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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后,走廊上只剩叶灵和盛君烈,叶灵浑身不自在,“其实......你不用替我出头的,她说我我又不会少块肉,害得你们兄妹不睦就不好了。”“替你出头?”盛君烈冷笑,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叶灵接道:“我配吗?好,我知道了,我不配。”
主角:叶灵盛君烈 更新:2022-09-13 0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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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灵盛君烈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罪妻盛少缠妻太狂野》,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离开后,走廊上只剩叶灵和盛君烈,叶灵浑身不自在,“其实......你不用替我出头的,她说我我又不会少块肉,害得你们兄妹不睦就不好了。”“替你出头?”盛君烈冷笑,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叶灵接道:“我配吗?好,我知道了,我不配。”
盛君烈穿着黑色西装,宽肩窄腰大长腿,五官轮廓冷峻分明,气场如同暗夜帝王般强大而薄冷。
他在他们面前站定,冷嗖嗖地盯着盛晚晚,那眼神,很凌厉。
盛晚晚吓得后退了一步,刚才的盛气凌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哥,我和大嫂闹着玩的,对吧,大嫂?”
叶灵心情复杂,她不希望他们兄妹因为她争吵,刚想当个和事佬,就听盛君烈严厉道:“谁家小姑子敢这么和大嫂闹着玩?”
盛晚晚脸色煞白,在这个家里,她最怕的人就是她大哥,所以以前她都是背着她大哥给叶灵小鞋穿。
这个虚伪的女人,她凭什么嫁给她大哥,又凭什么让楚钦哥哥对她念念不忘?
“大哥......”
“马上向你大嫂道歉。”盛君烈打断她的话,声音冷冽如冰。
他并非在意叶灵,只不过他的人,他可以把她当成玩物一样困在身边作弄欺辱,却容不得旁人辱她半分。
盛晚晚倏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我向她道歉?凭什么,我都说了是闹着玩的了。”
盛君烈的眼眸如鹰隼般犀利,凌厉的语气半分不减,“道歉。”
简短有力的两个字让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叶灵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盛君烈冷冷地朝她看过来,仿佛在说他教训妹妹,没她插嘴的份。
叶灵乖乖闭上了嘴。
盛晚晚气得眼眶都红了,她知道她大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她今天不道歉,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忍着屈辱,向叶灵道歉,“大嫂,我心直口快,不该那么口无遮拦的说你。”
这歉道得很没诚意,叶灵却不想和她计较,只想赶紧息事宁人,她说:“没关系。”
盛晚晚何时受过这种气,她忿忿不平地跺了一下脚,扭头跑回了房间。
盛景遇尴尬地摸了下鼻子,连忙追上去。
两人离开后,走廊上只剩叶灵和盛君烈,叶灵浑身不自在,“其实......你不用替我出头的,她说我我又不会少块肉,害得你们兄妹不睦就不好了。”
“替你出头?”盛君烈冷笑,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叶灵接道:“我配吗?好,我知道了,我不配。”
她的自问自答让盛君烈愣了一秒,明明语气丧丧的,就是让他觉出几分可爱来,让他满腔的怨怼与恨意都不知该如何安放。
这女人看着温顺好欺负,像只乖顺的小猫,但再乖顺的小猫也会亮出爪子来挠人。
她不和晚晚计较,是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犯不着为她的话生气。
因为她始终游离在这个家之外,像个旁观者,哪怕她已经嫁给他三年,她也始终没把她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
思及此,盛君烈被自己的想法虐到了,心好塞!
盛晚晚冲回房间,哗啦啦砸了一地东西,盛景遇进云时,差点被一个花瓶砸到脚。
“就知道你会生气。”
盛晚晚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大哥居然让我给那个女人道歉,她配吗?我看你们都是被她清纯的外表给骗了。”
盛君烈踩着一地细碎的金光走到她面前,看她抖得厉害,伸手要碰她,“你怎么回事,生病了?”
“啪”一声,叶灵拍开了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你别碰我!”
气氛陡然陷入凝滞。
盛君烈的手僵在半空,骨骼清晰的手背上立即浮现一片红,他平静无波的眼眸里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一步上前,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壁咚到墙上,滚烫的呼吸喷簿而下,“怎么,不让我碰,那你想让谁碰?”
叶灵咬着唇,将脸别向一边,男人的呼吸在她颈边勾起一阵痒,她很不争气地哆嗦起来。
夏天衣衫单薄,她这样扭着头,脖子勾勒出明显的线条感,像引颈待戮的天鹅,催生出人类最原始的暴虐欲来。
盛君烈的眼神有些凶,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的唇贴上她白.皙瘦削的脖颈,唇下的肌肤战栗不止,鼻尖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那是她身上的味道,带着微热的气息,有点甜。
他沉迷在这股香气里,不可自拔。
耳边忽然传来女人压抑的啜泣声,盛君烈浑身一震,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被她脸上的泪水一烫。
他抿了下唇,恶声恶气道:“哭什么,就这么讨厌和我亲热?”
