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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是作者“易子晏”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何思为沈国平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看着她对自己深信不疑,何思为就像偷吃的小孩,吃饱了,得到了满足。看来重活一世,她还是没有佛系,也是有虚荣心的,希望自己是别人眼里特别的。“你们这还有热水吗?”一个女知青走了过来。何思为对王桂珍使了个眼色,王桂珍聪明的将油茶面一口喝了,又拿起热水瓶把瓶盖倒满水。何思为则早就把茶缸盖盖上,起身接过王桂珍手里的暖水瓶迎上过来的女知青,把暖......
主角:何思为沈国平 更新:2024-07-08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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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思为沈国平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由网络作家“易子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是作者“易子晏”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何思为沈国平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看着她对自己深信不疑,何思为就像偷吃的小孩,吃饱了,得到了满足。看来重活一世,她还是没有佛系,也是有虚荣心的,希望自己是别人眼里特别的。“你们这还有热水吗?”一个女知青走了过来。何思为对王桂珍使了个眼色,王桂珍聪明的将油茶面一口喝了,又拿起热水瓶把瓶盖倒满水。何思为则早就把茶缸盖盖上,起身接过王桂珍手里的暖水瓶迎上过来的女知青,把暖......
何思为的话音一落,四周静了一息,随之又喧哗起来。
“小姑娘,你不想给药就不给,胡乱找什么借口。”
滕凤琴神色也微变,她也假意好心的劝道,“思为,你消消气。”
转身又对周围众人道,“是我看错了,我也只是护士,懂的不多。”
何思为从小跟着父亲学医,自然不可能诊错。
滕凤琴刚刚也只是想显摆一下,又见有机会让何思为难堪,也顺势添了把火。
谁能想到搬起了石头砸自己脚。
滕凤琴此时只想小事化了,将这事压下去。
可是在场的人,这一次却没有如她的愿。
“同志,你就是太好心,她这样的人你还帮她掩饰什么?”
滕凤琴心惊,面上的笑也撑不住了,“这位婶子,你误会了,我....”
“哎哟,婶子是过来人,看人最冷,有些人啊,就是白眼狼,你帮她她也不知感恩。”
滕凤琴:.....
聂兆有没有被周围的人带偏,他是信何思为的,“那段春荣得的是什么病?”
四下里议论声嘈杂又吵,聂兆有扬声让大家静一静。
“大家静静,大家不了解,何同学从小就跟她父亲学医,在我们那有小何大夫的称号,我是相信她医术的。”
聂兆有的声音像晨钟,车厢里一刹间安静下来。
滕凤琴咬咬牙,“是啊,大家刚刚误会了,思为医术很好,我才是搬门弄斧呢。思为,都是我不好,让大家误会你。”
滕凤琴谦虚诚恳的立马道歉。
众人因为她误会,此时也不好怪她了。
而且细想想,人家女同志也确实没有说什么,是他们误会了。
先前那几个说的欢的,指责何思为的妇女,也红着脸和何思为道歉。
何思为淡淡说了句没关系。
段春荣也羞红了脸,“何思为同学,对不起,让你被人误会了,但是我刚刚并不是那个意思....”
聂兆有皱眉,“春荣。”
何思为打断他,“我知道段同学没有误会我,你只是生病太难受。刚刚咱们俩在这坐着时,有很多人过来问空位有没有人,你仍旧不厌其烦的回答,那时我就发现你在强撑着难受,还在回应别人询问。”
段春荣双目闪亮的看着何思为。
他已经不期待何思为误会了,不曾想她竟然都懂。
“我确实很难受。”
“乍热乍寒,咳嗽气短,还伴有呼吸急促,特别是活动时,口有臭味,我说的没错吧?”
