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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长篇小说

陶陶陶桃子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是由作者“陶陶陶桃子吖”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苏曼被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苏绵绵双唇被自己咬破,恨意在胸腔里翻涌。她犹豫着,手机震动了一下,发来了一条新短信。她打开手机,信息是一个陌生人发来的。【苏小姐你好,我是温川。你或许对我很陌生,但如果谢与淮用我来威胁逼你签下谅解书的话,请你一定要遵循自己内心的选择。无论是做警z察,还是成为一个边防排雷战士,于我而言都是光荣的。保家卫国,本就是我这生所追求的使命。】......

主角:苏绵绵金海英   更新:2024-07-30 12: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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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绵绵金海英的现代都市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陶陶陶桃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是由作者“陶陶陶桃子吖”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苏曼被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苏绵绵双唇被自己咬破,恨意在胸腔里翻涌。她犹豫着,手机震动了一下,发来了一条新短信。她打开手机,信息是一个陌生人发来的。【苏小姐你好,我是温川。你或许对我很陌生,但如果谢与淮用我来威胁逼你签下谅解书的话,请你一定要遵循自己内心的选择。无论是做警z察,还是成为一个边防排雷战士,于我而言都是光荣的。保家卫国,本就是我这生所追求的使命。】......

《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也不等苏绵绵回复,谢与淮自作主张地将手机里的视频投影。
视频里是一处无人涉足的森林,树木高耸入云,绿意盎然,处处彰显生机,丝毫没有冬季到临之感。
镜头里,男人穿着防护服,手里拿着探测仪。
下一秒,他似乎踩到了什么,回头高喊:“这里埋了雷,我踩雷了。”
视频播放到这里结束,很显然,温川是被安排去三八线周围做排地雷工作了。
苏绵绵痛苦地阖上眼,淌下泪水。
她声音颤颤:“他还活着吗?”
谢与淮一手拿起桌上的谅解书,兴致大好的开始叠纸飞机。
“签了我就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你......”
苏曼被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苏绵绵双唇被自己咬破,恨意在胸腔里翻涌。
她犹豫着,手机震动了一下,发来了一条新短信。
她打开手机,信息是一个陌生人发来的。
【苏小姐你好,我是温川。你或许对我很陌生,但如果谢与淮用我来威胁逼你签下谅解书的话,请你一定要遵循自己内心的选择。无论是做警z察,还是成为一个边防排雷战士,于我而言都是光荣的。保家卫国,本就是我这生所追求的使命。】
短信下面,还有一条彩信。
图片是在漫天的霞光下,男人笑着,对镜头比耶。
苏绵绵擦干泪水。
她抬头,这一次回答的十分干脆:“不签,我绝对不会谅解。多的话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你们完全可以没有我的谅解书依旧在外面逍遥法外。这几年,你们不是一直都这样过来的吗?何必执着于我的谅解书?奶奶,我们回家吃糖饼。”
说完,她起身,搀扶着老人离开调解室。
金海英慌了神,冲着一老一少的背影无能狂怒:“苏绵绵,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能给你这个机会?要不是网络舆论发酵的这么厉害,你以为你能拿到这么多钱吗?你不就是想要更多的钱吗?你要多少,我再多给一百万,够不够?”
苏绵绵脚步没停,身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谢与淮微眯起双眼,将纸飞机放飞砸在重新阖上的门上。
王杏然提着包包,匆忙离开。
苏峰留在原地,暗暗搓手:“几位少爷、小姐,你们看要不要我把这字给签了?我签字,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我,我只要三百万。三百万我就签字。”
金海英翻了个白眼,朴宝珍直接开怼:“你签字有什么用?到时候查出来了,又是一波血雨腥风。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苏峰慌忙摆手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是想给各位少爷、小姐们排忧解难嘛。”
另一边,王杏然追上苏绵绵。
“绵绵,你等等妈妈。”
她穿着高跟鞋,跑起来歪歪斜斜,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
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
苏曼拄着拐杖,循着声音,转身。
她微蹙眉,声音疏冷:“跑了十几年,这时候又知道回来认女儿了?早干嘛去了?”
王杏然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一头大z波浪垂落至腰,伸手想去拉女儿的手:“绵绵,这么些年,妈妈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啊。你是妈妈的女儿,妈妈怎么可能会不想你呢?怎么可能会不爱你?绵绵,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苏绵绵侧过身躲开,但声音柔柔的:“一切都好,劳烦夫人挂念。”
少女脸上没有怨恨,甚至连委屈都没有,只是平淡又疏远的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态度。