他这么一说,又被自己的话给气到了。
讨厌被他碰,因为她心底还住着一个楚钦吧,她还真是懂得怎么往他心窝上插刀子。
“盛君烈,你混蛋!”叶灵用力推他,别看他身材劲瘦,叶灵推了一下却没推动,她又用了力去推。
憋得脸都红了,还是没推动他分毫。
盛君烈捏着她的下巴,眼神阴戾,“我是没楚钦那么能讨你欢心,但是叶灵,我再混蛋也是你的老公,你给我记好了。”
说完,他便甩开了她,转身进了卧室。
“砰”一声,门板甩得震天响,叶灵浑身无力地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她双手捂着脸,眼泪打湿了她的指尖。
相见争,不如不见!
盛君烈换完衣服从卧室出来,客厅飘散着一股白米粥的清香味道,他的手在胃部按了一下。
他没往玄关去,反而走进餐厅,看见叶灵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他走到她对面坐下。
“给我盛一碗。”语气还挺大爷的。
叶灵这会儿有脾气,她坐着不动,语气硬梆梆,“你没手吗?”
“有,”盛君烈回答得理直气壮,“但你是我老婆,你就该侍候我。”
叶灵:“......”
怎么会有人如此厚颜无耻?
她起身去厨房盛了一碗白粥出来,刚出锅的粥还汩汩冒着热气,让人食欲大增。
盛君烈低头喝了一口,抬眸瞥向对面的叶灵。
他的目光在她眼尾处那淡粉色的伤疤上停留了一瞬,他错开目光,轻咳了一声,“过两天是妈的生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叶灵一愣。
盛君烈随即冷笑,“你嫁进盛家三年,妈年年都过生日,你不会从来没记住过她哪天生日吧?”
叶灵回去的路上,接到盛夫人的电话。
“你们在家吗,我一会儿过去一趟,顺便把朋友送的土特产给你们拿点过去,让阿姨炖给你俩补补。”盛夫人在电话那边说。
叶灵还来不及拒绝,盛夫人就挂了电话,她做事向来风风火火,也不太理会别人的感受。
她说要来家里一趟,叶灵只好往家里赶,到公寓门口时,盛夫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们家门禁密码是不是又换了?”盛夫人穿着一身酒红色连衣裙,踩着高跟鞋的她看上去盛气凌人。
叶灵连忙去按密码,“盛、盛总换的。”
说起换密码这事,叶灵还挺尴尬的。
有一次钟点工阿姨忘了拿手机,折回来拿的时候刚好撞见他们在一起,这事让盛君烈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他不仅辞退了阿姨,还换了密码,不允许陌生人随意进出他们的家。
在某些时候,与他孟浪的行径相比,他又是个极其注重隐私的男人。
“你平时都叫君烈盛总么?”盛夫人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这么叫,一时觉得新鲜,“还挺有趣的。”
叶灵:“……”
门“滴”一声开了,叶灵赶紧把盛夫人让进去,又将堆放在门口的纸箱搬进去,纸箱还挺沉的,她放在鞋柜上,给盛夫人找了双拖鞋出来放在她面前。
“箱子好沉,妈,您是不是把好东西都拿来给我们了?”叶灵问道。
“不是什么稀罕物,是我朋友亲戚养的土鸡,还有一些土鸡蛋。”
盛夫人换了拖鞋走进去,目光扫过叶灵手里拎着的橙色纸袋,说:“你今天去购物了?”
“嗯,”叶灵本来打算等盛夫人生日的头一天给她送过去,但想想离她生日也没两天了,就把纸袋递给盛夫人,“妈,我给您买的生日礼物,您看看喜不喜欢。”
盛夫人经常去逛爱马仕,一看那纸袋大小,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包,她接过去就迫不及待地拆箱。
“媳妇送我的礼物,不管是什么我都开心。”盛夫人打开盖子,从里面抱出一只BlingBling的铂金包,她笑得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后去了。
“小灵,你这孩子也太有心了,我听说这包不好买,全球就限量了几只。”盛夫人是真的爱包,她拎在手里左看右看,简直爱不释手。
叶灵见她喜欢,压在心头的大石可算落了地,“您喜欢就好。”
“我喜欢啊,我可太喜欢了。”盛夫人说,“小灵,你快给我拍两张照片,我要发到朋友圈里去显摆显摆。”
叶灵拿起手机给她拍了几张照片,盛夫人坐过来和她一起看照片,一看照片她就呆住了,“小灵,你学过摄影吗?”
“没有,在学校的时候参加过摄影社,跟着一群志趣相投的同学们出去乱拍了一段时间。”
“那你这乱拍技术还挺不错。”盛夫人翻着照片,照片里她站在落地窗边,夕阳从她背后投过来,她整个人都笼着一层金色的光,酒红色的连衣裙和镶满钻石的铂金包,富贵又有韵味。
盛夫人选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这才放下手机,严肃地看着叶灵,“小灵,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君烈之间是不是出问题了?”