段春荣连连点头。
四周明显有倒吸气声。
何思为又给他把脉,“脉象滑数。”
又看看他手指,“指甲发青紫,是肺脓疡,也就是咱们常说的肺胃实热症。你没有发烧,不用吃药,多喝些水。不过你这几天便秘吧?热入中府,肺子有炎症影响到大肠,单独治肺,自难取效,服用一捻散通下治标,再吃肺闭宁治本,大便畅下,腑气得行,肺热可泄,应该没问题了。”
“这两样药我都有带,你吃上一天就应该没问题了。”
何思为为了方便,将带的一些药都放在了被褥行李里面,为了休息时舒服,被褥她就放在脚下,所以取药也方便。
她一番专业理论让在围观的人都惊艳一把。
等她把药拿出来放到桌上,众人才回神。
“小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也把把脉。”
“我这几天头一直疼。”
很快,又喧哗起来,只不过这次围攻何思为却是为了看病。
何思为早就料到会有贪便宜的,所以等人都说完了,她才不急不缓道,“我看病是要收费的,把脉每次五元,你们看看谁先来。”
一听收钱,涌动的人群安静下来。
“小同志,你给你同学看病也没收钱啊。”
“这位大娘,你也说了他是我同学。”
有人笑了,“哈哈哈,这位小同志说的对,大娘你再晚出生几十年,怕是能和小姑娘做同学。”
“你个王、八、羔子,毛还没长齐就开老娘的玩笑,老娘掰了你的牙。”
“大娘饶命啊。”
被嘴滑的打叉,舍不得花钱的人,也顺势找台阶下来,围在四周的人群也散了。
段春荣吃了药,又对何思为道了谢。
这时,最开尴尬的就是滕凤琴了。
先前她害的何思为被人欺负的多狠,此时她就有多丢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自顾找话化解尴尬的气氛,“思为,你这小何大夫可不是虚有其名啊,有你在身边,等到了北大荒,我就有底了,有个难受找你就行。”
又对对面的段春荣笑笑,“还好思为拦着,不然按我说的去治,就要耽误你的病情了。”
段春荣态度冷淡,“我病情没事,就是误会何思为同学挺不好的。”
“都是我的错。”滕凤琴面不改色的认错。
段春荣看到她的作派愣了一下。
何思为看着窗外,压压唇角,像滕凤琴脸色脸皮厚的人确实不多见。
有点羞辱感的,都不会像滕凤琴这样面不改色。
何思为发现,其实只要细心观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滕凤琴欺骗。
起码眼前段春荣已经对滕凤琴的人品有了质疑。
或许是为了化解尴尬,聂兆有见段春荣和何思为不说话,和滕凤琴说话也专注了许多。
现在是绿皮火车,大小站都会停车,下去的人没有多少,上车的人不少,车里越来越挤。
外面天黑,车厢里的灯昏暗,加上人群嘈杂声,让人很容易烦躁。
乘务员卖吃的根本过不来,何思为就把茶缸子掏出来,还有先前准备好的一小包油茶面掏出来,正好够吃一份的,倒了半茶缸的热水,将油茶面搅合的像糊糊一样。
“还是你聪明,赶路上火,别的也吃不下,冲点油茶面是有胃口。”滕凤琴往茶缸子里看一眼,“林姨给你做的吧?他们也是今天回老家吗?”
