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爱书屋 > 现代都市 > 精选篇章阅读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

精选篇章阅读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

发飙的芭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穿越重生,代表人物分别是徐大民徐二龙,作者“发飙的芭蕉”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逼逼半天,已经是强忍怒气,想着开门收货,尽量和气生财、以理服人。可现在,对方已经口中喷粪。当着他的面骂娘,这是找死。这一拳,直直砸在杨利民嘴边,就这样,还不出气,徐二龙再狠狠踹上一脚。杨利民跌跌撞撞退后两步,一抹脸,居然打出鼻血。在农村,拳头就是道理。谁的拳头硬,谁的嗓门大,谁就能占上风。......

主角:徐大民徐二龙   更新:2024-01-21 17:2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大民徐二龙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由网络作家“发飙的芭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穿越重生,代表人物分别是徐大民徐二龙,作者“发飙的芭蕉”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逼逼半天,已经是强忍怒气,想着开门收货,尽量和气生财、以理服人。可现在,对方已经口中喷粪。当着他的面骂娘,这是找死。这一拳,直直砸在杨利民嘴边,就这样,还不出气,徐二龙再狠狠踹上一脚。杨利民跌跌撞撞退后两步,一抹脸,居然打出鼻血。在农村,拳头就是道理。谁的拳头硬,谁的嗓门大,谁就能占上风。......

《精选篇章阅读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精彩片段


杨利民却借此蹬鼻子上脸:“听到了吧,这是掉了水份,我们拿过来的时候,就是五十斤,这掉了水份,也不能怪我们,你就得按五十斤算给我们。”

这相差出入,是两斤的差距。

“可不是,徐二龙,就两斤差距的事,还有这么多人,等着交黄鳝呢,你就不要斤斤计较了。”

其余人不作声,心下却是懊悔,哎呀,我怎么没有想着这个主意?

早知道,我也多往这里面掺些水份。

多掺一斤水,就多一毛钱……

徐二龙环顾四周,见一众村民眼睛乱转,若有所悟的神情,大约也能猜到他们的想法。

徐二龙气笑了。

两斤黄鳝,也就两毛钱的事。

可这是两毛钱的问题吗?

现场看着的人这么多。

如果这会儿松了这个口,四十八斤强行说成五十斤。

那明天,再掺一点水,九十五斤,可以强行说成一百斤?

大家有样学样,变本加厉这么来,怎么收场?

在家里收黄鳝的,是小玲和妈,两个女人,到时候不是随便被人拿捏?

别以为农村人就淳朴,占小便宜、斤斤计较、得寸进尺的不在少数,退让一步,就会被人逼得步步退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徐二龙决对要压下这股子嚣张气焰,寸步不让。

“我家的称,是借的生产队的称,这么多年,生产队就靠着这把称收粮食分东西,没有任何问题。”

“我妹做事,一惯细心认真,绝不会出差错,这些天的账,都是记得明明白白。”

“可你们,刚才居然仗着人多,仗着人高马大,欺负恐吓我妹子?”

“我们没有任何过错,凭什么,要因为你们胡搅蛮缠而让步?选择忍气吞声?”

徐二龙一条一条痛斥,有理有据。

说到这儿,他语气一厉,带了几许狠劲:“今天这黄鳝,我还就不收了,你们自己拿回去,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他手一挥,示意后面的人:“来,后面要卖黄鳝的,这边排队。别耽误时间。”

