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阮绵绵诧异看着他,“谁说我要走了?”
傅时衍嚅嗫着说:“我醒来没看到你,我以为……”
“你就以为我走了,着急忙慌追出来,连鞋都没穿?”阮绵绵没好气把碗塞到楚烨手里,牵着他的手往卧房里带,“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不会走的,你慌什么?”
傅时衍低头听着她的训斥,一言不发,表情竟然还带着隐秘的喜悦。
楚烨的视线触及到傅时衍嘴角勾起的弧度,脚步一顿,突然歇了再亦步亦趋跟着阮绵绵,盯着她一举一动的心思。
阮绵绵催着傅时衍洗漱好,和他一起下楼的时候,楼下楚烨已经把早饭摆好了。
早饭是阮绵绵做的,知道只有她亲手做出来的食物,傅时衍才会毫无芥蒂吃下去,一大早她就爬起来进厨房了。
阮绵绵主动盛了一碗粥放到傅时衍面前:“八宝粥和虾饺,我做了一早上,粥里的食材都炖的软烂,好喝养胃。”
傅时衍接过碗,一口一口吃的很认真。
吃过早饭,陆航备好了车,准备送阮绵绵和傅时衍去阮家老宅。
傅时衍原本还想准备一些给老人的见面礼,却被阮绵绵给拦住了,两个人是空着手去的。
就算他们备了礼物,也没法送到老人手里。
因为现在的阮老太太,还是植物人状态,昏睡在床。
阮老太太是几年前不慎在老宅楼上摔了一跤,滚落楼梯磕到了脑袋,就此成了植物人,昏睡了多年都没清醒。
阮绵绵的亲生父母,早在多年前也去世了,几个晚辈各自忙着各自的事业,压根没时间随时在旁边伺候看顾着,往常都是秦如月和阮老太太在老宅待着。
这也是秦如月和阮家几位哥哥关系并不亲近的原因之一,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见着面,能亲近到哪儿去?
阮家发达也是这一代的事情,是阮绵绵的几位哥哥们各自有能力,打拼出了各自的家业地位。
阮家早些年的生活只能算是小康,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
阮家的老宅,也不过就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房,院子倒是挺大,看起来空荡荡的。
陆航主动上前去按响了门铃,没多大会儿就从里头走出来一个微胖的妇人,看到他们几个人后,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干什么干什么?走错道找错地方了吧?按什么门铃?没事儿快滚!”
“怎么说话呢?!”陆航面色一沉,指着傅时衍和阮绵绵说,“知道这是谁吗?你是这家的保姆吧?怎么这么没规矩!”
“我是不是保姆关你屁事!”那个妇人说话作风十分粗鲁,毫不客气反呛回去,“都说你们走错地方了,瞎按什么门铃,都吵着我歇息了!没事儿赶紧滚,懒得跟你们废话!”
阮绵绵的脸也黑了,看这个妇人的穿着装扮,并不像是普通的保姆。
单看她脖子上小手指粗的大金链子,两只手腕上各戴了好几个的金手镯子,还有粗短手指上的大金戒指,哪一个都不像是单纯一个伺候病人的保姆合适佩戴上身的。
阮家老夫人只有一个独生子,后来阮家夫妇过世后,就只剩阮绵绵这一辈的六子一女。
看这妇人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应该不是阮家的亲属才对。
可她却俨然一副主人的做派,把阮家当成她自己家了不成?!
阮绵绵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当即扬声怒斥。
“连我都不认识?瞎了你的狗眼!钱荣富呢?让他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