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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

八字过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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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颜荀盛子戎   更新:2024-08-24 0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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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精彩片段


“这还没白发人送黑发人呢,您老人家倒先哭上了”

梁管家抖着手抹了抹眼泪:“老奴以为......老奴以为......王爷此番定是回不来了”

“这是什么话”

我叹了口气,手上扶着梁管家,抬脚踹开了府门,府中比我预想的热闹太多。

一院儿的家丁仆役各忙各的,还有几个侍婢院中洒扫拾掇,彼此之间说说笑笑,且一个比一个穿的娇俏。

我看着院中人头攒动。

一时愣了。

这是我家吗?

曾经的记忆袭上心头,我猛然想起自己离京前,华馨买了许多人回府,又将他们打扮的花红柳绿。

我这厢刚反应过来,华馨就穿着一席艳绿的宫装,蝴蝶似得从后院儿飞到了我眼前。

“戎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华馨都要急死了!”

我被这声戎哥哥叫的头皮发麻,心里虽知道华馨喊我一声哥哥应当应分。

可她这甜腻腻的嗓子,也让着实叫我难以消受。

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急,坐下说话的时间总是有的”

茉莉侍书跟在华馨身后,皆是泪汪汪的看着我,不必问也晓得,她俩估计也和梁管家一样。

觉得我被贬之后,大抵是回不来了。

我看着她俩泪眼模糊的样子有些想笑,又伸手摸了摸她俩的脑袋。

“乖了,去泡壶时令的新茶送到翡翠厅,让本王和王妃好好说说话”

茉莉和侍书这才笑了起来,齐齐说道:“是”

翡翠厅坐定。

华馨满眼忧虑的看着我:“戎哥哥可知陛下赐了合燕嫁璞王府?”

“我晓得”

“戎哥哥可知,那合燕郡主已经同颜问慈私定了终身?”

我闻言愣了一愣,华馨幼时又没在国子监念过书,她如何知道合燕和颜问慈的私情?

“我知道不奇怪,你却是从哪里知道的?”

华馨一拍桌:“我哪里会不知道呀!全京城都知道了呀!合燕郡主得知要嫁你后不依!上殿自请做尼姑呢!还说自己早就和颜问慈订了终身!此生断不肯嫁旁人的!”

我闻言捏了捏眉心,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合燕自小就不是个冲动的性子,说话做事从来是三思后行。

即便她不肯嫁我,想来也会徐徐图之,断不会上殿冲撞陛下。

如今这是怎么了?

华馨见我不答话,更着急了。

“戎哥哥!你说话呀!你已经娶了一个心里有别人的我!难道还要再娶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合燕吗!陛下真是乱点鸳鸯谱!这不是一下子害了两个好人吗!”

我被这话气笑了,这一笑就停不下来,直到笑的身子发抖才止住,华馨的话,话糙理不糙。

我的红鸾星啊,真是跌到煞门上了。

我觉不觉得憋屈重要吗?

皇上娶亲尚由不得自己,遑论我一个王爷?