“妈的,这耍猴呢?老子辛辛苦苦捉了半天,送过来,你说不要,让我拿回去?你鳖孙养大的?”杨利民脾气上来,口中不干不净。

“骂谁呢?”徐二龙勃然大怒,一拳头,直接砸过去。

跟杨利民逼逼半天,已经是强忍怒气,想着开门收货,尽量和气生财、以理服人。

可现在,对方已经口中喷粪。

当着他的面骂娘,这是找死。

这一拳,直直砸在杨利民嘴边,就这样,还不出气,徐二龙再狠狠踹上一脚。

杨利民跌跌撞撞退后两步,一抹脸,居然打出鼻血。

在农村,拳头就是道理。

谁的拳头硬,谁的嗓门大,谁就能占上风。

徐二龙打架的本事,整个公社有名。

但他并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这实在是杨利民欺人太甚了。

“我这是教你做人,敢跟我胡搅蛮缠,以为我不敢打你?”徐二龙指着他鼻子骂道。

众人闪开几步,感觉徐二龙所说在理。

这完全是杨利民胡搅蛮缠嘛,强买强卖。

杨利民大叫一声,扑过来,跟徐二龙扭打在一块。

甚至,他的同姓兄弟几个,跟着一块儿扑上来帮忙,这是打算人多欺负人少。

徐二龙不惧任何人。

他现在酒意还没彻底的消,真是兴头上,一脚踹翻了杨利民后,又将杨三扑倒在地。

即有狠劲,又有巧劲,以一敌几,完全不落下风。

喻平和缺牙齿见得打群架了,加入战团,大家扭打成一堆。


这重量,不是小数目,理想中,当然是小货车拉。

可这年头,连个拖拉机都少见,哪有小货车。

徐二龙怀念自己以往开过的五菱宏光,那才是国货之光啊。

徐二龙点着火把,从田坎上穿过。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现在他的身边,就是此起彼伏的蛙叫声

不时有青蛙,从他的脚边蹦过。

徐二龙打着火把,走到骑鞍二队蒋光文家。

整个公社,就只有蒋光文家有板车。

简单的木板车,下面安着两个车轱辘,平时拉粮食拉稻草之类的,还是挺方便。

大家有需要的时候,就来蒋光文家借,给点豆子、玉米之类的,当作报酬。

徐二龙之前,就来找蒋光文,跟他提过这事,打算借用一下板车。

“你要的时候,说一声就行。”当时蒋光文一句话答应下来。

此刻蒋光文躺在凉床上,坐在房前的空坝上歇凉,不时摇着手中的蒲扇拍打着蚊子。

看着有火把光点移动,蒋光文坐直身子。

“蒋大叔。”徐二龙招呼一声。

“二龙啊。”蒋光文说:“来,过来歇凉。”

徐二龙走近,将手中的火把搁在地上,再戳了戳,戳灭上面的火苗,不见一点火星后,他才搁在一边。

将口袋中的大前门掏出来,给蒋光文递上一支。

“大前门?”蒋光文微眯了眼。

徐二龙凑上前,划着洋火,帮蒋光文点上烟,又晃晃火柴,把火熄灭掉,丢在一边。

“这天气热。”

“是啊,热得睡不着。躺在这儿,好歹有股凉风。”蒋光文回答。

徐二龙暗笑,这才哪儿到哪儿?

估摸着这天气,也就三十六七度。

相比后世,他们这儿的气温,一度冲上45度,创了全国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

“蒋大叔,我想借用一下这个板车,明天早上拉东西去城里。”徐二龙把话题扯到板车上。

“行,明天什么时候要,我让蒋军给你拉来。”蒋光文回答。

“五点左右吧,如果蒋军能帮着一块儿拉车送货更好,工钱少不了他的。”

徐二龙寻摸,如果蒋军帮着拉板车,也给蒋军两块钱,算是人力费和借车的费用。

“乡里乡亲的,说什么工钱不工钱。”蒋光文客气。

可别人客气,徐二龙不能就这么理所当然。

他笑道:“蒋大叔能借板车,已经是帮了大忙,我不是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那就这么说定,四点半,我让他给你拉过来。”蒋光文说着,打了一个呵欠。

徐二龙识相的道:“那蒋大叔,这事麻烦你们上心了,我先走了,明早上见。”

徐二龙前脚走了没多久,蒋军就在外面野了回来。

“那是谁?”蒋军看着远去的火把点。

“徐二龙,对了,我跟你说,明早,他要借板车,你帮着把板车给拉到公路上。”蒋光文叮嘱蒋军。

“为什么要借他?”蒋军回答,带着几许的情绪。

“你这孩子,为什么不借?人家早就跟我说好了。”蒋光文说:“而且,又不是白借。”

他这板车,借出去,总能收点钱回来,再不济,也能收一些吃的。

蒋军稍稍思索,笑着答应:“好,明早我给他拉去。”