苏峰喝的醉醺醺,说话都是满嘴酒味。

苏绵绵挣扎着爬起来,刚站直,又被苏峰踹到在地。

“老子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滚!滚出去!谁允许你回来的?你有本事,把老婆子我杀了!你要么杀了我,要么一辈子也别想我们去签谅解书。”

苏曼怒气冲冲过来,直接将拐杖砸在苏峰身上。

她态度强势,眼神空洞挡在了孙女的身前。

苏绵绵手上被踹出了淤青。

她扶着墙缓缓起身,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发酒疯,就好像早已习惯了命运对她的捉弄。

争吵声惹来了围观的街坊。

人群里传来了对苏峰指指点点的声音。

“这男人多久没回来了,一回来就是打老人,真不是个东西。”

“这姑娘也是可怜,摊上了这么一个爹。”

“喂,没用的男人,你再打老人和那个女孩儿,我们就把你轰出去。”

苏峰梗着脖子想骂回去。

一见说话的是个比他壮硕许多的肌肉男,顿时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远方,熟悉的声音传来:“真是一出好戏啊。”

苏绵绵不自觉战栗。

谢与淮穿梭过人群,双手插兜,一步一步走到门口。

他身后跟着五十多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保镖,最后方站着的是王杏然。

保镖将围观的人群驱散,苏峰哆哆嗦嗦地缩在墙角。

苏曼年纪大了,对声音不灵敏。

她摸索着空气,出声询问:“绵绵,那混小子走了没?”

“奶奶,已经走了。你回屋休息吧。我再写会儿作业。”

“好,好。”

苏曼拄着拐杖回了房间。

苏绵绵站在门口,独自一人面对谢与淮。

她心跳如雷,害怕的想转身就跑,最终还是死死忍住。

“你来做什么?”

“我来?我来当然是做好事的。”

谢与淮说的理所当然。

他脸上带着嘲讽,态度高傲又轻蔑。

苏绵绵咬唇,对谢与淮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王杏然,你来和你的宝贝女儿说说吧。”

谢与淮使了个眼神。

保镖们将女人推搡到前方。

女人低着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绵绵,你救救弟弟吧。你弟弟得了急性白血病,需要移植骨髓。你知道的,骨髓移植不是一笔小数目,后续的治疗,都要很多很多钱。你就当是妈妈对不住你,救救你弟弟好不好?”

梧桐疏影,灯光昏暗,妇人近乎匍匐在地。

苏绵绵感觉自己喉咙被掐住,艰难出声:“所以,你想我怎么救?”

她盯着她的母亲,忽然有些难过。

原来,这个女人是可以有母爱的,只不过不是对她而已。

王杏然忽然抬头,跪在地上朝她扑过来,抱住她的腿:

“绵绵,你把,你把谅解书签了好不好?谢小少爷说了,你签了谅解书,手术立马就可以做了,不然涛儿活不了几天了。你也,你也不想看着你弟弟去死的,对不对?绵绵,妈妈知道,妈妈知道你不是一个狠心的女孩儿,你一定会救弟弟的是不是?你放心,你放心,那三百五十万,妈妈一分念头也没有。只要把谅解书签了,涛儿,涛儿就能活了。”

女人哭得哽咽,伤痛欲绝的表情却狠狠地刺痛了苏绵绵。

苏绵绵抬头仰望天,没让眼泪落下来。

亲生母亲这样跪在她面前,求她去宽恕施暴者,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够活下来。

多么珍贵又难得的母爱啊。

是她十八年都未曾享受过一天的东西。

她眼眶泛红,屋里的光源无法笼罩她,黑暗将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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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怀蹲下身,纤细的手指停在半空中。