“晚上的车。”
也没解释油茶面是自己做的,按着现在认识他们的人讲,滕凤琴是为照顾她下乡的,她吃独食,那就是没良心。
眼前还摘不掉滕凤琴为她奉献的这个名声,却也不想白白让滕凤琴占便宜。
这个点,火车上的安静许多,大多数人都在吃晚饭,多是自己带的。
段春荣把铝饭盒打开,满满的一盒红烧肉,他把饭盒盖扣到饭盒底部,将饭盒往到何思为面前。
“我妈带着让路上吃,我没什么胃口,大家一起吃吧,不然放到明天就该坏了。”
红烧肉肥瘦相间,红色的色泽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这个年代,家家条件都一般,也就过节才会吃几顿肉,段春荣带了一饭盒,又这么大方,从他的举止中看得出来,红烧肉对他来说并不贵重。
段春荣穿着普通,可是就这大方劲,不像普通人家出来的。
何思为想到这些,眼角余光也注意到滕凤琴往段春荣身上瞥一眼。
“春荣,你家最不缺肉,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聂兆有没客气,催促何思为两人吃,他先夹了一块,夸手艺好。
滕凤琴道谢后,等聂兆有先吃了,她才夹了一块肉。
表情夸张的赞美厨艺好。
旁敲侧击的问段春荣父母是不是有一个是厨子。
许是因为先前的事,面对热情又好说的滕凤琴,段春荣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话。
之后还是从聂兆有的说话中,才知道段春荣父母在养殖厂上班,所以家里从不缺肉吃。
听到是养猪的,滕凤琴态度明显不如先前热络了。
她变化的太明显,就是神经大条的聂兆有都察觉了。
他还一脸的懵懂,看看段春荣又看看何思为,用眼神询问两人,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段春荣不说话,何思为也装看不懂。
聂兆有抓抓头,最后到底怎么想的,何思为不知道,反正之后聂兆有话没之前多了。
饭后,何思为趁着走动的人少,从过道挤过去洗了茶缸,又排队上了厕所,最后洗洗脸,才回到座位。
火车是往北方走的,绿皮火车不保暖,但是火车里人多,所以很热,这样晚上睡觉就舒服些,不用担心腿冷。
何思为回到座位时,发现她放在桌子下面的行李被拿到椅子 上。
滕凤琴见她回来,“思为,把行李放中间吧,晚上睡觉时咱们俩可以趴在上面。”
“还是放地上吧,椅子坐两人正好,再放李行就挤了。”何思为走过去,一边说一边把行李又放回去,坐下后说,“凤琴姐,我坐里面挤不着,你坐外面,坐着不舒服,这一晚更难熬。”
“还是你想的周到。”
何思为笑笑。
心想白天她从行李里掏的东西多,滕凤琴这是上心了。
前世滕凤琴习惯翻她的东西,重生回来后,她变了很多,滕凤琴这是发现她不好惹,也不敢再乱来。
人性本贱,果然都捡软的欺负。
何思为正想着把擦脸的掏出来,眼前就递来一盒友谊霜。
段春荣笑道,“走时我妈塞的,我平时也不用这个东西,你们女生都用吧,给你当白天的诊费了。”
何思为没和他客气,“那我就收了。”
这东西两毛钱一盒,还要花票才买,在城里买受限制,等到北大荒就是想买都找不到地方。
滕凤琴看着眼热,“段春荣,你妈心细,这样东西没少给你带吧?”
段春荣淡淡道,“带了什么我没细看。”
滕凤琴笑笑,察觉到段春荣对她冷淡后,也不再多用心。
一个养猪的,滕凤琴的目光落在友谊塞上也露出嫌弃来,仿佛那上面带着猪粪味。
夜里,车厢里的灯关了,整个车厢陷入黑暗。
耳边只有火车行驶中的声音,伴随着这种声音,何思为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树木,心慢慢沉静下来。
北大荒,她又来了。
这一次的人生,她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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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弟弟拖着往外走。
刚走出院子,她就看到几步远的地方站着的人。
后妈林家秀拦着先前离开的沈国平,用整个家属院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话。
“这位解放军同志,你不能走,我家的房子早就租出去了,房子租两家是骗人,我不能骗你,你等一等把房租钱拿回去。”
一旁滕凤琴还在火上添油,“林阿姨,刚刚思为拿着房契,说何叔叔把房子给她了,她就能做主,我还劝过她,要不这样,先让这位同志走,你回去和思为再商量一下,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误会?”
林家秀声音又高了几分,“房契是在她手里,可我和你何叔叔是合法夫妻,家产就有我一半,房子也有我一半,哪能她一个孩子做主。再说她才十八,刚刚高中毕业,有些事还不懂,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说完,她又对沈国平笑笑,“这位同志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说你是骗子,就是我那个继女从小只知道念书,别的事也不懂。这房子我先前就租出去了,没和她说,今天才闹成这个误会来。我现在把钱退给你,希望你别和孩子一样计较。”
沈国平声冷如冰,“我还有事,房子租不租让何同志找我谈。”
“这怎么行。”
或许是他看人的目光似看死物一般,林家秀反对的话说到一半,咽了回去。
她又不死心,“我也是不想你被骗,房子租出去再租给你,这不是骗你吗?”
