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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贵妃她只想跑路精品推介

鹤归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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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裴执虞听晚   更新:2024-05-01 0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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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贵妃她只想跑路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朝代架空,部分地名借用历史真实地名,请勿代入。

男主前期(我觉得)还算正常,非一见钟情】

正是隆冬时节,风雪漫卷,去京城的路上,一支队伍艰难行进。

虞听晚在车中,靠着婢女的肩膀小睡,眉头紧蹙,呼吸急促,从梦魇中醒来。

“姑娘,怎么了?”

说话的蓝衫女子面庞微丰,名为秋桃,是虞听晚的贴身女婢。

“我又梦见小时候,一家人聚在一起,可是我一眨眼,他们就忽然不见了。”

“姑娘,不要想那些了,说不定,在京城能寻到大公子的消息呢。”秋桃忍不住哽咽。

虞听晚的父亲乃是当世名士,在青州官位不高却名声显赫。

若无意外,她会由父母做主,嫁给当地某个小士族的公子为妻。

奈何她母亲自兄长失踪后便郁郁而终,她父亲不久前也死于心疾发作。

舅舅舅母收留了她,本欲为她寻门好亲事,可长安的旨意传到青州,要她入宫。

如今大周皇帝危如累卵,京城有魏王裴执掌权,南方有梁王虎视眈眈,也就能欺负她这种无依无靠的孤女。

皇帝卧病多日,奄奄一息,唯一惦记的便是传闻中貌比西子艳三分的虞氏女长什么样,不顾虞听晚还处于孝期,一纸诏书封她为贵妃。

长安殿宇恢弘,送虞听晚入宫的队伍浩浩荡荡,在高耸宫墙下也显得渺小无比。

打理六宫事的是王贤妃,她有些怜悯的看着虞听晚。

“本宫听闻,你如今不过十六?罢了,你去漪澜殿住着,往后好好伺候陛下。”

虞听晚身子一颤,垂首应声。

烛泪滴落,殿内静的能听见呼吸,虞听晚正庆幸着,许是陛下重病,来不了了。

几个内侍闯进来,急忙道:“贵妃,陛下快不行了,要您快去紫宸殿面圣。”

虞听晚被送去了紫宸殿,榻上的皇帝已然风烛残年,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

“贵妃……”皇帝疲惫的眼睛陡然一亮,死死攥住虞听晚的手不肯放,她皮肤白嫩,硬是被捏出一道红痕。

还是王贤妃看不下去,命人上前,十分粗暴地扯开皇帝的手。

虞听晚曾与母亲学过医理,看出皇帝怕是熬不过今晚了,方才的气力恐怕是回光返照。

“朕在三年前……便听过你的名字,如今看来,果真……咳咳,冰肌玉骨。”

王贤妃露出一丝厌恶神色,沉声吩咐宫婢:“陛下要不行了,把后妃们还有太子都叫来。”

这话没避着皇帝,皇帝涨紫了面庞,“贱妇,你们这些士族投靠裴氏,天必诛之!”

皇帝僵硬地偏头,看向跪着的虞听晚,痴迷道:“贵妃,陪朕可好?”

虞听晚脸色煞白,便听见皇帝喘气声如风箱,眼瞧着要咽气。

皇帝对跌跌撞撞进来的太子道:“朕死后,要……要贵妃殉葬。”

太子身后的宫人也都听见了这话,拿出鸩酒,走到她面前,只待皇帝驾崩便灌下去。

虞听晚心中怆然,虞家自她祖父起便已没落,她父亲一身才学,才得了个县令的官职,纵使天子势微,她又岂敢抗旨。

可她就是不甘心,乱世中活着竟这般艰难么,入宫不由己,死生不由己。

她大哥在战乱中走失,她忘不了父亲死前的叹息。

“只留晚晚一个人在这世上,乱世之中,你该怎么活下去呢。”

她父亲那般聪慧的人,定是预见了一介孤女怀有如此美貌,如小儿抱金过闹市。

太子赵玄有些痴迷地望着虞听晚,眼前女子云鬓雪肤,娇媚堪比春红,虽身着繁复宫装,仍能看出身段玲珑,腰肢盈盈一握,此刻跪于榻前,眼神微带不安,让太子大起怜惜之心,恨不能将她带回东宫。

想他从十五岁纳第一个侍妾开始,到如今已有十年,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却还没见过这般神女之貌,媚态天成,偏又带着几分青涩端庄,更让太子心痒难耐。

太子已经想好,待皇帝驾崩,他便以私下赐死的名义偷龙换柱,将眼前绝色美人藏在自己宫中。

虞听晚察觉到太子灼热的目光,心生不适,往远处挪了挪身子。

“陛下,臣来迟了。”

一道温润声音传来,字字掷地有声,虽未带怒意,却叫殿内众人脸色一变,就连皇帝也费力地偏头看过去。

什么人这般地位尊崇?虞听晚抬眼,便见一人身着鹤氅,进殿后肩头碎雪消融,他眉眼却依旧冷如冰雪,望之生畏。

紫衣玉冠,腰佩利剑,貌若神仙中人,虞听晚不必再猜,这应当是魏王裴执。

其父裴旭挟天子以令诸侯,一统大周半壁江山,自号魏王,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开府仪同三司,都督中外诸军事。

皇帝做了一辈子的傀儡,终于在两年前把裴旭熬死,与裴旭不同,至少在表面上,裴执恪守君臣之礼。

太子每次见到裴执,皆如老鼠见了猫儿,此刻更是如此,甚至起身局促道:“不知魏王此来,有何指教?”