她深吸一口气,将碎片握在手心里。

锋利的切口划破她的皮肤,鲜红的血液滴答在污泥中。

很疼,很疼。

她痛得呼吸不上来,在苏绵绵的注视下,一片一片都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还是苏绵绵会玩儿。”

金海英翘着二郎腿,闲情雅致地对着谢予怀拍照。

“绵绵,糖饼好了。这次可不能再撒了。”

苏曼笑着,将一满盘糖饼递出去。

少女满手划痕,鲜血源源不断涌出。

油温滚烫,高温传达在盘子上烫在新鲜的伤口上让她险些扔了出去。

谢予怀用手腕捧着盘子,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苏曼掌心朝上伸在半空中:“绵绵,是下雨了吗?我听到水声了。”

“没有,是隔壁漏水了。”

谢予怀把糖饼放置在桌上。

手腕被烫的通红,手心还在淌血,她没有去包扎。

苏绵绵从钱包里掏出钞票,食指和中指随意夹了几张大面额的纸出来,砸在谢予怀的脸上。

“赏你的。”

轻蔑的语气像是上位者对待下位者的“施恩”。

钱洒落在地上,旁边的人纷纷效仿。

他们掏出钱砸在谢予怀脸上。

直到白净的小脸上出现压抑的羞愤,苏绵绵才起身。

“奶奶挣钱不容易,钱好好收着。”

他就是喜欢看乐观者被他们欺压的对这个世界一点一点失去所有的向往和期待。

他要抽掉高傲者的脊梁,拔去善良者的良心,让这些人因为他们所鄙夷的钱权,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这就是他的恶趣味。

他是病态的。

在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正常人?

比起精神病院里关着的,外头的人又能正常多少?

素来平静的街道热热闹闹。

苏绵绵带着一帮人又声势浩大的走了。

临走前,金海英端起桌上的糖饼,倒扣在了谢予怀的头上。

少女尖叫出声,她慌忙伸手捂住嘴,新鲜出炉的食物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油渍和红痕。

“绵绵,怎么了?”

老人步履蹒跚,循着声音的源头摸索。

“奶奶,没事的。朋友们走了,他们得回家了。”

糖饼散落一地,谢予怀松了口气。

她弯腰,将一张张钞票捡起来。

钞票厚厚一沓,合计三万元,相当于她和奶奶一年的所有开销。

原来有钱人随意的一次挥霍,就等同于她们一年的苟延残喘。

#

“苏绵绵,你和你那个贱人妈一样只会算计!”

电话里,中年男人的怒吼几乎把少年的耳朵震聋。

苏绵绵倚在阴暗的墙角。

他想抽烟,手伸进荷包,才想起烟早被他丢了。

他痞笑:“是啊,我赢了。我小时候就和你说过的,你不把我杀了,我就杀你儿子。”

“你真是狼心狗肺!你杀你亲弟弟,简直畜生不如。”

“那你报警抓我啊。你去啊。”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秒,再次开口时,一瞬变得沧桑:“小时候我就该把你掐死的,你和你那个妈简直一模一样。我不该对你仁慈的。”

苏绵绵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癫狂。

他双目赤红,骨节分明的手攥着电话青筋暴起:

“你别装了,你不是已经做了吗?只是没成功而已。你这话说的,搞得好像对我多么有父爱似的。谢远,你有本事就来杀了我为你儿子报仇啊。你舍不得荣华富贵,舍不得老爷子对我的器重。我一个私生子,压在你宝贝儿子头上,你恨透我了吧。”

“疯子,苏绵绵,你真是个疯子。我们谢家,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那也是借了你的种的疯子。知道我是个疯子,晚上可得小心点。你要日日提防着我,小心我晚上飞到汉城,给你一刀,让你去见你的宝贝儿子。你知道的,我是疯子。”

“白眼狼!老子把你托举到谢家继承人的位置......”