滕凤琴刚刚出来就碰到了林家秀,便把何思为租房子的事说了,话刚说到这,就看到了从后面走过来的解放军,林家秀不相信胆小的继女敢做这事,滕凤琴就指着解放军给她看,这回林家秀才相信。
然后就发生了这一幕。
“林姨,这是怎么了?”
何思为大步走到三人跟前,对沈国平道,“沈同志,你先去忙,这里交给我解决就行。”
“不能走,思为,你把房租钱还给这位同志,再让这位同志走。”
“林姨,房子都租出去了,合同也签了,哪有不租的道理?”
何思为甜甜一笑,“我租出去也是为了你和小枫着想,听小枫说你要带他回老家,手头宽裕一些总是好的。”
这死丫头怎么知道我要回老家的事?那她是不是也知道....
林家秀压下心里地慌乱,面露为难,“思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阿姨一直都知道,只是前几天你生病,我也没和你说,房子我已经租出去了。”
“租出去了?”何思为愣了一下。
“是啊,租出去了。”
“签合同了吗?”
“没...签了签了。”
“那合同在家吧?我看看合同内容是什么?”
“就是房子租出去一年....”
何思为笑了。
“那好办,林姨把你那边退掉吧,你那边一年租金最多六十吧?给对方退租退一百也行。我这边是签了十年租期,而且上面还写了如果违约要赔房租的十倍。十年我租了五百,违约就得赔违约钱,你看....”
拿点违约钱虽然心疼,可是与卖房子的那两千块钱比起来,总是少的。
林家秀更是爽快,“违约钱咱们....”
“违约的话,咱们得赔五千。”
林家秀后面的话噎到了嗓眼,愣是没底气再说出来。
何思为一脸为难,“林姨,你看....”
早在写合同时,何思为就留了这一后手。
前世房子卖了多少钱,她不知道,但是总超不过五千。
她早就料到林家秀心里的盘算,所以把后路都堵死了。
后妈进门时她已经十二岁,何思为早就懂事,林家秀又惯会做表面功夫,嘴甜心黑,一个院里住着的人没有说林家秀对继女不好的,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好。
何思为性子安静,与林家秀母女并不亲近,不过也没有与后妈和继姐红过脸。
“沈同志,剩下的二百块钱粮票,我下午过去,你去忙吧。”
后妈不说话了,何思为才再次看向沈国平。
事情处理成这样,对方总该放心了。
沈国平冷漠的抿着唇,目光复杂的看了何思为一眼,大步离开。
这次,何思为料到林家秀不会再拦着。
一百和五千,她再拦着,大院里的人怎么看她?
这几年她一直维持的好后妈形象也要倒了。
滕凤琴在一旁旁观,有点没缓过来。
事情就被何思为三言两语解决了?
与印象中何思为安静又沉默的模样,完全联想不到一起去。
林家秀心里呕的恨不能吐血。
她面上还要装着良母,“这事也是我没和你商量,弄成这样,晚上我去和那边说一说。只是这么大的事,以后可记得先和我商量一下,我也帮你拿拿主意。”
说到最后,还是在言语中指责何思为不懂事。
何思为笑笑,“过不了几天就要下乡了,总不能依靠你们。对了林姨,书梅姐接替我爸工作后,在职工医院干什么工作呢?”
林家秀脸僵了一下。
她挽起何思为的手,拍拍她。
“你书梅姐不懂医,跟我嫁进来之后,在你爸影响下也只是认识认识草药,在医院能干什么?被安排在财务室整忙打打下手。这也是我逼她的,你爸突然走了,家里又没有余钱,我把你书梅姐爸爸给她的钱用来给你爸办后事,听老人说办白事可借钱对对方不好,我就逼着书梅接你爸的班,就算是用那些钱买你爸的工作。”
“我知道私下里别人没少议论我偏心,要说就说吧,我也是做母亲的,总不能对不住女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阿姨知道你能理解,特别是你爸就这么突然想不开走了,留下咱们孤儿寡母的....”