叶灵一愣,“妈,您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说简云希回来了,最近他俩走得很近,你就一点也不知情?”盛夫人不满地质问。
叶灵垂下眼睑,睫毛簌簌地颤动着,“我、我知道。”
“你知道却无动于衷?”盛夫人盯着她,“小灵,不管当初你和君烈是为什么结婚,既然你们已经成了夫妻,就要努力去经营这段婚姻,不要到时候让自己追悔莫及。”
叶灵心中苦涩,“我知道了。”
“你是个好孩子,很孝顺,也会哄我们开心,你要是把这份心思放在君烈身上,何愁君烈不爱你不疼你?”盛夫人语重心长道。
盛夫人走后,叶灵坐在沙发上握着手机发呆。落地窗外,随着夕阳完全落下去以后,天空成了澄净的蓝。
此时路灯还未亮,淡淡的月牙映着星辰浮现出来,叶灵就在这样的美景中,主动打了电话给盛君烈。
手机响了三声,就被人接起,接电话的人却不是盛君烈。
“叶总监,找君烈吗,他现在没空接你的电话,你有事吗?”简云希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但那边很安静,所以传过来的水声就显得格外吵,像是有人在洗澡。
叶灵下意识攥紧手机,“我……”
不等她说话,电话里的水声更明显了些,夹杂着简云希暧昧的话一并传来,“君烈,水温合适吗,会不会太烫?”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盛君烈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有一点烫,我调一下,你等下再进来。”
叶灵猛地挂断电话,心口突然剧烈疼痛起来,盛夫人说让她努力去经营这段婚姻,可是已经太晚了,来不及了。
叶灵把整理好的东西放进纸箱,很快就装了满满一箱,她说:“老板君心难测,我们听令行事就好。”
“可是你甘心吗?”李露小声问道。
叶灵一怔,收敛了笑容。
李露为她打抱不平,“你和盛总在一起三年了,我以为你们会修成正果,没想到他这么薄情......”
“阿露,谨言慎行。”叶灵淡淡提醒她,瞧她神情还是不忿,她叹了口气,拿起一本手册递给她,“这是我平时记录的一些盛总的习惯,你拿去参考一下,别触到他逆鳞了。”
李露惊喜地接过去翻了翻,脸霎时垮了下来,“我的老天爷,盛总怎么这么多臭毛病啊,阿灵,你这几年过得属实不容易。”
叶灵拍了拍她的肩膀,抱起纸箱走出秘书办,乘电梯去十七层。
虽说QUEEN娱乐是独立经营的子公司,但办公区还是设在盛氏集团大厦内,盛君烈让人专门腾了一层楼给他们办公。
她去人事部报道,办好一系列手续,人事部小徐带她去了她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与秘书办的相比,小了不只一点点,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办公桌沙发都有,采光也不错,据说太阳能从早晒到晚。
她对新办公室很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办公室里没有休息室,她午睡只能在沙发上睡了。
“灵姐,这些文件是我们即将准备签约的艺人,以后他们都由你负责接洽,你先看看资料。”小徐抱了一叠文件过来,放在叶灵办公桌上。
办公桌上除了一应办公用具以外,还有一个金光灿灿的名牌,上面刻着艺人总监叶灵六个字。
“好,辛苦了。”叶灵点了点头。
小徐怪不好意思的,忍不住多看了叶灵一眼。以前她是秘书办的首席秘书,他每次见到她,她都跟在盛君烈身后,身影站得笔直,从容冷静,像一柄锋利出鞘的剑,让人不敢直视。
但刚才接触下来,才发现她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清冷疏离,对他还挺客气的。
叶灵翻开文件,一眼就看到简云希的照片,她愣了愣,小徐跟着看了一眼,就笑了。
“简云希啊,她是我们公司目前接触的最大的腕儿,是盛总亲自去谈的,有小道消息说,他俩以前是情侣,盛总斥巨资打造QUEEN娱乐就是为了迎接心爱之人回国。”
叶灵心脏骤然一缩,“是吗?”
小徐以为她不知道,眼中满是八卦欲,“灵姐,你天天跟着盛总都不知道吗?据说盛总超爱简云希,这么多年单身都在等她。我们猜啊,盛总把QUEEN娱乐设在盛氏集团大厦,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和简云希复合来着。”
叶灵的脸色有些苍白,是啊,她天天跟着盛君烈,这些绯闻自然不可能传进她耳朵里。
毕竟,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盛君烈的耳目。即便有谣言,也不敢在她面前说,怕让盛君烈知道。
小徐没注意到她的表情,继续说:“你知道上个月举行的肖邦国际钢琴大赛吧,盛总亲自去了一趟波兰,有记者拍到盛总半夜去了简云希房间,一夜没出来,你说他俩干柴遇烈火,会不会......”
“小徐!”叶灵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突然打断了他,“你先出去吧,我看完文件再找你。”
“哦哦,”小徐见她脸色难看,心里暗暗后悔,不该在她面前口无遮拦。叶灵可是盛总的前任首席秘书,她的心自然向着老板的。
他在她面前八卦老板的绯闻,不是自寻死路吗?
