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她几秒后,沧祈澜突然笑了。
他居然笑了!
他的笑不如以往一般令人望而畏惧,也不是冷笑,更像那炎热空气中的一缕清风,拂在了她脸上。
山奈一时被这笑容晃了眼,竟然忘记挣脱他的手。
不,就算她没忘,她也不敢挣脱。
沧祈澜的笑容转瞬即逝,他又捏了捏她的脸,略微满意的说,
“嗯,胖了。”
山奈:“….啊?”
沧祈澜收回了手,怀抱着胸,垂眸看她,唇角还带着未散去的笑意。
山奈有些不适应,她想了一会儿,还是道了个谢,
“谢谢你。”
“谢我什么?”沧祈澜像是来了兴致,略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山奈不知为何,好像看懂了他的意思,她试探的说了句,
“嗯…把我养胖?”
果然,沧祈澜脸上笑容更甚,
“挺聪明啊。”
说完,他转过了身,惬意的往门外走,慵懒的声音传来,
“走吧小山奈,本尊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山奈闻言没有多想,将书本放好,很快的跟着他出去了。
沧祈澜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她平日里没有来过的地方,这是一个溶洞,挂壁上还滴着水,脏的不行。
光线很暗,山奈不敢分神,耐心的跟着他,怕自己走丢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山奈随着沧祈澜进入了一个高顶,上面有许多穿着黑衣服的侍卫模样的人站在上面。
沧祈澜径直的坐在座椅上,饶有兴致的俯视下方,还招了招手让山奈过去。
山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当山奈站在他旁边往下看的时候,又被这眼前的一幕震惊的后退了两步。
他们所处之处就像一个看台,而底下的,却是一座水牢。
那个水污秽不堪,水牢里关着一个蒙着眼睛的鲛人,那鲛人已经恢复了半身带尾的模样,双手被吊在了空中。
尾巴也被锁住,差一点点,就会浸入到那污秽的河里。
山奈认出来了,那是渲清。
“小山奈。”
耳边传来一声戏谑的声音,带着兴奋,“今日,本尊,就帮你报仇如何?”
山奈睁着眼睛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睛,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语罢,他抬起了手,清脆的响指声仅仅落下了一秒,随即而来的,便是女子的惨叫声。
“啊!!!!!”
山奈连忙闻声朝下看过去,便看到不知何时已经有一伙侍卫站在了渲清的身边,他们的爪子,尖锐无比。
而此刻,正在剥离她身上的鳞片。
鲛人一族最宝贵的,便是自己的鳞片,若是没有了鳞片,他们无法在更深的海底生存下去,每每一碰到水,便会剧痛难忍。
随着鳞片的掉落,她蓝色的尾巴也逐渐被鲜血染红,底下传来了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是未来魔尊的妻子!未来的魔后!你们如此对我,不管你是谁,尊上定会杀光你全族!”
山奈看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呼吸也不自觉的变轻。
身后,突然有一只手勾了上来,
“怎么样?开心吗?”
沧祈澜就在她的耳边,说着话,欣赏着崖下的一幕,
“她还是太蠢,不如你好玩儿。”
“是我找的人把她绑起来带来此处的,她到现在还想让我来救她呢。”
他的声音就如同地狱里恶魔的低吟,不停地在山奈耳边吟唱,她也不受控制的害怕颤抖起来。
“水牢之下,可是污秽不堪的弱水河。”
“鮫族的鱼鳞被剥离,是有机会重新长出来的,但若是没有鱼鳞保护的肉体,进入弱水河中的话...”
“这辈子,恐怕都无法下水了。”
他兴奋的声音随着渲清的惨叫一同进入她的耳膜,渲清漂亮的尾巴上面沾满了鲜血,鳞片与血肉相连,拉扯的时候,连肉都被接连带了起来。
胃里一阵翻山倒海,山奈压制住声音里的颤意,强自镇定下来,
“她....可是你未来的妻子。”
闻言,沧祈澜嗤笑了一声,“妻子?那她还要感谢这个身份。”
“若她不是本尊日后的妻子,日后要待在本尊身边的话,不说她被剥鳞,就算是肉体,也会变得污秽不堪。”
“我水牢中的弟兄们,也饥渴多时了呢。”
变态。
她脑中突然就浮起了这个词。
察觉到山奈身体的颤抖,沧祈澜愣了一下,将欣赏目光从崖下收回,放在了山奈身上,
“抖什么,你比她有趣多了,本尊可不舍得这样对你。”
山奈咬紧了脸颊一侧的肉。
沧祈澜如此心狠手辣,若是稍有不慎,恐怕自己也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他现在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有趣罢了。
她以为沧祈澜与传闻中不一样,可是眼前这一幕又打醒了她。
山奈喉头滚动,看向沧祈澜,她说,
“我想回去,可以吗?”
沧祈澜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山奈的眼神时凝固住了。
那一双蓝眸原本是最纯的颜色,可是却在此刻染上了一丝丝怒意,即将爆发而出的怒意。
沧祈澜眼眸眯起,声音有些愠怒,带着危险,
“你在害怕本尊?”
不知道是不是沧祈澜的眼神太过凶狠,还是崖下的渲清的叫声惨绝人寰,山奈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您是因为我,才这样对她的吗?”
沧祈澜皱了皱眉,漫不经心的回答她的话,
“嗯。”
山奈倒吸了口冷气。
她看着崖下痛哭流涕尾巴血肉模糊的渲清,不知是何感想。
她只知道,渲清罪不至死。
山奈说,“不对,不是因为我。”
她终于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沧祈澜脸上,“我只是一个侍女,你无需大费周章的做到如此地步为我报仇,我也不会自作多情。”
原本她只是想试探沧祈澜,没想到,当真被他道德绑架了。
如果她真信了,今日渲清这幅模样都是她造成的,那这一幕会伴随她一辈子。
她知道沧祈澜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只是为了看她“有趣”的反应,满足他自己的好奇罢了。
或者是想让她因为他的帮忙报仇,使自己对他感激涕零?
沧祈澜似乎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眼底的怒意也消散了一点,他并没有被人看穿的窘迫,而是不可一世的说,
“那又怎样,本尊说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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