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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全本阅读

岳风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元珈罗阿瓦达是《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岳风幺”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什的脖子才不至于被甩下去。千钧一发之际,金雕犹如神明般从天而降,巨大的利爪夹起瞬间变成人形的纳什、幸和元珈罗,刺破风暴,腾空而起。顶着闪电和飓风,雨里似乎还夹杂着冰雹,狠狠地砸在风幽的翅膀上,他也没有停下。不知飞了多久,雨才渐渐小了,脱离了山洪的掌控,风幽才缓缓降落,把三人放了下来。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风幽伤的最重,翅膀上还扎这一......

主角:元珈罗阿瓦达   更新:2024-04-17 2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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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珈罗阿瓦达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岳风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珈罗阿瓦达是《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岳风幺”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什的脖子才不至于被甩下去。千钧一发之际,金雕犹如神明般从天而降,巨大的利爪夹起瞬间变成人形的纳什、幸和元珈罗,刺破风暴,腾空而起。顶着闪电和飓风,雨里似乎还夹杂着冰雹,狠狠地砸在风幽的翅膀上,他也没有停下。不知飞了多久,雨才渐渐小了,脱离了山洪的掌控,风幽才缓缓降落,把三人放了下来。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风幽伤的最重,翅膀上还扎这一......

《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由岳风幺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甜宠、穿越、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这本书最新章节第216章 连风都是自由的(大结局),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目前已写463344字,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古代言情、甜宠、穿越、佚名古代言情、甜宠、穿越、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大大希望你爆更..我会一直支持你~[探究]

看了太多N个女人追男人的题材,看这个各有千秋各有特色的七个夫君,太爽了,哈哈哈哈,做梦都要笑醒[笑哭][笑哭][笑哭]

好想看她白头到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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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爆发山洪了!”纳什和幸风驰电掣般往前飞奔着,元珈罗死死抱着纳什的脖子才不至于被甩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金雕犹如神明般从天而降,巨大的利爪夹起瞬间变成人形的纳什、幸和元珈罗,刺破风暴,腾空而起。

顶着闪电和飓风,雨里似乎还夹杂着冰雹,狠狠地砸在风幽的翅膀上,他也没有停下。

不知飞了多久,雨才渐渐小了,脱离了山洪的掌控,风幽才缓缓降落,把三人放了下来。

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风幽伤的最重,翅膀上还扎这一根飓风席卷而来的粗木,血染红了洁白的翎羽。

逃命的劲一松,三个人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珈罗爬起来检查了他们的伤口,虽然自己也累的不行,可总不能放着不管,简单的用兽皮藤蔓包扎了一下。

她四下张望着,希望在附近找到能落脚的部落。

风幽之前提过这段路很危险,猛兽众多,这三个人都受了伤,身上的血腥味很可能引来野兽。

正着急时,她在山坡上看到了几点火光,肯定有兽人!当机立断决定要去那里求援。

她四下拼凑了几根木头,用树藤把它们捆绑在一起,把风幽推到上面,自己则把树藤捆在身上。

她要先把伤的最重的风幽带走,再来拖幸和纳什,她发誓这辈子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喉头鲜甜,青劲爆起也只能一步一步的挪动。

风幽迷蒙中看见眼前的小雌性拼命的拖着自己,缓缓挪动,树藤勒破了她纤细白皙的肩膀,一片血肉模糊。

可他想动又动弹不得,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元珈罗觉得这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时间了,比死的时候回想自己的一生的走马灯还漫长。

她的大脑缺氧,喉头鲜甜,每一步都重的她想死,这兽人的骨密度也太高了吧!

她费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那个山坡,果然看到了有放哨的兽人,那兽人低吼一声招呼了同伴,元珈罗的脱力感才铺天盖地而来。

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直到眼前出现了几双腿,她抬头往上看,心猛地抽了一下。

眼前的这个青年好像,好像尸魂山谷的大尾巴狼。

她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大尾巴狼,有这么好看吗?她怕是要再死一遍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吧。

元珈罗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抓住了青年的手臂,“求求你,救救他,山下还有,还有两个人......”

小说《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珈罗,今天又吃什么好吃的?”有不少年轻的兽人这几天和她混熟了,做完事儿后就在她身边打转。

“想吃什么自己做!”幸呲牙道。

直到风幽出现,眼刀一扫,周围的年轻兽人们才乖巧起来,迅速散去了。

“没事,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好歹人家救过我们一命,做顿饭也没有什么。”兽人们耳朵灵的很,听到元珈罗的娇声软语,一片欢呼。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人都召集起来,都听珈罗安排呀!”一个狼兽一拍煮饭兽人的肩膀,生怕元珈罗反悔,匆忙道。

“哦哦哦,好!”那兽人忙不迭的去叫人了。

月夜下,一簇巨大的篝火升起来了,幸、纳什与风幽、元珈罗、昭同席。

内圈是十个狼兽围着一个小篝火,而外围的一大圈,是原本就居住在这里的残疾兽人和流浪兽人们。

“我代表部落,向各位表达最高的敬意。”祭司把手举过头顶,手掌比了一个十字,接着所有的兽人们都嚎叫着应和。

“是你们先施以援手,这善意大概感动了兽神,让我们都逃过一劫。”纳什不愧是银月部落的少族长,这话既不显得客套还有些真诚。

昭和风幽对视了片刻,都微微点了点头。

“那为了庆祝我们都劫后余生,一起分享今天的食物吧!”元珈罗嫣然笑道。

首先端上来的,是一锅锅香气扑鼻的东西,热热鲜鲜的,又带着一丝麻香,大家都好奇的端详着。

“是内脏!”有个狼兽皱着眉道。

在兽世,只有尸魂山谷的落魄兽人才会吃这种又腥又臭的东西,何况是一直生活在富足部族大麓岭的狼兽们。

“珈罗,你是不是搞错了。”略有些嫌弃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们才经历了脱水,身体里面一点糖分都没有,吃内脏对身体很有好处的!”元珈罗的眼里亮晶晶的,一副很期待的表情。