“你是白眼狼,所以我也是。子承父业,再正常不过的事。谢远啊,看开点。谁知道你以后是死在我的手上,还是死对头的手上,早晚都是死的嘛。”

月色柔和,苏绵绵隐蔽在黑暗里疯疯癫癫。

他时而对着电话张狂大笑,时而神经兮兮低声恐吓。

在夜色里,面目狰狞又可怖。

电话被挂断。

苏绵绵虚脱般跌坐在地上,垂着头粗喘气。

他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弯曲,身子靠在墙上。

窗帘没有拉上,皎洁的月光透过阳台的玻璃倾泻在他的掌心中。

精致的侧颜完美的像是昙花乍现。

寂静的夜晚,少年颓废的像是腐烂的玫瑰,空有美丽的外表,散发着阵阵恶臭。

苏绵绵拿出手机,点开了最上方置顶的聊天框。

现在是凌晨一点。

两人早在十点就已经互道晚安。

他打出信息,又删掉,害怕惊扰到对面女孩儿的好梦。

苏绵绵放下手机,像一个漫无目的游魂拖着步子朝阳台走去。

园子里的绣球花开的很漂亮,未开垦的荒园留好了薰衣草的位置。

手机振动,他迅速点开聊天框。

一条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睡了吗?】

黑眸里亮出一丝色彩,少年勾起温柔的笑。

【还没有,怎么没去睡?】

【做噩梦了,你呢?】

【和我爸吵架了,他让我去死。】

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苏绵绵没忍心拒绝一个天使的爱。

“好。”

她将长命锁放回荷包,离开病房去找护士做了骨髓配型。

结果出来的很快,高分辨配型匹配成功,苏绵绵可以为陈涛捐献骨髓。

捐献骨髓,其实捐献的是骨髓造血干细胞。

对身体危害较小,骨髓有很强的再生能力,而捐献的骨髓,所占全部骨髓的比重也并不高,捐献完骨髓之后,大约10天,人体即可将损失的造血干细胞补回。

捐献者需要进行体检,苏绵绵因为体重只有八十斤,被护士要求增重到一百斤后再来捐献。

由于陈涛病情恶化迅速,苏绵绵约定最迟在一月十五号完成增重。

她跟着护士回到病房门口,王杏然已经回来了。

苏绵绵停在门口,没有进去。

护士报告了喜讯,王杏然喜极而泣,抱着病床上的儿子哭得泣不成声。

“我们家涛儿有救了,我们家涛儿有救了!”

女人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怀里的男孩儿视线却定格在门外。

苏绵绵躲在门后阴暗的角落。

她像是一个偷窥别人幸福的人,只能在寸草不生的荒原流浪。

“妈妈,捐献骨髓会痛吗?”

“会的,所以我们要感谢捐献者,是捐献者给了你一条命。以后涛儿也要做一个像这样善良的人,知道吗?”

“妈妈,其实我知道......”

苏绵绵凑到玻璃窗前,食指笔在唇瓣前。

陈涛转移话题:“我会的,我以后也会成为这样善良的人。”

苏绵绵倚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听着病房里的欢声笑语。

她双手冰冷,放在荷包里,摸到了硬邦邦的盒子。

离开医院时,秦淮发来了消息。

【糖糖,最近我有点忙。消失了这么多天,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你忙你的,没事的。】

【十一月月考我考了第一名。】

谢与淮浑身都是伤,血淋淋地倒在出租屋的木板床上。

十一月月考其实是因为苏绵绵没有参加,所以被他拿到了第一。

【好厉害!以后我们可以去同一个大学,一起享受大学生活。】

少年眼里含着笑。

他的小姑娘正在规划他们的未来。

【好。】

【还有不到半个月我们就可以见面啦。你会来吗?】

【当然。】

谢与淮打字的手都在发抖。

他被谢远吊在地下室对着谢晟的遗照暴打了一整夜。

谢远的人到处都在找他,可他还是想去见她。

“与淮,你怎么会被谢远给算计了?”

秦庾从床头翻找出药箱子,递给木板床上的少年。

谢与淮将手机翻面,眸色微暗:“老爷子重病,遗嘱不知道被谢远弄到哪里去了。”

“律师呢?当初那老头立遗嘱的时候,肯定是请了律师来做公证的啊。怎么会,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被谢远给拿捏了?”

