠往回走的时候,庞总管小声给荣棠支招:“您要不就开恩,收了莫小豆做个暖床人?”

荣棠的脚步一顿,他是想着收了莫小豆做妾的,没想到他的总管竟然连个妾的身份都不给莫小豆,“莫非一家是不同的,不可看轻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

庞总管的脸顿时就被打得有点疼,莫非也就是莫小豆的爹是对太子爷忠心耿耿,两个儿子还为着太子爷送了命,可哪个暗卫不是对主子爷忠心耿耿,这些年死的暗卫还少啦?怎么着莫非那一家就是不同的了?

“回南都后去查一下,”荣棠走着走着突然就又对庞益道:“莫小豆是跟谁学的医,跟谁学过武,都查清楚了。”

“是,”庞益忙领命道。会武还会医,这是文武双全了?想着这么一个人物是个暗卫,庞总管就觉得特别的不真实,这怎么可能呢?!

帐篷里,周冶小心翼翼地替秦泱看了伤,手底下的白纱布让周冶感觉奇怪,这不是他们用的纱布,听秦涵说这是莫小豆给他大哥用上的,周大夫就想,这是皇家新出的伤布?

“他的伤如何了?”秦丰谷问。

“小豆儿替我大哥清个创了,脓都清干净了,”秦涵说,这会儿说起莫小豆,秦三少自豪极了。

秦丰谷没理自己的傻儿子,就等着周冶说话。

周冶真心不想承认莫小豆是个会医的,医术还比他高,可看着面前重新清过创的伤口,周大夫不得不低头,经他手处理过的外伤伤口成千上万,但没一个伤口能像秦泱的伤口这样,干净不拱脓的。

“我喊小豆儿回来,替我大哥把伤口再包上,”秦涵说着话就要走。

“回来!”秦丰谷喊,包扎伤口都信不过周大夫了,他傻儿子是想把周大夫得罪死啊,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大夫,他傻儿子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当然,这傻儿子把莫小豆这姑娘娶到手,那得罪周大夫就得罪了吧。(大将军你这样就不厚道了……)

周冶一脸的羞愤,道:“包扎伤口,老夫还是会的!”

秦涵不太情愿地站下来了,这大夫之前还让他大哥等死呢,这会儿又装什么名医?

秦泱一直没说话,也没问周冶他的腿怎么样了,自己的腿伤得有多严重,秦大少清楚,但这会儿他感觉不到疼痛,这是好现象还是情况糟糕,当着父兄的面,秦大少硬是忍着没问。

一直等到周大夫包扎好自己的伤腿,告退之后,秦大少才看着床前的父兄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小豆儿啊,”秦涵马上就开口道。

秦泱静静地听,一直听秦涵把话说完,秦大少才问秦丰谷道:“这个莫小豆有这么高的功夫?”

秦丰谷点头,“那姑娘的力气也出奇的大。”

秦泱看看狂点头的秦涵,突然就生出这傻子怎么会是我弟弟的惆怅感,“你谢过莫姑娘了?”秦大少问弟弟。

“谢过了,爹也谢过她了,”秦涵说。

“谢礼送的是什么?”秦大少问。

秦涵……,他没送谢礼。

秦丰谷也没想起来谢礼的事,堂堂大将军他就没跟暗卫这一级别的人打过交道。

“我这就去找找,看送小豆儿些什么好,”秦涵说着话就跑了。

傻儿子跑了,秦丰谷坐在了床边上,搓了一把脸,看着秦泱道:“殿下说的对,你一心先把身体将养好,为父留在沧澜江这里驻防,让三儿陪你回南都去。”

秦泱一笑,只是这笑容看着很是虚弱,道:“看来父亲是相信那个莫小豆的话了。”

“我不管那姑娘是怎么回事,她能救你,我就信她的话,”秦丰谷很是决然地道:“周冶那帮大夫除了替你正骨,其他的事只跟我说你伤得太重,他们无能为力。现在你经了小豆儿的手,高热退了,人醒了,能开口说话了,你说为父信她还是信周冶?”