“灵姐,我就随便说说,你也随便听听,都是大家闲来无事瞎传的。”小徐求生欲很强地解释。
“嗯。”叶灵摆了摆手,小徐满怀忐忑地离开了办公室。
人一走,叶灵伪装的冷静碎了个干净。以前她灯下黑,居然都不知道盛君烈和简云希的绯闻在公司传得沸沸扬扬。
除了她,恐怕这栋大楼里所有人都知道。
换作以前,她也不会在意,她和盛君烈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权宜之计,孩子没了,他们的关系就该结束了。
可自从昨晚看到他出现在钢琴大赛现场,他看简云希的专注目光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他,从来没有用过那样深情热烈的目光注视过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原来,他除了对她冰冷彻骨的恨意,也可以对另一个女人怀着如此浓烈炙热的爱意。
一下午,叶灵都在看文件,了解即将到她手里的艺人,这是她完全陌生的领域,看得她万分头疼。
简云希是盛君烈的心头宝,自然不能委屈了她。现在她还没签约,就已经是QUEEN娱乐一姐的待遇。
其余几个练习生,倒是可以送去选秀节目历练出道。
头疼完这些事,窗外完全被夜色笼罩,她整理好办公桌,拎起包下班。
她站在电梯间等电梯,“叮”一声,总裁专属电梯门开了。她抬起头,与站在电梯里的男人四目相接。
两人沉默对视,叶灵一动不动,电梯门在她眼前缓缓合上。须臾,电梯门又朝两边弹开。
盛君烈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声音又冷又沉,“不进来杵在那里做什么,要我请你?”
叶灵默了默,有些人嘴唇长得那么好看,偏偏说话那么不中听,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她走进电梯,下意识站在落后盛君烈一步的地方。
盛君烈扭过头来,脸色铁青地盯着她,“你在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叶灵一脸茫然,“我以前就站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盛君烈下颌线绷得死紧,以前她是他的秘书,站在他身后自然没什么不对,但她现在已经不是了。
他一把将她拽过来,再一推,她的背狠狠撞在金属壁上,她一声痛呼还没有出口,就被男人狠狠抵住。
“故意膈应我是吧?”男人的呼吸都喷薄着怒气,“你就这么不满我调你去QUEEN娱乐?”
叶灵痛得拧起了眉,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不满,理论上来说,我这算是升职了,艺人总监可比秘书有前途。”
她说的是实话,艺人总监的年薪比秘书高几倍。
更何况,艺人总监还有分成。
盛君烈冷笑,嘲讽道:“你倒是看得明白。”
“盛总这么信任我,我一定兢兢业业勤勤勉勉的工作,不让盛总失望。”
叶灵装作没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赶紧奉承道,尽量不去触他的逆鳞。
盛君烈听她说得冠冕堂皇,他冷哼一声,放开钳制住她的手。
“晚上回盛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我再教你吧?”
叶灵心下一凛,她一想到回盛宅,就要面临被盛夫人催生,她就止不住地胃痉挛。
“我知道,”叶灵咬了咬下唇,“可是......我们这样瞒着他们,会不会不太好?”
盛君烈面色一沉,周身陡然散发出可怖的低气压,“你要是想过他们,当年就不会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叶灵,你以为我为什么忍了你这么多年?”
叶灵脸色惨白,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她知道,她在他眼里一直是个罪人,不仅仅是因为她不小心弄掉了孩子,还因为她让他的男性尊严蒙上了巨大的羞辱。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恐怕都想将她千刀万剐。
为了报复她,他不惜忍着恶心,与她纠缠了将近三年。
她低下头,努力将眼中的泪意逼退回去,她轻声说:“你可以不用忍的,像我这样的人,你就当成一把沙,扬了它不是更好?”
“我需要你教我做事?”盛君烈黑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厌恶,他贴在她耳边,如恶魔般低语。
“叶灵,你和他一起恶心我,我怎么可能放过你,让你们双宿双飞,你想得还挺美!”
叶灵眼中的泪珠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她仰起脸来望着他,“盛君烈,你是不是从未相信过我?”
盛君烈淡淡垂眸,卷而翘的睫毛挡住了他眸中幽深的情绪。他盯着她纤细的脖颈,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
这个女人,让他活成了一个笑话。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他斩钉截铁道。
叶灵狼狈地别开头去,心口像被凿开了一个大洞。如果那天,她没有去参加同学会,没有喝那杯酒......
可是如果只是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她后悔多少遍,都于事无补,她和盛君烈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段相安无事的时光。
“你,又是何苦?”
他的白月光就要回来了,既然他都已经把他身边的位置腾出来了,为什么不干脆把她变成前妻?
难道他对她的恨,已经超越了他对简云希的爱?
她何德何能啊,让他一个冷面阎罗为了恨她,把他自己囚困在她身边,彼此折磨?
盛君烈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像一把钝刀割着她的心肺,“因为你们这对渣男贱女,不配拥有幸福!”