“我也不知道。”

秦庾恨铁不成钢:“与淮,你小时候那么聪明,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你忘记你外婆是怎么死的了么?你就甘心被谢远欺压至此?你就甘心把整个谢家产业拱手让给他谢远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与淮蜷缩成一团,捂着脸做哭泣状。

他声音哽咽,瘦弱的像是暴雨中被狂风压倒的小草。

秦庾气急。

他耐住性子,再次询问:“你就一点办法,一点后手也没有留吗?”

谢与淮透过指缝打量。

他脊背微颤,声音愈发无措:“外公,我该怎么办啊。谢远会不会真的杀了我?”

秦庾将少年抱入怀中,轻拍着他的背:“没事的,没事的。有外公在呢,外公在这里的。”


阳光大好,即使是冬日,病人活动的草场,仍旧杂草重生,丰茂旺盛。

她踏入大门,明媚灿烂的阳光一瞬被挡在外面。

里面很暗,明明灯光亮堂,却还是让人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一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上站着三三两两穿着病号服的人。

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眉飞色舞地挥舞着手臂。

苏绵绵轻车熟路地上了四楼,朝着406病房走去。

病房门口,蹲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头发毛躁躁一团,将自己的面容尽数遮挡。

往下看去,女人衣领的扣子,扣错了位。指甲缝里,被湿哒哒泥土填满,纤细的手腕上被沉甸甸的金属链子锁住。

她的活动区域,只有从病房到走廊。

苏绵绵走近。

女人忽地抬头,阴恻恻地朝她笑:“你来了。”

裸露的双眼布满红血丝,她皮肤苍白如纸,年龄看起来不大,约莫十八岁左右。

这样美好的年华,理应奔跑在骄阳下享受着青春时代最耀眼的欢呼,又或者是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的唠叨做着永远刷不完的习题。

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待在阴暗的精神病院,连阳光都不愿意眷顾的地方。

苏绵绵露出温和的笑容,牵着女人冰冷的手,将她带回开满暖气的病房。

“伊人,你是在门口等我吗?”

南阳精神病院四楼是高危病人区,很少有亲人会来探望。

406病房,只有孙伊人一个人住。

苏绵绵将她牵回床上,替她把病号服上的扣子重新扣了一遍。

孙伊人很乖,没有对待护士时的暴力。

苏绵绵拿起桌上的梳子,又给她梳了个高高的马尾辫。

“伊人,以后不要在门口等了,外面很冷,很黑。”

孙伊人忽然攥着苏绵绵的衣袖,咿呀咿呀地哭喊:“绵绵怕黑,我要等在门口。绵绵怕黑,绵绵怕黑。”

眼泪一瞬涌出,苏绵绵仰天,生生忍住。

她红着眼,又牵着孙伊人去病房里的厕所洗手。

“怎么把手弄得全是泥巴?”

她仔细地清洗着指甲里的污泥。

孙伊人望着她笑:“穿白衣服的坏人们不让我去找你。我上个星期从这里逃走挖地道,被他们锁起来了。”

她眼睛纯澈,像是一个智商只有三岁的孩子。

苏绵绵梗住,抬手轻抚着伊人的脸:“伊人,这里穿白衣服的姐姐不是坏人。你要听话,乖乖吃药,才能快快地出来和我在一起,知道吗?”

当年,孙伊人被谢与淮针对。

孙家害怕到极点,让本就抑郁的女孩儿去给谢与淮下跪道歉。

孙伊人不愿,被谢与淮锁在远郊荒废了许久的昆池岩精神病院。

昆池岩精神病院广负盛名,听闻里面经常有啼哭声,常常有离奇事件发生。

许多探险队进去了,纷纷自杀缢吊,连器官都不剩一个。即使侥幸逃生的人,出来以后也会离奇发疯,最后自杀。

仅仅一个晚上,那个爱笑的女孩儿疯了。

孙家在仁川有些小势力,但与庞大的谢家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孙家为了讨得谢家未来继承人的欢心,把女儿扔进了南阳精神病院关起来,再没去探望过。

当时得知了这个消息,强烈的愧疚近乎压垮了她。

高一学习不紧张时,她每周日都会来探望。渐渐地,伊人每个周日就会搬着小板凳在住院部大门口坐着等她。

再后来,大四学习的负担越来越大,变成了一个月探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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