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秋阳裴正林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归朝欢》,由网络作家“蜡笔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归朝欢》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蜡笔仙人”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裴秋阳裴正林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归朝欢》内容介绍:那他呢?是不是还好好地坐在那漏雨的草庵里,编纂书册,吃斋念佛?她要去寻他!要见他!要将他……“砰!”一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秋阳?”满是惊讶与错愕,“你,你怎么这副样子?”熟悉到让她浑身骤僵得声音!......
《全文章节归朝欢》精彩片段
“裴秋阳!”
“念在兄妹一场,朕赐你鸩酒一杯,白绫一匹,长剑一柄。你自选一种死法吧!”
裴秋阳看着站在金銮宝座旁,她以为可以信任的那人,抚着鬓角笑了笑。
容颜若桃李,眉眼生花。
“听说饮过鸩酒之后,死状可达容颜最美之时。本宫好歹也是要去见他了,便该以最美的模样让他瞧瞧才是。”
说话间,眼波流转,若江南烟云,“呵,本宫选……鸩酒。”
站在宝座旁的男人,猛地一步上前,愤恨而怨毒地怒吼,“秋阳,你终究还是忘不了他!!”
裴秋阳勾了勾唇,语态轻佻地笑了起来,“忘?本宫夺这江山,就是为了他啊!如何……能忘呢?”
“你!”
是啊,如何忘?
那个为了天下苍生,舍弃一生的大傻子。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却要被天下苍生逼入死路!
她忘不了,他被锁高柱,游街示众时,那漫天的唾弃与咒骂。
她忘不了,他被困刑场,受腰斩之刑前,那兴奋到扭曲的群情激昂。
他用一生,换来的,到底是什么啊?
天下太平?
不!是以他的血和他的命,和他那至高无上的佛心,铺就得一场欢庆盛宴啊!
这个傻子!这个傻子!
她怎么能忘?
佛说,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
她受不得这苦了。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他,既然成了佛。
那她,便堕了魔吧!
“秋阳!你若此时悔改,我便求皇上饶过你。你跟我回去,我娶你,咱们以后归隐山林,好好地过日子,好不好?”
金銮宝座旁,那人颤抖得声音传来。
裴秋阳抬眼,瞧见他眼底无法遮挡的嫉妒与怨恨。
掩唇一笑。
转身,拿了太监端来的酒盏,一饮而下!
“秋阳!!!”
她倒了下去,却还笑着。
心想,地府黄泉那样恶鬼才能入得地界儿,怕是见不到他了呢。
只可惜,当年初遇时,就该将他抢走,锁起来,归了自己一个人的!
如此……
他,也就不会死得那样、那样可怜了吧?
唉!
佛呀,你说,普渡芸芸众生。
可,缘何,却渡不了本宫这颗沾染尘埃的魔心呢?
一滴眼泪,从这素手掀翻乾坤的女子眼角,倏然滑落。
……
“公主,公主。”
有轻唤声传来。
裴秋阳皱了皱眉,睁开眼。
又听耳旁传来熟悉又陌生的低柔话音,“今日是您跟文世子定亲的好日子呢,得早些起身才是。”
文世子?定亲?
裴秋阳转眼,就见一个身穿青色藕丝衫子柳花裙,头梳半翻髻,眉清目秀的宫女站在床边。
见她醒了,便朝她伸手,手里端着一碗幽香袅绕的香露。
“公主,请漱口。”
裴秋阳看着她,坐了起来,顿了顿,接过那香露。
站在床边的宫女立时回身,捧了描金牡丹的口盂过来,小心地端到她面前。
她垂眸,看了看手里的香露,喝了一口。
多年没有碰过的熟悉味道,瞬间引起了口腔里不可遏制的颤栗。
“公主?”
见她不动,宫女疑惑地抬头。
裴秋阳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嘴,转过脸来。
将口中的香露吐了出来。
一旁,又上来一个身穿同款柳花裙头梳半翻髻的宫女,不过面盘圆润一些,眼睛也圆圆大大的。
朝她一笑,双手递过锦缎的帕子,笑道,“公主今日气色倒是比前两日好些了。”
裴秋阳将手里的香羹递给她,又拿着帕子擦了擦嘴。
朝外头看了一眼,问:“红杏,什么时辰了?”