侍书端着茶盘走到了身旁,颇乖觉的将茶盏递到我手里,我素日喝茶都是八分烫。

今日这茶送到手里,竟是冰凉的,显见是在冰窖里镇过的。

我抬眼看着侍书,只见小妮子眉宇间带着伶俐的浅笑,便也回她一笑。

端起茶盏饮干后才发觉,这茶盏里的不是茶水,而是冰过的一盏梅子酒。

梅子酒凉入肺腑,我奔袭六日的倦热,瞬时被驱散不少。

我看着侍书收了茶盘,静静站在我身旁候着吩咐,忽觉她身量长高了不少。

从前她就爱书,如今一别两年,靠着书文滋养,竟出落的这样解语聪慧。


却不想只在府中闷了十来天,就接到一封令本王闻之色变的长信。

华将军年至花甲,壮年时在沙场上落下的旧疾今秋又复发,且发的很是凶猛,现下人已经下不来榻了。

弥留之际托人送来这一封长信给本王,信中先表他与母妃托孤救子的情义,后讲自己戎马一生却敌不过岁月如刀的憾恨。

最末最末,才讲出一件极要紧的事情。

华将军的独女小千金华馨尚未婚配,华夫人又走的早,华将军同华夫人伉俪一生,至死不肯续弦。

如今偌大一个将军府,眼看着就剩华馨一个孤女了。

别说是自己的亲女儿了,便是旁人家的丫头,落这么个孤苦伶仃的下场也叫人唏嘘。

华将军所托本王的,便是叫本王娶了华馨。

将军府无子,后嗣断绝。

华馨没了老将军便彻底没了依靠,唯有寻个高门贵户嫁入,方可免外人闲话,名声洁净。

这个道理本王是想得通的,可本王一个断袖,华将军还让自己的独女来嫁。

他老人家是怎么想得通的,本王就有些想不通了。

我看罢了长信,纵马便进了将军府。

华将军于我恩同再造,从前为避结党营私之嫌,我从不敢轻易登门。

如今人之将死,我再不来便是忘恩负义。

将军府中一如当年,前院儿兵器架子已经有了些霉斑铁锈,府中花草不茂,却有大开大合的疏阔之感。

府中来人迎我进了华将军房中,房中药香扑鼻。

我深吸了几鼻子,便知药里掺了参片鹿茸,这两味都是吊命的药。

心里顿时哀恸起来,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如今也到了药石吊命的境地。

我伏在床边,下人皆退,华将军靠在厚褥上,眼皮抬阖都十分沉重。

曾经握弓弄枪的一双铁手,此刻竟颤的抓不住东西。

我抬手牢牢握住华将军的手,眼里雾气积蓄,却不敢在榻前落泪。

只见华将军嘴里嗫嚅:“子......子戎......帮帮.......帮帮馨儿......别叫人......欺负她......”

我仍记得那天,自己痛哭着跪倒在华将军旁边,世上最后一个疼爱我的长辈辞世了。

他生前本该有加官进爵的机会的,却因救下了我这没出息的皇子,生生断送了自己晚年的官运。

他原该有一份配享太庙的尊荣,此刻却只得一副宫中送来的薄棺。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原以为离了宫闱便不会再有伤心欲绝之事。

如今想来,俱是孩子想头,世上伤心事又怎会因为身处何地而断绝?

华将军的身后事是我操持的,操持的极风光,喇嘛和尚请了足三百,经幡经帛烧了上千卷。

后来那场葬仪上最不体面的,是宫里赐下的薄棺。

华馨已有十六,身姿袅袅,只因是独女,幼时被华夫人和华将军宠爱太过。

身上非但没有将门虎女的气势,反而是个柔弱娇贵的小姐性子。

华将军丧事办罢,华馨穿着一身孝服不肯脱,红着两只兔子眼睛泪汪汪的望着我,抽泣一声,身子便抖一下。

此情此景挺合“女要俏一身孝”这话。

如果她手里没拿那把剪刀的话......

“我......我不嫁你!我只嫁唐骄!”

我坐在将军府的花厅内,看着眼前以死相逼的华馨,忽然有些头疼。

“本王知你俩青梅竹马,可唐骄代父赎罪远在南疆,期限不满便不能行婚配之事,你已有十六,还能等他到何时?”

华馨银牙一咬,手中剪刀直直抵上自己那一截儿白颈子。

“我便学那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总归要等到他回来的!”

“......你这话能把你爹气活过来”

那王宝钏什么下场?

吃了十八年野菜,当了十八天皇后。

世上最傻的女人也傻不过她,这笨丫头还拿她当个表率,真是糊涂。

最终,华馨是被本王一掌劈晕带回王府的。

醒来之后一番哭闹自然是少不了的,好在侍书嘴上利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日日相劝。

终是劝的华馨丢了剪刀,接受现实。

一日本王在书房中临摹字帖,墨刚研罢,华馨便进来了,侍书见华馨似是有话说,行了个礼便退下。

华馨立在书案前,见本王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便自顾自寻了个凳子坐下。

“我们约法三章!”

我闻言没抬头,只专心描着字帖,这帖子寻来不易,描不好就糟蹋了:“哪三章啊?”

华馨脸一红:“我虽嫁你,可......你我不能有夫妻之实!”