叶灵呜咽一声,眼泪珠子落得更急。
“把眼泪给我收回去!”盛君烈命令道,掐着她下巴的手力道更重,他眼神冰冷如刀,“我还没死,不需要你哭丧。”
叶灵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掉下来一滴,男人阴翳的表情让她害怕,她忍不住打了个哭嗝。
盛君烈看着她眼中对他的惧怕,他一阵心烦意乱,猛地收回手来,大步走出电梯。
叶灵连忙擦了擦眼泪,快步跟上去。
盛君烈今天的心情很糟糕,从他上车后烟不离手就能看出来,司机在前面开车,他时不时看向后视镜。
“大少爷,吸烟有害健康,你少抽点,回去让夫人闻到烟味,又该说你了。”司机冯伯是盛家的老人,盛君烈平时对他挺尊敬的。
换了别人,也不敢管到他头上来。
盛君烈坐在后座吞云吐雾,他心烦得厉害,尤其那个让他心烦的人就坐在他旁边。
他的余光瞥扫过去,叶灵缩在车门边,避他如蛇蝎。
他有这么可怕?
“冯伯,没事,死不了。”盛君烈淡淡道。
“呸呸呸,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忌讳,成天把死不死的挂嘴边上,大少奶奶,你劝劝大少爷。”冯伯自己劝不动,就拉叶灵下水。
叶灵害怕地看了盛君烈一眼,讷讷道:“你、你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盛君烈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尤其喜欢和她唱反调,冯伯让她劝他少抽烟,根本就是在逼他把自己当烟囱熏。
她料想他不会听她的,还会讽刺她一句要你多管闲事,却没想到他真的乖乖听话,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叶灵:“......”
好惊悚!
他什么时候听过她的话了?
叶灵呆呆地看着他,忽然看见他笑了,她心里更慌,冷面阎罗一笑,肯定又有人要倒霉了。
而那个人,肯定是她。
叶灵把自己缩成一团,怕得瑟瑟发抖,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的冷哼,“到了,下车。”
叶灵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盛家的庄园里,她赶紧下车,跟着盛君烈往别墅走去。
盛夫人迎了出来,闻到盛君烈身上呛鼻的烟味儿,她皱紧眉头,嫌弃地看着他:“烟味儿怎么这么浓?”
“就抽了一根。”盛君烈淡淡地说。
“我不是让你戒烟么?”盛夫人不悦道,“楚河和他媳妇备孕前,又是戒烟又是戒酒,你看他们生出来的孩子多好看多健康啊。”
盛君烈听不得“楚”字,眉心拢了一个川字,“您那么喜欢姓楚的,要不把小六一抱回来养?”
“我想抱,人家肯给么?”盛夫人气得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听着就觉得疼,“再说别人家的孙子哪有自家的香?”
说着,她睨向站在盛君烈身后的叶灵,“我听说你们昨晚就去医院做了检查,怎么样?”
叶灵的心咯噔一跳,她下意识看向盛君烈,见他也正看着她,眼神充满胁迫的意味,她嗫嚅道:“还、还行。”
她不想骗盛夫人,可是她要敢说实话,等踏出这个门,盛君烈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掐死她。
盛夫人没有怀疑,说:“那就好,今天我和你楚姨去一个有名的老中医那里捡了几副调养身体的中药,都已经煎好了,一会儿吃完饭,我让张妈给你热了端上去,你一定要喝。”
叶灵抿了一下唇,经过盛君烈身边时,她下意识看了他一眼,盛君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仿佛在说:叶灵,谎已经撒了,你就好好享受撒谎带来的恶果吧。
叶灵跟在盛夫人身后进了客厅,看到茶几上放着两大袋煎好的中药,眉心狠狠一抽。
她从小就怕吃药,尤其是中药。
盛夫人指着那一堆中药,说:“中药都按量分装好了,你每天带两袋放包里,中午去公司微波炉里热一分钟,饭后半小时喝就行,也不费事。”
叶灵:“……”
费不费事她不知道,但是费嘴是肯定的,想到未来一段时间她都要和中药死磕,她就生不如死。
余光瞥见盛君烈倚在廊下看热闹,她灵机一动,“妈,这些药都是我的吗?”
“对啊,瞧你瘦骨嶙峋的,得好好补补,土地肥沃了,种子才能健康成长。你最近就不要减肥了,多吃点饭,把身体养好,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盛夫人说。
叶灵被这话羞臊得满脸通红,但为了把盛君烈也拖下水,她还是忍着羞臊,暗示道:“妈,中医肯定也跟您说过,生孩子这种事,不光要土地肥沃,也得种子好啊,是不是?”
盛夫人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她的好大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站在廊下的盛君烈白皮红唇,越瞧越肾虚的样子。
难道叶灵的肚子两年来都没动静,问题是出在她儿子身上?
盛君烈被盛夫人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他妈还真是傻白甜,这么轻易就被叶灵给忽悠了。
“我没问题。”盛君烈酷酷地说。
盛夫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现在医学发达,不管什么隐疾都能治好,你也不用讳疾忌医,不行就早点治,要不然越拖越严重。”
盛夫人快把自己说抑郁了,看着这么龙精虎猛一帅小伙,怎么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呢?