众人回头就看到风幽已经用两根竹棍夹起吃了一片,吃相之斯文,仿佛在吃什么美味珍馐。

昭也夹起一片尝了一口,好吃!这种香味,竟然让他想起了山洞里的那个小雌性。

看见两个首领都吃了,众兽人只好不情不愿的尝了一口。

“好吃!这内脏怎么一点都不腥?”

“就是有些刺口,但是刺的出汗很刺激。”

“没想到内脏这么好吃,以后要是这么做肉那就更好吃了。”

不知从哪里又传来了迷人的香味,原来是十几个兽人抬着野猪肉和羊肉上来了。

经过了一天的炙烤,木棍上的每块肉都呈棕红色。

兽世的野兽运动量大,肉质紧实,脂肪分布很均匀,在分割的时候注重的是肥瘦相间,此时烤肉上正冒着诱人的油脂。

他们在每一个篝火上都架上了一大块肉,当油脂滴在篝火中发出呲呲的声音,那肉香扑鼻而来。

对于很久没正经吃肉的兽人们来说,这无疑是对感官的全面冲击。

“这烤肉怎么这么香,跟我们做的不一样,可以吃了吗?”一个兽人猴急道。

“别急呀!”她侧蹲下来,端着一碗甜果子的果汁,用棕榈叶细细密密的涂满整块儿肉,其他篝火旁也有几个兽人如此操作,不一会儿,肉香更加浓郁了。

月夜美酒美食佳人,再没有比这个惬意的了。

兽人们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肉的表皮微焦,牙齿穿过这层焦香就猝不及防的陷入滑嫩的软肉中,混合着甜果子的微甜和似乎带着奶香味的脂肪混合,入口即化汁水满溢。


元珈罗曾想过自己的很多种死法。

战死、被俘、炸死、生化攻击、空袭甚至是被敌军吊在后车尾上拖死。

却从没想过要这么死,死的如此离谱。

她从天而降,此时正骑在一个男人的腰上。

那人似乎有重伤,她砸下来时他一声沙哑低沉的闷哼,随即她就被那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元珈罗还没缓过神来,石床上的男人瞬间变成了一头三米高的巨狼!

银毛飒飒,巨耳耸立,眼角吊起,瞳孔在暗夜中发出诡异的绿光。

它发出预示攻击的低吼声,利爪蓄势待发,每一根竖起的银色毛发都昭示着这头狼想撕碎她。

她见过被空袭后满目萧然的城市,见过被断粮后的村庄饿殍遍野。

但这种史前猛兽就实在……离谱,元珈罗吓的叫都叫不出声来。

可那人的兽形态并没有维持太久,劲儿一松又变回了人类跌落在石床上。

元珈罗哪管那么多,见那狼似乎起不来床,敏捷的翻身爬起,赶紧往外跑,刚一出洞穴,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这是一个巨大的盆形山谷,山谷上方居然悬挂着两轮圆月。

而这山谷里面则坐落着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洞穴,每个洞穴里都隐隐闪动着野生动物的夜视光。

元珈罗仅仅僵了几秒,硬撑着发软的身体,赶紧退了回去。

什么情况?她此时感到头痛欲裂,眼见着石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又昏死了过去,她倚着穴壁一下子跌坐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应该已经死了。

她生活的时代战火肆虐,作为弱势国,她十几岁时整个国家便是全民皆兵的状态。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战争,空袭、掠夺、饥荒和疾病。

作为这个国家最后的防线,元珈罗的父亲和兄长们率领剩余军队顽强抵抗,接连丧命。

可为了活命,作为败将的女儿,她被他们一家死守的人民们献给了敌军。

而她年仅七岁的小弟弟为了救她,被敌人的激光枪在心口烧了个血窟窿。

背叛、心寒、绝望、痛苦、懊悔在一瞬间袭来,她引爆了藏在背包里的手榴弹。

被火光吞噬的瞬间,她苦笑着发愿:如果有来生,她元珈罗定要做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这种圣母,谁爱当谁当!

结果一束光后,就出现了开头的场景。

她从天而降,直接骑在了那个男人的腰上。

她这,这是穿越了?

震惊没有持续太久,长时间的战时生活让她无暇顾及太多,适应和清醒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她迅速缓过了神。

确认自己没有受伤后,她赶紧卸下了背包,掏出尼龙绳把那男人五花大绑起来,这才敢仔细观察。

那男人一头银发,头发柔顺丝滑。上端是清爽短发,刘海细碎,鬓角长至耳边,后端则是长发,遮住了白皙的脖颈,像一条狼尾,野气十足。

此时他狭长的双眼紧闭,眼角微微吊起,睫毛长的不像话。

如此惊艳的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简直是天差地别,他从脖颈处往上到高挺的鼻梁处都是大块的青斑,甚至还有些淤肿,有可能是胎记。

他应该是受了伤,此时正在发烧,阴森锋利的银牙正紧咬着唇,大口大口的呼出热气。

他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堪称艺术品,修长精壮,没有一丝赘肉,腹肌匀称秀美,一件兽皮裙下两条逆天长腿。

虽然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这样想有点奇怪,但如果不是那胎记,这男人,也太太太太太好看了吧!

