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年初三。
早晨,苏辰将前两天积攒的垃圾亲自拿到外面扔到了垃圾桶里。
今天乃是大年初三,临江省有“赤口”风俗,今天不宜拜年,容易与人发生口角。
清晨,苏辰吃了一块面包,喝了口牛奶,然后拿起一颗水煮蛋搓了搓,随后他去掉顶层的鸡蛋壳,用力在口子里一吹。
唰!!
整块鸡蛋的鸡蛋皮都掉了下去,苏辰满意的拿起鸡蛋吃了起来。
这个方法是他在前世做演员的时候从一个饰演袁大头的老戏骨身上学来的,比平日里剥鸡蛋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苏辰吃完饭,用餐巾擦了擦嘴,漱口了之后独自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看书。
下午时分,他打开了家里的等离子电视,打开了“京海新闻”频道。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的京海新闻,应该要报道徐雷身亡的事情了。
......
现在乃是大年初三的下午三点半,京海新闻频道关于徐雷身亡的事情,刚刚报道完毕。
“小李。”苏辰看了一会儿,朝背后喊去。
不一会儿,穿着黑色西装的小李走了过来。
“老板。”小李躬身道。
苏辰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小李闻言,在脑海之中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凑到苏辰耳边,压低声音道:
“老板,昨天我们一直盯着白家别墅,白江波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与此同时,他下湾的赌场被我们安排的人闹事,但是出奇的是,白江波的几个沙场也都发生了不大不小的连夜抢劫事件,现在的白江波的集团,已经开始显现出乱势了。沙场的事情并不是我们安排的。”
“哦?你是说还有人在白江波的沙场闹事儿?”苏辰眼神之中出现些许好奇。
“是的老板。”
苏辰点了点头道:“查清楚,另外,陈书婷呢?”
小李顿了顿,继续道:“陈书婷从我们盯着白家别墅开始,就一直待在别墅里,只是下午会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躺着看杂志。”
苏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安排道:“明天上午,一直盯着白江波,但跟的不要太远也不要太近,如果下午从某个地方出来的时候,白江波的车上只有白江波的司机一个人,把那个人带走,藏起来。”
小李闻言,内心微动。
老板的意思是...白江波可能会出事儿?
但作为死忠兼司机,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当即道:“好的老板,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如果明天上午只有白江波一个司机的话,可以让阿童他们开始了。”
闻言,小李面露惊色,惊喜道:“好的老板,阿童乃是大老板花重金从白江波集团挖过来的人,他对白江波的集团肯定非常了解,让他出手接收白江波的那一盘蛋糕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小李又道:“恭喜老板,不日便会成为整个京海市最大的沙土商。”
苏辰摇晃着红酒杯,并没有因小李的话而高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他的目光望着远方。
沙土商...可不行。
这个年代可是一个起势的年代,物联网时代和自媒体时代还未到来,苏辰的目标,可是占尽这两个时代的风头,一个小小的京海,容不下一个自带系统的穿越者。
.......
时间回到昨晚。
京海市,白金瀚娱乐会所,老板办公室。
徐江手中的烟头已经燃到了尽头,但他目光依旧呆滞,直到烟头烫到食指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随手又点了一支。
从那个电话开始到现在,徐江一晚上没有睡觉。
这个晚上,他调动底下所有人马去寻找徐雷,然而并没有找到。
徐江就这么一个崽,对他的宠爱达到了溺爱的程度,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徐江找寻了京海市市区内的几乎所有的水库,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自己给徐雷打电话,徐雷也不接。
这让徐江的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来人。”徐江大喊道。
噔噔噔。
一个黑色西装的人几乎碎步跑了过来,“老板,有何吩咐?”
“叫上一帮兄弟,去下湾,弄一弄白江波的沙场。”
“好的老板。”
“对了,这次的动静,搞大一点儿,起码让白江波头疼的程度,不要搞出人命。”
“好的老板。”
待黑衣人走了之后,白江波捏了捏眉心,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阴狠,“白江波啊白江波,如果让我发现小雷出了事儿,真跟你有关,老子弄你全家。”
他紧紧咬着牙,脸色无比阴沉。
甭管那个电话是不是真的,心情不好的江哥就想弄一下白江波。
这很合理。
........
转眼间,时间到了晚上七点半,此时的徐江,已经从新闻当中知道了徐雷被电死的事情,可惜尸体现在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此刻,徐江在家里设置了一个灵堂,房间当中摆满了AD钙。
他焦急地在房间当中踱步,时不时揩一把眼角的泪。
“喝吧,儿子,喝吧。”
“爸知道你爱喝这个。”
“来,可劲儿喝,可劲儿喝。”徐江将AD钙一箱一箱抬到徐雷的黑白照下面:“喝完了爸再给你买。”
正悲伤着呢,一个小弟跑上前来:“哥,哥。”
打断了徐江忆子,他上前就是一顿蛮牛冲撞,一脚给那小弟踢到了一边。
待平静下来了之后,徐江这才招了招手:“讲。”
“哥,是雷子的事情。”
“最近雷子经常去下湾赌钱,输钱不给,被白江波的人催债过好几次。”
“下湾...”徐江皱着眉,“白江波?”
小弟点了点头。
徐江捏了捏眉心,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电话。
今天事情发生之后,徐江先让手下的人去调查了一下,毕竟白江波势力也不小,仅凭一个电话就变成生死对头不可能。
但现在,看来是已经做实了。
无论那个电话里的人要做什么,他是什么目的。
但徐江已经不管这些,此刻的徐江,为儿子复仇的心情已经战胜了理智。
他慢慢走到放置高尔夫球杆的地方,阴沉道:“我去跟他谈。”
说罢,徐江掏出一根球杆,拖在地上,走出了庄园。
出去之后,三五十个小弟分列两旁,在徐江到门口之时齐齐躬身:
“老大,节哀!”
徐江脸色不变,托着球杆从马仔们隔开的道间走过。
“讲屁话没有用,让别人也节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