一口大锅就这么扣在盛君烈头上,他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就连叶灵都愣住了。
她本来只是暗示盛夫人,要调养身体就大家一起调养,让盛君烈也尝尝中药那股销魂的味道。
叶灵赶紧和盛夫人解释,“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君烈最近工作很辛苦,他管理那么大的公司,身体遭不住,也该补补。”
说完,她疯狂暗示。
盛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她轻轻拍了叶灵一下,“瞧你这孩子,心疼老公就直说,都给我整误会了,放心吧,我明天就去找老中医,给君烈开几副补身体的药。”
盛君烈:“……”
见他俩这么配合,盛夫人心里十分欢喜,忙去厨房让张妈准备上菜。
吃过晚饭,盛君烈去了书房,叶灵则回房间洗澡。
穿好睡衣出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看手机的盛君烈,忽然感到浑身不自在,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盛君烈挑眉看向她,目光静默、深沉,“张妈把药热好端上来了,喝了睡吧。”
空气里确实弥漫着一股中药的清苦味道,叶灵眉头狠狠一皱,看着摆在床头柜上的白瓷碗,衬得碗里褐色的药汤堪比毒药。
她忍住捏鼻子的冲动,“我能不喝吗?”
“你去跟妈说。”盛君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叶灵咬了下唇,其实他们都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喝再多的补药都无际于事,但,盛君烈就是要看她受尽折磨。
她在床边坐下,沮丧地看着那碗药汤,“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再怀上,为什么不让我和他们说实话?”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怀不上?”
叶灵愕然回头,对上男人冷漠幽深的目光,她的心脏突突直跳,“你、你明明也不想要……”
也?
盛君烈扯了一下嘴角,“对,我不想要,但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想想楚钦以后每次看到我们的孩子时,会如何心痛难当,是不是很刺激?”
叶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头顶的白炽光照在他脸上,将他英俊深邃的脸庞修饰的越发冰冷阴沉。
他眼中刻骨的恨意让她的心脏疼得直抽搐,他是真的恨透了她啊,才不惜用这种毁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报复她。
“盛君烈,你别这样。”
“别哪样?”盛君烈笑了笑,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就被恨意取代,“叶灵,你敢在我面前心疼他,当我是死的吗?”
不是,她心疼的人上他。
想他当年在学校时如何光风霁月,接手盛氏集团时如何意气风发,他是一颗举世明珠,却在她这里蒙了尘。
变成一个满腔只剩阴翳与仇恨的世俗男人。
他不该,也不能。
“三年了,如果你始终放不下,我们可以离婚,你何必要折磨自己,让自己变得那么不堪?”叶灵心痛道。
“不堪?”盛君烈怒火冲天,眼睛都被恨意燎得通红,“叶灵,你也配说这两个字?”
叶灵的心被刺了一下,她徒劳的解释,“我说过,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做,我醒来才发现楚钦躺在我旁边。”
这两年,其实她解释过很多遍,但盛君烈没有一次相信过她,他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盛君烈通红的眼眸里戾气翻涌,他咬紧牙关,声音从齿缝里蹦了出来,“好,那你告诉我,你脖子上为什么有吻痕,孩子为什么会流产?”
“我……”叶灵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直到今天,她都没想明白,孩子为什么会流产。
她每个月都会去医院做产检,她的身体很健康,孩子也很健康,没有半点流产的迹象。
那天早上她追着盛君烈从酒店出来,没被人撞,也没摔跤,但孩子就那样没了。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当初利用怀孕逼我娶你,好,为了孩子我成全你,让你当了盛太太。只要你好好生下孩子,我不是不可以和你当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但是你毁了这一切。”
“轰隆”一声,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至。
叶灵蜷缩在病床上,胃里一阵痉挛,睫毛簌簌抖动着,盛君烈这会儿只怕已经知道实情了。
他会怎么收拾她?
他会离婚吗?
离婚两个字从心头滑过,她的胃疼得更厉害了。其实离了也好,他们不用再互相折磨。
于两人而言,都是解脱。
本来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如今只不过是拨乱反正,各归原位罢了。
“砰!”
病房门被人暴力踹开,叶灵惊得睁开了眼睛,看见一道裹挟着雷霆之怒的高大身影大步跨进病房。
此刻的他,眼神阴鹜暴戾,看起来像魔鬼,分外可怕慑人。
她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结果因为太着急,反而卷着被子一起滚到地上。
“扑通”一声,别说叶灵摔懵了,就连盛君烈也愣了。
他僵站在原地,面色却沉下来,看她拼命在被子里挣扎,急得脸颊通红,他后知后觉她竟然如此怕他。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他缓缓走过去,停在她身旁,他俯身要去把她抱起来。
然而惊惧之下的叶灵却会错了意,以为他要打她,她扯过被子蒙住头,吓得瑟瑟发抖,惊惧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不要打我。”
盛君烈动作一僵,简直要气笑了。
什么时候,他在她眼里已经成了一个会打女人的恶棍了?