元珈罗赶紧甩甩头,把这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抛掉,再定神一看便知为什么那狼人不直接扑咬她了。

这狼人的右腿上一根森森白骨从小腿的肌肉处插了出来,隐隐还能看到有蛆虫在爬。

他的侧腰和腹部还有大大小小的撕裂伤,一条骇人的长长裂口从左边侧颈一直蔓延到看不到的背部。

虽然不算是致命伤,可他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溃烂感染,情况也不容乐观。

伤他的人,应该并不想真的杀死他,不然不会在他这么虚弱的情况下又不给他最后一击。

又或者更狠,是要他不要那么快死,要他在痛苦和绝望的折磨中清醒的死去。

所以,他应该是被丢弃在这里的。

珈罗刚想摸摸他的头,确认他有没有发烧,那男人却陡然睁开了眼睛,气压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如果不是脸部的浮肿,他应该有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瞳眸是一汪冰蓝色的深潭,眼仁略小,随时给人一种被审视的感觉。

“呵,阿瓦达真是好笑,是族里无人了么,居然派一个雌性来杀我。”他的声线十分沙哑,像被熏了五百年的大烟枪,可偏偏语气倨傲,一点都不显油腻。

元珈罗一愣,什么情况,我居然能听懂他说的话?

不过也对,自己都出现在史前兽世了,还考虑什么常理吗?

她冷静下来后显得无比淡定,“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阿瓦达,我只知道你这伤口再不处理,你就要死了。”

元珈罗毫无畏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如火,“你发烧了。”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那男人眯起眼睛,眼底深的像海。

他一抬手,修长的尖指甲竟然轻易划断了捆他的尼龙绳,接着大手一把掐住了元珈罗的脖子。

那么纤细,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拧断。可那小雌性却连挣扎和惊呼都没有。

半晌,他觉得没趣似的把她重重的扔回地下。

“滚出去。”他冷声道。

“可我凭空出现你不觉得奇怪吗?”元珈罗是疯了才会从这里出去,与其出去被万兽啃咬,在这头狼人这儿似乎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我知道怎么医好你,但作为交换等你好了,就带我离开这,去安全的地方落脚。”

看那男人半晌不说话,元珈罗还当是自己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十分有气势。

“你这是,”那男人打量了她半天,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想和我交配?”

“交…交配?”元珈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让雄性带自己去落脚不就是要筑巢结偶的意思?”他背着手往后一仰,露出好看的喉结和颈线,把头一撇道,“我宁愿死。”


风幽长叹一声,拦腰把她从木床上抱起来,从树屋中腾空而上。

剧烈的攀升感让元珈罗一时失了神,惊呼一声,一把抱住了风幽的脖子“你放我下来!”

“乖一点。”风幽周身冷冽的清香和他让人迷惑的低音,元珈罗安静了许多,风幽扇动翅膀往最高的山峰飞去。

山顶能落脚的地方不大,似乎转个身都能掉下去,风幽把她放下的时候她也不敢睁开眼,小手胡乱的扑腾试图抓住他,“你不要松开我!我…我恐高!”

风幽一向冷傲,此时却觉得戏弄她很好玩,“你刚刚不是让我放下你吗?”

“我是真的恐高!”元珈罗惨白的脸上有些血色了,扑腾的手刚一碰到风幽,就像一块黏皮糖一样死死的抱着他的腰。

“睁开眼。”

“太高了!”

“你看,如果你的朋友离开了,那这里就是离他最近的地方。”风幽的声音让人太过安心,元珈罗缓缓睁开了一只眼。

那瑰丽而梦幻的星海震慑到了她,那是极光!

青绿色的极光像是天边被遗忘的海波,轻盈又奢华,在现世她也没见过这样的星空,那里只有无尽的雾霾和沙尘。

那么那头大尾巴狼还有爸爸妈妈,珈泽哥哥,珈瑞小弟弟,亚达表哥……他们都在天上吗?

如果死去的人们,只有在天上才能得到永久的安宁吗?

可为何我又被迫经历这些,又被迫走上一遭,我难道不配得到安宁吗。

她失神的喃喃道,“我觉得我可能是个瘟神,我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开了我,我以为老天给了我一个新的开始,没想到又是一个无尽的死轮回。”

“你不是。”

“什么?”

“这是我的领地,我是这里的神。”风幽垂眼道,“我说你不是,你就不是。”

这夜风很大,却在他翅膀的庇护下显得无比温柔。

细细想来,她何其幸运,即使周围炮火连天,即使她深陷绝境,都不曾被人放弃过。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

活着,应当就是爱他的人们对她最好的祝福。

漫天的星星和极光不落,月也不落,就像那些逝去的人都不会重新再落到这大地上。

那么所有还活着的人,都应该往前看,只能往前看。

又过了几天,元珈罗内心依旧酸楚,可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这才看清屋里的布局,这应该就是风幽的巢穴了,却一点都不阴森潮湿。

阳光洒在木床前斑斑驳驳的像幅剪影画,整间屋子清爽极了,到处都是风幽身上冷冽的清香。

巢穴并没有多大,但十分整洁,每样物品似乎都有他的位置,被风幽分门别类的摆的很整齐,连同巢穴地下的石阶都被打磨的很光滑。

侧面的小木桩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瓶,里面插着一束开的灿烂的蓝色草植,侧墙上嵌着一颗盈盈发亮的白色大珍珠。