****

徐二龙整晚没有睡得很实,心中挂着事,担心睡过头。

没有钟,也没手表,只能看天色,听着村里的鸡鸣声来判断时间。

第一声鸡鸣声响起,徐二龙摸着黑,从凉床上起来。

他这一动,屋子里,张金芳也起床。

显然,她跟徐二龙一样,睡得并不踏实,心里挂着事。

徐二龙推一推旁边睡着的缺牙齿和喻平,示意他们起床。


“小玲,这会儿,火小一点,省得炒焦了。”他叮嘱着小玲。

小玲将柴灶里的柴抽掉两根,剩下一点小火,细细烧着。

随着各种调料下锅,香气又传出来了。

“好香。”喻平和缺牙齿都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着。

缺牙齿也是他从小的伙伴,因为跟人打架,打掉了两颗牙,两颗牙一直没补,一说话,两颗缺牙在明晃晃的,久而久之,本名没人知晓,缺牙齿这外号,倒是人所皆知。

“你们真来得真快,谁去打酒?”徐二龙问,从口袋中,掏出两块钱:“给,钱拿去打酒。”

这两个半大小子,见得徐二龙这么爽快的掏出两块钱,皆是吃惊:“二龙,你哪来的钱?”

“晚点跟你们讲,现在我在忙。”徐二龙支开两人。

等缺牙齿去打酒,徐二龙这边,也把肥肠搁入锅内翻炒均匀。

然后,他拿起木制大锅盖,盖在锅上,细火慢煨。

木板搭就成简易桌子,喻平回家搬来几张凳子,简单的桌席就摆开了。

锅里的肥肠,冒着滋滋热气,特有的肥肠香气在蔓延。

徐小玲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真香。

徐二龙再撒了一把香葱下去,让小玲熄了火,他把肥肠盛进大铁盆中,端上桌子。

有这么大一盆肥肠做主菜,别的,也不在乎了。

“喻平,给你家端一碗过去。”徐二龙拿碗,盛了一碗给喻平。

这几天,她们什么也没有,喻平家多番照应,现在有点吃的,自然互相关照一下。

喻平没客气,端着一碗肥肠回去,把碗腾空,又端了回来。

随即,几人坐着喝酒吃肥肠。

软糯的肥肠,让人胃口大开。

缺牙齿笑着露出他的缺的口的牙:“这东西,太好吃了,妈的,就是洗的时候,看着恶心,全他妈的是屎。”

徐二龙笑着,桌下蹬了他一腿:“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几人笑。

“我让你们过来喝酒,另外还有一点事,要让你们做。”徐二龙说着他的打算。

“你们每天没事的时候,就去捉黄鳝,有多少,算多少。我按一毛一斤的价格收购。”

这七八月份,正是黄鳝最鲜美肥嫩的季节,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就渐渐少了活动踪迹。

他得趁这一段时间,多囤一点作准备,仅仅让黄小刚一人捉,忙不过来。

“你拿这么多做什么?”喻平问。

“去城里卖。”徐二龙道:“你们也看见了,我这分家出来,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只能捣腾点这东西,挣两个钱。”

“我也听说,别的村,有人偷偷弄黄鳝鱼鳅去卖。”喻平说。

“嗯,所以,我才打算这段时间,多弄点。”徐二龙说。

“妈,这段时间,你就在村里,收购黄鳝。”徐二龙交待着张金芳:“按着一毛钱一斤收,有多少,收多少。”

张金芳有些担忧:“这会不会有风险啊?我可不想你出事。”

“别担心,没事,这东西,我已经找好了下家,你只管收就是了。”

徐二龙又叮嘱徐小玲:“你帮着妈妈一块儿收购黄鳝,盯着一点,别搞错了,如果钱不够,就暂时记着帐,过几天给钱。”

“哦。”徐小玲乖乖点头,她读完小学,记个帐没问题。

几人在这儿吃饭喝酒,黄小刚在远处徘徊。

“那不是黄小刚?”缺牙齿微眯着眼。

徐二龙向着黄小刚招招手,黄小刚走过来,身上脸上全是泥,看样子,在田间才折腾回来。

“二哥,我就是想问,黄鳝这会儿给你送过来吗?”黄小刚问。

他的视线,却是落在几人面前吃的肥肠上,眼视直勾勾的,挪不过眼。

徐二龙笑了,起身,拿了一个碗,从盆子中,舀了一碗肥肠给他。

“今天我去晚了,菜市场已经没有肉了。”他解释一句:“就吃肥肠吧,这也好吃。”