他忍着满腔的怒意,将她连人带被的从地上抱起来,轻轻放在病床上,他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叶灵在被子里愣了愣,过了一会儿,她才悄悄将被子扒开一条缝,小心翼翼探出头来。
那模样就像初次破壳而出的小鸡崽,对壳外的世界充满未知的恐惧。
与盛君烈冷沉的目光对视上,她畏惧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他。
盛君烈晒笑一声,过去是他盲目自大了,以为她怕他,是由爱故生怖。如今才发现,她只是单纯的惧怕他。
一股尖锐的痛楚从心脏一直蔓延到身体每个角落,连手指都疼得发抖,他摸了摸烟盒,到底没有拿出来。
“为什么你从来不说?”
叶灵攥着被角的十指用力到指尖泛白,他果然知道了,现在是要和她算总账了么?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从床上坐起来,缓缓开口,“我想说的,复查回去那天,但是你没有给我机会。”
那天也像今天一样,暴雨倾盆。
她回到别墅,佣人告诉她盛君烈在楼上婴儿房,她找了过去,婴儿房里被拆得七零八落,摇篮、小木马……都被盛君烈砸得稀烂。
盛君烈倚墙而坐,在一片废墟里,像一头失去幼崽的雄狮,颓废而悲伤。
她知道,他是真心期待过这个孩子的到来,哪怕他不爱她,也是真心爱着她腹中的孩子。
否则他也不会为了给这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娶了卑贱如泥的她。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走进去,她在他面前蹲下,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今天去医院复查,结果不太好,以后恐怕……当初我俩结婚,是因为孩子,现在孩子没了,如果你想离婚的话,我不会反对。”
盛君烈的话像惊雷一样响彻在叶灵耳边,她脸色煞白,疼得心都揪了起来,眼睛又酸又胀。
她端起床头柜上的中药,一口气喝下去,苦涩的药汁穿喉而过,连胃都开始痉挛起来。
她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站起来往门口走,“我把碗拿下去。”
他们都吵成这样了,今晚根本没办法再同床而眠,她拿着碗快步离开房间。
门在身后合上,她又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不知道什么东西又倒霉了,成了盛君烈的出气筒。
她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直到心里不那么难受,她才下了楼。
盛夫人和张妈在楼下客厅嗑瓜子看综艺,看见她拿着碗下来,张妈连忙起身过去拿走碗,“小灵,你怎么亲自拿下来了?”
叶灵勉强挤出一点笑意,“我想去外面走走,顺便带下来。”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君烈睡了么,他没睡的话让他陪你,别一个人出去,不安全。”盛夫人在旁边说。
她心里确实不满意叶灵成了盛君烈的媳妇,但不满意归不满意,谁让她儿子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他们盛家的男人就要敢做敢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如今叶灵已经嫁进盛家,只要她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就算她出身小门小户,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看楚河和他媳妇,不也挺恩爱的。
叶灵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盛夫人是个很浪漫的人,给她和盛君烈准备的拖鞋和睡衣都是情侣款的。
她要是知道他们早在两年半以前就离了心,不知道会不会很难过。
“他今天挺累的,我就在院子里走走,不出去。”叶灵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玄关处,张妈才凑到盛夫人身边,压低声音说:“我刚瞧着小灵眼睛都是红的,他们两口子是不是吵架了?”
盛夫人皱了下眉头,将手里的瓜子放回果盘里,“我上去看看。”
盛家庄园很大,叶灵绕着草坪走了一圈,来到湖边,夏夜清凉的风撩起她的长发,让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一遍又一遍,她知道是谁打来的,这么锲而不舍的人只有她妈。
她怀疑她要是不接,她能打一晚上。
叶灵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手机里传来叶母怒气冲冲的声音,“叶灵,你怎么回事,我打了一天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妈,”叶灵把手机拿远了些,“你能不能不要烦我?”
“我烦你?”叶母不可置信地说,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我关心你,你居然说我烦你,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叶灵闭了闭眼,“你是关心我吗?你是关心我能不能坐稳盛太太的位置,能不能继续给你们谋福利,你要真的关心我,当年就不会背着我去找盛君烈,逼他娶我!”
夜风徐徐,叶灵听见自己急促喘气的声音。
她终于说出来了。
这些话藏在心里这么久,她原本是想烂在肚子里的。她和盛君烈都结婚三年了,再追究怎么结的婚,又有什么意义?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叶灵,你真是缺心少肺。”叶母气坏了,在电话那边呼哧呼哧直喘气。
“不是吗?”叶灵不想和她吵架,但话一出口,还是硬梆梆的,“我说过,我能养活孩子,我不靠任何人,你为什么要去找他?”
叶灵胃里难受得厉害,她一天没吃饭,吐出来的全是酸水,烧得喉咙痛,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她蹲在垃圾桶旁边,突然悲从中来。
她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盛君烈原本心情就极差,看她蹲在那里委委屈屈地哭,他俊脸黑了大半,瞳孔深处阴鹜一闪而过。
他跨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强势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哭什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还委屈上了是吧?“
叶灵已经很难受了,没想到他还在旁边冷嘲热讽。
“盛君烈,我讨厌你,你能不能从我眼前消失……”叶灵哭得鼻尖红红的,她明明怕他怕得要死,此刻也忍不住伸出爪子挠人。
盛君烈眼里戾气翻涌,刚才看她哭还有片刻软下来的心,被她这句话激起了全部的怒火。
“讨厌我,那你喜欢谁,楚钦么?”