元珈罗感叹道,啧啧啧,不愧是高富帅的单身公寓。

另一个小树屋和这间大树屋相连,作为一个隔间应该类似于工具间,里面摆放着很多器皿和工具,但好像并没有厨房,想来风幽也是烈性猛禽,应该也不吃熟食。

“我占了他的巢穴,不知道他睡哪里。”元珈罗自言自语道。

刚一走出巢穴,她魂差点没有吓掉。

这树屋建在巍峨的巨峰上,向下望去应当是在这片平原的正中,云雾缭绕仙气飘飘,元珈罗腿都酥软了。

谪仙本归云深处,不愧是鹰神的巢穴,但这也太高了!

她赶忙往旁边走了两步,在巢穴的侧面居然有个小型的瀑布,瀑布下是一个小小的池子,源头应该就在山顶处,这对着夕阳洗个澡这也爽了吧!

再往旁边一看,那里的空地晒的是木床上铺的干草和兽皮。

虽然受伤期间自己的饮食起居是羊妇人帮忙的,但是她睡的干草和兽皮一定是风幽更换的,因为那上面总是带着风幽身上的清香和阳光的味道。

“你可以下床了?”风幽乘风而来,阳光穿过他的黑发,逆光中他就像个圣徒一样,好看的不真实。

“嗯,这几天给您添麻烦了。”美色当前,元珈罗也没什么好心情欣赏,只是很真诚的道了谢。

“那我们走吧。”风幽朝她伸出手,又张开了翅膀。

“啊!!”还没等元珈罗反应过来,风幽就把她横抱了起来扶风直上了。

惊魂未定中,竟然发现风幽身后还跟了两个年轻的少年,也是意气风发,清爽俊朗的模样。

其中一个棕色微卷发的少年正借着风幽用翅膀拨开的风道,懒懒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扇动着翅膀滑翔着,好家伙,飞行还有摸鱼的。

看见元珈罗看了过来,那少年咧嘴一笑道,“我就说带小雌性出来她会开心的,你好呀,我叫凯恩!”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元珈罗忍不住问道。

“马上就到了!”三个人见她适应了飞行,猛然扇动翅膀加快了速度。

他们在一处瀑布停了下来,突然从长满藤蔓的古树上钻出来三五只猿猴来,确认来者身份后,为首的才幻化成人型。

猿猴化形实在有些一言难尽,颅顶低平,前额后倾,眉骨粗圆,鼻子外扩,体毛茂盛,元珈罗已经后悔跟风幽说自己是猿族人了。

“鹰神大人,请!”

几人穿过瀑布,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建造在水中的集市!

水面上漂浮着许多大朵蓝色的瑰丽奇花,让整个水道上弥漫着清幽淡雅的好闻味道。

他们应邀坐上了一个竹筏,一个憨厚的猿族少年撑着竹竿把他们送进了水道集市之中。

薄如蝉翼的轻纱蛇蜕裙、柔软却精巧的牛皮小靴、打磨成各种形状的晶石饰品和各类精致的木质石质的工具等等。

没想到蛮荒兽世居然会有如此精妙繁多的商品,看的元珈罗眼花缭乱,一时间眉间的郁结真的缓和了不少。

“看上什么就下手,我们今天可是带了风幽大人来。”那个叫凯恩的少年啃着手上黄色的多汁水果,含糊不清的说道。

风幽从身上取下一个重重的兽皮口袋,放在元珈罗的手上道,“你开心就好。”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给元珈罗一副被抓包的窘迫感。

元珈罗回头看了看身边围绕的这一群丰神俊逸,皎如玉树的少年们。

我要是说我是被迫体验了一把纣王的快乐,也不知道露亚她信是不信。

夜色渐浓,星光赶着夕阳, 森林沉沉睡去,部落里却喧闹起来。

雌性们位居尊位,跟雄性们分坐两个篝火,木柴高高架起发出噼啪的响声,火焰熊熊燃烧,瞧着是挺热闹的,煎熬的却是元珈罗。

风幽还没回来,她向幸他们投去一个委屈巴巴的眼神,幸却热情洋溢的给她回了一个,下午才跟她学的,表示加油的单手握拳。

靠你顶个P用,元珈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没想到你还挺难请,来了就坐吧。”露亚垂眼,看也没看元珈罗。

两边的雌性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一副要把她拆之入腹的样子,恨不得用眼神凌迟她。

这是入座?还不如给我上刑!

不一会儿,猿族兽人们端上来几口石锅,锅里咕嘟咕嘟的煮着什么,一碗一碗的盛好端给每一位雌性。

元珈罗打开一看,居然是野猪肉面条,摆盘也非常精致。

“这位不怎么认识,是哪个部落的?”一个熊族雌性问道。

元珈罗刚想答,就被另一个豹族雌性抢了先,“她说了你能知道是哪儿吗?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藏的野兽部落。唉,如今也是什么人能参加我们兽族集会了。”

本来是想忍气吞声的元珈罗有些恼,有话不会好好说是吧?

“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么说她还以为你骂她粗鲁不堪,家贫如洗呢!”她俩一唱一和,阴阳怪气。

“都别说了,这面粉是父亲花了高价买来的,没吃过吧,都尝尝。”说话的是露亚的妹妹,猿族族长的小女儿露恩。

我去,还骂我家一贫如洗呢,一群原始人连筷子都用不利索,谁家小公主在地上坐着嗦面条?