看自家父亲的表情,就差破口大骂周大夫是个废物了,秦泱一阵无语。

“朝堂的形势不好,沈恒书投到瑞王那里去了,殿下刚过江时,戴之行带着几个混帐到营里来闹过一场,三儿奉命去杀,几个带兵的都杀了,戴之行跑了,”秦丰谷跟长子道:“殿下到了南都,日子一定没法儿舒坦。”

“沈恒书为什么会叛?”秦泱问。

秦丰谷道:“许是觉着我们败了,殿下给不了他要的富贵了。”

“消息传到我们这里,这事情至少发生数月之久了,”秦泱低声道:“沈恒书在那时就料定我们要败?”

秦丰谷摇头,他们忙着打仗,南都那里发生的事,他们不可能知道。

“沈恒书为人处事谨慎,”秦泱说:“输赢未定,他怎么会就下了这样的决定?更何况,这场败仗不是殿下的错,若不是殿下执意不随圣上南迁留在江北,这场仗我们会输的更惨。”

“不管是为了什么吧,”秦丰谷被儿子说得深锁了眉头,道:“殿下会把这事弄明白的,你在南都要看着三儿,别让他闯祸,也要防着张氏那些人作妖。”

“那三儿跟那个莫小豆?”秦泱问。

“殿下不放人,”秦大将军摇头,这姑娘,他傻儿子十有八九是要错过了。

秦泱想了想,道:“这还看那个小豆儿的心意,她若是愿意离开,那父亲舍了脸面去求,殿下不会不给父亲这个脸面。”

武艺什么的,秦大少不看重,他们秦家是将门,不缺提刀砍人的人,他们缺大夫,特别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到了南都,这事你替三儿作主吧,”秦大将军直接将小儿子后半生的幸福交给了大儿子,大儿子办事他放心。秦大将军也不担心大儿子看不上莫小豆是个暗卫出身,没听他大儿子也喊小豆儿了么,能让他儿子喊这么亲昵的人,五指头数得过来。

“莫小豆,小豆儿,”秦泱念一下这个名字,喃喃道:“没想到会是她救了我的命。”

“啊嚏——”

莫小豆坐在莫冬白躺着的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啊嚏,扭头莫小豆就跟莫冬白说:“有人在骂我。”

莫冬白就接不上自家妹子这话。

“小豆儿?”帐外这时传来秦涵的声音:“小豆儿你在里面吗?”

“哦,原来是这少年想我了,”莫小豆嘴里嘀咕着,从床沿上跳下来就往帐外走,边走边说:“在在在,我来了。”

“好,我等你,”秦涵喊。

躺床上的莫冬白默,他妹子放弃主子,原因是他妹子跟秦家三少爷好上了?!

“怎么了?你哥有事了?”莫小豆可不知道她大哥这会儿纠结的心情,出了帐开口就问:“你哥没事吧?”

“他没事儿,”秦涵摇头,抬手就从身后侍卫的手里拿过了一个挺大的木箱子,往莫小豆的手里一放,说:“小豆儿,这是我送你的。”

“礼物吗?”莫小豆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嗯,谢谢你救了我大哥两回,”秦涵认真道。

莫小豆看手里的木箱子,箱子挺大,掂一下,份量不算重,这份量不可能是装着金子的,也不像是装着大米白面的样子,莫小豆的心沉了沉,抬手就把木箱盖子开了。

木箱里放着几匹布料。

莫小豆想着空间里成堆的军装,名牌服饰,成捆的布料,再看看手上的木箱子,好想把这箱子扔秦涵脸上去,肿么破?

“你喜欢吗?”秦涵问低着头看箱子的莫小豆。

莫小豆抿着嘴,说实话还是就这么算了?秦涵是将军,爹是大将军,她一个暗卫奴才,全家加一起也惹不起的样子。

“你拿去做裙子,”秦涵看不见莫小豆的表情,也就不可能知道莫小豆这会儿纠结的心情,兴高采烈地跟莫小豆说:“我觉着你穿着一定漂亮!给钱太俗气,太见外,小豆你喜欢这些吗?”