我乐了:“这你放心,本王视女色如粪土”

“你!”华馨娥眉一竖,似乎想破口大骂,开口的瞬间却又觉得自己不占理,一时骂也骂不出口。

字帖拓过一半,我觉得腕子有些酸楚,便抬了头,见华馨坐在凳子上,脸上又是泪盈于睫。

唉,你倒委屈上了。

罢了,谁叫本王是那个七尺长的汉子,哄两句就哄两句吧。

“华馨,你可是觉得华将军明知你与唐骄青梅竹马,却还将你许了我,这事儿伤了你们的父女情分,还伤了你此生姻缘?”

华馨脸上清泪两行,倔强道:“不然呢?”

我搁了笔,扯了个凳子坐在华馨旁边,苦口婆心道。

“华馨,你可知华将军为你打算到了哪一步?唐骄是罪臣之子,你嫁过去必要留在南疆,南疆苦寒,冬日手脚生疮,夏日蚊虫成群,你如何挨的长久?若你不嫁唐骄,嫁了京中官宦人家,如今华将军过世,将军府已然失势,你可知寻常人家的后宅里,女子娘家失势无人撑腰,会是怎样的下场?”

华馨不语,只呆呆看着我。


“表哥此番,就娶了合燕吧,合燕自幼就是仰慕表哥的,若表哥不肯,合燕唯有一死了”

我不怕皇上的九鼎之言,却怕合燕自己不愿再争。

我杀了自家表妹的亲父,我的亲叔叔,不论她知与不知,不论她恨我不恨。

这事儿都是堵在我心里,一桩天大的愧恨。

可事涉江山,容不下一丝情义。

事已至此,我唯一能给这个表妹的补偿,便是帮她嫁得一个如意郎君。

为何我还没有放弃,她便先断了念想?

皇上搁了茶盏,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神色,言语间更是叫人听不出喜怒。

“如今璞王府已经有了王妃,合燕身份虽尊贵,可华馨到底是开国将军的遗子,若做了平妻,只怕华馨心里有怨,只得委屈合燕做侧妃了”

合燕从凳子上起了身,单薄的身子跪在龙靴之前,脊背挺的笔直。

“合燕谢陛下隆恩”

她说的不卑不亢,轻巧自然,我却听得心凉,只得跪在她身旁,轻轻盖住被她攥烂了的绣花衣角。

“臣弟谢陛下赐婚”

皇上微微一笑,手中的菩提念珠磕碰出些声响,那声响细碎。

像是什么东西裂了,却没有渣子掉下来。

皇上身边那位面生的公公,又笑眯眯的说道:“老奴恭喜王爷,恭喜郡主,只是王爷娶亲,本该有些礼制,可王爷如今还是守边之将,不好久留京中,内务府也一早就将郡主的嫁妆备下了,不若今日便......”

我听了这话,杀人的心也有了。

“郡主出嫁,礼部没出章程,钦天监没择吉日,太皇太后未赐嫁衣,倒轮到你一个阉奴操持了?”

那公公连忙趴跪在地上:“老奴死罪,老奴死罪”

说话间,还往自己脸上招呼着耳光。

皇上坐在上位,同我对视一眼,眸子里无喜无悲,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静湖。

“璞王哪儿来这样大的火气,不过是奴才的一句话,墨点儿,起身吧,璞王不是同你置气”

那公公趴在地上,抖着身子看了一眼我的脸色,终是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

呵,我同合燕还跪着,倒让个阉人起身了。

想来方才那些话,也不是公公想说的话,而是皇上想说的话。

“子戎,朕念着你回京不易,来回折腾恐也累着合燕,喜轿落在西直门前,你权且将合燕迎入府中,郡主该有的嫁妆体面,朕决计亏待不了表妹”

合燕脸上没了血色,只知磕头谢恩,我还欲再辩,却被座上之人面无表情的凝视,生生扼住了喉咙。

原来,一切早有定局。

今日种种,不过是走些过场。

......