元珈罗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忍着忍着,万一风幽那边谈成了呢,自己不能拖他后腿。

“如何?”露恩年纪小,脸上藏不住得意。

说实话,这汤这面差的意思大了,可周围一群雌性们都发出赞叹,元珈罗也只好跟着陪笑。

“听说你是北陆流亡过来的,怕是没见过这些稀罕东西,不过没关系,以后跟了风幽大人,总算是能沾到些光。”露恩接着说。

哦,原来是在这里等我,元珈罗再三告诫自己忍耐,笑道,“我这波属实不亏。”

这兽世,雌性为尊,露恩都说她攀附雄性了,她还不以为然,脸皮属实厚,周围的雌性嫌弃更盛了。

“真不知道你这种货色是怎么爬上风幽大人的床的!”露恩应该是为她姐姐露亚鸣不平,看元珈罗不徐不疾,气的发抖骂道。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倒是想讲,只可惜这场面太激烈了,我怕你们,承受z不了。”元珈罗托着腮帮子笑道,众人脑子里莫名就有了画面。

“你竟然还......”露恩还没到结偶的年纪,小脸熏的通红。

元珈罗一副苦恼的样子,成心气她们,“明明是他死缠烂打,苦苦追求,简直是太黏人了!”

风幽大人,黏人?!

“这不行,看来得多找几个伴侣,让他学学规矩了,独占雌主可要不得。”看着众人惊呆的模样,元珈罗觉得这嘴炮打的不要太爽了。

“你还要多找几个伴侣?”低沉的声线穿过耳季,元珈罗吓的一激灵,就看见风幽迎着火光向她走来,端端往那一站就像在发光。


元珈罗迫不及待的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好久没喝过这么干净的水了,那甘甜的水仿佛放了蜂蜜一样。

此地不宜久留,她咕咚咕咚又灌了几口水,空荡荡的胃好受了许多,赶紧灌满了矿泉水瓶。

正准备离开,一张血盆大口猛的向她张开,吓得她一下子踩空摔在了地上,那是,是鳄鱼!

还不止一只,那些树下像腐木一样的东西因为她的惊叫慢慢苏醒过来,整片湖边和岸边都是密密麻麻的诡异绿光,全都是鳄鱼!

元珈罗赶紧往后退,那两只鳄鱼在陆地上也很快,快速向她爬来。

她快速的爬起来,想上树,奈何树皮湿滑,树枝又高,连爬两下都摔了下来。

蛰伏在树旁的一条鳄鱼猛的咬住了她的鞋侧,长牙陷入了胶鞋的底部,这奇怪的触感,显然是让它陷入了迷惑当中。

元珈罗眼疾手快的搬起旁边的大石,朝它的眼睛砸去。

趁它吃痛的瞬间,她赶紧往后连退几步。

眼见着周围的鳄鱼都静悄悄的潜进了水面,元珈罗知道他们的狩猎开始了。

突然两个月亮都被浮云遮住了,那瞬间四周都暗了下来,只听到潺潺的水声和鳄鱼诡谲的滑行声。

这次,怕是逃不掉了,元珈罗开始浑身发冷。

“别动!”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一下子她被腾空抱起,是那狼人!

接着所有的鳄鱼都倾巢出动,浮动的绿光像索命的恶鬼漂浮在黑暗中。

她很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叫出来,但是谁掉进了鳄鱼池不会害怕,浑身都开始发抖起来。

“抱紧我!”昭的声音异常可靠,元珈罗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昭一脚就踢翻了那两条鳄鱼,威力之大连骇人的獠牙和大嘴都给铲折了。

接着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鳄鱼群们才往后退了一退。

昭轻巧的跳上了树,越过了危险的水域,这才从原路回到了洞穴。

“你不要命了,我不在你居然敢出去!”昭一股无名火正在升腾,狠狠把元珈罗摔到石床上,厉声喝道。

“已经没有水了,我不去难道等死吗?”元珈罗闷闷地说道。

“尸魂山谷这种地方,还能占着这么好的水源吗,你傻不傻!”昭捏着她的肩膀吼道,“没有水你不会跟我说吗?我要是不去找你呢!”

“你的伤还没好,而且你不是去找我了嘛!”元珈罗冷静下来后,才从背后掏出灌满水的水瓶,“还好我没忘记拿水,你赶紧喝!”

刚才死里逃生,现在又一脸得意,望着她扬起的糊满泥巴的小脸,昭感觉自己要被她气疯了。

元珈罗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摇了摇他的手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活一天是一天,总不能等死吧,你快喝,喝了好得快!”

昭看着她愈发清瘦的轮廓,气的撇过脸去,“傻不傻。”

清晨的洞穴射下了第一束阳光,暖的不像话。元珈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那狼人的床上.

模糊的想起昨晚他手足无措的给她焐脚暖手,搓背心,生怕她死过去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原来,重新拥有相依为命的人是这种感觉。

他睡着的样子可太好看了,一点都不像他那醒着时候张牙舞爪的丑恶嘴脸。连平时寒毛飒飒的兽耳也显得毛茸茸软乎乎的,十分好摸的样子。

阳光好像在跳舞,从他的银发到额头再到雕塑般挺俏的鼻尖,在跳到他的薄z唇和喉结,他也太好看了吧?!