不,我就俗气,我俩也不熟,求给钱啊!

莫小豆抬头,嘴角抽了几下,说:“其实我喜欢钱哎。”

“啊?”秦涵一呆,扭头就瞪一旁的侍卫,就这位跟他说,送姑娘绫罗绸缎好的!

侍卫心累,他哪儿知道这世上还有不爱绫罗绸缎的姑娘啊!这姑娘不会是当暗卫当傻了吧?


三千兵马越往南走,山川河流就越发的秀丽,北地山河就似乎真留在记忆里,很多北地的男儿甚至都不确定,再过些时日,再看多一点南方的烟雨斜阳,他们是不是还能记住故土的模样。

荣棠率军南行半月之后,南都城下了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南方的雪,细细密密的,细纱一般,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将南都城裹上了银装。

沈府梅林中的寒梅雪中盛放,风一过,偌大的沈府就都氤氲在了梅的暗香中。

不过雪景梅香,都没能让沈府众人的脸上露出笑容。

沈相夫人,沈府的当家主母刘氏,带着沈府女眷坐在大小姐沈浅语的画楼里,桌椅前的空地上,放着不少蒙着红布的箱笼,叠放着得有半人多高。

“这是张妃娘娘赏下的,”刘氏夫人看了这些箱笼半晌,才开口跟一直静立在自己身旁的沈浅语道:“祖母给你送过来了。”

沈浅语微蹲了一下,轻声应道:“是,多谢祖母。”

“不用谢我,”刘氏夫人板着脸,“要谢你就去谢张妃娘娘好了。”

“母亲,”府中三老爷的夫人王氏笑道:“张妃娘娘看重咱们大姑娘,这是我们沈府的荣幸才是。”

王氏夫人这话一说,刘氏夫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沈浅语借进香之名,在去庵堂的路上遇见了出城打猎的瑞王荣棣,沈浅语不知怎地从轿中摔出,摔到了荣棣的马前,丫鬟去扶,沈浅语没等站起就又跌倒,最后被荣棣伸手扶起,两个人就是这么着搭上了话。荣棣回城之后,过了一日就进宫,赐婚的圣旨隔了五日之后,到了沈府,景明皇帝将沈府大小姐沈浅语指为了瑞王妃。

沈相爷在接到这道圣旨之后,足足三日没有出书房的门,第四日出了书房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嫡长子,沈浅语的父亲沈英行家法,痛打了一顿。养在深闺的女子,与外男私下授受,丢尽了他们沈氏的脸,更让他们沈氏无法给太子荣棠一个交待,子不教父之过,沈相爷恨不得将沈英打死在祠堂里。

当家人的态度直接影响了沈府其他人的态度,对于府里出了一个瑞王妃的事,沈府上下都无人高兴的,替沈浅语准备起嫁妆来,也没人积极,拖拖拉拉的,推诿扯皮,将沈浅语这个准王妃怠慢了个彻底。

府中三老爷是庶出,王氏夫人的一句话,让刘氏夫人感觉自己挨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疼。

各种目光投注到沈浅语的身上,厌恶占了多数,特别是几位有女儿待字闺中未嫁的夫人,看沈浅语的目光就跟淬了毒一样。沈家大小姐的事,百姓不知道,寻常官宦人家不知道,可那些世族大家, 朝中的权贵们,有哪个不知道这里面的事?

为着沈浅语,在外沈相爷名声大损,为了巴结瑞王,安排自己的孙女儿做出弃夫另嫁的事,沈恒书就是一个奸佞小人。

在内,沈家出了沈浅语这么一个能把手伸给外男摸的贱人,沈家的小姐们日后还能有什么好亲事?同族的女人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你一个人不好,在旁人看来,就是你整个沈氏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沈浅语闹这一出,简直是把沈府其他的小姐们往死路上逼。

王氏夫人也不是不恨沈浅语,她没女儿,可还有两个儿子没有定亲,因着沈浅语,她两个儿子的亲事日后也是难办。王氏夫人还有心情说风凉语,主要还是想让当家主母难堪,都说嫡庶有别,嫡出的天生高过庶出的一头,现在看看这位大小姐,嫡长出身呢,还不是贱人一个?

