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陈总的脚步和怒骂声,她回头看了一眼。
满脸是血的男人凶狠的紧盯着她,两人中间的距离在不断的缩小拉近。
沈晚辞加快脚步,转回头时眼角余光瞥见面前有一道黑影,等反应过来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她重重的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这一撞,沈晚辞直接眼前一黑,眩晕感袭来,连面前的人的长相都看不真切……
头晕,好想吐……
沈晚辞感觉到对方的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仅用臂力就将她软倒的身体撑了起来,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但她的耳朵被此起彼伏的嗡名声占据,别说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就是对方是男是女都听不出来。
但能有这样大力气的,肯定是个男人。
半晌,她终于缓过来了,对方的声音也盖过了那层嗡鸣传进了她的耳朵里:“晚辞……”
声音有点熟,但她估计是被打傻了,半晌没将这道声音和本人对上号,对方的脸映入她的眸底,几秒种后她才反应过来:“钰诚。”
聂钰诚紧皱着眉看着她脸上凸起的手指印,又看了眼正朝着这边跑来的男人。
“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沈晚辞说话,那陈总就追了上来,不由分说的就要去扯沈晚辞的头发,但他伸出去的手被聂钰诚猛地捏住!
一瞬间,陈总只觉自己的手要被捏断了!
他恶狠狠的警告:“放手,我跟这个女人是男女朋友,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聂钰诚不认识这个叫陈总的,下意识以为这人只是度假山庄的游客,毕竟有钱有势的谁会住这种普通房?
“那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兜着走。”
聂钰诚冷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虽然性子温润,但也不是没脾气的好人,金尊玉贵的身份和无数财富堆叠着养就出来的气场,并不比任何人弱。
就在这时,身后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正对着电梯的陈总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脸色霎时就白了——
“薄、薄总……”
薄荆州身后还跟着陈栩,两人朝着这边走过来,光从脸色来看,辨不出他的喜怒。
他停在沈晚辞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沉暗深邃的目光落在女人印着巴掌印的脸上,脸肿了,唇角也破了,还沾着血。
薄荆州头看向心虚的不敢和他对视的陈总,唇瓣扬起笑,低低的嗓音从喉间溢出:“陈总,动了我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是有得谈的意思?
陈总紧悬的心脏重新回到了胸腔,笑道:“利益上我再让两成……”
他打量着薄荆州的面容,见他并不动容,咬着牙道:“三成,我让三成的利润出来。”
他的心在滴血,三成利润,何止三个亿,这色动的简直亏死了!
薄荆州吩咐陈栩:“去把合同拿下来。”
沈晚辞在听到他这话的时候,心脏猛地往下坠……
虽然从出事到现在她都没有对这个男人抱有过希望,但真听到他把这个事情用来谈利益的时候,还是会心凉与失望。
她看到了陈总的笑容,那是对她的轻视、不屑以及没有半点悔改之心的嚣张。
沈晚辞哪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他好过?
“薄荆州,陈总刚才说他包养过你的心肝宝贝,以简维宁那孤高清冷的性子,估计是被他给强迫的。”
简维宁什么时候成了薄总的心肝宝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