就是这瘀斑太恼人,让他好看的五官都有些变形了。

突然他睫毛颤动了一下,元珈罗赶紧闭上眼。

昭醒来看见那个又丑又瘦的小雌性窝在自己的怀里也是一愣,不到十天,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唯一裸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分外好看,眼睫毛像只飞舞的蝴蝶。

昨夜突然降温,整个洞穴都结了霜,那小雌性几乎都冻的僵直了。他只好捞她上来,捂了半天才让她恢复了人色。

想来族里的雌性都是娇生惯养的,偏他捡的这只不一样,明明怕的要死还硬是要往前冲,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想想一股无名火就升腾了起来。

让他一直盯着也太可怕了,元珈罗装模作样的伸了个懒腰,悠悠道,“大哥,等你好了,能带我去洗个澡吗,我觉得我要被自己熏死了。”

元珈罗话还没落音,就看见昭用一种不能再认同的眼神盯着她看。

她再不洗澡整个人都要馊了,被这太阳一晒,就感觉什么奇怪的有毒物质散发了出来。

她尴尬的抠抠脑袋,“我的头巾也臭的不行,我得摘下来。”

“住手!”昭一把按住她的手道,“我明白我们同床共穴了这么些天,你确实有权利要求我对你负责的。但现下我身负重仇,实在没办法顾得上你。”

“现在,我没有见过你的相貌,不知道你的名字也算是上天的安排,等我给你找到安全的部落,你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就当你从没见过我。”

这个小雌性的确颠覆了他对雌性的认知,她对他来说的确非常特别。

但他与阿瓦达迟早有一战,如果和他扯上关系,这个小雌性一定会受他牵连,能不能活的了都成问题。也许就当他们从没认识过,离开他,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这样,我就算死了,她也不会难受。

昭垂眼心想,等从这里离开,要立马把她送到安全的部落安顿才行。

元珈罗翻了几个大白眼,迅速和他拉远距离。

左右还是嫌弃她太难看,生怕占了他的便宜,这兽世是什么习俗,怎么男人反而比女人还扭捏些,好像我非要强娶了他一样?

昭以为她因为求偶失败有些生气,心里还有些愧疚,两人就没再说话了。

“今夜过后我们就离开这儿。”吃过午饭,昭对元珈罗说道,“阿瓦达料定我重伤不治,放我在山谷里自生自灭,总要派人来看我的死活,我留具腐尸在这,等我身体恢复,再杀回去。”

元珈罗哦了一声,耍脾气似的不理他,昭觉得她像个小幼崽一样有点可爱,忍不住笑了笑,“你赶紧睡,今夜要赶好远的路,不要拖我后腿。”

这是昭第一次冲她笑,就像融水的坚冰、孤高的弯月那样好看。


“先比一场吧!”露亚一声令下,年轻的兽人们都退到了场外,雌性们也都上了巨木。

元珈罗还没搞清状况,就看见从一个巨大洞穴中冲出五头巨大的发怒巨兽。

“好家伙,这么大的阵仗,居然放出了石兽!”底下的年轻兽人议论纷纷。

其实露亚见到风幽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锁骨上的结印。

尽管他拒绝了她那么多次,但真正看到他的身上有另一个雌性的印记时,只觉得浑身发冷,犹如坠入兽神地狱。

“这石兽是四级兽,甲壳很厚,力量惊人,因为它太凶猛近几年都没再兽神场上出现了。”纳什有些严肃。

“露亚搞什么鬼,怎么一下子放出了五头?”幸担忧道。

说是比两人谁能更快的搞定更多的石兽,可露亚却像是在跟风幽打架,风幽显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并没有使用翅膀。

风幽的身影忽闪忽现,他每次都恰到好处的避开,就算没有用翅膀他也迅猛如闪电一般。

她不甘心的甩掉了鞭子,长腿猛蹬地面,爆发出一股野兽般的强悍力量。

风幽知道她是准备近身搏击,便不打算闪躲,而是迎面冲向她。

露亚以为会迎来他的一计暴击,谁知道他的目标是身后的石兽。

在一阵焦灼缠斗之后,最后一头石兽也应声倒地,要不是风幽及时挡住了石兽的巨大冲击,露亚早就身首异处了。

“我有没有告诉你,再这样任性莽撞,迟早会吃亏?”风幽声音并不大,却足够威严。

“那又如何,我有你任性莽撞吗?你就算不愿意与我结偶,也不能随便找一个野雌性结偶啊!”露亚悲戚的望着风幽。

风幽也不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径直飞过五头巨大的惨烈尸首,来到元珈罗身边。

强硬的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郑重的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雌主,元珈罗。”

因为风幽结偶的消息,哭红了好几双眼睛,雌性们都意兴阑珊,下午的比试早早的收了场。

风幽再一次尝试与猿族首领沟通关于浮春谷下一批货款的事,剩元珈罗一个人呆在木屋当中磨时间。

她本想出去看看这里都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但想到外面那么多雌性想要取她狗命,她宁愿无聊死也不愿出去当靶子。

“珈罗!”门外是幸的声音,她有气无力的打开门,呼啦啦的钻进了好几个俊朗少年。

“你们不会也喜欢风幽,就跑来找我麻烦吧。”元珈罗挑了挑眉道。

“这说的什么话,他们都想看看能拿下风幽大人的雌性长什么样子。”幸一脸骄傲的介绍道,“怎么样,我们珈罗是不是兽神之女,降临人间?”