“东西就放这里了,”刘氏夫人起身,也懒得再看沈浅语一眼,道:“大姑娘歇着吧。”

沈浅语忙道:“我送祖母。”

“不必了,”刘氏夫人丢下冷冰冰的三个字,带着沈府的女眷们走了。

沈浅语的娘亲,沈府的长媳郑氏夫人留了下来,看着女儿叹了一阵子气,道:“你别怪你祖母,她老人家这会儿心气还没顺过来。”

沈浅语笑了笑,指她为瑞王妃的圣旨下了后,沈大小姐的日子就没好过过,不过比起前世里家族被抄家灭门,她为奴为婢的日子,现在这种日子沈浅语有什么受不住的?

“母亲不用为女儿担心,”沈浅语反过来还安慰郑氏夫人,道:“再过些时日也就好了。”

等荣棠的死讯,沧澜江大军尽没的消息传到南都城,沈浅语相信,沈府上下对她就会再次回到过去,人们只会叹她命好,羡慕她躲过了短命的太子,得了瑞王的喜爱,成为瑞王府的女主人。

“但愿吧,”郑氏夫人能做沈府的长媳,自然也是出身名门世家,这样的出身决定了郑氏夫人不是目光短浅,只会盯着府院后宅的人,皱着眉,郑氏夫人小声跟沈浅语道:“你父亲不愿来见你,听闻你祖父今日又一次拒了瑞王爷过府一叙的邀约,浅语啊,看来家里还是要站在太子殿下那一边的,母亲担心你。”

沈浅语笑了笑,没说话,忠心的对象死了,那忠心还有何用?沈氏家族会感激她的,感激她的远见,感激她在去妙香庵的路上跌出轿子,跌在了荣棣的马前。

见沈浅语还能笑得出来,郑氏夫人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你在这儿觉得天都要塌了,她那边不以为意,你这还说什么?站起了身,郑氏夫人说:“你休息吧。”

沈浅语将母亲送出画楼,郑氏夫人站在院中,抬头看一眼院中被雪压弯了枝头的琵琶树,突然压低了声音跟沈浅语道:“你祖父有意送你大妹去东宫。”

沈浅语一愣。

郑氏夫人不再多说,带着丫鬟婆子走了,走出了院门郑氏夫人回头再望上一眼,她的大女儿站在阶下,还是笑语吟吟的模样。

一个死人还娶什么妻?沈浅语一点都不担心家族力撑沈浅依,所以沈大小姐当然也就笑的出来。

郑氏夫人回到自己的卧房里,腿一软就跌坐在了椅子上。

房中的丫鬟婆子见郑氏夫人这样,吓得齐声惊呼:“夫人?”

郑氏夫人还没说话,大少爷沈英从门外走进来,沉声道:“出了何事?”

郑氏夫人见丈夫进了屋,抢在丫鬟婆子们说话之前,开口道:“没事儿,就是有些累了。”

沈英挥了一下手。

丫鬟婆子们忙都退了出去。

“老爷,”郑氏夫人强撑着起身,给沈英倒了一杯茶,小声问道:“父亲怎么说?”

“你是问二姑娘的事?”沈英问。

郑氏夫人点头,愁道:“浅语做了瑞王妃,浅依若是入了东宫,这不是逼着她们姐妹反目成仇吗?”

“那丫头自己作死,怪得了谁?”沈英冷声道。

郑氏夫人被沈大老爷噎了一下,扶着茶几慢慢地坐下了,夫人垂泪道:“再作死,那也是我们的女儿不是?家里真要对她不闻不问,她在瑞王爷那里能得什么好?不用瑞王爷说话,张妃娘娘就能出手收拾了浅语。老爷,你真要看着浅语死吗?”