虞听晚想起父亲临终前哀叹周室衰微,曾喝多了后与她论及天下大势,称裴氏必废周自立。

她垂下眼眸,心道裴执许是借此机会拿捏太子,未来的新帝。

“臣为陛下请来了隐居南山的阙神医。”裴执声音恭谨。

神医头戴幕篱,衣袍宽大,莫说长相,连性别都看不出。

他气定神闲走到榻边,略施几针,方才差点咽气的老皇帝居然发出几道声响。

太子激动地上前,心中喜悦,他可不想登基,这种朝局做皇帝有什么好,还要日日面对裴执,还不如他在东宫中与娇妾美姬玩乐。

阙神医轻声道:“陛下的病太重,草民最多延寿五年,只是……陛下这五年需得久卧养病,不可再行房事了。”

太子忍不住看了一眼虞听晚,既然他父皇无法宠幸此等美人,那也只好便宜他了,左右都是赵家人,届时诞下子嗣,也没什么不同。

“多谢魏王与神医相助,不知魏王想要什么赏赐。”太子轻咳一声收回视线。

太子也不过客气几句,魏王府里什么好东西没有,轮得到他赏赐?

谁料裴执眼中带了浓厚的探究之意,一步步走向虞听晚,俯视着太子,语气却恭谨。

“臣想要她。”


他不让人通传,外头居然没有一个人拦着。

还是皎月察觉到外头宫人的脚步声忽然停下,出去瞧了一眼,乍一看到裴执,眼睛顿时睁得溜圆。

“魏王殿下?”

“嗯。”裴执下意识应了一声后,陷入沉默。

看到皎月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夜闯后妃寝殿,简直鬼迷心窍。

裴执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控制,心底久违的升起一丝恐慌。

“臣……今日来,是有话想和娘娘解释。”

“什么话要劳烦魏王深夜造访。”虞听晚从外殿出来,语气不善,眼神隐隐透着戒备。

“自然是袁三公子前些日子,在漪澜殿说的话。”

虞听晚脸色发青,走上前一步,“殿下果然未曾将漪澜殿的探子撤离。”

裴执笑了笑,似乎虞听晚问的问题十分幼稚,“娘娘,臣的确将探子撤走了,袁子瑜说了什么,是他亲口告诉臣的。”

上前奉茶的宫人便是斩龙卫,她默默退下,不敢看魏王一眼。

“袁子瑜那日所言,不过是他妄自猜测罢了。”裴执声音冷淡,“臣怕娘娘多想,所以……”

“那袁子瑜还真是勇气可嘉,都敢造殿下的谣了。”虞听晚打断他,颔首道:“我知道了,既然殿下也解释过了,也该早些离去。”

她今日穿的是极为普通的缠枝海棠留仙裙,看布料应当是她从青州带来的。

“娘娘,既然入了宫,便该换上宫中所供的衣裳。”裴执盯着那些海棠纹,觉得格外扎眼,“这种料子,难免丢了皇家颜面。”

“殿下日理万机,竟然还有空管后妃的穿着。”虞听晚想起那些被自己收起来的莲纹衣裙,“我穿什么,还用不着外臣指手画脚。”

“再者,我先前穿这留仙裙,陛下都未曾说过什么,那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虞听晚声音有些颤抖,“你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管束我?”

此话一出,裴执的脸色便陡然难看起来,起身俯视着她,眼神冷冽,好像剥开了平素那张恪守臣礼的皮。

他见虞听晚下意识想走,伸手握住她手腕,不过稍微使了些力,虞听晚便跌坐在椅子上。

“你名正言顺的夫君?”裴执心头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他慢慢念着这句话,“他是个废人。”

“虞听晚,你知道么,”他俯身拈起虞听晚脸颊边一缕青丝,露出一丝嘲讽微笑,“假使没有孤的庇护,你和南楼里那些任太子亵玩的姬妾,没有两样。”

“殿下,能否先将手松开。”虞听晚嘴唇发白,她的手腕被捏的生疼,痛的沁出眼泪。

皎月一直在暗处站着,想冲上来,却被其他宫人拦住。

裴执吩咐殿内的斩龙卫道:“再有人不长眼,杀了就是。”

虞听晚惊愕地看着那些平素洒扫、煮茶的宫婢,“这些都是你的人?”

她还住什么漪澜殿,都被裴执的人渗成筛子了。

“是。”

虞听晚怒道:“你方才还说把人都撤走了。”

“一句话而已,你便信了?”裴执轻声道:“上一个这么天真的人,早就死了。”

“你能在这日暮西山的大周皇宫里,靠着贵妃的名头安安稳稳活着,是因为孤在紫宸殿向太子索要你。”

虞听晚见裴执越靠越近,忍不住别过脸,裴执全然不在意她的闪避,而是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谁看了都觉得是情人间亲昵,偏偏裴执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锥心。

“你以为太子为什么不敢强要你?”裴执轻笑一声,饱含嘲讽,“你不会以为,单凭你自己拒绝他,便能让他知道羞耻,不敢对贵妃生出妄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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