幸好,烧肥肠的时候,他还放了半截冬瓜下去,否则,就这几斤肥肠,还不够这么多人分。

“我这儿没多的碗筷,不留你在这儿吃饭了。这碗你端好,回去跟你妹妹一起吃。”徐二龙叮嘱一句。

黄小刚紧紧端着碗,连连点头,心中发誓,以后,一定要跟着二哥混。

徐二龙可没想到,自己就这么随手的帮个忙,就能收获一个绝对忠诚的小跟班。

吃过饭,张金芳和小玲收拾碗筷。

喻平喝得脸红,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火气正旺,光着膀子,嚷嚷着,要睡到屋后的那条大青石上歇凉。

那大青石,长两米,宽一米,当初开公社食堂,一众人搬来当案板的,现在搁在那儿,给大家坐着歇脚。

“别睡上面。”徐二龙笑着阻止。

当初年少不懂事,不知道厉害,这喻平夏天贪凉,经常睡在这儿,后来有了严重的风湿病。

“以后,别睡这上面,以后风湿痛死你。”徐二龙郑重提醒。

他让喻平回家,搬来凉竹席,三人嘻嘻哈哈躺在上面。

仰着头,双臂枕在头下,徐二龙望着头顶夜幕中的星空。

没有污染的夏夜,群星闪烁,能望向遥远的银河,如一条发光的带子。

不时有萤火虫一闪一闪的飞过。

这是无数人回忆的童年时光,而他,现在伸手可碰。

那些记忆深处的遗憾,他有机会慢慢弥补。

****

天边露出鱼肚白,徐二龙慢慢睁开眼。

晨风吹过,又是美好的一天。

他端了搪瓷缸子,在石缸前,勺了水,漱着口。

黄小刚打着哈欠过来。

“吃了早饭没?”徐二龙问。

“吃过了。”黄小刚说。

“胡说八道。”徐二龙不留情面拆穿他。

黄小刚讪讪,这不就是一句客套话嘛。

徐二龙漱了口,又捧起水,浇在脸上,算是洗过脸。

黄小刚帮着,把黄鳝称好称,分装在几个鱼篓中,方便徐二龙挑着进城。

张金芳听着动静,跟着起床,看着徐二龙和黄小刚就着晨光在收拾那些黄鳝。

“二龙,灶膛里煨着两个红苕,你揣着,半路饿着的时候,可以充充饥。”张金芳叮嘱。

“行。”徐二龙转身,从柴灶膛里,扒拉出那两个烤红苕。

这是昨晚煮饭时,徐二龙埋进去的,这烤出来的红苕,软糯香甜。

只可惜,这会儿,冷冷的,味道打了折扣。


“我要一条。”徐二龙说。

他这么豪气,将对方给震住了。

这年头,要一条烟的,可真是少之又少。

“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对方问。

徐二龙道:“我像开玩笑的吗?你有没有,如果没有,我另外找人。”

对方打量他几眼,确定徐二龙没开玩笑,低声道:“你要一条,现在没货。”

怕徐二龙走掉,他补充道:“别说我这儿没有,整个县城,都没有。如果你不急,等我,明天就能给你弄来。”

没想到,弄一条烟,还要等这么一些时候。

“真的,不信,你四处去打听问问。”

徐二龙犹豫一下,答应道:“好吧,那我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拿烟。”

想了想,他也补充道:“不过,你记住,这烟,我是要送人,你可不能拿些散货给我凑成一条。”

这送礼,得送得漂亮,如果一条烟,还是拼凑成的,那可让人笑话。

“肯定,能整条卖出,谁还拆散啊。”对方回答。

徐二龙再跟他确定时间地点,没有手机没有BB机即时联系的时代,只能这样再三约定。

他重新回了化工厂,在外面的小吃摊上,花了一毛钱,吃了二两小面。

国营饭店二两小面只要八分钱,可在这儿,不需要粮票,一毛钱也是值得。

徐二龙吃饱,重新进了厂内,去锅炉房,准备再跟锅炉房的王师傅聊天。

远远就见得王师傅,冲着一个过路的女工吹着口哨。

徐二龙好笑。

这年头的男人,调戏女人,全是习惯性的吹口哨。

这也是八十年代的一种特色,再隔一二十年,大街上公然冲着女的吹口哨的行径,可就少见。

“王哥,看美女呢?”徐二龙笑着上前,打个招呼。

“嘻嘻,这不是无聊嘛,闲着也是闲着。”王师傅嘿嘿一笑,也不害臊。

徐二龙一边往水桶中接开水,一边跟王师傅聊天:“这厂里,漂亮的女同志不少啊,有没有评过厂花之类的。”