一边是从小被当作眼珠子疼的女儿,一边是父亲,整个家族,沈大老爷这些天一直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听了郑氏夫人的话,沈大老爷就觉着头疼。

“老爷!”见自己的丈夫只是抚额不说话,郑氏夫人更急了。

“那你说怎么办?”沈英没好气道:“你想怎么办?”

郑氏夫人说:“可以劝父亲打消将浅依送去东宫的念头吗?”

沈大老爷被自家夫人说得笑了起来,怒极反笑的那种,“你以为父亲想送浅依,太子殿下就会要?”

这是想什么呢?真当他们沈家的姑娘天下最尊贵,你想给人家就得要?那是太子!他家父亲都不为沈浅依求太子妃之位了,只求太子能收下沈浅依,相信他们沈家的忠心,这要求都这么卑微了,他家夫人竟然还看不明白呢!

郑氏夫人哑然了许久,突然就掩嘴大哭了起来。

“哭有何用?”沈英起身,袍袖一甩,抬腿就出了门。

片刻之后,小丫鬟在门外禀道:“夫人,老爷去了孙姨娘那里。”

郑氏夫人没应声,眼泪掉得更厉害了,自打出了沈浅语的事,她家老爷对她就不复往日里的体贴温柔了,夫人知道,沈英这是在怨她没有将女儿教好。这个债,郑氏夫人不想认也得认,谁让沈浅语是她的女儿?

沈英进了孙姨娘的屋里也就说了几句话的工夫,正院书房那里就来了小厮,说沈恒书叫他。

现在听到自家父亲有请,沈英就手足冰凉。

“老爷?”孙姨娘是沈英的妻妾里年纪最小的一位,也就比沈浅语大了三岁,眼睛俱是担忧之情,孙姨娘说:“老爷您没事吧?”

沈英摇了一下头,有事他也得去正院书房啊!

孙姨娘唉声叹气,她是个聪明的 女人,不会当着沈英的面直说沈浅语不好,只是道:“家里的事我一个做妾的什么也说不得,妾身就是心疼老爷,这样下来,可怎么办才好?”

孙姨娘哭得梨花带雨,把沈英的心都要哭碎了,那个丫头怕就是自己前世的债主,沈大老爷将孙姨娘搂在怀里安慰,一边想着所以那丫头这辈子是找自己讨债来了!


秦涵回营就去领了刑 ,结结实实挨了二十军棍后,一瘸一拐地去看他大哥秦泱,刚到帐门前,就撞见他爹的一个亲兵,手里端着一盆血水走出帐外。血红的一盆水,当即就让秦涵的呼吸停滞了一下。

“三少……”

亲兵还没打完招呼,秦涵就已经快步进了帐,都没有发现荣棠这会儿也坐在帐中,秦涵的眼睛直勾勾地就盯着自家大哥瞧。

秦泱脸上褪尽血色地躺在床上,军医正要给他的左腿正骨,怕秦大公子被疼醒,吃疼之下咬伤舌头,军医还在秦泱的嘴里塞了一根软木。

秦丰谷亲自抱住了长子的上半身,冲军医点一下头,道:“劳烦你了,动手吧。”

看见军医拿手去按自家大哥支楞在外面的骨头,秦涵不自觉地就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昏迷中的秦泱身体猛地一挣,若不是秦丰谷下了死力气抱着,秦大公子能滚下木床。

当大夫的人手都稳,心也能狠得下来,知道秦大公子疼,军医也没停手。

儿子在自己的怀里剧烈颤抖,秦丰谷再铁血的人,心头也刀割似的难受,但除了手上更用力的抱紧秦泱,秦大将军这会儿什么也做不了。

血从伤口汹涌而出,将军医的手染得通红,床下放着的木盆不够接,地上很快就汪上一滩血。

军医冲自己身旁帮忙的几位同僚急声道:“止血。”

荣棠到了这会儿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了床前。

秦泱剧痛之下睁开了眼睛,但双眼没有焦距,嘴巴张了张,也没有发出声音。

就算不通医术,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秦泱能不能活,就看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了。

秦涵跑到床前,高声喊了秦泱一声:“大哥!”