喜轿停在西直门,皇宫内院从来不准纵马,今日的轿前却有一匹白马。

那白马钉着黄金做的马掌,通身一丝杂毛也无。

马头上攒着一朵红绸挽的花球,此刻在太阳底下,被风吹的微微颤动。

合燕在海棠轩梳妆,两个小宫娥替她盖了盖头,嫁衣上没有东珠,顶冠上也没有凤钗。

绣鞋跨过海棠轩的门槛,今日是她十年来,头一次离开皇宫的日子。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翻身上了马的,也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完那条漫长的宫道的。

只记得那天着实是个艳阳天,等我回到府中,将合燕从轿子里抱出来的时候。

她有一滴泪,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手背上。

那泪冰凉的,明明是夏日时节,那泪却好似从冰窖里取出来,只一滴,凉意便破开油皮,只往人骨头里钻。

小说《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帐中一时寂静,然而打破这份寂静的,不是我也不是颜问慈。

而是御前信使的呼喝之声,那信使打营外进来,戴着内官纱帽,站在帐中时,先同我见了一礼。

“下官拜见王爷”

我忙不迭起了身,连说免礼,而后便跪到了颜问慈身前。

御前信使这号人一旦出紫禁城,便只有两个用处。

一是传圣旨,见旨如见君,跪接是必然的。

二是传懿旨,见旨如见太后,不跪就是不孝。

我如今在关外野惯了,身边儿又没有官职比我高的,是以下跪这个动作,做的有些生疏。

信使和善一笑,见我和颜问慈跪了个乖,抖了抖手上的九龙纹黄缎圣旨,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璞王子戎,拔逆守关有功,秉性忠赤两全,朕心甚慰,今赐佳人合燕郡主,嫁璞王府,位及侧妃,钦此!”

说实话,旨意宣完的时候,若不是颜问慈在我身后撑了我一把,我大概会晕厥过去。

这一纸鸳鸯谱,真是乱出血来了。

信使走后,我双手托着圣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颜问慈也傻了,将我手中的圣旨抢了过去,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查验,恨不能看出这其实是个假圣旨来。

我就这么愣了许久,渐渐将圣意揣摩出了一点意思来。

皇上要合燕嫁我,无非是知道我手刃了合燕的亲爹,不论合燕知不知道这事,只要她嫁了我。

即便来日她知道了,也无非是和我在后宅里闹个你死我活。

若我瞒的好,令她丝毫不能察觉,我一个断袖,也断不会同她生出子嗣来,如此便能永绝后患。

好高明的一招珠联璧合,既绝了合燕祸起的苗头,又在我枕边搁了一把温柔刀。

帝王心肠,果然绵毒。

我撑着桌子起了身,顺手扶了一把颜问慈,本来就寂静的军帐,此刻只余颜问慈翻看圣旨的窸窣。

“别看了,圣旨没有错下的”

颜问慈赤红着双眼,心里显见是起了恨,眼圈儿红的几欲落泪。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出来:“你待合燕,就如此真心么?”

许是我这句话问的不好,将军他闻言瞬间落下泪来。

“问慈今生今世,非合燕不娶”

他咬着牙,一句话说的一字一顿,眉宇间全是痛意。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也没话说:“你若抗旨,你们俩,一个都活不了”

帐外忽然落起了雨,大漠之中,落雨是极罕见的景,我走出帐外看了看。

只见辛乔已经带着兵将,拿出水桶盥盆接水了。

雨丝风片,催人愁肠。

我伸手接了两滴雨,指尖被浸润的湿凉。

颜问慈从帐中出来的时候,失态的神色已经收敛住了,只是眼周那一圈儿红还未消退。

我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又劝了两句:“颜将军若真想合燕平安百年,切记不可莽撞行事”

颜问慈眨了眨眼,忽然一笑:“若我脱了官袍,带着合燕远走高飞,算不算莽撞行事?”

他明明是笑着说出来的话,眼眸里却是遮掩不住的失魂落魄。

我看着他这样,心里蓦然软了下来。

你看,世上还是有痴情人的,只不过这份痴情,没有人肯给我罢了。

心里默默起了个决策,我叹了口气。

“你也不必辞官,我想法子吧”

颜问慈黯淡的眼睛亮了一瞬:“还能有什么法子?”

“你不必管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迈开了步子,向着信使休憩的军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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