“核桃溪豹族的少族长,我叫玄。”这个青年略显稳重,高大威猛,英武非凡。

“我是艾勒,来自大石泉布朗族,兽身是蛇。”艾勒则是巧克力般的皮肤,雕塑般的轮廓,绿色的眸子很是特别。

“巨木森林木下族和叶!”和叶只比元珈罗高一个头,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笑起来还有两颗虎牙,是个刚成年的白熊兽人。

“别拿我打趣了。”元珈罗重新趴回石床上,也不知道风幽谈的怎么样了,照露亚今天那杀伐果断的性子,真希望能早点离开猿族。

其实元珈罗也不是怂,是因为今日一见打乱了她之前对露亚所有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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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隐蔽处,风幽突然将她拉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他悠悠开口道,“我不追问你从何而来,为何会出现在浮春谷,你日后也不要再提起关于那头银狼的事了。”

风幽果然是看出了端倪的,“大麓岭的狼族现在正在内斗,既然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而你也已经是我浮春谷的人了,往后你与狼族就再无瓜葛。”

“嗯!”元珈罗郑重的点了点头。

风幽看她答应的还算干脆,这才放开了她,“走吧,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今天早点睡吧。”

“风幽大人!”元珈罗叫住了他,她嫌弃的闻了闻自己浑身的酸臭味,讨好的问道,“我想去湖边洗个澡,你们日日都去,你可以带我也去一趟吗,我实在是不敢一个人在野外洗澡了。”

她看他不回答,似乎有些失望,嘴扁扁的又像只鸟崽。

“走吧。”风幽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惊艳画面,要是让第二个兽人看到……他眼神沉了沉,抱起元珈罗,腾空而起展翅飞去。

珈罗自上次离开浮春谷后,就再没好好洗过澡了,风幽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怎么总是这么苛待自己。”风幽皱眉道。

“苛待?”元珈罗满脸都是不理解。

自从现世开始了战争,所有人就开始了东躲西藏的生活,能洗个澡吃个热饭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这样想想,能在这兽世种种田,做做饭,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安稳度日也很不错。

就连食草兽人的雌性都可以指使她的配偶,轻而易举的用上田野里的香花,灌木丛中的蜜果洗上一个热水浴。

像她这样貌美聪明的雌性,到底经历什么,怎么会过上这种事事将就的日子呢?

“我给你烧热水。”风幽长叹口气,在湖边架起了篝火,从部落里拎出了一只巨大的木桶。

“雌性生来娇弱,洗冷水浴是要病的。”看着他低头添柴,侧脸好看的不像话。

这个夜晚,元珈罗洗了这几年来最舒服的一个澡,月夜下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像得到滋养一般,她像一条人鱼在水里扑腾,胡乱哼着奇怪的曲调,开心的像个孩子。

风幽也任她折腾,背对着她,给她烧了好久的热水。

“对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珈罗一时开心的忘记了时间,赶紧换好衣服出来,尴尬的摸摸鼻子。

风幽回头,月色下少女黑色的长发及腰随风飘摇,凹凸有致的曲线过分妖娆,身上的桃香四溢,呼之欲出。

夜色中的湖泊静的惊人,篝火里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空气中暗香浮动,勾动了谁的心弦。

第二天一早,部落里的兽人们为他们装满了一兽皮口袋的补给,可他们直到离开昭都没有出现。

尽管确定了昭不是那头大尾巴狼,元珈罗心里不知怎么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因为山洪和中毒,他们已经迟了,本来应该直接赶路,风幽却在黑山集市外的山谷里落了脚。

“我们的晶石都留给昭他们了,还到黑山集市干什么?”幸诧异道。

“你们在这里守着她,我去去就回。”风幽转身迅捷的飞走了。

“珈罗,我总觉得你和风幽之间怪怪的,不像伴侣。”幸托着腮帮子闲聊道。

因为本来就不是伴侣啊!元珈罗汗颜道,“那像什么?”

“人家家的雌主都是说一不二的,你倒是像有些怕风幽。”幸又瞎说什么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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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吃的多,他们会因为呕吐和腹泻导致脱水,还会引发高烧,整个过程非常难熬,他们最终会因为脱水过度,引发脏器衰竭,最后死掉的!”元珈罗说的那一连串他们都不懂,就最后一句会死掉让周围一群兽人都焦急起来。

“我们的不少族人也吃了黑菜。”出去探查的狼兽回来在昭身边悄声道。

炊房外又有人倒下,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焦头烂额,只能把人都扶到一块,生怕他们因为呕吐呛死自己。

“这么多族人都要因你而死,你死后是要被兽神惩罚的!”有兽人去责骂煮饭的兽人,此刻他吓的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要不向兽神祈祷吧!”祭司显然也没见过这阵仗,被请来之后也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口咬定是兽神的惩罚,要祭祀野牛羊,跳祝祷舞。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先救人。”昭条理清晰道,”你的意思是说,吃多了会死,但吃得少的话,或许还有救是吗?你是不是知道怎么救?”