嘴里咬着软木,还是有血从秦泱的嘴角流出。

军医的手下又是一个用力,帐中的人听见了“咯嚓”的声响,秦泱支楞在皮肤之外的骨头,被军医用手硬生生按回了原位。身子狠狠地一挣,崩紧之会就又呼地瘫软,秦大公子被疼醒,又活活疼晕了过去。

军医出了一身的大汗,正骨之后,又忙着替秦泱止血。

秦涵要说话,问自家大哥的情况,被荣棠摇手拦住了,这会儿还是不要打扰大夫们的好。

莫小豆在帐外探头探脑的,她能听见帐外的动静,可是帐外的卫兵们不让她进去。莫小豆冲秦家的卫兵们翻白眼,她可以让秦大少不这么痛苦的,可保安不放行,那她就没办法,不能怪她没有爱心了。

“我就进去看一眼,成不?”翻完了白眼,莫小豆做最后一次努力。

虽然亲眼看见莫小豆推着船过河的,可秦家的卫兵们这会儿都不拿正眼看莫小豆,他们大少爷生死未明呢,谁又有空搭理这位太子殿下身边的暗卫?长得再漂亮,他们也没心 情啊!见莫小豆还在那里探头探脑,有的卫兵甚至手都搭在了刀把上,这就是一种无言的威慑了。

最后一次努力失败,又发现这些年轻汉子已经进入了要砍自己的节奏,莫小豆转身走人了,她是好心,可扛不住别人不要啊。

军营西边的帐篷里,莫冬白要是能动弹,就自己出去找莫小豆了,正躺在木板床上发急,莫冬白就听见帐外林涟喊:“小豆你可算回来了啊!”

“小豆儿?”莫冬白在床上喊:“是小豆儿回来了?”

“嗯呢,是我,”莫小豆先应了自家大哥一声,又看着林涟说:“你一直陪着我哥啊?”

林涟看看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跟莫小豆说:“冬白哥这里得有人守着啊,主子那里多的是人伺候,我就守着冬白哥好了。”

这话有道理,莫小豆“啪”的一下发了一张好人卡给林涟小哥,又很大方地从空间拿了两个菜肉包子给林涟,说:“吃吧,有肉的,好吃极了。”

从林涟的视线看过来,莫小豆是从怀里拿了两个冒着热气的包子给他,一口咬了半个包子进肉,林涟很享受地眯了眼睛,说:“真是肉的,好香!”

这一看就是很久没尝过肉滋味了,看看长得高壮的林涟,莫小豆跟这小哥许愿道:“以后我找肉给你吃,不但让你吃饱,我还要让你吃好!”军需官嘛,她就是干这个的。

林涟听了莫小豆的许诺就愣住了,这位姑娘可是除了他们主子爷,对谁都看不上眼的,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小豆儿?”莫冬白在帐里喊。

“哎哎,来了,”莫小豆往又低又矮的帐篷里跑。

林涟三口两口将菜肉包子吞了,一边回味着肉的滋味一边想,伙房丢了上百个包子,好像就是菜肉的,可小豆儿给他的包子是刚出锅,还热乎着的包子,这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几个时辰前伙房丢了的包子啊。想通了这一点,林涟小哥就没啥心理负担了,开始一心一意地回味猪肉的味道。

帐篷里,莫小豆抻头在看自家大哥的伤,被莫冬白一把就抓住了手,说:“你过江去了?”

“呃,”看看莫冬白纠成了疙瘩的眉头,点一下头,莫小豆说:“是啊,秦涵将军要救他哥噻,所以我们就过江去了。”

“没伤着?”莫冬白问。

莫小豆抽一下鼻子,看见没有?这才是亲哥呢,不问秦泱是死是活,先问她伤没伤着呢,“没伤着,”莫小豆给了莫冬白一个笑脸,说:“别的本事不行,我轻功很好哒。”

哒?

