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府废院里,连日暴雨,把破旧
的废院大门冲刷得掉了颜色,祝欢躺在
潮湿的床上,腹中痛得厉害,她已经痛
了一天一夜,再支撑不住了。
“王爷……”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
声,觉得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这孩
子,她还不曾见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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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再使劲,再使劲啊,
快
生出来了。”伺候她的嬷嬷哭着喊了一举报
声,嗓子已经沙哑。
他添了一句,“这便当做是诊金了。”
祝欢还真喜欢这样实际的东西,钱嘛,总是有用处的,皇家子孙不穷,可以做点善事,积攥阴德,也算是福荫子孙了。
她一直坚持行善,其实这点她是比较愧疚的,因为她行善是有目的,不是单纯出于善心。收下“诊金”之后,祝欢便说:“我收下了,那往后就不要提什么救命之恩,就当我是以大夫的身份为你们医治。”
“好!”舜王觉得太子妃实在是大度,一点都不像祝镇桓。
傍晚的时候无极也来了,在翼王府里用膳,席间人不多,但也十分热闹有人味,也有年味。
接下来几天,拜年的人就没停过,百里子辰身为太子,总不好拒人千里,所以还是要一并请进来。
但是祝欢则不应酬了,她留在后院,陪伴孩子们。皇长子晋王和皇次子项王没做生活,但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仿佛终于等到他犯浑了。
百里子辰听着他们争论皇太后微傅激动什么?当日有这样的话传出来,是因为有人在
“是哀家!”皇太后当即截了他的话,“是哀家命人这么散布的,太子与皇帝都不知道,信了哀家散布出去的谣言。”
众人看向百里子辰,见他果真一脸震惊之色,显然事先不知道此事。
百里子辰确实震惊,本以为皇祖母是要瞒着他祝欢回来的事,但现在既“娘娘,是小世子,您帮王爷生了嫡长子……”惊喜的声音随即变成惊喊,“娘娘,娘娘……”
破旧大门被迅速推开,一名身穿华贵衣裳的女子带着几名婆子侍女进来,她眉目寒冷,显得气度非凡,进门瞧了一眼床上已经不知人事的祝欢,眼底的厌恶与痛快还来不及消退,便冷冷地道:“把孩子抱走。”
嬷嬷迅速剪了脐带,护着孩子,跪在了地上,哭着道:“清公主,您不能带走世子,求您找大夫来,王妃快不行了。”
清公主身边的人马上去抢走了孩子,抱在清公主的面前,“公主。”
清公主看着那孩子,孩子的眉目像极了阿弘,她眼底骤然涌起了恨意,取出手绢,捂住婴孩的口鼻,冷冷地道:“姜氏与府中侍卫私通,诞下孽种,本宫验明正身,确实非桓王骨肉。”
嬷嬷骇然,猛地想上前抢孩子,却被随同进来的婆子钳住,狠狠地甩了两巴掌,“你这刁奴,撺掇王妃私通府卫,罪大恶极,该论死罪!”
几巴掌下来,打得嬷嬷口鼻出血,嚎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