“呸。”王师傅唾弃的呸一口:“这厂里的娘们,一个个老皮子老脸,年轻姑娘都没几个,哪儿漂亮了。”

徐二龙表示不相信。

“那是你没见过什么叫漂亮女人。”王师傅说到这儿,变得神秘起来,压低嗓门:“我见过一个女人,才真正叫漂亮,老子回家,哪怕绕一程路,也想从她那儿绕过,就是为了瞅她一眼。”

“哦,是吗?”徐二龙答。

“嘿嘿。”王师傅说着说着,猥琐的笑了起来:“要是老子能摸一摸她的手,死了也值得。”

“那就去摸呗。”徐二龙道。

“果真是毛头小子,你不知道这中间的水深啊,这能随便摸吗?”王师傅瞪他一眼:“上次,有个小年轻,不信邪,愣是去招惹,结果,还没摸着人家的手,反而手被人打断。”

“这么邪啊?”徐二龙当着捧哏。

“所以啊,我们也就只能借着买烟的名头,看看呗。”老王嘿嘿笑。

徐二龙只当听个故事,看着水桶的开水装满了,他跟王师傅道个别,挑着水桶就走。

经过昨天的探索,他今天有了经验。

在茶水摊上,他立了一块招牌。

这是捡的一张纸,在纸上,写着价格。

“老荫茶,三分一杯。”

“薄荷茶甜水,五分一杯。”

这明码标价,可以很好的省一番口舌,省得来一个人,问一次价。

他叼着狗尾巴草,头戴草帽,晃着二郎腿,看着满河游泳的人。

不时有着年轻娇美的姑娘,晃着大长腿,过来买水喝。

年轻真好啊。

徐二龙感叹。

哪怕内心稳如老狗,但他的身体,却是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徐二龙把他的脸色看在眼中,心中暗想,回头记得给这门卫递支烟,省得刁难。

按着约定,把黄鳝挑到伙食团,王伯林没出面,只是叫了人过来,称秤。

称秤的,是个圆脸的小年轻,知道能来这儿的,都是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没有多作刁难,随便检查了一下,就过称。

一共五十六斤,多点少点对方也没太在乎,入库之后,给徐二龙开了收条,让他拿去财务室领钱。

有着王伯林的关系在,给他的鳝鱼,是按照五毛钱的价格收的,这也算是一份大人情了。

徐二龙去供销社,买了一瓶竹叶青,又买了两包大前门。

厂大门右边的叉道上,摆着无数的小摊子,有四周的菜农,拿着自家地里的小菜来卖,也有人拿着鸡蛋卖。

而附近的居民,有点脑子有点眼光的,就在这儿摆摊卖瓜子花生,卖馒头包子,卖凉粉凉面。

渐渐就形成一个小集市。

毕竟几千人的大厂,这么多的职工要吃要喝。

而且,这些小摊,不需要各种票。

徐二龙逛了一圈,先在一家卖抄手的小摊面前坐下,吃了一碗红油抄手,跟老板随口闲聊一阵,知晓在这儿摆摊的,大多都是厂区的家属,因为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一般很少有人来驱赶他们。

给了一毛五,很快,一大碗红油抄手热气腾腾的端上小桌子。

徐二龙伸手一拌,看着下面半碗小菜,不由好笑。

这年头,肉贵,米面都贵,这些小老板为了做生意,舍不得多放材料。

可为了让这一碗抄手看上有份量,就会在下面,垫上半碗菜,叫“衬碗”,衬得碗里冒尖,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大碗,分量十足。