莫冬白嘴角一抽,这是什么鬼?不过他小妹的确是轻功很好,不然也当不了太子殿下身边的暗卫。

“哥,你伤口还疼吗?”莫小豆问。

“不疼,”莫冬白想也不想地就道,然后伤口被莫小豆的手指戳了一下,没防备之下,莫冬白疼得“嘶”了一声。

裹着伤口的纱布上不见有血渗出,摸摸额头,莫冬白也没有发烧,莫小豆放了心,她这个哥应该是没事了,养好了伤后,指定又是一条好汉。

“秦大公子还好吗?”莫冬白这时候问。

“不知道,”莫小豆走到帐中的小桌前,背对着莫冬白站着,从空间里拿了一盒浓缩鸡汤来,开了盖,倒碗里,又倒水,搅拌着化开凝成膏状的鸡汤,莫小豆一边跟自家大哥说:“看帐篷的几个人不让我进去,我听着声音,秦泱将军这一次得吃很大的苦头哦。”

莫冬白叹一口气,喃喃道:“打仗哪有不伤亡的?”

“这话真理,”莫小豆端着化开的鸡汤到了床边,抬手一勺鸡汤就塞莫冬白的嘴里了,说:“尝尝看,好吃不?”

莫冬白也是很久没有尝过肉滋味的人了,一口香浓鸡汤入嘴,莫冬白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喝的什么,就感觉这么是什么,怎么这么鲜香?

“好吃吧?”莫小豆继续喂,说:“鸡汤管够,哥你想吃多少都有。”

对自家人莫小豆不小气,况且过了一回江,去北原军营的粮草营溜达一趟后,莫小豆现在底气十足,她搬空了一座粮草营呢,他们一家人吃到死,估计都吃不完!

“鸡汤?”莫冬白轻轻咂一下嘴,还真是鸡汤的味道,“主子赏的?”莫冬白问自家小妹。

莫小豆……,喝口鸡汤,她哥都能想到荣棠身上去?这感情她真心看不明白了。

“你谢过……”

莫冬白想问莫小豆,你谢过主子的赏没有?话没说完,就被莫小豆一勺鸡汤塞嘴里,把后面的话给堵回去了。

“吃汤,”莫小豆说:“太子殿下那里那么多人伺候呢,哥,这汤好吃不?”

鸡汤能不好吃吗?

莫冬白点头。

“小豆儿,”林涟从帐外走了进来,闻着鸡汤的味道后,林涟小哥就有些走不动道了,叫了一声:“鸡汤?!”

莫小豆舍得让林涟吃包子,但鸡汤她可舍不得给林涟,嗯了一声,莫小豆说:“给我哥补身体的。”

林涟默了一下,这话听着怎么像在防着他抢鸡汤喝似的?

莫小豆看着莫冬白把一口鸡汤咽下肚了,嘴巴里也是口水泛滥,这是鸡汤呐,她也想喝啊,不过没病没灾的人有什么资格喝鸡汤?“很香吧?”莫小豆问。

莫小豆眼巴巴的模样,让莫冬白嘴里的香浓鸡汤变得苦涩起来,他小妹跟着他们,这大半年来就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你也吃一点,”莫冬白轻轻推一下莫小豆拿着汤勺的手。

把口水咽肚里了,莫小豆又挖了一勺鸡汤塞莫冬白的嘴里,说:“我不爱吃这个,我,我怕胖。”

这话太违心,从莫小豆嘴里说出来颇有种悲壮的意味。

林涟这会儿努力让自己无视了鸡汤的香味,问莫小豆说:“小豆儿,你和秦三将军是怎么把秦大公子救回来的?北原军营就这么好闯?”

“北原人忙着杀人呢,”莫小豆阴沉了脸,说:“秦涵说北原人要做京观,真不是东西!那个慕诤会有报应的!呸!”

莫小豆一口唾沫狠狠地呸到了地上。

这话题就太沉重了,莫冬白叹气,林涟想着被杀的崇宁兵将,悲愤之下,忘了打听莫姑娘是怎么闯北原军营的了。

“慕诤会有报应的!”莫小豆这么说得斩钉截铁的,粮草营的粮草都不见了,她就不信北原的四皇子没有去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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