林家秀捂着嘴又哭了起来。
“林姨,院里没有人议论你,都理解。思为懂事,更理解你。”滕凤琴走过来,在另一边扶着林家秀,“何叔去了,你们也要保重,日子还要过,小枫才五岁,还需要你照顾啊。”
“我倒不怕苦,就是苦了思为和小枫。”
“思为下乡有我照顾,你放心吧,小枫懂事,将来长大也会好好孝顺你。”
一路回了家里,何思为没吭声。
滕凤琴在何家又坐了会儿,已经中午到做饭点她才离开,林家秀在滕凤琴离开后没多久,也说要去退房租出家门了,又说中午就不回来吃了,让何思为自己吃就行。
何思为也不想做饭,还有几天就要下乡,她还要准备些东西,这时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
何枫从外面跑进来。
何思为笑着低下头,捏捏他鼻子,“怎么又偷跑回来了,就不怕你妈骂你?”
林家秀是个美少妇,她生出来的孩子也差不到哪去。
何枫长的圆头大眼,虎头虎脑的机灵又嘴甜又会哄人,他凑到何思为耳边小声道,“姐,我妈刚刚说要让林叔叔去找解放军叔叔家里闹。”
丢下话,小家伙噔噔噔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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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要走,又怕何思为她们不照办,不耐烦的解释一句,“我们那边人多,有什么事照应方便,你们俩拿个防身的,真有动物什么跑进来,我们赶过来前也能先防防身。”
这一次,肖寿根说清楚,头也不回的走了。
“思为,那怎么办?”王桂珍没主意,遇到事都问何思为。
何思为道,“听肖副场长的。”
之后,两人把东西都搬到帐篷里,他们带的行李外面也包着油布的,生怕把被子弄脏或都弄湿。
这时油布就用得到了,两人把油布铺到地上,才开始铺被褥。
何思为仍旧像在学校教室的睡法,把被褥都铺在下面了,身上盖着羊皮袄。
帐篷里很黑,什么也看不清,王桂珍只知道何思为没有脱衣服,她也学着穿着衣服睡的。
柈子农场地处汤原农场东部,在小兴安岭北坡,气温比旁处要低,在北大荒这片荒原上也算是最冷的地方,每年八月中旬就开始下雪。
走了一晚上,何思为反而没了睡意。
新建农场要做的事情太多,首先就是要解决住的问题,一路到山上的颠簸就已经很艰辛,未来的生活还有更多难题在等着他们。
艰苦的新生活,却让何思为踏实,跑的这么远,也不用担心滕凤琴和谢晓阳的算计,更不用像前世一样,嫁给那个整日里对她动手的丈夫。
带着对新生活的期望,何思为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是被嘈杂的说话声吵醒的。
防雨布也被人从外面扯开一条缝,“起床了。”
何思为猛的坐起来,眼帘映入的是一张陌生的女人脸。
年纪看着二十四五,小麦色的肤色,嘴大唇厚,眼睛大眼珠往外鼓。
“既然都醒了,先起来吃饭,场长说大家一起开个会。”女人见两人都醒了,丢下话转身走了。
两人昨晚是穿衣服睡的,起来只需要把被子卷起来就行,一边钻出帐篷一边整了整头发。
抬眼只见前面不远处的两个帐篷外面的地上,男男女女分散的坐着,每人手里捧着饭盒,埋头吃着吃饭。
何思为和王桂珍走过去时,吃饭的人群都静了一瞬。
看着多是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何思为前世经历的太多,重生一世,不再像前世那般浑身拘谨不安了,淡定的由着众人打量。
娇弱的弱不禁风模样的何思为,在这艰苦的地方,确实引人注意。
相比之下,王桂珍就正常多了。
好在这次被派到新建点的知青多是老知青,都是早几年下乡运动过来的知青,大城市过来的大学生,或者是部队里转业兵,文化高有思想,处事比较成熟,惊讶过后收回目光。
何思为看到这样的变化,心里是高兴的,前世她被分到连队,受到的目光鄙夷和嫌弃,与之相比,柈子农场的同志们,就太友善了。
早饭是苞米糊糊,一人一个黑面杂窝窝头。