“我只是比你们知道的多一点。”元珈罗看着外面百来号哀嚎的兽人,压力巨大。

“多一点也好。”昭安抚她,“你既然能找到中毒的原因,如果你有一点办法,我们就试,比什么都不做好。”

“如果没用呢,有很多东西这里没有,我说的办法也不一定会起效。”这可是百条人命,自己又不是专业的医生,元珈罗迟疑道。

“有我在,你不要怕。”昭的眼神坚定有力。

“好,先救人!”元珈罗与昭对视了一下,下定决定般点点头。

让这群原始人去救,大概率会听祭司的,献祭祝祷跳舞,那不就是让人自生自灭吗?不管她说的有没有用,也比让他们等死好。

昭召集了剩下一百来个狼兽,整整齐齐的站在元珈罗面前,大家不明白为什么这危机关头是这个小雌性在发号施令。

“从现在开始,都听她的,见她如见我,不许敷衍!”昭冷声道。

在一群狼兽的应和下,元珈罗赶紧告诉他们施救的方法。

“首先,这变质的黑菜是有毒的,所以我们得先催吐,不管是灌水也好,扣嗓子眼也好,让他们把有毒的东西都吐出来,吐得越干净越好!”

“其次,因为他们上吐下泻,很快就会脱水,脱水就是整个身体的水分被排干了,可能会出现皮肤干燥、眼窝凹陷、四肢冰凉的情况。”

“为了不让他们脱水而死,我们得补液,我们需要糖盐水,不停地给他们灌糖盐水,吐了就再喝!”

“我们没有糖,可以用杨梅、水竹子任何甜的水果汁代替。”

“最后,可以喝些解毒的草药,然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都听到了吗?”元珈罗讲完后,昭冲狼兽们吼道,虽然他们听着云里雾里,但是至少是找到了方向,纷纷应和。

“祭司,解毒的草药就由你带人去准备,其他人就按她的方法,应帮尽帮!”

昭一声令下,狼兽们四散而走,元珈罗与昭对望了一下,相视点了点头,她就匆忙的向幸和纳什跑去了。

元珈罗赶到的时候,风幽已经在帮他们催吐了,在他几番残暴的捶打和背摔后,那两人险些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其中就有许多还没消化的黑菜。

幸的肚子涨的很,伴随着发冷和抽搐;纳什吃的少点,情况却也好不到哪里去,险些疼晕过去。

“我去做糖盐水。”元珈罗冲去她休息的草棚拿杨梅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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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带上元珈罗将日程拉长了三倍,风幽打算在九天内赶到目的地。

一切准备妥当,风幽示意元珈罗准备起程,米卢却挡在了她前面,“你向兽神发誓,你会照顾好她。”

风幽一跃而起,一下子将元珈罗揽入怀里,横抱起来,雄翅展翼,风尘翕张,悬在半空中。

即使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米卢也没有一丝胆怯,“她此去就是个活靶子,你要是让她掉一滴眼泪,我不会放过你。”

“那你就好好突破,等你足够强大,再来与我清算。”风幽转头嘱咐凯恩和西泽尔,“以后他不必出去劳动,他们的部落份额都从我这里扣,晚上带着他去和鹰族的人一起训练。”

“可他一个食草兽人,怎么吃的了那苦。”西泽尔瞥了那小羊人的瘦胳膊瘦腿为难道,“万一给练死了……”

“你日后不是要保护她?身体如此羸弱,只是嘴上说说?”风幽声音不大,却把米卢气的热血上涌。

“他只是担心我,又不是故意对你不敬的。”元珈罗搞不懂,风幽是平日里是多大度的人,怎么会和一个少年计较这么多。

“我去!”米卢认真道。

“喂,这不是赌气的时候,你搞不好会死的。”凯恩难得没有起哄,认真劝道。

“我去!”米卢重申了一遍。

“米卢你不要这么疯!”元珈罗想下来把话说清楚。

“很好。”风幽看了他一眼,嘱咐凯恩和西泽尔守好浮春谷,随即飙发电举,破风而去。

初夏的正午,日头正盛,风幽没有变成兽形把她驮在身上,而是把她抱在怀里遮阳。

飞的并不是很快,元珈罗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颠簸。风从脸侧呼呼划过,倒有种放飞自我的舒爽感。

元珈罗抬头看风幽,还是那张高岭之花般不可亵渎的禁欲俊脸,就是未免也太无情了些,想到米卢这么苦,她嘴角都垂了下来。

风幽看到怀里的人哭丧着小脸,像只闹脾气的幼崽,嘴角露出些不易觉察的笑意来。

“生气了?”风幽低头问道。

“没有……”元珈罗瓮声瓮气的把头别过去不看他。

“你没有夜视能力,晚上我们尽量不赶路,你忍耐些,累了就睡会儿。”风幽把她往翅膀后藏了藏。

“嗯……”上午爬了很久的山路,元珈罗也累了,她搂紧了风幽的脖子,将脸靠近他的胸膛避风,眼睛也变得惺忪起来。

“元珈罗,元珈罗!”风幽低沉舒缓的嗓音将她唤醒。

元珈罗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将脸埋在了风幽的颈窝里,他飞的的确够稳,她毫无防备的睡了一觉。

赶紧摸了摸嘴角,唇角微湿,梦中还以为在自己的小棚屋里,依稀记得自己顶着蓬乱的头发在他脖颈处不安分的蹭来蹭去,整个人就要疯。

风幽看元珈罗像个小兽一般瞬间缩成了一团,连头发都要炸起来了,白皙的耳尖一下子涨的通红,连带着脸颊都粉粉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结印的关系,她的紧张影响了他的平稳呼吸,彼此间的体温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看,是红云。”风幽察觉的异样,赶紧把目光收回,拍拍她示意她看天空。

元珈罗抬眼,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视角呀,一整块一整块饱满的云朵向他们漂浮而来,太阳隐了一半在云层中,将云朵点绕,火焰越烧越旺,将整片天空染成了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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