声音有些懒,沙沙哑哑的,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娇媚与奶甜。
裴秋阳又皱了皱眉。
圆脸的宫女勾起床纱,回过头来笑道,“卯时末了,公主。”
说着,又转头对那边面容清秀的宫女说道,“青梨,去把昨儿个准备好的衣裳拿来,让公主挑一件儿。”
叫青梨的宫女,便捧着漱口的物件儿,退了下去。
裴秋阳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含苞待放的脸蛋儿,实在觉得这像是一场梦境。
红杏和青梨还活着?
她也没有饮下那穿肠蚀骨的剧毒?
坐在镜子前的她,怎么会是这么个青稚嫩小得模样儿?
这是多大时候的自己?
“公主。”
又有几个穿着粉色窄袖石榴花裙的宫女托着巾帕水盆等物走进来。
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站在一旁,动作之中,极其规矩地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红杏绞了帕子给她擦脸,一边笑道,“听说文世子今日一早就进了宫,如今正侯在太后娘娘的宫里,说要等着参加您的及笄大礼后,再请旨赐婚呢!”
及笄?
赐婚?!
裴秋阳猛地抬眼,看向镜中那眉眼之中已有绝色的小女孩的脸。
十五岁!
她居然变成十五岁了?
那……那个人呢?
猛地转头,头皮却被扯得一痛!
当即‘嘶’地轻哼一声。
身后,给她梳头的小宫女,登时吓得掉了手里的梳子,抖如筛糠地跪到地上,连连颤声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裴秋阳转眸。
还没说话,旁边的红杏便一步上前,劈手给了那小宫女一个巴掌,“怎么伺候公主的?粗手笨脚的,伤了公主,仔细你的皮!”
小宫女被打得眼泪涟涟,却不敢哭。
只一个劲地磕头,“公主饶命!奴婢,奴婢再不敢了!”
裴秋阳看着她这怕得要死的模样儿,终于渐渐地回过神来。
原来,真的回到了十五岁?
在遇到他之前,都是那个骄矜蛮横无法无天的自己?
红杏见她看着那小宫女不说话,当即沉了脸,呵斥道,“拖下去,打二十个板子……”
话没说完,坐着的裴秋阳,突然拎起裙子,冲了出去!
众人一惊。
红杏慢一拍地反应过来,忙丢下手里的帕子追了出去,“公主!公主殿下!您去哪儿,殿下……”
裴秋阳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她若是十五岁。
那他呢?
是不是还好好地坐在那漏雨的草庵里,编纂书册,吃斋念佛?
她要去寻他!要见他!要将他……
“砰!”
一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秋阳?”
满是惊讶与错愕,“你,你怎么这副样子?”
熟悉到让她浑身骤僵得声音!
“哈......”
景元帝刚想大笑,可看着裴秋阳的小模样儿,心里真是熨帖又感慨——他的小妞妞,真的长大了啊!还知道关心自己了。
学着她的语气点头,“好。”
荣昌太后又在后头笑,“还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没有!”
裴秋阳弯唇,朝景元帝挤了挤眼。
景元帝这才笑着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恭送中,领着李全德,出了清华宫。
裴秋阳坐回桌边,扶着脑袋,才想起。
今生自己这是第一次饮酒,远不如当年大和尚死后,她整日里以酒度日的量。
不过浅饮几杯,就已经有些醉了。
想起前世里,大和尚死后,那一段恨不能追着他死了的日子,她又浅浅地笑了起来。
九月九,云顶寺,山后的那座破烂的小草庵。
她的大和尚,还完完好好地在那里呢!
她本就生得极好,螓首蛾眉明媚善睐,此时带着些微醺的意态浅浅笑开。
宛若那秋晨里悄然开放的花,明艳中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楚楚娇嫩又动人心扉。
文敬之瞧着,眼中又露出几分慕恋。
想起裴秋阳之前说的话,便笑道,“秋阳......”
可刚开了口,裴秋阳就转过脸朝荣昌太后笑道,“皇祖母,秋阳近日得了一尊极好的汉白玉雕的观音坐莲,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儿,却难得是观音的眉间正好有一处佛印,据说是佛家法相。送给您安置在您的小佛堂里,好不好?”
荣昌太后这回是真惊奇了。
瞧着裴秋阳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摇头,“你这孩子,从前有好的都是只顾自己的,如今倒真是懂事了,还给哀家准备了礼物?”
随后,又朝裴秋阳别有意味地笑,“说吧,是不是有事要求着哀家?”