何思为有经验,当她拿着饭盒去打饭时,喊她们吃饭的女人看到她们带着饭盒过来,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何思为只当没看到,和王桂珍打了早饭,也找了地方蹲下来吃饭。
王桂珍蹲在她身边,“思为,多亏你提醒带饭盒。”
何思为笑笑,心想她的经验也是前世吃了无数次的亏学来的。
一边吃,何思为一边打量。
没有看到李学工和肖寿根,便将目光又落在未来要一起生活的十八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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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觉得何思为不知感恩,别人对她好她不知领情,还发脾气。
可是也有人觉得何思为说的对。
但是不得不承认,何思为这样一搞,不可否认她是一个正直的人。
那两个农场营部派来的人一直在前面驾驶室坐着,隔着玻璃不知道谢晓阳和何思为说了什么,但是看出来女孩子情绪很波动。
其中微胖的那个落下车窗,“谢晓阳,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先让何知青上车。”
谢晓阳接二连三丢面子,心里也有了火气,暗想吃吃苦就不会再这么嘴硬了。
索性也打算晾晾何思为,让她主动低头。
面上,他仍旧一派和气,“好好好,是我们做错了,没有征求你意见,忽视你是大人了。这事待到营部再说,你先上车吧。”
何思为点头,反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把该说的都说了,更是撇清了与谢晓阳之间的关系,目的达到,再多说也会让人觉得她薄凉。
“来来来,我拉你。”滕凤琴探出上半身。
可不敢让你拉。
何思为面上甜声拒绝,“凤琴姐,刚刚看到男知青们是踩着轮胎自己上的车,我也想试试。”
滕凤琴笑了,收回胳膊,“行啊,那你小心点。”
心里却误会何思为是想引起众人注意,又觉得她是哗众取宠,只等着她上不来丢脸。
小姑娘柔柔弱弱的,看着一阵风都能刮走,要自己爬上有她一个半高的卡车,多数人是觉得有趣,目光落过去。
何思为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就是信不过滕凤琴,也不想和她有接触。
前世下过乡,上这种卡车她自然有经验。
她走到卡车头与车斗相连的地方,轻轻一跳,两只手扒住车斗,一脚蹬住前车轮,两只胳膊用力,上半身跃过车斗,一只腿先搭上挡板,再另一只腿扔上去,身子轻轻一带,就翻进了车斗里。
她的动作又快又灵敏,站在下面没及时上驾驶室,打算等何思为上不去要扶一把的谢晓阳都看呆了。
何思为搓搓手,让手上的血液流动起来,眼睛打量着要去哪里坐,就见一个穿着绿色军装、蓝色裤子剪着学生头的女子对她招手。
“小何知青,坐这吧。”
女子说话时,身子还往一旁移了移,让出位置来。
滕凤琴后悔开口晚了,补救道,“思为,过来坐吧。”
三个女知青都坐在那边,何思为走过去,在喊她的女知青身边坐下来。
何思为他们四个是后来的,她上车后人也齐了,大家重新自我介绍了一下。
何思为只记住了两个女知青的名字。
学生头鹅蛋脸单眼皮的女知青叫吕晓燕,她嗓门大又爱说性子很开朗,今年22岁,是代替妹妹下乡的,家里就是佳市下面县里的。
另一个女知青叫王桂珍,是南边过来的,开口说话带着浓浓的家乡口音,所以很腼腆,开口说过自己名字后,就再也不肯开口。
四个女知青里,只有何思为的皮肤最白最嫩,像鸡蛋清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城里的女孩子。
比较之下,滕凤琴虽然也是城里的,可是长的不出色,皮肤也不怎么白,又比何思为大三岁,看着就老气横秋许多。
进入八月。
北方就早早进入了秋天,昼短夜长,此时也不过五点半,天就已经彻底黑下来。
众人身下坐着行李,凑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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