徐二龙饿了,拿了筷子,将抄手拌了拌,直接开撸。

吃过早饭后,徐二龙买了半斤盐水花生,买了半斤猪头肉,还有半斤怪味葫豆,又折腾回厂区。

这一次,他掏出准备好的大前门,客气的递到门卫的手中:“师傅,来,抽支烟。”

看着是大前门,对方脸色好了许多,收下这烟。

徐二龙掏出洋火,帮着他把烟点上。

这烟一点上,关系就瞬间又拉近不少。

“你小子不错啊,现在都跟伙食团搭上关系了。”门卫说。

徐二龙笑道:“这也是没办法,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总要想点办法。”

跟这门卫闲聊一阵,知道他姓陈,很快一口一个陈哥叫得非常亲热。

这一支烟也不算是白废,至少,在这陈门卫这儿,算是挂上号了,相信以后再进进出出,不会拦他。

徐二龙跟他告辞后,又去了王伯林家,专程等着王伯林下班回来,一起喝两杯。

“兄弟,你这是干啥呢?来我这儿,还让你带酒带菜来?”王伯林说。

徐二龙笑:“我知道你厨艺好,可天天在伙食团炒菜做饭,试试外面这些小吃,也不错。”徐二龙说。

王伯林端来小板凳,跟徐二龙坐在门口喝着豆豆酒。

昨天帮着介绍伙食团的业务,王伯林只是想还个人情,并没有想跟徐二龙深交。

可现在,看着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倒是挺上道的。

徐二龙也没说别的,就只是跟王伯林天南地北的闲侃一阵。

侃着侃着,王伯林颇为吃惊:“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居然走南闯北走了这么多地方?”

要知道,这年头,随便上哪儿,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他一个年轻小伙子,能跑这么多的地方?

徐二龙自知说漏嘴。

前世,谁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啊,从自己活腻了的地方,跑别人活腻了的地方转一圈。

可现在,这说上去,就有点过份。

“其实,我也没有去过这么多的地方,只是,我有个姑姑,她住在省城,我经常去她那儿玩,也是听她吹的。”徐二龙找个理由自圆其说。

“哦,这还差不多。”王伯林相信了。

徐二龙闲聊了一阵,也没多打扰,起身告辞。

喝酒,不是目的,只是维护人际方式的手段。

****

徐老太在家,跟着周凤茹生气。

“你看看,这什么时候了?连饭都没做好,猪圈里的猪也没喂,猪都快要从猪圈里蹦出来了。这半天,你在搞什么名堂?”徐老太指责着周凤茹。

以往,这些事,张金芳早就料理得好好的。

可现在,张金芳不在,猪也没人喂,饭也半天煮 不好。

周凤茹道:“妈,刚才大民头痛,我急着给他找药去了,也就忘了煮饭这事。”

一听徐大民头痛,徐老太顾不得发脾气,转头关切问徐大民:“大民,跟奶说,你头还痛吗?”

徐大民只能无奈帮着周凤茹圆谎:“奶,刚才我妈已经给我按过一阵,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你先去躺着歇一歇,这读书,就是费脑子的事,你可别太费脑了,这已经考上大学,就好好在家歇着。”

徐老太让周凤茹去烧火,她去抓了两把苞谷面,撒成锅中,搅成糊糊,又从泡菜坛子里,取了泡着的萝卜,切成丁,当下饭菜。

一家人,端着苞谷糊糊坐在门槛上吃饭。

“妈,这两天了,要不,你去把大嫂接回来?”周凤茹劝着徐老太。

“为什么我去接她?”徐老太瞪她一眼:“她要跟着徐二龙这个混帐东西走,那就做好准备一辈子不回来的打算。”

周凤茹心中苦笑,这不接张金芳回来,家里这些活,就得她做啊。

她就是一个喜欢投机取巧的人,否则当初也不至于一下乡,就随便找了一个当地人嫁了,就是想图省事,少干点活。

“妈,这话不是这么说。你是一家之主,当然不能让你矮了身份。”周凤茹婉转劝着徐老太。

她讨好人的功夫不错,这些年,就凭着这么一张嘴,给自己和儿子,争取了最大的资源。

“也许大嫂出去,已经知道错了,只不过,你不点头,她不好意思回来,所以,你不如大人大量,给她一个台阶下,去找她,让她回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