裴秋阳被她说得脸一红,上前歪在她身边,腻缠着便撒起娇来。
叫旁边的文敬之一点插不上话,很是心焦。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日裴秋阳看着还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儿,可举止之间,却总是对他有着一层不可捉摸的回避与疏离。
他隐隐皱了下眉。
下方,一直瞧着他的裴欣然,看他这副黯然的样子,心都碎了。
恨不能冲过去站在他面前,叫他好好地展颜一笑。
口中便忍不住又对裴秋阳出了几句怨怒,“当真是仗着父皇的欢心便不知天高地厚了!有个什么好的!凭白得了这样多人的......”
话没说完,旁边的裴正林低声说了句,“六妹,今日这梅子酒味道不错,你不如尝尝?”
裴欣然嘴巴一抿,有些不高兴裴正林这样失礼的打断。
还没说话,前头柔妃又对宓妃笑着说起话来。
“转眼这些孩子们都大了呀!真是岁月不饶人呢!前两日我梳头的时候,竟然都瞧见白发丝儿了。唉!倒是妹妹,怎么瞧着愈发娇俏呢?真是叫人心生羡慕!”
娇俏?
形容堂堂宫妃......似乎有些欠稳妥了。
可宓妃却好像没听出来似的。
反而略含羞意地笑着,轻摇头,“姐姐说的哪里话!这后宫何人不知,容貌上,姐姐称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了。”
柔妃那双跟水酿的眸子一弯,掩唇轻笑,朝上头看去,“知道妹妹这是奉承,我也就心里偷偷高兴着。可说到这容貌,妹妹可听说最近有个书生,因着秋日祭时无意瞧见了在城墙上放灯的秋阳,便给秋阳写了一首诗么?”
宓妃好奇。
柔妃看向歪在荣昌太后身旁撒娇的裴秋阳,莞尔一笑,“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①
后头的裴正林细细品了一回,神色莫辨。
而坐在他旁边的裴欣然却死死地咬住了舌尖,朝裴秋阳看去!
这边高位上,裴秋阳正跟荣昌太后歪缠,“皇祖母,您就答应了吧?孙女儿到云顶寺给您求吉祥符呀?您不是喜欢吃云顶寺的重阳糕么?我给您带!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荣昌太后被她摇得眼花,拿护甲戳她的脑门,“快别晃了!你这皮猴子,哀家都要被你晃晕了。”
裴秋阳梨白的额头上,又被划出一道红印子,隐隐有些痛,好像是破皮了。
她缩了缩脑袋,一脸殷勤地看向荣昌太后,“那您就是答应啦?”
说着也不等荣昌太后再开口,就自顾一拍手,高兴地朝一旁伺候的红杏与青梨说道,“皇祖母答应了!快去把那尊观音玉雕送去慈宁宫!”
然后又抱住荣昌太后的胳膊,笑眯眯地奉承,“皇祖母最好啦!我一定给您求最好最好的吉祥符!还有云顶寺所有的重阳糕!”
荣昌太后被她逗得直笑,“哀家怎么就答应你了?少在这里哄哀家给你做挡箭牌,回头你父皇若是生气了,还不是哀家要受埋怨?”
裴秋阳立刻挺胸保证,“不会的不会的!父皇要是责怪,我就说是皇祖母被我晃晕了,一时糊涂才答应我的。嘿嘿!”
荣昌太后一听,当即笑骂,“你这混账!在骂皇祖母糊涂?娟翠,快来,给哀家把这皮猴子的嘴给缝上!”
娟翠正是荣昌太后跟前贴身伺候的女官,闻言,跟着笑了起来,却是一步也没动。
高台之上,和睦融融。
唯有文敬之,看着腻在太后身旁的裴秋阳,暗暗皱眉。
他试图往两人跟前坐过去,笑着开口,“说起重阳糕,京城的玉食轩才出了一种莲蓉糕,细腻如琼脂,十分美味。”
一边看裴秋阳,见她支着脑袋,似乎在专心听他说话,便笑得愈发温润。
说话声音也更柔和了,“虽比不上御膳房的手艺,可却是个新鲜的玩意儿。臣派人给太后送一盒,太后就当吃个有趣?”
荣昌太后笑了起来,瞄了眼身旁醉醺醺的裴秋阳,“是送给哀家还是送给秋阳啊?你俩,都少来哄哀家,哀家才不给你们做幌子呢!”
文敬之端方如玉的脸一下就红了。
快速地睃了眼裴秋阳,喏喏笑道,“这也是臣跟秋阳的一片孝心,太后怎地又来取笑我们?”
注①:取自《洛神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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