盛君烈勃然大怒,将她强行往暗处拖,那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腕骨,“好,很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叶灵从没见过这样的盛君烈,就好像要吃人一样,眼看着他把自己往偏僻无人的角落里拖拽,她骇得手脚发凉。
他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救、救命……”
声音刚喊出来,叶灵的嘴就被他捂住,她身材娇小,力气也小,根本不是盛君烈的对手,她没挣扎几下,就被盛君烈拽到角落里。
“嘶啦”一声,她身上的小黑裙被男人粗暴地撕开。
盛君烈原本漆黑的眸子此刻变得格外腥红,暴戾的眼神让他的脸看起来分外可怖,在夜色中,像极了阿鼻地狱里的索命厉鬼。
“叶灵,你给我记住了,我才是你的男人!”
他平生最恨被人背叛,就算这个女人不是他爱的人,但他用过了,就是他的,容不得她和旧情人拉拉扯扯。
“啊!”
叶灵胃里火烧火燎的痛,她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宴会厅里的宾客过来围观。
盛君烈像烈火暴雨,摧残着柔弱的小树苗。
叶灵蜷缩在墙角,身上裹着一件烟灰色西装。
盛君烈,他总是在不合适宜的时候表现出他的体贴,反而衬得他刚才的暴行格外讽刺。
叶灵缓了许久,才撑着疲惫酸痛的身体站起来,她刚走出暗处,就看见叶母从走廊那边走过来。
她心里一慌,连忙要退回墙角躲起来,却已经迟了。
“小灵,我到处找你,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叶母看见她,眼睛就是一亮,她疾步走过来。
离得近了,叶母才看见她身上裹了件西装。她头发凌乱,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嘴唇红肿破皮,脖子上全是遮掩不住的痕迹。
她是过来人,立即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仅没有担心,反而很高兴,“君烈真疼你啊,参加个宴会都憋不住,小灵,我跟你讲,你可要好好抓牢他。”
“妈!”叶灵身心俱疲,她妈的脑回路一向异于常人,她不指望她看出来刚才盛君烈对她施暴,好歹也别在这里说风凉话,“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盛君烈摸出烟盒,正打算再点一根烟,就被盛夫人不客气地拿走了,“抽抽抽,你什么时候和你爸一样,变成老烟枪了。”
盛君烈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眸乌沉沉地盯着她,和这夜色融为一体,有些瘆人。
盛夫人被他吓了一跳,但想到眼前的成年男子是她的亲儿子,她抬手就往他身上拍了一巴掌,“瞪我干什么,我是你妈。”
盛君烈:“……”
见他不说话,盛夫人絮絮叨叨起来,“云希那孩子,我当初挺喜欢她的,就是脾气大了点,是个小作精,你说当初要是你俩结了婚,我也就不愁了。”
简家是书香门第,一家子出了不少名人。虽说财富比不上盛家,但是架不住人家名气大。
如今简云希还是钢琴名家,带出去不知道多有面子。
盛君烈缄口不言。
盛夫人瞧他绷着一张棺材脸,忍不住叹了一声,“现在说这些都是平白给自己添堵,既然你娶了叶灵,就该对她好点,夫妻之间三天两头吵架,有感情也吵没了。”
盛君烈眉目动了动,心想他们之间有感情吗?
“你也是,以前对云希那么绅士有礼,现在对叶灵脾气怎么就那么差,什么坏脾气都往她身上使,她一个小姑娘嫁进我们家也不容易,你对她好点,别让外人觉得我们瞧不上她,背地里欺负了她去。”
盛君烈越听越心烦,“我对她哪里不好?”
想当初她怀孕,半夜想吃糖炒栗子,他忍着困意,开了四十公里路去把老板叫起来给他炒栗子。
他生怕凉了不好吃,把刚出锅的糖炒栗子揣在怀里,飙车赶回别墅,亲手剥了壳喂进她嘴里。
看她吃得一脸满足,哪怕他胸口都被烫肿了,他也一句怨言都没有。
他除了不爱她,对她不够好吗?她要做出那种事,那样伤他的心戳他的肺管子!
盛夫人一愣,仔细想想,君烈对叶灵是挺好的,两人相敬如宾,在他们面前堪称一对模范夫妻。
“你们俩……怎么说,看着是挺恩爱的,但我瞧着,总有点貌合神离的感觉。君烈,你是我生的,你幸不幸福我看得出来。但这个婚是你要结的,当初我们谁也拦不住你,现在日子过成这样,就是你娶她的初衷?”
见他沉默地站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盛夫人说:“行了,我说的道理你都懂,就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你休息吧,我下去了。”
盛夫人走了,盛君烈直挺挺地站在露台上,背影孤单又寂寥。
他摸了一下口袋,没摸到烟,才想起他的烟被盛夫人没收了。
真是没一件事顺心。
叶灵回到房间,浑身已经凉透,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床的另一侧,被子隆起一团,她轻轻掀开被子,贴着床沿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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